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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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偉松藉著三分酒意,不理在身後苦苦相勸的弟子四人,直向張綠身在的房間奔去。
他走到房間之外,左顧右盼一下,確定了四周沒有其它人,從懷中拿出房門的鑰匙“咔嚓”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馮偉松小心翼翼的推門內進,只見張綠如海棠睡般躺在上,朱半開半合,一雙修長的眼睫微微顫動,眼角還隱隱泛起令人憐愛的淚光,顯然是曾經偷偷飲泣過。
馮偉松輕輕的走到她身旁,哼了一聲,就要侵犯她的身子。在下手之際,忽然想起馮萬鈞的保護令,他曾嚴令任何人都不可傷害張綠,馮偉松雖不知道箇中因由,但也知道這是非同小可的。剛才的只是一時意氣,現在到了下手的時候,又猶疑起來,一雙手在張綠前進退不得,正是天人戰中。
馮偉松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犯不著為了一個程逸楓那小子幹過的女人冒險。要是幹了她而受到父親的責罰,豈不是得不償失?”他狠狠的盯了張綠一下,就要退出房間。
忽然張綠囈語道:“逸…逸楓!你…你沒事吧…我…救我…救我呀…”馮偉松想起了那對可惡的程氏兄妹,令他在神拳門中淪為別人的笑柄。自從京城採花不遂被傷以來,有哪一個弟子不是在他面前就恭恭敬敬,背後就笑他無能的?他登時無名火起三千丈,怒道:“程逸楓程逸楓!又是這個臭小子!我今天不翻了你的女人,我就不是馮偉松!”他盛怒攻心,二話不說的一把舉抓起張綠“撕”的一聲,她的一身淡綠上衣被扯過稀爛,只可僅僅掩蓋著那一雙嬌小無助的初。要不是還有貼身的褻衣,此刻她和赤上身已經沒什麼分別了。
張綠猛然從夢境中驚醒,花容失,臉上血盡去,發抖的說:“你!又是你!”馮偉松一把扯去了她破碎的外衣,隨手掉在地上,笑著道:“是我又怎麼樣?哼!上次在京城的時候有程逸楓那小子來救你,我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他將張綠推倒在上,就如一隻餓狼般撲上去,一手撕開了她的長裙,上下其手的大佔便宜,一口封著她的櫻桃小嘴,只見一道帶著屈辱的津從張綠的嘴角出來。
張綠不要命的掙扎著,忽然一口咬在馮偉松的上,痛得他呱呱大叫,鮮血直。張綠連連嬌,哀叫道:“你…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馮萬鈞的保護令的!要是侵犯了我,你也…你也不會好過…呀!”張綠慘叫一聲,身子就如煮了的蝦子一樣卷作一團,馮偉松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悻悻然的說:“保護令又怎麼樣!下令的人是我的親爹,就算我真的幹了你,難道他會殺了我嗎?哼,現在你是自身難保呀!”說著一聲怪叫,右手沿著她的大腿向上撫摸,就要進犯她的方寸之地。
張綠哭叫不止,屈辱的眼淚涔涔落下。
沒希望了。
張綠人小力弱,微微的反抗力反而深化了馮偉松的獸。她看著自己的衣衫被一件一件的脫下,想到終於要經歷與孫錦紅一樣的悲慘遭遇,只覺萬念俱灰,手中的力度一點一滴的失。
沒希望了。
再沒有人會來救她的了。在這艘船上,只有想佔有她身體的人,沒有真的愛護她的人。
沒希望了。
張綠別過了頭,終於放棄了無力的抵抗。
馮偉松望著垂頭喪氣的張綠,慢條斯理的脫下褲子,說:“一早就聽聽話話不是更好嗎?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來來來,讓我今晚好好的教你什麼是做女人的樂趣!”張綠不發一言,目光虛空。馮偉松爬上了張綠身上,在她耳邊說:“笑一下吧,我一定比程逸楓來的更好!”張綠一震,如聽平地一聲雷。
程逸楓,那個曾在馮偉鬆手上救她的程逸楓,那個為她帶來平生最快樂之時光的程逸楓,那個為了保護她而身受重傷的程逸楓。
真的沒希望了嗎?
