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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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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草鞋鬆脫,寶駒在草鞋裡了許多草葉,裡頭有枯掉的,亦夾雜了幾翠綠的。

寶駒盯住羽衣,心情微微懼怕,好怕她會笑他那隻沒成形的腳。

“這是這隻腳,才能跑那麼快,是吧?”羽衣看著寶駒,溫煦地笑說,低下頭將草葉從草鞋裡倒出來。

“以後這些草別了,改這個,腳會比較舒服。”羽衣從出布塊到寶駒的新鞋裡,預備將那些草葉拿至一旁。

“那是七星草,不能丟!”寶駒緊張地將草葉全數抓回。然後將裡頭翠綠的部分一一揀出。

“七星草?”

“嗯,我就只剩下這些了。”這些草對他可重要了,如果沒有這種草,他可能…

“那好吧,草不丟,但是也別再到鞋裡了,知道嗎?”羽衣叮囑寶駒的同時,也幫他穿好鞋。

“走吧,找郎兵去,讓他瞧瞧你穿了新鞋的樣子。”寶駒一聽,開心地跳了起來,拉著羽衣就往柴房跑,只是到了那裡,卻見郎兵一個人坐在柴堆上發楞,低頭抓著手掌。

兩人趨近一看,竟瞧見郎兵的掌心血如注。

“啡!”寶駒驚叫。

“你們來了。”郎兵急忙以帶住手掌胡亂纏去,而後將後臂垂至身側,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

“你的手怎麼了?”羽衣問。

“我的手沒怎麼,只是不小心讓些劃破點皮,沒事!你們…滋…”羽衣抓起郎兵的手,卻小心觸及他的傷口,害他痛叫一聲。

“怎麼受傷的?”郎兵咬著牙,自齒縫勉強出一聲:“那把劈柴的斧,終於受不了我的摧殘,斷了。”看住郎兵的硬出來的笑,羽衣竟是一陣心疼。他的手掌和手腕上,新舊傷痕加起來本不僅一兩道,這半個月下來,他到底受了幾次傷,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一點小傷,不用擔心成這樣,等一會兒拿葯塗一塗就好了。”不去看羽衣擰皺的雙眉,郎兵縮回手,站起來將剛剛劈好的柴拾成一堆。

“休息吧,等我拿葯過來。”羽衣說。

“不用了,等我把這些完再說,你和寶駒先進去吧,這裡陽光太曬了。”

“你也休息吧。”羽衣堅持。

郎兵一聽,忍不住大聲說:“我說這些忙完才…”抬起臉,看到羽衣和寶駒望住他的眼神,他不噤了口。

他們不過是在擔心他啊,他怎麼可以這種方式來發洩他的煩躁?

許久,三個人就這麼僵著,直到羽衣轉過身,往店裡走去。

“羽衣?”她生氣了嗎?郎兵拋掉懷裡的柴,跟上去。

“在這裡等著,我去拿葯,你的傷口不馬上清理不行。”進屋之前,羽衣柔柔的聲音傳來。

她的表情…

不得已等在原地,並找了個陰涼處坐下,郎兵擔心地對著唯一的聽眾問:“她生氣了吧?”但寶駒僅是搖搖頭,否定羽衣會生氣的可能。…。。是夜,因為上過葯的傷口仍舊腫痛,所以工作到筋疲力竭的郎兵躺上,卻始終睡不著。

因然疼痛難耐,郎兵卻拼命忍住翻身的慾望,以免吵醒通鋪上的另外兩個人。只是這頭他閉著眼假寐,卻不知隔著寶駒,睡在通鋪最內側的羽衣,也是睜著一雙眼,遲遲無法睡去。

視線越過寶駒,羽衣看往郎兵的背影,眼睛瞬也不瞬。她盯住他在黑暗中泛著微藍光暈的黑髮,還有那寬闊厚實的肩幅,腦子裡滿滿都是他一言一行。

郎兵,他是一個表面枝大葉,可心思卻極度細密的男子,真如同寶駒所說的,他很善良,也許他不擅言詞,但對人的好,總直接透過舉動來表達。

情的人呀,是不是就如他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