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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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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的屋內亮起燈,二人在屋裡人影錯。

窗戶外一輪明月當空掛,黑夜裡星星閃閃在一片蒼茫的無邊夜籠罩下的山林看不見一絲清晰的輪廓,是個有詩意的環境。

輕絲隨意又看下秦木的那把槍,問道:“秦大哥,這槍對你很重要嗎?”

“作為一個軍人,槍當然是跟命一樣,戰場上沒有槍就跟失去生命一樣。”她接著問:“如若我和槍同時出事,你是會保槍還是救我?”她的問題針依舊是那樣直接,秦木尷尬地想下,快地說道:“槍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有人遇難,我也可以舍槍救人。”她覺得是時候了!

“秦大哥,我說話不太愛拐彎抹角,問你這麼多問題,其實我只想說,我喜歡你。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嫁給你,你到哪我就跟去哪。”輕絲上前一步要握住秦木的手,被他本能地觸碰到肌膚後縮回去。

他一下六神無主,慌亂加慌亂,片刻中也茫然失措。秦木對接下來要說什麼樣的話合適,怎樣去拒絕一個如此真誠而又直白的表達。他不在乎她的土匪身份,更不會在其它方面有什麼嫌棄,只是他覺得他已經在自己的生命中遇到一個對的人,他中意的人,其他再好,便也與他何干。

“你--你別這樣說,我一個打鬼子的人,輕絲姑娘真愛玩笑。”秦木回答生硬而又尷尬,拒絕突如其來的男女之情。也是要有經驗的。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想嫁給你為,跟你抗戰打鬼子。戰爭結束後。一起在悠閒的村莊裡度過下半生,找對我喜歡的人。”輕絲飽含真情,她誠懇地看著秦木的眼睛,期盼從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秦木走到窗戶前,試圖躲避那對他而言不知如何是面對的目光與臉龐。

“秦大哥你是嫌棄我?不喜歡我?我有哪點你覺得不好的?”當即擺手搖頭,秦木回答:“你沒有一點不好,我也不嫌棄你。敬佩你。要是可以,我可以做你哥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盡力而為。只是除了情的事情,再無其它想法。”

“你對我是毫無情還是已經有了意中人?如是前者,那我可以跟秦大哥相處久些,你一定會知道我的好。如是後者。那我只能衷心祝福秦大哥幸福了。”他不是個唯唯諾諾的人,情的事情不該藕斷絲連。

“我已有意中人,一輩子去愛一個也就夠了。”秦木坦誠答道。

輕絲黯然走至窗前,她看到此時的夜又是另外的情景,那裡是無尺綿延著的黑暗,噬著所有,包括她第一次動的真情和難掩的悲痛。

她霍然一笑,帶著應有的氣度和情懷說:“或許真的是命中註定。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數。行走江湖,義字第一。今晚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還是知己友人。”輕絲拳頭握緊,秦木跟她拳拳對碰下,倆人相視而笑。幾句簡單的問與寒喧,輕絲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內。

她硬是擠出的微笑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輕微的哽咽和止不住地落淚。她趴在被窩裡,釋放著自己的情緒,對於情的事,雙方勉強不來。

輕絲出來時,手心裡握著一顆從秦木狙擊槍上取下的子彈。他也沒什麼好贈送的,輕絲便要一粒作為紀念,它是代表著秦木形象的子彈。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卻被賦予某些含義後對某些人變得意義重要。

姻緣紅線,綁住子彈,掛在她的脖子上。僅以此看作是自己唯一能從秦木那裡獲得的東西,其它也再無所求。

喜歡他可能是短暫的接觸就使她傾心相隨,而要忘卻又豈是短短說忘即忘。輕絲的心還是不能忘懷,她看著子彈喃喃自語。

“落花不意,留水無情。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朗朗上口的幾句詩詞,更能道明白她的處境。

“秦大哥的心中已有心上人,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倆註定是有緣無份,只恨自己沒能成為第一個他遇見的人。”輕絲看著被姻緣紅繩綁好的子彈,那繩子能成為月老手中的紅繩嗎?她只當是一種放在心底的思想。她仍有一絲小小奢侈的幻想,希望紅線真的可以有一天牽上他。

山寨在歡鬧中平息,入夜後秦木沒再去多想其餘雜事,他只是一個人靜靜站在窗戶前,望著明月,有風習來,櫻美成為他此時心中最大的眷念。

-----天明,醒來後狼牙小隊踏上路途,不見輕絲姑娘來送,有些詫異,秦木想著可能是昨晚的拒絕,令她有些難堪,真是對不住了。

他們被山寨弟兄送至山腳處,狼牙小隊才有人問道:“你們大當家的怎麼沒見著?”

