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冒險搜索無常鬼的&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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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這個年齡,雖然身形壯健,但是潛水是無論如何不適宜的了,他的夫人曹銀雪柔聲勸他:“你別下水了,我來!”曹銀雪女士說來就來,當她換上了泳衣的時候,各人都看得有點傻了眼。
曹銀雪碩人頎頎,豐滿動人,肌膚賽雪,體型絕不比西方高頭大馬的女子差,可是又有東方女的嬌柔和嫵媚,是不折不扣的一個大美人。
仲大雅在各人的目光之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怎麼樣,我老婆不錯吧!可惜我不能生孩子,要不然,我們的孩子,哼哼!”他在顧盼自豪時,想起了始終未能有孩子,這才又長嘆了一聲。
仲大雅為了想找到那隻寶盒,更是不惜花費,僱請了一隊極有經驗的潛水員,和胡懷玉所請來的潛水人員,一共有二十個之多,而當曹銀雪帶上了潛水工具,一翻身下水,兩條粉腿在各人眼前閃起一片眩目的光彩,沒入蔚藍的大海之際,人人不喝了一聲採——全是行家,在她入水的姿勢之中,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極有經驗的潛水家。
仲大雅更帶來了兩副海底攝像儀,由潛水員帶下海去,所以,在船上的人,不必下水,也可以在巨大的熒光屏上,看到海底的情形。
仲大雅也預計了那寶盒可能會有特殊的能量放,所以也配備了各種探測儀,他辦事,說他誇張也好,認真也好,都可以,他還帶了一位海洋專家,攜帶了一副小型電腦,輸入資料,計算海的方向,估計撞船之後,如果那盒子跌進海中,會在海之中,飄到甚麼地方去,以便尋找!
對仲大雅來說,這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和胡懷玉、陳克生主要是為了搜索未知的宇宙秘奧,大不相同。胡懷玉和陳克生可以失敗,仲大雅萬萬不能,一失敗,他這一生就完了。
陳克生看著海洋專家運用電腦在計算,他嘆:“我們有這樣的配備,若是再找不到那盒子,那就證明那盒子本不存在!”仲大雅十分憤怒:“別忘記,那盒子十分輕,可能本浮在海面上漂!”陳克生知道仲大雅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他也不忍再去打擊他,反倒順著他的意思:“是啊,常常有裝著救救信的玻璃瓶,在海上飄了幾十年,終於被人發現的!”仲大雅一聽,像是已經有了希望一樣,著手,連連口水。
仲大雅也帶來十分完善的通訊設備,所以他可以不斷和原振俠聯絡,不過原振俠不像陳克生,原振俠向仲大雅潑冷水。
在仲大雅興致向原振俠報告了他們的工作進展之後,充滿了希望地問:“照你看,我們找到那盒子的機會是多少?”原振俠的回答,使仲大雅半天講不出話來。原振俠道:“據撞船報告,阿三的漁船,在撞上貨櫃船之後,立即沉沒,你們得先把沉船找到了再說!連沉船都沒有發現,說甚麼盒子?沉船有多大?那盒子,只不過手掌一樣大小!”胡懷玉在一旁,也聽到了原振俠的話,他道:“船,可能撞碎了!”原振夾的回答,語氣冰冷:“總不會撞成粉碎的,找到了沉船,才有希望!”仲大雅這才並出了一句話來:“一定會找到的,沉船,一定會找到的!”有決心是一回事,是不是成功,又是一回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六天之後,據海洋專家的電腦計算,搜尋的海域,已離開第一天搜索的地點相當遠了,可是還是甚麼發現都沒有。
所有的人並不灰心,因為他們都支取十分高的報酬,這樣的搜尋,就算持續一年,他們也十分歡。和仲大的愁眉苦臉,胡懷玉和陳克生的沮喪,完全相反,其餘人都十分起勁地討論著何以曹銀雪這個大美人,接連三天,天天都下水,可是她一身肌膚,仍然是那樣眩目的白!
