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在哪一秒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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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俊聽了覺得好笑,果果他很悉,哪裡像她媽媽說的,瘦得像豆芽菜似的,這也太誇張了…幾人又閒聊了一陣,張瑤便起身告辭了,雖然只有幾步路,程廷軒卻執意要送她,張瑤拒絕了幾次,最後還是紅著臉答應了。
兩人出門後,程子俊一下子摟住媽媽,說:“媽媽,看著爸爸當著你的面談戀愛,是什麼覺?”楊可如掙扎著逃脫,說:“怎麼啦,你這臭小子不也當著你爸爸的面跟我談戀愛呢嘛,還要跟我結婚呢…哼哼…你們爺倆,沒一個好東西…”程子俊抓著媽媽的手,說:“結婚這麼大的事,當然得跟爸爸請示一下啦,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可不能反悔!”楊可如拗不過,紅著臉說:“憑什麼不能反悔啊…我還得再考慮一下…”程子俊一把抱起媽媽,說:“咱們生米都不知道煮了幾回飯了,再煮都煮成糊糊了,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楊可如整個人被兒子橫抱而起,不由得驚叫一聲。
她捶了兒子一拳,說:“你還敢鬧!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被你爸他們聽到什麼…”程子俊摟著暖玉嬌軀,說:“聽估計是聽到了,不過應該沒聽到什麼關鍵的…”說著,他的一雙手掌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楊可如拍了他一巴掌,說:“你別鬧了…再被你爸聽見,叫他怎麼看他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你爸是個多傳統的人,你都忘啦?”程子俊在她臉上啵了一口,說:“媽媽,你看你,嘴上說不要。
其實早就準備好當這個兒媳婦啦!”他隨即又說:“不過你說的也對,畢竟是在爸爸這裡,也不能太過分…”於是,他把媽媽放下來,然後在她彈滑的上捏了一把,說:“那咱們晚上再繼續…”***這幾天,程廷軒的睡眠都不是很好。
一方面,原本清清冷冷的家裡,突然多出活力四的兩口人,還真叫他有點不適應,哪怕其中一個是他的親兒子。另一方面,這多出來的兩口人,已經不僅是“活力四”這麼簡單了,簡直是“情四”
“情似火”
…
自從兒子和那個女孩到家裡之後,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做那事。就沒有一天消停的,雖然能覺出來,他們已經很剋制了,可畢竟屋子就這麼大,又是上了年頭的老房子,隔音效果近乎於沒有,所以每天晚上,程廷軒都要被迫收聽隔壁上演的18音頻直播節目,這叫已經獨身了10年之久的他。
尤其是最近正在和張瑤情火熱的節骨眼上,如何能夠忍受得了?所以每天早上,程廷軒都只能頂著一雙黑眼圈出門,眼睜睜看著如膠似漆的小兩口在自己的眼前亂晃,晃得他心煩意亂。講道理,通過和這個女孩子這幾的相處。
他對她還是很滿意的,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這天,兒子又去公司了,他之前的老船長在北京開了一家海運貿易公司,一直想拉他入夥來著,可他一直沒答應,現在既然決定了不再出海了,索就去了這家公司,那老船長也不含糊,直接給他掛了一個合夥人的名頭。而自己的“準兒媳婦”則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平時就做做家務,練練瑜伽什麼的,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程廷軒越看越滿意,他卻不知道,楊可如是因為覺得跟他獨處太彆扭,才想著法子的讓自己變得忙起來,這才不至於太尷尬。
還好,程廷軒因為學校教學和學術的任務,再加上時不時的跑去和張瑤膩歪一會兒,在家裡的時間倒也不算太多,只是這天剛好週末。
他不用去學校,張瑤也要在家陪週末休息的果果,於是程廷軒就在家裡呆了一天,楊可如也忙活了一天,把她累得夠嗆。程廷軒看不過去了。
就說:“小楊啊…你也歇會兒吧,不用這麼累的,家裡已經很乾淨了。”楊可如停下手,細密的汗珠已經順著她的臉頰下來,頭髮黏在臉上,有些難受,於是她下意識的。
就抓起自己的頭髮,想要從手腕上取下頭繩把頭髮給紮起來,卻發現手腕上本就沒有頭繩,她愣了一陣,這才想起來。
原來自己剪了短髮,已經不需要扎頭髮了…她猛地將頭髮放下來,整了整額前的劉海,卻發現程廷軒怔住了一樣的盯著她,她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
“你…你…”程廷軒的眉已經擰成了麻花狀。他滿腹的猶疑都寫在了臉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可如,嘴巴囁喏著。
“我…”
“我去個洗手間!”楊可如逃也似地鑽進了洗手間裡,坐在馬桶上,絕望的抓著頭髮,呢喃道:“完蛋了,完蛋了,被發現了…怎麼辦?”正好這時,程子俊回來了。
他看了一圈,沒發現媽媽,於是問:“爸,君君呢?”程廷軒一張臉拉得老長,他沉著聲音說:“你來我房間,我有話跟你說。”程子俊一臉納悶,尾隨著爸爸進了屋。
程廷軒背對著兒子,負手而立,半晌不語。程子俊等得發,便問:“爸,你有啥事兒,就直說吧。”程廷軒又站了半天。
然後緩緩轉過身,程子俊發現,爸爸的眼睛裡竟佈滿了血絲。
“爸,你這是咋了?你說話啊…怪嚇人的…”程廷軒終於開了口,只是聲音卻無比的嘶啞,他說:“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程子俊心裡咯噔一聲。
但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說:“她?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是我在馬來西亞…”程廷軒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發出duang的一聲巨響。
“說!實!話!”這一巴掌,反倒是讓程子俊冷靜了下來,他說:“就是實話啊…不然你以為是誰?”