張綠心中大叫道:“逸楓為了我,他寧可自己受傷,為了他,我…我怎可以放棄!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糟蹋自己的身體!”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發揮出超乎平的力量,所謂哀兵必勝,正是如此。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充滿了張綠的身體。她躺在上,猛一咬牙,左腳一踢,一下撞在馮偉松劍拔弩張的男上。馮偉松哪想得到張綠還有如此求生意念?冷不提防下,他的子孫被狠狠的撞過正著,痛得錐心刺骨,失去平衡下“碰”的一聲滾落地上。
張綠見機不可失,發揮那一股遠超她平時的能力,也不理會自己已經衣不蔽體,連跌帶撞的離開上,開門往外面跑。
她要逃到哪裡去?她可以逃到哪裡去?在這條船上還有生路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盡一切力量保護自己,絕不可以屈服!
馮偉松大吼一聲,穿回褲子,走在張綠身後說:“臭女人,看我宰了你!”二人追逐在船艙之中,按道理說張綠哪有馮偉松走得快?只是她抱著必死的心態,不要命的拔足狂奔,而馮偉松又受了重傷,此消彼長下,馮偉松還是追不上她。
張綠慌不擇路,終於頭上一片清暉,原來已經離開了船艙,走到船尾甲板之處。
前無去路了。在張綠面前的,除了船尾甲板那方寸之地外,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海水。
馮偉松終於追上了張綠。他面容扭曲,勉強笑了一聲,說:“走呀!為什麼不走?臭女人竟敢反抗!今晚我不將你煎皮拆骨,我跟你姓!哈!如果你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我或者可以考慮看看。”說著一步一步的迫近張綠。
張綠退無可退,後面就是船邊了。她目光懾人的瞪了馮偉松一眼,語氣堅定的說:“寧為玉碎,不作瓦存!”只見一個少女飄落在月兒的亮光中“咚”的一聲,沉沒在深不見底的大海里。比起受人折磨凌辱,張綠選擇跳海。她,寧願一死。
是的,經過五天的船程,大船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渤海之上了。
大船繼續向前,沐浴在令人心碎的月光裡。
-----復一,小村子的寧靜和諧,讓人覺不到時間的逝。
康靖、程映霞及青兒三人,轉眼已在這條靠近黃河的小村子中住了十,其間幸好有村長兩夫婦收留。村長夫婦年老無子,忽然有三個年輕活潑的青年男女陪伴他們,正是求之不得。
康靖右腿骨折,數來靜心休養,一向筋骨強壯的他倒也復原甚快。青兒自從成了康靖的小丫頭後,終不離他左右,細心侍候,連旁人也看得出這個小妮子對她的大恩人經已情深種,不能自拔。
程映霞終鬱鬱寡歡,她想到自己的大哥生死不明,表姐落入敵手,但卻是無法可想,只有乾急的份兒。
十之後,康靖大致復原,三人都覺得不宜再費時間,是動身去江東的時候了。於是他們向村長夫婦辭行,問明方向後,向著古都名城──開封而去,打算從陸路前往江東。
三人曉行夜宿,在三之後到了開封城外。隨著中國經濟重心的南移,海上貿易的發達,這個內陸古城已無復舊時作為全國中心之勇。不過,開封城內依然是萬家燈火,商賈雲集,不失歷史名城的風範。
三人從北門進城,只見城內的街道寬闊整潔,房屋櫛比鱗次,人聲馬聲,熱鬧非常。青兒長居鄉下地方,平難得有機會入城,開封城內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的新鮮。她伴在康靖身邊,左看看,右瞧瞧,只覺開心滿意,所有煩惱一掃而空。
三人走到一個售賣胭脂水粉及飾物的地攤,駐足觀賞。青兒雙目發亮,豔羨的看著滿地貨品,卻不敢用手觸碰,更不敢有購買的念頭。這個樸素的小丫頭平雖然不施脂粉,但實在是美人胚子一名,就如一塊未經打磨的藍田美玉,他之豔麗,絕不在任何女子之下。
康靖看著青兒羨慕的眼光,道:“青兒,你是不是看上了什麼胭脂水粉呀?我送你一件吧。”青兒動的說:“是…呀!不…還是不要了,少爺,我只是一個丫頭哩,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康靖沒好氣的說:“青兒,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呀,你不是我的丫頭,更不要喚我作少爺。
你只是跟我一同回孫家去見師公去,看他老人家有什麼安排。嗯,這些東西,你真的不要嗎?”程映霞笑道:“青兒,你就不要費康大哥的一番心意吧!我替你選一盒好了。”她拿起一個盒子,打開蓋子,是一盒桃紅的胭脂,說:“你看!這個顏跟你很相襯,怎麼樣?”青兒自幼便失去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平朋友不多,更少有對她那麼好的。當下的說:“好!多謝程姑娘,多謝少爺…啊!不…康公子。”程、康二人無奈一笑,說:“青兒,看來你這個常以下人身份自居的習慣要好好改掉。”青兒雙頰微紅,不好意思的說:“是,青兒會留意的了。”青兒購得胭脂,滿心歡喜,三人在開封最熱鬧的大街上閒逛,康靖道:“是了青兒,和你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姓名,青兒恐怕只是你的名吧!”青兒說:“是呀!青兒這個名字,是孃親替我起的小名,我本姓楊,名素青。”程映霞道:“楊素青…不錯的名字。不過呢,我還是覺得叫你青兒比較親切。”康靖也道:“映霞說得對。青兒呀,你以後不要公子前,公子後的喚我了,還是跟映霞叫我一聲康大哥吧。”青兒甜甜的一笑,既觸又親熱的說了一聲:“康大哥!”三人經過十多天來的相處,情又深了一層。康靖對二女只有兄妹之情,反觀青兒卻對他死心塌地的愛慕,視他為唯一的親人,正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之境況。
眾人不經意的走到開封衙門之前,只見在公堂之外,聚集了不少平民百姓,圍觀著幾張皇榜,正在議論紛紛。
康靖一看那幾張皇榜,立時大吃一驚,對身邊的程映霞及青兒低聲說:“我們被官府通緝!”皇榜上的,竟是程逸楓,程映霞以及康靖!
