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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過大年仇人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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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隔壁猛然傳過來一聲嬌慵的呻之聲,緊接著,並嬌聲說道:“幹嗎那麼急呀了另一個蒼勁的男人語聲笑道:“箭在弦上了,哪能不急。”那女的“唔”了一聲道:“不嘛!先說正經事。”那男的“嘿嘿”蕩笑著:“世間哪還有比眼前的事更正經的。”周君玉傳音說道:“那男的,好像是公孫太?”

“對了。”水姑娘傳音接道:“正是令主所必殺而甘心的人。”周君玉接問道:“那女的是誰呢?”水姑娘嬌笑道:“就是呼延奇的徒弟兼夫人身分的呼延美。”

“呼延美?”周君玉蹙眉接道:“聽說她同淳于坤也是不乾不淨的,這會又和公孫太在這兒幹嗎呀?”水姑娘媚笑道:“你說哩!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說他們是在於什麼呢?”周君玉若有所悟地“俊”臉一紅,並“哼”了一聲道:“這女人可真不要臉。”她們這裡,互擁著傳音談這間,隔壁房間卻傳出異樣的聲音。

水姑娘聽得悠然神往,俏臉含地,嚥下一口口水。

周君玉雖然是一位情竇初開的黃花大姑娘,對男女間事,不過是一知半解,但此情此景,也使她暈生雙頰地,皺起了眉頭。

好不容易,隔壁房間的異樣聲音都終止了。

水姑娘,向隔壁呶呶嘴,示意其注意聽下去。

只聽呼延美的語聲道:“現在該說正經的了。”公孫太長嘆一聲道:“談到正經事,消息可不太好。”呼延美的語聲哼了一聲道:“大年初一,就聽你唉聲嘆氣的,真是不吉利。”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我們派出去的殺手,只成功了一半,而且是那並不重要的一半。”呼延美的語聲道:“你是說,‘武揚鏢局’那邊,已經成功了?”

“是的。”公孫太的語聲接道:“‘武揚鏢局’是瓦解了,辛玉鳳、周子真都已當場格殺,可是我最希望能成功的那一半,卻是全軍盡沒。”呼延美“唔”了一聲道:“這可的確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尤其是對你個人而言。”

“對我個人而言?”呼延美的語聲中,似乎有著太多的詫異道:“此話怎講?”呼延美的語聲又是一哼道:“裝什麼胡羊,誰不知道你過去和朱四娘之間的往事,朱四娘必殺你才甘心,所以,朱四娘不死,你就寢食難安。”公孫太的語聲截口苦笑道:“我的姑,語聲輕一點好不?”呼延美的語聲道:“怕什麼,到這兒來的人,都是找刺而來,沒人會惹是非。”公孫太的語聲道:“可是,這兒是朱四孃的勢力範圍。”呼延美嬌笑道:“你也別忘了,這個賭場,本來就是‘無敵堡’的天下。”公孫太的語聲接道:“不論如何,咱們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呼延美的語聲,果然低了下來,但以周君玉的功能之深,卻仍然聽得清清楚楚:“對了,朱四娘那邊,我們的人,是怎麼失敗的?”公孫太的語聲道:“詳情不清楚,但我方派去的人,只剩下兩個,而且,方才淳于坤兄已經以飛鴿傳書指示,那剩下的兩個,不必再回去了。”呼延美的語聲訝然問道:“那兩個已經回到這兒?”

“是的。”

“那兩個是漏網的,還是自動回來報信的?”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在那種情形之下,還會有人漏網嗎!當然是自動回來報信的。”呼延美的語聲笑道:“既然那兩個形跡未,為何不叫他們回去,再行伺機下手呢?”公孫太輕輕一嘆道:“朱四娘有過這一次教訓之後,自然會提高警覺,想再伺機下手,是不可能了,你該知道,那些殺手們,訓練起來,可不容易,昨宵,一下子死了十八個,剩下來的,還不值得珍惜嗎!”呼延美的語聲道:“咱們死了那麼多人,難道朱四娘那邊,竟然是一點損失都沒有。”

“自然也有損失。”公孫太的語聲接道:“據說,那‘雲夢別府’的女劍士,死傷不少,什麼‘護駕雙將’、“正副總管”、甚至於連副令主也受了傷…”呼延美的語聲道:“是啊!”呼延美似乎挫了一下銀牙道:“真是可憐而又可恨!如果將呂正英那小子給宰了,那有多好。”公孫太的語聲笑道:“你如此恨呂正英那小子?”呼延美的語聲道:“這不是恨不恨的問題,那小子年紀輕輕,就如此了得,如果再假以時,那還得了!”公孫太“唔”了一聲,卻沒接腔。

沉寂了少頃之後,呼延美的語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公孫太的語聲輕輕一嘆道:“我在想,五霸爭雄局面,有如曇花一現,到今天為止,武揚鏢局冰消瓦解,那個什麼劫餘生卻已與朱四娘沆瀣一氣…”呼延美的語聲截口笑道:“而你這個黃山派,又胎死腹中,不得不與無敵堡聯手。”

