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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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你相伴,樵婦漁亦甘願。”
“娶如你是為夫之幸,只有可憐這兩個孩子了。”他怕是無力保全。
輕嘆了一口氣,心疼地看著他的一雙寶貝兒。
仲兒雖年幼但卻乖巧,總以無的天真帶給周遭人們歡笑,諸如咬字不甚清楚地背誦百家姓、三字經,那童稚的嗓音是最美的撫
,每每讓他在戰場上牽掛不已,一心求勝仗好返回京城相聚,享受天倫之樂。
央兒懂事、好勝,十一、二歲起就幫著照料府內一切事宜,包含管家、算支帳簿、調派下人收租,打點裡裡外外的能力不下於他,絲毫不見稚氣。
閒暇時她習武、看醫書,琴、棋、書、畫略有涉獵,若為男兒身必是棟樑之材,可惜她是姑娘家。
十六歲的她出落得有如瑤池仙荷,清靈淨垢得不染一絲匠氣,一掀眉、一顰都美得令人屏住呼,往往教人忘了手中事地駐足失神,容貌猶勝當年令武林人士瘋狂爭奪的觀音女三分。
但美顏為她帶來的是禍不是幸,所以她狠心地毀了它,下刀毫不遲疑。
“義父,央兒和你同進退,絕不苟活。”人生何所歡,無愧天地矣!
“不許有這種傻念頭,你想讓義父無顏見你九泉之下的爹孃嗎?”杜憐秋嚴肅一斥,不准她有絲毫輕生的念頭。
“是呀!央兒,錯不在你,別說讓你義父傷心的話。”蘇巧月也趕忙勸說,只能怪造化人。
“嬸孃,你待我一向如母似姐,此恩此情央兒怕是難以報答。”是劫,是災,是無盡的離。
淺笑的蘇巧月溫柔地撫著她。
“笨丫頭,入府這些年是你照顧我的多,怎麼說起傻話了?”
“話傻人多情,終是緣淺。”為何避不開宿命的安排?徒使紅顏難帶笑。
“不管緣深緣淺,你這丫頭和仲兒一般,都是嬸孃的心頭。”一樣心疼。
記得五年前她剛嫁入府時,看見年僅十一歲的央兒一肩扛起將軍府的大小事務,那時她驚愕不已,還以為夫君凌結拜兄長之女。
可相處了一段時才知是誤解,央兒天生的才能不下一般市賈,機智聰慧更鮮人能及,尤善於管理一干僕從,且給予絕對尊重,並知人善任。
想想她真沒用,身為長輩的她反而得依賴央兒的瘦弱肩膀,不曾盡餅一分心力即坐享其成,空負將軍夫人之名。
汗顏見愧呀!
“義父,這件事是因我引起,你和嬸孃逃走吧!帶著仲弟隱居山野,以後別再涉足官場。”反正她的命早該在十年前就隨爹孃長眠於地下。
杜憐秋臉一沉,握緊佩劍“武將豈有背離之心,你才該護著仲兒和你嬸孃逃走才是。”
“不,夫君不走,巧月也絕不貪生離棄,讓央兒和仲兒離開這是非之地,我陪你留下。”夫本是雙頭竹,花開白芒共存亡。
“巧月,你這是何必?孩子們需要你。”他不想她試悽。
“相公,巧月乃是綰髮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會成為央兒的負累,你忍心折磨她嗎?”她微帶哽音的說道,不願加重小侄女的負擔。
“我…”他無法反駁她的話,事實的確如她所言。
“央兒,你帶仲兒走吧!愈遠愈好,永不回頭。”
“要走一起走,我們是一家人呀!”割捨不下的是彼此牽連的心。
“唉!杜家上下少說也有百來人,若是觸怒龍顏罪連九族,你讓義父怎捨得下?”他不能不為他們設想。
“去把行李收拾好漏夜出城,免得聖旨一下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