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鬼前輩授技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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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及時將呼延柏文由鬼門關搶救回來的,是兩位年約三十出頭的壯年人。
這兩人,雖是出其不意地,以兩枝長劍架住朱亞男的一枝劍,但由於他們的臉同時一變的情況之下,顯然並沒有佔到便宜.有這剎那之間的緩衝,呼延柏文才被呼延美飛身拉了開去。
一面示意侍應人員替呼延柏文包札傷口,一面向朱四娘冷笑道:“令媛好高明的身手!”朱四娘淡然一笑道:“多承誇獎。”呼延柏文這才算回過神來。
他強忍著痛人心脾的痛楚,切齒說道:“師母,你要替徒兒出這口氣。”呼延美笑道:“你儘管放心,我一定將那丫頭生擒活捉,並完整無損地給你,任憑你去自由處置。”呼延柏文痛得牙齒都在捉對兒廝打著,顫聲說道:“多謝師母,:…”就這幾句話的工夫,朱亞男已與那兩個壯年人,迅速地手了十五招。
別瞧兩個身材高大,而且是二對一,卻是一點也沒佔到便宜。
而且,朱亞男一面殺手連施,將對方迫得有點手忙腳亂,一面並冷笑道:“原來你們兩個,只有偷襲的本領…”這鴻門宴的房間雖然寬敞,但卻擺下一桌酒席,再加上三個人的龍爭虎鬥,可就顯得有點礙手礙腳。
因此,那兩個壯年漢子之一,沉聲說道:“不行!這兒施展不開,咱們到外間去。”朱亞男冷笑道:“真正有本領的人,縱然是方寸之地,也能迴旋自如,我看,你們兩個就在這兒認命了吧!”另一個壯年漢子怒叱道:“臭丫頭!你以為咱們怕了你!”朱亞男笑道:“我還沒問你們兩個的身份哩!”原先說的壯年人冷笑道:“到閻王殿那邊去問吧!”
“刷、刷、刷”一連三劍,居然與同伴配合著,將朱亞男退了三步。
朱亞男“格格”地嬌笑道:“對了,這才有點像是無敵堡的人,像方才那樣,我還以為你們是一群土雞瓦狗哩!”她,口中說著,手上長劍翻飛,不但掙回到了原地,而且還將對方兩人迫得連連後退,而失去了還手之力,接著並冷笑道:“嗨!你們兩個,有什麼壓箱的本領,趕快抖出來,十招之後,就沒機會啦!”這話意已很明顯,就是說,十招之內,就要宰掉他們兩個人了。
呼延美,古飛瓊二人,俏臉上掠過一片焦急神情,朱四娘卻淡然一笑道:“堡主夫人,那兩個是什麼人?”古飛瓊一怔道:“令主問誰啊?”朱四娘漫應道:“我問的是那兩個與小女手的人。”古飛瓊“哦”了一聲道:“那是堡主的兩位師弟。”朱四娘道:“呼延奇究竟有幾個徒弟?”古飛瓊道:“一共是四位。”朱四娘笑了笑道:“這兩個,好像比方才那個要強一點…”
“不!”古飛瓊接道:“方才那位小師弟,是輕敵大意所致…”話沒說完,已臉一變,促聲喝道:“二小姐劍下留情…”原來古飛瓊雖然在與朱四娘談著,一雙美目,即一直盯著鬥場。
這時,剛好朱亞男已震飛一個壯年人的長劍,順手飛劍向對方際斬去。
別瞧朱亞男年紀輕輕,但她的武功,即已達到收發由心的境界。
就當那壯年人生死間毫不容發之際,她聽到古飛瓊的話聲之後,居然將劍勢由斜斬改為平拍,使那壯年人能死裡逃生。
不過,僅僅是這一下平拍,也夠那壯年人受了,只見他那龐大身軀,被拍得“呼”然倒地之後,還接連滾了幾滾,才停下來。
兩個壯年人,既已倒下一個,剩下的一個不由心頭一驚,但朱亞男對那已被她擊倒的一個,看也不看一眼。
順後一劍,將對方的長劍盪開,左手駢指凌空連點,那壯年人已呆立當場,然後以劍尖抵著對方的咽喉,扭頭向古飛瓊說道:“堡主夫人,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怎麼說?”朱亞男所表現的這一手,可算得上是乾淨利落之至。
使得古飛瓊、呼延美二人,也不住在心頭嘀咕著:“這丫頭的身手,可與她的年齡,實在配合不起來啊!”古飛瓊聽到朱亞男的話後,才不住俏臉一紅地,訕然一笑道:“多謝二小姐!”朱亞男冷笑道:“我可不是為了要你謝我,才手下留情的。”古飛瓊又是訕然一笑道:“二小姐之意,是…”朱四娘含笑接道:“小女的意思是,堡主夫人還要不要你們的這位師弟?”古飛瓊不由俏臉一變道:“要,要…當然要…”朱四娘語氣一沉道:“我是衝著你這位堡主夫人的金面而來,既然你還要你這位師弟,就該拿出一句像做堡主夫人的話來。”古飛瓊有點訥訥地說道:“這個…”她顯然有點為難地,將目光轉向呼延美,呼延美淡然一笑道:“你是堡主夫人,自然有權行事。”古飛瓊神一整道:“那麼,今宵的宴會,到此為止,由我親送朱令主母女離堡,我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麼枝節!”呼延美臉微變地道:“古夫人,你竟打算就此罷了?”
