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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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大早,陸貞便緊垂著頭掩了半張臉默默無言的於臘梅的帶領之下進了昭陽殿。在此期間,宮中對陸貞能否留下以及能否得到皇上的青睞一事持期盼態度。
但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用一句十分簡單的話來概括,那就是太后發覺陸貞是個滿臉麻子的醜八怪,一怒之下連素來親近的婁尚侍也捱了罵。
太后不開心,一直以來皆以太后的痛苦為自個兒的樂趣的蕭喚雲便十分開心。
因陸貞的這張臉上生滿了大麻子,教人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看不出絲毫的像蕭喚雲的痕跡,加之她又可憐巴巴的求了饒,說自己的臉一年半載都好不了了,她若是此時出宮必定連嫁人都難了,所以只求在宮中混口飯吃。最重要的是,她讓太后當眾丟了這麼大個面子。
蕭喚雲欣喜之下便網開了一面,留了她在宮裡頭混一口飯吃,將陸貞貶去了青鏡殿。
這青鏡殿宮中的人都曉得,那是個冷宮,從前住了幾個瘋瘋癲癲的妃嬪,後來先皇去世了之後那些個妃嬪便全數都死了。如今青鏡殿裡頭只住了太皇太妃周氏一人,還有幾十個表現不大好,犯了些大小錯誤而被貶進去的宮女。那是個一年四季都十分冷清的地方,連門前的那條宮巷也比宮中尋常的地方更陰涼一些,宮女們都說那是因為死在青鏡殿裡的冤魂太多,陰氣久聚不散。久而久之,這樣的傳聞越傳越多,宮裡頭的人平時路過都會繞些路走。
對於這件事情,青薔表示出了很大的疑惑。
昭君同她解釋道:“青鏡殿裡住著的那位是契胡族的公主,這一點你曉得吧?聽聞早些年周氏嫁於太上皇之時,契胡可汗給她的嫁妝是一枚狼牙令。持狼牙令者,可號令東契胡十六部落。雖說契胡是個小族,但那東契胡十六部落聯合之力卻不容小覷。”青薔做了個表情,昭君瞧不大懂那是個什麼意思,只好暫且將其定義為困惑,繼續道:“周氏嫁過來之初,刁蠻任,曾與哀家處處作對。哀家從正室之位將為妾侍之後,她對哀家動輒打罵,所以哀家重坐皇后之位時,就將她打發去了青鏡殿。她那樣歹毒的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哀家,這麼些年來,她重病纏身卻依舊還能在那苦寒之地活下來,為的不過就是尋個機會報仇罷了。”青薔表示自己依舊無法理解。
昭君略頭疼,扶了額續道:“這宮中敢與哀家作對的人你覺得還會有誰?”青薔道:“蕭喚雲。”昭君點頭,道:“是了,宮中敢與哀家作對的人也只有蕭喚雲了,但蕭喚雲她又是為了誰與哀家作對?”青薔驀地瞪大了眼睛,一合掌,道:“是傍山王!她想讓傍山王坐上皇位,但今時今,傍山王無兵無權,無名無份,是萬萬不可能坐上皇位的。所以…”昭君接過話頭:“所以,一旦讓高湛得到了那枚狼牙令,他勢必會聯合東契胡十六部落,再加之柔然的兵力,他高湛遲早會反。”六月陽,窗外徐徐飄落進來幾縷柳絮,她側過頭去凝視著桌案上新擺的一盆月白茶花。良久,笑一聲,道:“狼牙令,東契胡十六部落聯盟,這些於我大齊都算不得什麼。只是這世間,就算是我婁昭君不想要的東西,他鬱氏賤人之子也不配得到!”冰涼恨意自喉間迸出,卻於瞬息之間歸於一片寂靜。