“她起得早,說有些不舒服,讓我好生送你們下山。她身體欠,對不住各位。”

謝大當家對我們的照顧和山寨全體弟兄,改有機會定當報答。”辭別他們,狼牙小隊又匆匆上路,嚴三燒退得快,戰地醫院還沒到,趕路要緊。

秦木離開時,似有隱約的覺,好像有人在注視著他們。環顧四周除了山寨弟兄,再無他人,他揮手告別,也轉身而去。

他的直覺沒有錯,輕絲正躲在林子中,獨自默默看著秦木離開的背影。她不對昨夜的事到尷尬,她受不了說些道別的話和離別時的傷

心底的情愫在眼裡擴張開,直至看不見他們,她還是望著廣袤的林子,一人獨坐山處發愣,緬懷著短暫而又刻骨銘心的真情,她此時只想這些情愫隨風而逝,飄到遠方。

-----半路上。

“我看輕絲姑娘對我們秦大哥倒不錯耶,你說會不會---”有人在開著玩笑。

“女兒心,海底針,誰知道呢。”秦木嚴肅下口氣:“我看你們是學了些本事,翅膀硬了,還敢惡言誹謗。作為懲罰,等下誰都不許休息,沒跑到中午,別想停下來。”

“哎,看來秦大哥是心虛。”跳蚤說著。

“跳蚤,你帶頭第一個,要是速度慢下來,我拿你是問。”狼牙小隊憋住笑意也止住玩笑,誰也不想被罰,跳蚤暗自苦惱,又成了出頭鳥。

走不到兩小時,跳蚤剎住腳步,他們下去的路上意外被原地休息的鬼子步兵擋住去路。

“真是衰命,又給碰上鬼子。”那是一夥不多的鬼子,七八人正在路邊休息,離著他們百米遠。一輛卡車跟著停住,兩個鬼子放哨警戒,其餘的人則躺倒在地上,累壞的樣子。

地圖上兩座山只隔著一條路,他們要走過此路,橫跨到對面的山去,恰巧鬼子跟蟲一般走到哪都有他們的影子。

秦木還在想著是打還是不打。他們有打的資本,就怕槍聲引來更多的鬼子。倒是那輛軍的卡車引起他更多的注意,他望下嚴三,再看下狼牙小隊。四個輪子跑公路可能會比兩腿在林子裡奔更快些。

往前四十來里路幾乎是順著地平線延伸過去的,長長的路程令人到枯燥。燒退去的嚴三還有些難受,是身體本身的傷情帶來他的病痛。

“搞輛卡車,我們開車過去。”秦木下定決心,賭上一把。

他們摸近,鬼子們正懶洋洋曬著光,警戒地鬼子隨意在二十米的範圍內巡迴走動,與歇息的鬼子們顯得有些不太協調。

第一聲槍響,然後是第二、第三聲並著發出,鬼子譁然起身,拽起步槍就伏在地上反擊。狼牙小隊一前一後掩護著擔架往卡車奔去,旋即從山那頭又奔出新的鬼子。

秦木一看勢頭不對勁,原來路邊的小鬼子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不少數量的鬼子在山林中,聽到槍聲也在第一時間衝出來。他們沒想到遇上八路,八路也沒想著會碰到他們。火力壓制住近處的鬼子,秦木開過車,舊式的鬼子卡車道理差不多,他拉開車門,後方的士兵已經進入,喊著開車。

試著在這輛印象中已是古董級別的卡車中尋找著駕駛的覺,幾發子彈擊在車上,金屬特有的聲音和火花擦出,密集的子彈打來。秦木啟動了引擎,卡車帶著嗡嗡作響轉動輪子。

車後的士兵伸出槍向外還擊著奔來的鬼子,他們眼裡在映著一個橫飛而來的球狀物體,正作著拋物線運動。

“有手雷!”士兵們喊道,他們伏低身體在車內,秦木猛地踩下油門,卡車以最大速度逃離開來,加速度還沒離開幾米,手雷落地卡車原來停留的地點,轟得作響。頃刻間還可以聽見彈片衝撞著車外鐵皮的狂怒。

他們還是僥倖躲開,鬼子還在放著槍,直至卡車越來越遠,顛簸的山路使卡車在快速行駛中劇烈地上下起伏。秦木開得很快,他對鬼子的增援還是相當瞭解,只要趕在他們前,不能慢在他們後。

卡車在巨大的山脈中行駛彷彿一葉搖曳的樹葉,邊晃邊走,車內的眾人們把身子擠在一起,車外的路被拉扯得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