到了第七天,一個潛水員在浮上水面的時候,神情十分古怪,他獨自一個人發了一會呆,才找到了胡懷玉,又躊躇了一會,才道:“我在海底看到了一條怪魚,要不要把它捉上來?”胡懷玉不經意地又問:“甚麼樣子?”海洋之中,有著各種各樣形狀怪異的魚類,普通人認為形狀怪異,從未見過,可是對於專家來說,卻一下子就可以識別出來。
那潛水員形容著這條魚的樣子:“約有一公尺長,背上有三豎起的刺,刺與刺之間,有硬鰭聯結著,魚頭呈方形,雙眼十分大,凸出而向上——”潛水員說到這裡,胡懷玉和陳克生這兩個海洋生物學家,就互望了一眼,神情疑惑之極。而正當他們想說甚麼時,忽然,兩艘船上的人,都發起喊來,在多人的呼叫聲中,仲大雅的叫聲,最是宏亮,他叫的是:“銀雪,小心!”胡懷玉和陳克生看到人人都望著不遠處的海面,他們也跟著望過去。
那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所有的潛水員,都已上了船,解除了潛水的裝備,準備休息了。曹銀雪照例最遲才上船,所以這時,看到曹銀雪——不單是曹銀雪,海面十分平靜,可是在曹銀雪附近,卻是波濤洶湧,海水翻滾。
乍一看,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定了定神,才看到曹銀雪正和一條大魚在搏鬥!
那條大魚,足有一公尺長,體型壯,已經在魚頭和魚身之間,中了魚槍。可是還在劇烈掙扎。曹銀雪的雙手,緊握著魚槍的柄,魚槍的槍尖有倒鉤,一進魚身,不會脫落,曹銀雪只要緊握魚叉,那條大魚,始終都會力竭。
可是問題在於,大魚在水中掙扎的力量極大,有好幾次,把曹銀雪拖下了海水之中,又陡然冒了起來,而且還企圖用魚尾來掃擊曹銀雪。
一時之間,在晚霞的映照之下,海面上本就泛起一片金紅的光芒,在海水之中,大魚的鱗,又細又密,銀光閃閃,曹銀雪肌膚賽雪,一人一魚,騰起滾滾的波濤,蔚為奇觀!人人都只顧看這千載難逢的奇景,竟沒有人想到說去幫曹銀雪的,若不是曹銀雪壯健,只怕早已經支持不住了!
還是仲大雅最先發一聲喊:“還不下去幫她!”直到這時,眾人才知道曹銀雪是如何了不起!跳下海去的兩名潛水員,自然是身壯力健的漢子,可是他們下水之後,本無法遊進銀雪和大魚,因為一人一魚在海中搏鬥,攪得海水翻滾,力道極大,本無法接近。兩人手中雖然有魚槍,也不敢發,因為人和魚翻翻滾滾,分也分不清,若是一槍中了人,那還了得?
船上又有好幾個潛水員跳了下去,總算有一個,奮力游到了近前,把手中的一柄小刀,進了魚首之中,那大魚又掙扎了片刻,才魚肚翻白,不再動彈了!
剎那之間,掌聲呼聲雷動,和大魚搏鬥了超過半小時的曹銀雪,居然還好整以暇地,在水中向各人拱手為禮!
人先上船,仲大雅興奮得不斷拍打老婆的身體,胡懷玉和陳克生,神情緊張指揮著潛水員把那條大魚上船來放在甲板上。
那條大魚,毫無疑問,就是向胡懷玉報告的那個潛水員在海中所見的那條,胡懷玉和陳克生也齊聲叫了出來:“三棘魚!”潛水員大多數有相當豐富的海洋知識,所以,一聽得兩位海洋生物學家叫出了“三棘魚”也已有不少人神情驚疑之極。
道理十分簡單,三棘魚是古海洋生物,像恐龍一樣,是早已絕了種的!