三人垂首向地,儘量不引人注意,慢慢走近人群之中。只聽得其中一個百姓道:“啊!這兩男一女是誰呀?年紀輕輕的就被官府通緝,難道是江洋大盜不成?還懸紅五百兩銀一個!”旁邊一個文士打扮,衣著光鮮的男子說:“嘿!他們那是犯了什麼法,只是得罪了神拳門的人,被神拳門追捕而已。我跟你說,現在神拳門的勢力擴展得很快,背後又有官府撐,要不然怎麼可能公然出皇榜抓人?”後面一個婦人道:“嗯?神拳門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連官府也要買他們怕?”文士男子道:“這可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神拳門和官府有某些合作關係,正在互相利用。”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康靖等三人愈聽愈心驚,離開了人多聚集的地方,康靖說:“現在開封滿是通緝我們的皇榜,百姓在懸紅之下,我看不出幾天,開封再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程映霞憂心的說:“我們當然是愈快出城愈好,但是我們已經趕了三天路,康大哥你的腿又未完全復原…不如這樣吧,既然青兒不在官府通緝之列,就由她到客棧租一個房間,我們休息一晚,補充糧水,明兒一早出城!”三人均無異議,當下由青兒用楊素青的名字在開封大街中的雲來客棧租了一間雙人廂房。補充了糧水後,三人趕緊時間休息。
康靖既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和二女共枕一室實在不太適合,只是現在時勢緊迫,三人也不會介意此等小事。
一夜無話,寅未卯初,當此清晨之際,三人已經從睡夢中醒來,匆匆收拾行裝,就要提早出城。
不料程映霞一打門房門,只見四個衣飾不同的漢子正站在門外,其中一人,康靖看得分明,正是昨天在衙門之前侃侃而談的文士男子。
文士男子微一抱拳,儒雅瀟灑,道:“請問三位是否程映霞姑娘、康靖公子及青兒姑娘?”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程映霞手按素女劍劍柄,小心翼翼的道:“你們四位有何貴幹?”文士男子道:“在下四人奉邵盟主之命,務必要到請三位的大駕,還請三位不要推辭,隨在下四人回去。”康靖冷笑一聲,道:“又是一群神拳門的走狗。多說無益,動手吧!”說著默運真氣,就要殺上。
文士男士道:“三位誤會了,神拳門算是什麼東西?在下四人是天道盟散行派的人,奉邵盟主之命,恭請三位到烈陽山莊盤桓數。”康靖頭腦急轉,搜索枯腸,突然說:“四位莫非就是散行派士、農、工、商四散人?”文士男子微一愕然,道:“康公子好眼力,區區賤號不足掛齒。在下是士白錦文,這三位是在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農田尚然,工鐵碩坤及商錢有利。”程映霞全神貫注,打量四人,只見白錦文一身雪白文士服,手握一把金的摺扇,舉手投足之間充滿文人書生的味道,但看不出摺扇是用何物料所制;田尚然一副樸實的模樣,手握一個鐵製的鋤頭,十足十一個尋常的鄉下農夫;鐵碩坤一身肌紮實賁起,呈古銅,虎目生威,手裡拿著一個大錘子;錢有利一派典型商人的模樣,身體略胖,雙眼眯成一字型,嘴角掛著一絲令人不安的微笑,手中拿著一把二尺許長的鐵尺。