“你!”程廷軒氣得渾身發抖,他平復了好一陣,才將這股怒氣勉強壓下去,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和她朝夕相處了20年,怎麼會認錯?儘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變得這麼年輕。但是我肯定,那就是她!”程廷軒越說越動,他用顫抖的手指著程子俊,厲聲問道:“你們這麼做,就不怕造孽?”
“造孽?”這句話簡直戳到了程子俊的痛處。
他說:“我找了她10年,我造了什麼孽?你別忘了,媽媽的死亡證明還在你屜裡躺著呢!是你親自去辦的!”程廷軒本來來勢洶洶的氣勢為之一滯,他的臉變了又變,最終頹然的坐到邊,埋著頭一言不發。
放了狠話的程子俊卻有些後悔了,他看了看父親鬢角斑白的頭髮以及溼紅的眼眶,後悔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父親說話,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這會兒後悔,也沒用了,他走到爸爸邊,附身在頭櫃的屜裡,取出一本落了灰的相冊,他翻開來,裡面是他們一家三口當初的合影。
他一頁一頁的向前翻著,最終在一張照片處停了下來…那是他爸爸和媽媽剛結婚時拍的照片,不是婚紗照,就是一張簡單的合影。程子俊說:“當初娶媽媽的時候,你也說過的吧…”
“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疾病,無論順境逆境,都會愛她,尊重她,保護她,直到永遠…”程子俊摩挲著相簿裡的照片,對爸爸說:“你的永遠…是20年。而我的永遠,是世界的盡頭!”
“你沒能信守承諾,很遺憾…但是我會!”程廷軒抬眼看向兒子,眼睛裡出複雜的神情。程子俊將相簿到爸爸手裡,然後轉身退出了房間。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程廷軒不想…難道是我錯了嗎?***楊可如一直在門口偷聽父子倆的對話,見程子俊自以為瀟灑的走出來。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說:“怎麼跟你爸說話呢?沒大沒小的…”程子俊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說:“我這…我這不是幫咱倆說話呢嗎!疼疼疼…”楊可如又狠狠擰了一把,這才放開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啊你啊…”***子還在繼續。
程子俊和媽媽依舊每天都住在爸爸的房子裡,依舊每晚雲雨。楊可如本來是很不情願的,畢竟已經被程廷軒識破了他的身份,還當著他的面做這些,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但程子俊不依不饒,她也拗不過。
畢竟他倆躺在一張單人上,所以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程子俊彷彿有意要氣一氣他爸似的,故意在做那事的時候大喊“媽媽”而被幹得高迭起、嬌連連的楊可如自顧尚且不暇,自然是沒空去阻止他,於是每天晚上,程廷軒都得忍受來自隔壁的滿滿惡意。備受煎熬的他無處排解心中的苦悶,只好頻繁的尋求張瑤的幫助,一來二去,有些時候。
甚至整晚未歸。父子倆各自的情,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持續的升著溫,就像被放進微波爐裡的可樂,誰也不知道,在哪一秒就會爆掉,當然,程廷軒不會放棄對兒子的“諄諄教誨”一有機會就會開導他:“兒啊…人是社會動物,你以為你過得灑脫。
但你真的就可以對周圍的目光絲毫不在意嗎?你啊…還是太天真了…”
“你遲早要做出選擇的,要麼揹負這一切,一輩子都活在道德和悖倫的陰影裡,要麼…”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爸爸總是言又止,而程子俊這個時候,總是會這樣回答他:“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和君君。
就是要永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爸爸總是會苦笑著回答:“兒啊,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只有小孩子還有得選,有得選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像我們這個歲數的人啊…呵呵…還能選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