“所以。”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人事滄桑,實在令人慨嘆,曾幾何時,即由五霸爭雄的局面而演變成目前的雙雄對峙了。”呼延美的語聲嬌笑道:“對了!剛好辛玉鳳是在大年初一之前被消滅的,形成目前這雙雄對峙的局面之後,各方關係都單純得多,但明爭暗鬥的更趨烈,也是意料中事。”呼延美的語聲嬌笑道:“新年開始了,你有何打算呢?”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目前,我是被迫而不得不寄人籬下,哪還能談什麼打算。”呼延美的語聲道:“我不能不提醒你,淳于坤這個人,長頸鳥啄,是一個可與共患難,而不能同享安樂的人,你可得早點替自己打算一下。”公孫太的語聲道:“你是說,如果淳于坤統一武林之後,他會想法子清除我?”

“那是必然的。”公孫太的語聲接道:“話是不錯,而且我也顧慮到這一點,但目前,我除了和他合作之外,已別無生路…”呼延美嬌笑道:“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公孫太的語聲訝然問道:“此話怎講?”呼延美的語聲笑道:“如果我替你藉箸代籌,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公孫太的語聲中,充滿了喜悅:“真的?那麼,我敬謹求教?”呼延美的語聲笑道:“自然會告訴你,但我有條件,你心須先行承諾才行。”公孫太的語聲道:“行,行,衝著你這張俏臉,即使是再多的條件,我也決不皺一下眉頭。”呼延美的語聲道:“有時候,答應得太快了的人,也往往是最不可靠的人,不過,我可不怕你說過的話不算數。”公孫太似乎在苦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

“那麼,你聽好。”呼延美的語聲接道:“我要你和朱四娘合作。”這意外的話,不但使公孫太吃了一驚,也使得偷聽隔壁戲的周君玉、水姑娘二人深意外。

公孫太顯然是呆了一下之後,才苦笑道:“你怎麼給我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來?”呼延美的語聲哼了一聲道:“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人家給你想出一個最好的上上之策來,你反而說它是一個餿主意。”公孫太顯然還是在苦笑著道:“朱四娘處心積慮地一心想要殺我才甘心,你這上上之策,又怎能行得通?”呼延美的語聲道:“這些,你毋須擔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就是。”公孫太的語聲道:“我須要先知道詳情。”呼延美的語聲道:“道理很簡單,朱四娘雖然恨你入骨,但她的真正生死對頭,卻是淳于坤,只要你能協助她除去這個生死對頭,情況就將大大地改觀。何況,你還有一個親生女兒在她身邊,到時候,以你的汗馬功勞加上你女兒的影響,再加上有力人士的勸導,即使是不共戴天之仇,也將化解了,何況你們之間,僅僅不過是情上的糾紛。”一頓話鋒,又嬌笑一聲道:“退一萬步說,即使朱四娘到時候仍然不肯放過你,你儘可以一走了之,她還能天涯海角,再去追緝你嗎!”公孫太的語聲“唔”了一聲道:“聽起來,倒的確有道理。”呼延美的語聲道:“作起來可更順利。”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你莫非是受到淳于坤的指示,特地來試探我的?”呼延美的語聲哼了一聲道:“真是疑心生暗鬼,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因為。”公孫太的語聲接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有什麼理由,要替朱四娘幫忙?”呼延美的語聲道:“我是替你幫忙呀!”公孫太的語聲道:“可是,目前你同我一樣,與朱四娘是敵對的立場,你怎麼和朱四娘拉上關係的?”呼延美的語聲笑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也算是我個人的秘密,你大可不必過問。”公孫太的語聲苦笑道:“這等重大事情,我豈能不過問?”

“你不信任我?”

“除非你能讓我同朱四娘直接談談。”呼延美的語聲道:“看情形,我不請出與朱四娘直接有關的人出來,你是不肯相信的了?”公孫太的語聲“唔”了一聲道:“你真能請出與朱四娘直接有關的人出來?”

“好的。”呼延美的語聲嬌笑了一聲,然後,牆壁上響起三聲輕叩聲道:“嗨!聽隔壁戲的都聽清楚了沒有?”周君玉微微一呆之間,水姑娘卻含笑答道:“聽清楚啦!”呼延美的語聲嬌笑道:“聽清楚了,就請過來吧!”水姑娘嬌應著,向周君玉笑道:“小冤家,我們走吧!”周君玉苦笑道:“你的神通可真廣大,居然能夠與呼延美暗通款曲。”水姑娘嬌笑道:“我要是有這麼大的神通,就好啦!”周君玉一怔道:“那是誰在安排的呢?”水姑娘悄聲說道:“都是令師在一手安排。”周君玉不住“哦”道:“他老人家的保密功夫,可真夠高明…”話聲中,兩人已到達隔壁房間的房門口。

水姑娘舉手輕叩了一下房門,嬌笑道:“貴賓駕到。”

