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城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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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你哭起來真難看。”
“你——”
“難看的笨蛋。”
“我——”
“不過我喜歡你為我哭。”
“才沒有”
“那你哭什麼?”
“不知道。”
“呵呵。果然是個笨蛋。”算了,現在這種時刻,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等我把你救出來再海扁你!
在去城牆的路上,良之看了看我,似乎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沒好氣的說。
他想了想,道:“其實,慶次和那個武士打架,是因為那個人說主公對你另眼相看,說你肯定已經是——主公的人了,還說了你一些不堪的話,慶次自然忍不住就出手了…”我倒了一口冷氣,又是我的錯,慶次的這次災難又是因我而起,要是這次不能救他,我可真要以死謝罪了。
城牆的工地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在幹活,工地上雜亂一片,我皺了皺眉,這種態度,怪不得這城牆修不好了。
我對良之說:“晚上你把所有的工頭都叫來,我要請他們吃飯。”良之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我,點點頭,轉身而去。
到了傍晚時分,所有的工頭都到齊了,他們看我是個女人,自然更不把我放在眼裡,隨意的吃喝起來。
我只是笑了笑,說道:“這三天都要辛苦大家了,我這裡就先幹為盡,給大家鼓鼓氣。”他們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了幾聲,繼續吃著。
酒過三旬,漸漸熱鬧起來,我朝良之打了個眼。
良之點點頭,他朝地上摔了一個碗,大家一愣,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我不知道你們抱著什麼想法來修築城牆。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為了保護你們的家族、房子以及土地,這個城非修築得堅固不可。如果城牆脆弱,一旦受敵軍攻擊而被攻陷,結果將如何呢?想想看,如果織田家滅亡了,城街、領土被敵軍的鐵蹄蹂躪,哭父叫母的孤兒,無處容身的老人,無力逃亡而慘被殺害的人…你們也必定上有父母,下有子女吧。你們忍心讓家族遭受這種悲慘的境遇嗎?當然不忍,那就得把本城修築得有如銅牆鐵壁,不論有幾萬大軍來襲,都能屹立不動,穩如泰山。”我說了一大串,停了停,看見那些工頭全都一個個都仔細傾聽著。於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與其先蓋好自己的房子,不如先把城池修築好,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生命財產。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這一點我是不會計較的,但若因此而怠忽工事,那就大錯特錯了。城池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主公一個人的,而是全體百姓的。亡而齒寒,你們都懂這個道理吧。”底下好一陣安靜,我的心裡也一陣緊張,如果他們不聽我接下去該怎麼辦?
只見那些工頭們忽然都站了起來,為首的一個朝我鞠了一躬道:“姑娘的話讓我們如夢方醒,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三內必定完成城牆。”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笑道:“那今天?”他們忙說:“現在我們就去趕工了。”我如釋重負,看來三天之內可以完成了,我看了一眼良之,他也看著我,臉上的神情不可捉摸,我拍了他一下,笑道:“你是不是現在很崇拜我?”他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又來了,我最怕就是聽到這句話了。
城牆果然就如史書所說,三天後完成了。
信長來查驗的時候一直臭著那張臉,眼裡還有一絲不可置信。我看了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給他解決了這麼大件事,他還臭著臉。
“好。”他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我跟著他回了房,他沒有看我,也沒有理我,他知道我想要問什麼。但就是不作聲,就這麼過了半晌。
“你滿意了,我說的我做到了,你呢?”我終於忍不住了。
他沉聲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我滿意的呢。”
“那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我又開始火了。
“我織田信長向來言出必行。”他緩緩道。
我心中一喜,小次有救了。
“你這次倒是拼了命救他,真是忠心。”他有點沒好氣的說。
“那你什麼時候放人?”我接著問。
“已經放了。”他臉有點發青。
“不過,他不能在我織田家呆下去了。”我瞪了他一眼,算了,趕人是他的愛好。也好,慶次也不屬於這裡。
我轉身就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又要做什麼!”我喊道。
他也不說話,只是鐵青著臉看著我,眼神象是要把我吃了,我好象沒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吧。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忽然,他一使勁,緊緊抱住了我。我用手推他,就如同螞蟻撼山“放開我,你個瘋子!”生氣時的女人會失去理智,我也口不擇言了,他這次出奇的沒有生氣,只是輕輕說了聲:“不許再動。”他的聲音似乎有種不可抗拒的魔力,我真的沒有再動,放棄吧,再推也推不動。
他用下巴輕輕摩挲著我的頭髮,麻麻的,癢癢的,他沒有作聲,只是輕輕的摩挲著,我好象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嘆,很輕,卻好象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嘆息,我的心沒來由的輕輕顫了一下。
就這樣,他靜靜的抱著我,兩人無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放開了我。但是我仍舊沒動。
他笑了笑,道:“怎麼?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這麼陶醉。”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得意。
“不是——那個——我腳麻了,動不了。”我囁嚅著說。
你好象自作多情了噢…信長。
他的臉青了一下。
突然他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道:“那是不是要我抱你到房裡?”這句話比什麼藥都靈,我的神經一下子就活過來了,我趕緊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門邊,道:“我先退下了。”在我轉身的時候,他輕輕的拋出一句話。
“有時我就是個瘋子。”我的身子頓了頓,快步走了出去。
慶次真的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