“不錯。”古飛瓊正容接道:“我完全是秉承堡主的意旨。”呼延美俏臉再度一變:“你的意思,是認為我不該強行出頭?”古飛瓊淡然一笑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古飛瓊似乎是顧忌呼延美的身份,話雖然說得不太客氣,但也不能算是頂撞。
這情形,可使得朱四娘心頭忖思著:“這兩個,可能是在演雙簧,藉機下臺,也可能果然是呼延美自恃師母身份,越權強行出頭。”她念轉未畢,呼延美又冷然說道:“好!你是這兒的女主人,有權便宜行事,現在,就如你所說的,到此為止,但我得請問你這位女主人一聲:你們四師弟的斷腕之仇,你打算如何處置?”古飛瓊一挑秀眉道:“由我在恩師與堡主面前,自請處分,你總該滿意了吧?”呼延美怒聲叱道:“古飛瓊,你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古飛瓊笑道:“呼延夫人,我不能不提醒你一聲,我已經代人家背上黑鍋了,總不能要我在你面前,也自請處分吧?”呼延美俏臉一變之間,人影一閃,水銀姑已飄入室內,含笑著說道:“二位夫人,怎麼抬起槓來了?”古飛瓊搶先笑道:“三姨來得正好,你且給我評評理看…”水銀姑截口笑道:“不必了,都是一家人,偶然言語之間有點衝突,也用不著那麼認真呀!”朱四娘一撇櫻道:“亞男,咱們走!”呼延美連忙接口冷笑道:“想走,至少得留下一條手臂來!”朱四娘冷笑一聲:“手臂是現成的,我諒準你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本領來拿。”這兩句話的份量,可相當重。
顯然是,朱四娘已發起她那偏的本,不計一切後果地,準備狠狠地廝殺一番了。
而且,她隨著話聲,人也霍地站起,並向朱亞男沉聲喝道:“亞男,你身為‘七殺令主”之女,如果想借重人質突圍,難免貽笑大方,現在…”她,一頓話鋒,特別加重語氣接道:“先宰了這匹夫,咱們闖!”這當口,水銀姑已將呼延美勸阻下來,聞言之後,連忙促聲喝道:“二小姐劍下留情!”如果是別人再叫“劍下留情”朱亞男是不會聽的了。
但水銀姑有她的特殊身份,朱亞男不能不聽,而事實上,朱亞男對仍母要殺人質突圍的話,心中也不贊成…
在此兩種情況之下,那位在她劍下的壯年人,才能幸逃一死。
水銀姑一見朱亞男給了她的面子,立即向她福了一福道:“多謝二小姐手下留情!”緊接著,又向朱四娘含笑說道:“令主請息雷霆之怒,容我水銀姑以過去相識的私人身份,說幾句話可以嗎?”水銀姑口中在說,她的一雙美目,也同時在說話,不過,她那美目中的表情,只有朱四娘一人能領會到而已。
朱四娘雖然領會到對方的心意,但外表上卻仍是故意笑一聲道:“很抱歉!‘無敵堡’中,我認識的人,雖然很多,卻是沒有誰能談得上私!”這,等於是給水銀姑碰了一個硬釘子。
水銀姑訕然一笑之間,朱四娘又冷然接道:“而且,退一步說,縱然有人與我有一點私,目前也不是談私的時候!”水銀姑又是訕然一笑道:“公誼私都不談,令主可容許我以第三者的立場說幾句話呢?”朱四娘架子已經搭足,做作得也夠了,於是,微微一哂道:“沒人阻止你說話。”水銀姑神一整道:“令主以霸王之才,創非常之事業,算得上是心雄萬丈,氣河嶽,身份是何等尊榮,此刻,縱然二位夫人有所開罪,在正主兒並未在場,也可能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儘可一笑置之,又何必同她們一般見識哩!”朱四娘綻顏一笑道:“你很會說話,也很會奉承人。”水銀姑笑道:“哪裡,我說的可是由衷之言。”接著,才一整神道:“令主能否給我薄面,今宵之事,就此拉倒了呢?”朱四娘“唔”了一聲道:“我同意暫時放過,且等見到淳于老賊時,再行結算。”水銀姑連忙接道:“多謝令主!”朱四娘向朱亞男沉聲說道:“亞男,放掉那廝。”
“是!”朱亞男嬌應聲中,水銀姑又含笑接道:“水銀姑先敬令主同二小姐一杯水酒,然後偕同古夫人恭送令主出堡。”朱四娘連忙接道:“不必了,我們母女自己會走。”接著,又冷笑一聲道:“不過,我警告你們少玩花槍!誰要是在暗中攔截,算是他活膩了!”也不等對方開口,立即向朱亞男沉聲喝道:“亞男,隨我闖!”
“闖”字的尾音未落,兩道人影飛身而起,徑自穿窗而出,閃得一閃,即消失於沉沉夜之中。
朱亞男母女離去之後,呼延美才向水銀姑蹙眉問道:“水夫人,你說是淳于堡主改變了主意?”水銀姑點點頭道:“正是。”呼延美接問道:“為什麼?”水銀姑道:“堡主已在暗中看到朱亞男所表現的身手,認為我們要想留下她們母女,須要付出很高的代價,太不划算。”古飛瓊接說道:“難道堡主已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良策?”水銀姑道:“這個,我可不清楚,不過,堡主很自信,他另有安排。”呼延美冷然接道:“淳于堡主在哪兒?”水銀姑笑了笑道:“他說,很快就會到這兒來的。”朱四娘、朱亞男母女倆,倒是沒受到任何阻攔,通行無阻地出了“無敵堡”但當她們到達武昌城的碼頭上時,朱勝男卻率同護駕雙將林忠、林勇,金狒小黃、獒犬十頭、黃衣女劍士二十名,包括一艘樓船,也剛好駛到碼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