她再回過頭來之時,面容之上已如平一樣,隱約含著笑意,眉眼彎彎,溫厚而端和。
宮中接連幾不見臘梅身邊的冷雀姑娘,只聽聞是受了太后恩典出宮探親去了。這些是明面之上大家都曉得的,大家不曉得的是,冷雀消失的那一,端門出宮運水的小官換了另一個人,運水的馬車軲轆軲轆的行駛到城外五里處的亂墳崗子上去,硬木板一,裡頭的冷水便混雜著幾塊屍塊衝了出來。
竹林幽深,這一番響聲驚起了幾隻夜半鴉雀撲閃著翅膀叫著飛遠了。
那運水的小太監面無表情的從那些屍塊之中尋了只散發的頭顱出來,掄了把錘子將它錘的稀巴爛,才拉了馬車軲轆軲轆的回了宮。
馬車直至司膳司的後院,那小太監才從馬車底下拿出來只藍的布包,從裡頭摸出件綠的宮女衣裳慢的換了起來。換完衣服又在臉上摸索了半會兒,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出傳聞中出宮探親去了的那張面無表情的冷雀的臉,又從布包裡取出另外一張人皮面具來一點一點的沿著面頰貼好。
待到她貼好之時,冷雀已經成了青鏡殿的柳絮姑姑。
青鏡殿雖是冷宮,卻並不像表面上看見的那般毫無紀律可言,旁人若是想要個人進去當眼線怕也只能做些掃地的使夥計。那太皇太妃周氏看上去雖是個寬和又隱忍的久病無勢的太妃,但昭君卻很明白,在她的心裡頭是清明一片,誰都害不了她。許多年前杜國公的千金女兒進宮之時說一句話,現在想來非常應景。她說:“這宮裡頭,就從未出過好人。”一切都如昭君所料想的那般,陸貞初初進青鏡殿跟周氏打照面之時,周氏便仔細的瞧了她的臉,又瞧了她的手,大約是在瞧她手上有無繭一類的東西。需知道人手上的繭也分許多種,可以是提筆寫字練出來的,可以是彈琴按弦磨出來的,可以是做活做出來的,自然也可以是使劍使出來的。
周氏瞧過陸貞的手之後,便含笑著問了一旁的柳絮:“柳絮啊,咱們這青鏡殿,不都好幾年沒有進人了,今年怎麼破天荒了?”戴了柳絮一張麵皮的冷雀將柳絮學的十分像,聽了她的話便不屑的冷笑一聲,道:“太妃,這好好的人,誰會到青鏡殿來啊。不用說,她肯定是犯了宮規,被罰過來的唄!”周氏側身倚在邊,聽了這話便緩緩的抬了頭去看向陸貞。
陸貞會意,面又些許難堪,只答道:“奴婢是被王尚儀攆過來的。”周氏同她笑一笑,嘆道:“看你聰明的,怎麼就會惹上了她那個潑辣貨呢!”陸貞還答話,柳絮卻不打算讓她繼續說下去了,只嚷了聲:“上膳!”便一把將陸貞扯開去一些,扶著周氏去用膳了。
這一些,皆是青薔依照冷雀的原話說給昭君聽得,說是今給周氏讀佛經的那個名叫荷蕊的宮女偷了個懶在房裡睡覺,恰巧周氏想要聽人讀佛經,陸貞便自告奮勇領了這個旨。半的相處下來,周氏同陸貞兩人在房裡有說有笑的,相處的十分融洽。
青薔說這些話的時候,昭君正坐在庭院之中的石桌旁自斟自飲,漆黑天幕懸了一輪彎彎新月,宮燈於青石路上投出橘紅燭光。
花期已過,滿地的九重紅葛垂落,只留了墨長葉煞是生機的擠滿了花圃之中。楊柳臨水垂枝,潺潺水之中不知攜了從何處飄落的一盞細小的黃花盞,隨著水悠悠盪盪,漸行漸遠。