白錦文道:“三位可聽過一盟、二道、三派、四幫之名?”程映霞長居關外,自然不知這些是什麼東西。康靖雖非井底之蛙,但也不清楚別的門派之事。當下康靖問道:“願聞其詳。”白錦文不慌不忙的說:“一盟是指天道盟,二道是指正道與道,三派是指道的烈陽派、玄陰派、與敝派散行派,四幫是指金刀幫、銀槍幫、銅斧幫與已被消滅的鐵劍幫。其中關係異常複雜,簡單的說,在總總原因之下,道三派與正道四幫這二道在二十五年前結成天道盟。天道盟由烈陽派之主邵飛龍出任盟主,有機會在下再向三位詳述天道盟的事。至於在下四人之邀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康靖說:“貴盟的事,我們沒有興趣。如果我們拒絕邀請,四位打算怎麼做?還有,貴盟主與我們往無冤,近無仇,河水不犯井水,何以要我們到貴盟的地方?”白錦文面有難的說:“這個嘛…邵盟主帶的東西,在下四人怎樣也要完成,只好…只好用適當的武力,請三位走一轉了。至於邵盟主召見三位,所為何事,就請三位親自問邵盟主吧!”愈說愈僵,眼看再無轉圜的餘地,只剩下動手一途。士農工商四散人是河南散行派的核心人物,年過三十,但成名而久。他們的武功分開來說不及程逸楓等江湖新一代的傑出小輩,但四人聯手的時候,威力是以幾何級數般上升的,地位僅次於派主一劍凝雪陳敬風。
程映霞、康靖二人換一個眼,前者拔劍,後者使拳,撲向士農工商四人。
“碰!”的一聲,農夫模樣的田尚然首先以一記鋤頭接上程映霞的落紅霞。他力氣比程映霞大上不知幾凡,震得她素女劍險些脫手。不待她回氣,只見工人鐵碩坤與商人錢有利的大錘與鐵尺左右殺到,時間上的配合得天衣無縫。程映霞清叱一聲,後退一步,素女劍在空中畫了一圈,一招仙女散花將錘蹤尺影悉數困在劍芒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手持鋤頭的田尚然又從程映霞身後擊來,頓成前後夾攻之局。
她以一敵三,雖驚不亂,一個滾地葫蘆式的閃避躲開了敵人一鋤一錘一尺的凌厲猛攻。
那邊廂康靖單挑士人白錦文。康靖拳腳攻去,每每在擊中對手的時候,總是被他以摺扇格開。康靖腿傷未愈,勉力上陣,只可發揮平六成的功力。
康靖對白錦文的一陣看似佔上風,但其實程、康二人正一步一步墮入四散人的圈套。康靖有傷在身,加上白錦文銳意穩守,二人一時之間也休想分出勝負。
不過程映霞以一介女兒之身,硬拚農工商三壯漢,正是嬌連連,左支右拙。
一盞茶時份過去了。程映霞香汗淋漓,手中素女劍微微抖顫,勉強發一招迫退了三人,再也支持不住,以劍尖點地借力,垂首向地,不住氣。
錢有利的胖臉一笑道:“小姑娘呀!你也到了極限了吧,其實你可以堅持到現在,已經相當不錯的了!快快棄劍投降,免得落個力竭而死的下場,只要你乖乖的不反抗,我們不會對你動的。”程映霞佇劍當,猛運一口真氣,驀地雙眼異芒一閃,全身綻放著一抹帶有氣的紅光,心道:“孃親!對不起!女兒要變招了!”說:“要本姑娘投降,你們三人未夠資格!看我的血染斜陽!”只見程映霞身法詭異,素女劍化作血紅之,與平之燦爛朝氣大大不同。
她運劍如飛,比之平快上不下兩倍,轉眼落到三人身邊“刷刷刷”數聲,三人的手臂均被她劃上一道既長又深的傷口。
程映霞殺得起,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般,對三人橫砍直刺,毫無力竭的跡象。正在與康靖對招的白錦文奇道:“玄陰心法?姑娘與天道盟玄陰派之主祝綺清作何稱呼?”程映霞在百忙之中道:“本姑娘不知道什麼玄陰心法,更不知誰是祝綺清!你不要胡言亂語,亂我心神!”白錦文道:“姑娘現在使出的可是素女劍法?情慾愈大,威力愈小的一種劍法,我可沒有說錯吧!”程映霞心頭大震,道:“你…你怎會知道的!”她心神一分,再次被農工商三人團團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