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師救駕真武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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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衝出帳篷時,便覺一隻溫軟滑膩的手抓住自己。
原來兩個帳篷相距甚近,慕容雪聽到他們師兄弟起了爭執,急忙趕了過來,在帳外偷聽,一旦風清揚受師兄的欺負,便要仗義拔劍了。在她眼中便只有一個風郎,可萬萬容不得旁人欺侮,管他是風郎的什麼人。
風清揚一握到她纖纖柔軟,登溫暖,兩人於漆黑的夜裡不辨東西,信步行去。
行不多時,看見一座道觀,其時大雨如注,兩人衣衫盡溼。風清揚在大雨中疾馳,漸漸清醒過來。深怕慕容雪淋出病來,遂上前扣擊觀門。
誰知觀門應手而開,裡面寂無聲響。風清揚走進去,晃亮火折,果然是座無人的道觀。
似乎觀中道士因故遷往別處。觀中房屋還算潔淨,競爾有不少遺棄下來的用物事。
風清揚點亮兩隻蠟燭,在真武大帝的神像前,見真武大帝神威凜凜,塑的栩栩如生,便向神像敬了一柱香。
慕容雪進來,笑道:“你許什麼願呢?”風清揚笑道:“我是祈請真武大帝保佑,讓我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開。”幕容雪道“你就是這張嘴甜,哄的人要不得。有這本事怎麼適才不哎哄你師兄,鬧的大雨天跑出來,害的人家陪你挨淋。”風清揚登時面不怪,慕容雪自悔失言,忙岔開道“我也來許個願。”拈了一注香,做出恭恭敬敬施禮模樣。
風清揚還是破題兒頭一遭見她如此鄭重其事,轉念即悟到,她是要哄自己歡心才這麼做,心下好生,看她身上衣裳緊貼腸體,玲斑曲線畢無餘,仙姿曼妙,起拜之間煞是惹人情思,益發愛憐,將兩隻破衣櫃劈成木塊,燃起堆火讓她烤中衣服。
慕容雪手持一蠟燭,鑽進一個小屋裡換衣服。風清揚坐在火堆裡,聽著小屋內習習簌簌的脫衣聲,腦中浮現出慕容雪羊脂白玉般的體玉,不由得焰蒸騰.情思大動,忽然仰面看見真武大帝正威嚴地正視他“啪”的一聲自弓打了自己一耳光,空寂的大殿上.甚是響亮。
慕容雪聞聲,心下駭然,推開房門探身出來,驚問道;“出了甚事?”風清揚回身一看,她半個身子傾出門外.光潔秀美的脖頸下,一對豐滿如玉的rx房上下起伏,滿面惶然之,忙一指真武大帝道:“快回去,莫讓他看見。”幕容雪縮身道:“他敢看,我刺他眼珠出來。”房門砰然合上。
風清揚靜坐片刻,不知不覺間,無數往事齊湧心頭,酸、甜、苦、辣無所不備,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涼,自己此番與派中最具實力的五師兄鬧翻了臉,今後在派中愈發孤獨。諸位師兄之所以不借一切,強挑丐幫,無非是因自己之“死”要在自己師父那裡有個待。
言念及此,愈益心灰意冷,只覺自己不過是在師父大名下活著的一個影子“風清揚”三字毫無價值。旁人無不豔羨他得天獨厚,惟有他自知這不堪之負荷,他忽然到活的太累,而且毫無意義,師父便如真武大帝般,牢牢罩住自己,自己縱有天大的能耐,亦脫不出那神的光環籠罩中。
慕容雪步願如貓般掩向風清揚,意給他個驚喜,忽見他神態肅然,意興闌珊,還以為他在生師兄的氣,便放重腳步,走到火堆對面。
風清揚眼前霍然一亮,但見慕容雪雲鬃高聳,宮裝豔絕,蛾眉淡掃,清麗出塵,走動之際,環佩楔然,把白極煞星所送的珍寶首飾盡數戴上。風清揚先前見到那些珠寶,只覺其俗,不料慕容雪戴上,陡然生輝,熠熠奪目。一時間不知把她比作玉環飛燕,還是飄渺雲中的仙子來得貼切。不意亂神,嬌舌不下。慕容雪固美到極點,但先前不過是江湖俠女本,潑辣任情,敢愛敢恨,這一番妝柬,大增雍容華貴之風采,令人自慚形穢,不敢視。
慕容雪得意非凡“女為悅已者容”自己這番功夫大具神效,心中大是受用。
風清揚半晌方道:“你快站開吧,否則真武大帝可要嫉妒你了,你一站那兒,他一絲風采都沒了。”慕容雪咯咯笑道:“油嘴兒,重輕友已然不對,重輕神可要遭天譴的。”緩步走了過來。