昭君倒了杯溫酒,遞給青薔,眼裡浮上冷冷笑意:“她從前就是個蠢人,如今依舊是個蠢人。她若真是潛心修佛,又怎會曉得王璇是個潑辣貨?她進青鏡殿之時,王璇才是個幾歲大的小娃娃。”青薔將那杯酒接過來,放在手心裡捂著,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冷雀說,陸貞指間有握筆磨出的細繭,她看過陸貞的手,想必也是曉得陸貞是個識字的姑娘。說要聽佛經,想來只是想找個由頭同陸貞多說說話,探探她的底細罷了!”入夜風涼,吹起宮裝廣袖,掠起鬢側幾縷青絲。昭君輕笑一聲,指尖緩緩遊走過冰涼青石桌的寬沿,緩聲道:“隨她,你同冷雀也少接觸些,她們愛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青薔端直了身子應了聲是,又有幾分疑惑道:“只是青薔不大明白,若是姑媽是想要找個人哄出那隻狼牙令,不是有現成的人選麼?咱們可以攆個自己人去,那不是更容易控制一些嗎?”酒水自高抬的細頸壺中緩緩垂落,鼻尖盈盈而繞醇香酒氣,月白扶蘇花氤氳出繾綣的淡藍霧靄。
於這隱隱憧憧的霧靄之中,昭君出一抹幽深的笑意:“…誰都替代不了陸貞的位置,你且等著看好戲吧。”青薔扶杯飲酒的動作微微一滯,有些不解的抬了頭望著天際重雲之後的那輪新月,良久,道一聲:“好。”這一場昭君口中的好戲未過兩便已上演,就如同高懸紅臺之上的黃粱戲一般,鑼鼓喧喧緊密,隨著銅鑼一聲“咣噹——”長響而徐徐拉開帷幕。
拉開這場帷幕之人便是十分鬧騰的顧枕蘇小姑娘。
那是個十分朗朗的夜晚,無風無雲,花園之中四處盛開著靜謐花朵,幽幽花香沁人心脾。聽聞自家小姨媽打算將自己送回家去的消息之後,顧枕蘇小姑娘便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一路小跑煙兒似的溜走了。
這個是極擅長躲貓貓的小姑娘,只要她想躲著你,你便只能尋不見她。
這個消息最終傳入高演耳中,高演於仁壽宮披了件墨外衣就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
在這裡需得提一提的是,傳消息的人是顧枕蘇小姑娘的小姨媽婁青薔姑娘,而傳的這個消息裡頭則是十分隱晦透出了蘇蘇的去向是青鏡殿的方向。
而另一頭,被柳絮責罰趕出房門的陸貞姑娘也只能裹緊了衣襟於月下漫無目的的散步聊以打發漫漫長夜。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最近這兩天都在重複著被冒藥摧殘的程啊程,真心是難受。所以姑娘們還是多穿點衣服吧嗯哼~~~明天有冷空氣。
吐槽再拖延一天,然後在這裡為新坑的人際關係問題來請教一下姑娘們。
orz你們懂的我是人際關係盲,那什麼,老媽的姐姐,我們應該叫她什麼?
唔,話說我最近很明顯的加快了節奏,大家有沒有發現呢~~~~對於陸貞和蕭喚雲,其實這倆傢伙可以湊成一臺戲的~~~~~最後再整理一下名單,參賽時間截止到明天~~~請姑娘們按爪確定→_→姑娘猜測是婁小弟芷兒姑娘猜測是沈嘉蘭若姑娘猜測是沈嘉彥紫紫姑娘猜測是元福公公豆包包姑娘的猜測是婁昭我不是氓姑娘的猜測是太后關於青薔身份的猜測是【有空間的穿越女】bell姑娘的猜測是太后。
青白雀姑娘的猜測是沈嘉彥lotusnow姑娘的猜測是青薔是高歡重生╮(╯▽╰)╭綜上。目測已經有姑娘猜中了,可以獲得一次免費私印定製的權利了。唔,這個免費私印指的是,顧大人出定制費,顧大人出快遞費,然後從定製成功送到姑娘手上為止都是免費的,不收取任何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