“請!請!”隨著房門呀然而啟。呼延美並嬌笑道:“喲!好一個標緻的小夥子!”接著,目光向水姑娘一掃道:“這位是誰呀?”水姑娘低聲笑道:“是賈老爺子的徒弟,周君玉姑娘。”呼延美“哦”地一聲道:“原來是一對假鳳虛凰。”一頓話鋒,才向周君玉嬌笑道:“小妹,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周君玉笑了笑道:“既然是一家人了,當然可以!只是,這麼一來,我是高攀了一點。”呼延美一手將周君玉的手兒拉起,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小妮子藝雙絕,想不到這張小嘴,也是這麼厲害的。”水姑娘在一旁提醒她道:“呼延夫人,請別玩笑了,該說正經的了吧!”呼延美這才“唔”了一聲道:“方才我和公孫老兒所說的話,二位都聽清楚了?”周君玉、水姑娘二人含笑點首道:“是的,都聽到了。”呼延美接道:“既然已經聽到了,也就省去我一番舌,也毋須我再為你們介紹了。”扭頭向公孫太笑了笑道:“現在,我只補充一點,水姑娘是賈老爺子在這兒的聯絡人,周姑娘則是賈老爺子的正式代表。”公孫太蹙眉接道:“你和賈老前輩,是事先聯絡好的?”呼延美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公孫太道:“那麼,方才聽你的語氣中,好像還不知道來的就是周姑娘,這又是什麼原因呢?”呼延美接道:“我只知道今天賈老爺子會派代表來,卻不知道來的是誰。”公孫太目注周君玉問道:“周姑娘,事實果真是這樣的嗎?”周君玉點點頭道:“是的,不瞞公孫前輩說,我到這兒來之前,事先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務。”公孫太笑了笑道:“這位賈前輩行事,倒真是夠神秘的。”呼延美正容接道:“現在,你是否該給我正式答覆了?”公孫太沉思著接道:“原則上我已答應,但有關細則問題,卻還得從長計議才行。”呼延美一挑秀眉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可應該乾脆一點!”公孫太點點頭道:“好吧!今晚燈可分,我再正式答覆。”呼延美蹙眉說道:“須要考慮這麼久?”公孫太苦笑道:“此事是何等重大,稍一疏忽,後果就不堪設想,豈能不特別慎重一點。”呼延美苦笑道:“只是,我必須要回去了,晚上可不便再出來。”

“那不要緊。”公孫太接道:“由我直接向周姑娘答覆就是。”周君玉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先行告退。”賈南星已坐上了賭檯,他不但賭興甚豪,手風又好,就在周君玉離去的這一段時間這內,至少已贏了三千兩白銀。

當週君玉回到他身邊時,他頭也不回地笑了笑道:“小子,那場合不錯吧?”周君玉苦笑了一下道:“唔!還算好。”她目光向堆積在賈南星面前的那些黃白物瞄了一眼,笑了笑道:“贏得了不少了啊!”賈南星笑道:“我已經算是老賭鬼了,贏這點錢,還不過是牛刀小試哩!”周君玉蹙眉接道:“我們是否該走了?”

“走?”賈南星訝然問道:“走哪兒去啊?”周君玉道:“我們不是去拜年嗎?”

“哦!”賈南星苦笑道:“我真糊,一坐上賭檯,就什麼事都忘啦!”接著,才扭頭向周君玉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周君玉道:“約莫已午之了吧?”賈南星道:“那可的確是該走了。”說著,已含笑而起,周君玉卻笑問道:“這些黃白物怎麼辦?”賈南星笑道:“這事情,好辦得很。”目光移注俏立一旁的水姑娘笑道:“丫頭,這些全部存櫃,去叫掌櫃的來。”水姑娘抿媚笑道:“大爺!有句俗話:皇帝不差餓兵,您該聽說過吧?”賈南星苦笑道:“這丫頭可真難纏。”說著隨手在臺面上取過一錠銀子,向她手中一道:“快去,快去。”水姑娘撥著掌心中的銀子,顯得很俏皮地笑道:“大爺,這麼重的賞賜,奴家怎麼擔當得起了呢?”賈南星又加賞一塊銀子,才笑道:“丫頭莫嫌少,銀子存櫃,就表示我晚上還會來賭,晚上,伺候得大爺舒服一點,自然會加倍賞你。”接著,又是神秘地一笑道:“還有,方才這小子的纏頭資,也格外加倍,你該滿意了吧?”水姑娘連忙道謝道:“那麼,奴家先謝了!”盞茶工夫過後,賈南星、周君玉二人已走出那家賭場的小巷,到了大街上。

由於是大年初一,也由於地面上積雪未消,天氣又太冷,所以街道上除了少數趕著拜年的人,和不少放爆竹的頑童們之外,一般行人,可並不算多。

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賈南星忍不住訝然問道:“丫頭怎麼不說話?”周君玉沉思著接道:“我是在想,這事情有點不妥當。”賈南星笑問道:“是哪一點不妥當?”周君玉道:“我想,首先是朱令主不會放過他…”賈南星蹙眉接道:“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有不肯放過公孫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