風清揚伸手攬住她盈盈一掏的秀,慕容雪順勢跌坐在他懷裡。風清揚道:“我晚上吃的清水面,怎麼會嘴上有油?”低頭向她上吻去,慕容雪只求他歡心,略一撐拒,便任他狂吻面龐和秀頸,顫聲道:“九弟,小心些,別散了我的頭髮。”風清揚聽著她顫聲柔語,益發銷魂,直親到淺在外的椒,咬齧,花樣翻新,得慕容雪酥軟如綿,面紅如火,好弟弟已叫了幾千萬遍。
風清揚興不可遏,橫托起她向房內走去,見房內有張寬大的雲,遂將自己行囊內遮御風寒的貉皮輕襲鋪在上面,慕容雪煞費苦心的妝束霎時間被他剝得一千二淨,兩人便在雲上款款動作起來,房外的風雨聲與屋內的斷雲零雨融成一片,當真是天人合一。
兩人足狂了半宿,方鳴金收兵,慕容雪已軟癱熱化,倦伏在風清揚懷中,溫順無比。風清揚猶摩婆著冰肌玉骨,下下其手,遊走不停。忽然嘆道:“雪姐,我在這世上就只有你了。”慕容雪幽幽道“你那幾位師兄對你也蠻好的嘛,我看了他們白天的樣子,都好動。
一時言事不合,何必往心裡去。”風清揚憤道:“我何嘗不這麼想過,後來才知道,他們不過是聽到傳言,說我死了,怕對我師父沒法待,才出來裝裝樣子,這會兒子見我沒死,又恨不得我死了好向其他門派待。”慕容雪到他身體發顫,他們師兄弟的爭執亦是親耳所聞,親目所見,不由得為他心酸,把他的頭攬到自己雙間,愛憐道:“以前你說那些話我還不信,誰知句句是實,你也甭管那麼多,乾脆到我家裡住,有姐姐疼你、愛你也就夠了。”兩人一個鑽牛倚角的自傷身世,一個信以為真的百般撫!殊不知離實際差了十萬八千里,卻也說得圓全。
風清揚忽然坐起,側耳謗聽,雙眉一軒道“這麼大的雨,怎麼會有人來?”兩人迅即穿好衣服,慕容雪此次所著乃是一套勁裝,以備不虞之虞。
風清揚尚未出房,已聽得察察的步履聲,有人嚷道“有人嗎?我等借宿一夜。”人已老實不客氣地走進大殿。
風清揚開門一看,殿上疏疏落落站了四個人,其中居然有兩人認得,一位是洛陽金刀門少門主歐陽飛,一位是北六省綠林道總瓢把子賽金剛吳是非。
吳是非視面楞然,歐陽飛更是老大的不自在,風清揚心下納罕:一位是俠叉道名門公子,一位是綠林盜賊,怎地走到一處了?轉念想:自己和白極煞星不也是這般不倫不類嗎?想必他們也是英雄相借,說不走還拜了把子,心下釋然,笑道:“原來是吳大老闆和金刀公子,兩位到這裡發財?”吳是非滿面堆笑,拱手道:“是風公子,邂逅相遇,倒是巧得很,前幾謠傳公子不幸故世,兄弟我痛不生,今又睹尊額;實是三生有幸。”風清揚肚裡好笑,淡淡道:“倒勞吳老闆掛懷了,不知兩位身中的毒解了沒有?”他記得這二人被賀子路服“三尸腦神丸”雖不知那是什物事,從群豪聞名變,寧死不肯服的神態上推測,必是一種控制人的慢奇毒,甚是關心。
兩人聞“毒”變,火光下面發綠,吳是非強笑道:“解了,兄弟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解瘴避蛇的物藥,姓賀的故意聳人聽聞,拿來嚇人的。”風清揚半信半疑,卻也沒往心裡去,淡淡道:“如此最好,這兒有火,幾位烤烤衣裳,驅驅寒氣,風某失陪了。”輕身回到房中,慕容雪聽到金刀公子在外面,極厭惡他灼灼似賊的目光,遂不面。
兩人並臥在雲上,忽聽吳是非高聲道:“歐陽公子,木柴燒盡了,待我去尋些來。”隨著便是輕輕的腳步聲走出觀外。
慕容雪“噬”的笑道“這人也是個呆子,大雨天裡哪有乾柴,虧他怎麼當的強盜頭兒。”風清揚登時起疑,吳是非與歐陽飛說話何以這麼大聲,倒似說給自己聽的,他心中一動,恍然明白,低聲道:“這人多半已歸順了月神教,咱們要防他暗作手腳。”話音未落,只聽得砰砰兩聲,傾窗看去,天空中陡然升起兩顆旗訊火花。這火花製得甚,居然在大雨溶中久聚不散,煞是醒目,幾十裡外皆能望見。
風清揚嗆鵬出劍,罵道:“好賊子,敢在我面前玩障眼法。”一腳踢開房門,搶身出去。
吳是非剛從外轉回,見此形景便知形跡已,死自強笑道:“風公子尚未安歇嗎?”風清揚冷笑道:“我倒想安歇,可惜這把劍未飽飲人血,不肯老實在鞘裡待著。”身一劍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