可是,如今,卻有一條活生生的三棘魚,在這個海域之中生活著!
胡懷玉和陳克生思緒更亂——先是活的菊石,如今又是活的三棘魚!這表示甚麼?所有絕種的古生物,都開始重生了嗎?
還是在海洋深處,有甚麼神秘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兩人望著那條才被殺死的,魚尾還在顫動的三棘魚,那古海洋生物,心情惑之極。
仲大雅和曹銀雪雖然不是生物學家,可是他們也有一定的常識,所以,聽到了三棘魚的名稱,也呆了半晌,仲大雅接著曹銀雪叫:“你把活化石撈起來了!”個子那麼高大的曹銀雪,這時卻有點神態扭怩,低聲問:“我是不是做了甚麼錯事?”仲大雅連想也沒有想,就大聲道:“當然沒有,你怎會做錯事?”在一旁的陳克生苦笑了一下:“只怕是造物主做錯了事——早就絕滅了的古生物,紛紛出現,天上出現了翼龍,海中出現三葉蟲的時代快來了!”在他身邊的胡懷玉嚇了一大跳:“你是說…世界也會回覆到洪荒時代?”陳克生這時的情緒,十分動:“大有可能,不是連原始人也出現了嗎?”本來,不少潛水人員,也圍著那條三棘魚在議論紛紛,可是這時一聽得兩人的對話,都靜了下來,人人都現出了惶惑和害怕的神情來,他們沉默了一會,才有一個發了問:“請問我們現在在從事的,是甚麼工作…工作的質是甚麼?”仲大雅立時道:“打撈!打撈一隻小小的黑盒子!”那潛水員搖頭:“我的意思——”他向別人看了一眼,改了口:“我們的意思是,工作有沒有危險?”仲大雅十分惱怒,他還沒有開口,同樣也十分惱怒的陳克生已經道:“有,危險之至!而且沒有危險工作津貼!不喜歡乾的,可以立刻離去!”忽然之間,形成了這樣的僵局,十分出人意表。潛水員的職業尊嚴十分高,自然受不了這種言詞。
那發問的潛水員立刻道:“很好,再見!”響應他的潛水員,也紛紛表示要退出,仲大雅和胡懷玉,都用疑惑的眼光,望住了陳克生,因為這種情形,他像是故意造成的。那是為了甚麼?忽然之間,陳克生不想再打撈下去了嗎?
陳克生的神態,十分疲倦,他揮了揮手,指著那條三棘魚,吩咐道:“把他搬到冷藏室去!”水產研究所的船隻,需要收藏標本,有著設備十分好的冷藏室,兩個船員立時把一塊布,裹住了魚身,把魚抬了開去。
陳克生四面看了下,這時,紅西沉,海面上一片蒼茫,夜將臨,陳克生望向胡懷玉:“我有點意見,請到船長室去?”胡懷玉點頭,陳克生水道:“仲先生和仲夫人,也請一起來!”曹銀雪竟然表示:“我女人家,方便嗎?”這種東方女特有的柔順,令三個男士都十分動,異口同聲:“當然方便,魚還是你捉上來的!”四個人到了船長室,陳克生、胡懷玉都先喝酒,陳克生又了一口氣,才道:“我到…事情很不對頭,有一些古怪之極的事,正在發生。”胡懷玉喃喃地道:“是,最先是活的菊石,後來…又是活的原始人,現在,又是活的三棘魚…時光在倒?世界會重歸洪荒?”仲大雅早從原振俠處知道了所謂“原始人”的事情,所以他的神,也極度駭然,脫口說了一句:“再接下來是甚麼?”陳克生一揮手:“可以是任何古生物的復現!”大家靜了片刻,陳克生才又道:“從阿三一家變成原始人的經過來看,那活的菊石…活的三棘魚…也可能是漸變的!”當時,陳克生這句話一出口,各人就齊聲問:“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