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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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靠我太近,騒。”真嗆鼻的胭脂味,嫌花粉便宜嗎?
她微僵了下,猶不死心的道:“人家聽儀妃姐姐說你病了,帶來好多宮中的御用補品要來給你補補身子。”
“御用!”好大的口氣。
“御用就是給皇上用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盜取皇家之物,罪當誅九族。”鄭丹翎微微一駭地捂著。
“雨哥哥好嚇人,這些都是皇上賞給爹爹的,人家的好心全讓你當了驢肝肺。”她的惱意再次引起段玉稍的訕笑聲,譏誚她為人不實,善耍心機。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一時半刻還歸不了天。”秦亂雨本不希罕她的多事。
皇上倒是可笑,他隨口胡謁的藉口也拿來用,還窮極無聊地哄這城府深沉的嬪妃,看來,三年前的那一吼是吼入了龍心。
指婚的原出發點是好意,太后擔憂他厭女成會斷了秦家香火,因此暗中施加壓力。
誰知耳子軟的皇上,一聽儀妃的枕邊細語就暈了頭,當場在龍上擬了聖諭,還草率地自以為撮合了一段良緣,沾沾自喜地在早朝上宣佈。
如此兒戲的作法讓他隱忍一時,可一下朝,他馬上往御書房咆哮怒吼,差點震碎了龍耳。
他不否認,指婚對象若換成是其他大臣的閨女,或許他會試著接受,反應不致動至此,畢竟傳宗接代是人生大事,遲早得納妾為王府添些嬰兒啼聲。
只是不能是鄭丹翎,一個無容人之量又苛待他人的善妒公主。
“不許你詛咒自已的身體,我不要當寡婦。”鄭丹翎任地攀上他的肩頭。
“當不當寡婦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說得很冷淡,好像她的未來與他無牽連似的。
“雨哥哥,我不喜歡你的語調,再怎麼說我都是你未來的子。”她眉頭一皺,口氣倨傲的說。
秦亂雨冷笑的躲開她落下的纖荑。
“你慢慢等吧!等我兒孫滿堂再來回味個笑話。”
“你敢不娶我?”她身上有毒嗎?碰一下都不成。
“我連皇上都敢吼,一個沾皇室光彩的假公主,有什麼值得人留戀?”他說得相當傷人。
“你…逆旨可是欺君大罪,秦家幾百口都不想活…哎…我的…”她臉上一白,手痛得微紅了眼眶。
東吳、西蜀、南趙、北魏四個侍衛緊張地上前一站,手放在刀柄上不知該不該,到底對方是位高權重的臨淄王爺。
此時,剛才撞昏頭的小女婢喜兒忽然醒來,見自己主子的手腕被箝在秦亂雨的兩指間,神痛苦地低號,連忙跌跌撞撞的爬起來。
“王爺請看在國丈和儀妃娘娘的面上,饒了我家公主的手,喜兒給你磕頭。”她馬上磕了個響頭。
“本王最討厭有人比我更狂妄,尤其是女人。”他狠狠地甩開嬌嬌女。
鄭丹翎往後顛了一下站不太穩,在喜兒要過來扶她時,突然一隻不懷好意的長腿一絆,正好教她跌在方椅的西方角上,使她疼得扶一呻。
段玉稍故作無事地還驚慌叫著:“這麼大的人還不會走路,真虧她父母不慚愧。”
“天生軟骨呀!不然你以為儀妃是怎麼倒皇上的,就是夠賤。”秦亂雨不留口德地應和道。
“喔!原來鄭氏一家賤呀!難怪老是不要臉皮地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嗯!賤得無格。
“注意你的說辭,不是愛情是孽障,鄭家的兒女不簡單,得不到的就威脅要滿門抄斬。”
“夠狠。”兩人一冷一熱的說著,秦亂雨是面無表情,似在說著旁人,而段玉稍雖笑容可掬,卻聽不出半絲暖意,字字句句都含冰珠,寒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