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山洞得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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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取出擦乾淨了的匕，揀選起巨蟒身上的來，從頭到尾，只揀選沒有在方才的爭鬥之中損傷的部分，並且只挑選脊上最的部分。但巨蟒太過巨大，找到尾部時已經挑選出近十斤的來。

張玄正準備放棄，眼光卻瞟到一件不同尋常的東西。這巨蟒近尾部的地方竟然一左一右出現兩個球。張玄曾在黑水門對於野獸介紹的書籍中得知，有些蟒蛇在尾部時有一對小小的突起，便是張玄也曾見過。

但這條巨蟒的球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突起，而是有雞蛋大小的球，只是還沒生出皮來，藏在外皮之中，難以看見罷了。

張玄雖然驚奇，卻並不害怕。它活著的時候張玄都能把它死了，它死了就更不用怕它了。

張玄俯下身去，想用手捏一捏球，沒成想這球一捏便散開，竟然化作出現一個如鷹爪一般的爪，爪尖微微透過的寒光能隱隱透出其鋒利之處。

張玄忽然想起故老傳說之中蟒蛇化龍的傳說來，臉霎時變得煞白。楞在當場半晌之後，張玄的臉漸漸恢復過來，臉上也出一絲狠戾之。揮動匕將雙爪給截下來，用一塊布死死裹住便放到包裹中去了。而後張玄用匕庖開巨蟒頭顱，竟然從中找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晶瑩珠子。張玄知道此物不凡，將之收入隨身一個空瓷瓶之中。

做完這些，張玄將收拾起來的蛇，用火烤來一通吃下，還生生將喝了幾口蛇血，這才將巨蟒屍體拋下懸崖去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玄將心情收拾一番，捋順了自己的心思。如今擺在張玄面前最大的事情便是進入那懸崖上的中，找尋其中的寶物。

張玄思考半晌，本來他只當這蟒蛇作普通猛獸，稍有靈，保護一些有點價值的異寶，但哪成想這蟒蛇並不這麼簡單，如此一來它保護的異寶自然更非同尋常了。在思考是否會另外有什麼守護這寶物的時候，張玄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蟒蛇並非群居物種，更何況這條巨蟒已有一絲似是化龍的跡象，自然遠非平常，更是不會同其他同類和異類相處。如此一來，張玄料定中至少沒有再來一個護衛之類的猛獸了。

不過張玄在山中多年，更是在原有心細之上鍛煉出謹慎的習慣。依舊一番準備之後，張玄施展攀山功的武功，朝山爬去。

這山本是藏在懸崖邊的樹叢下面，若非巨蟒出現，便是張玄再厲害也難以現。幾個縱躍，幾個翻騰，張玄便進到山之中。

果然是巨蟒守護之地，剛到口，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腥風。若非張玄在遮面布里裹了幾塊木炭，恐怕當場便要暈倒過去。

用手半掩雙眼，張玄從包裹之中取出火摺子來照明。只見山幽深，更是蜿蜒，本見不到裡面情況。這等情況自然不能讓張玄退卻，一步一停的便朝裡面走去。

這山是往下走的，走得越深，張玄就越覺到難擋的寒意。約是走了近百丈路程，張玄便打起寒戰來，但不知是不是方才吃蛇喝蛇血的作用，張玄總覺到腹中鼓盪起陣陣熱氣抵擋這寒意。

不知走了多久，張玄現中的溫度竟然升高起來，漸漸地前方還能看見一點點的輝光。最後張玄來到了山的盡頭，一個似是天然的石室之中。

這石室裡，高約四丈，上空懸著許多的石鐘，地面也了許多的石筍，中央更是有一長長地石鐘和同樣碩大的石筍幾近連接在一起。整個石室就是這般天然，沒有一絲雕琢的痕跡。

張玄沒有現石室之中的光來自何方，但經過無數石鐘和石筍表面的，石室之中如白晝一般。

雖然被石室之中的奇景所引，但張玄沒有忘記自己前來的目的。環視石室一週，張玄的直覺告訴他，正是中央的那一對鐘石筍中有寶物。

小心繞過擋在身前的石筍，張玄終於來到中央大石筍的面前。遠處看時，張玄還沒能現，如今到了近處，才看見，正是石筍和石柱中央有著一點亮光。似乎正是這點亮光將整個石室照亮的。

張玄見得這點亮光，一時失了神，彷彿見得最心愛的東西一般，伸手就抓了過去。

就在張玄抓住這亮光的一刻，石室之中的光芒便是一黯，就完全化作了黑暗。

“咚”與此同時一聲巨響響在張玄耳邊。似乎開天闢地一般，讓他難以抵擋，眼口耳鼻之中出鮮血來。張玄只覺得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興許是這疼痛讓他恢復了一絲清明，那抓著光亮的手卻無法鬆開。他用剩餘的清明，控制空餘的一隻手在背後翻著行囊。終於他抓住一個瓷瓶，不管三七二十一，張玄將瓷瓶之中的丹藥盡數倒進嘴裡。但疼痛並沒有緩解，張玄繼續翻出瓷瓶來倒入嘴中。最後也不知吃了多少丹藥，張玄倒在了地上。

張玄倒下去的那一刻，剩餘的清明已經化作了混沌，終於完全暈了過去。不過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倒下去的一刻，那手心中攥著的一點亮光，竟然出無限的光華，將這石室再次點亮。更神奇的是，張玄通體在這光芒的照之下，皮下的骨骼也顯出來，而他的腹腔之中卻有著一顆指頭大的珠子在一邊轉動一邊縮小。

待得數息時間，這點亮光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將光芒漸漸收攏，最後消失在張玄的手掌之中。

不知多少時，張玄醒轉過來。從地面爬起來來，回想起暈倒之前的痛楚，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許多如同石粉一般的東西從張玄的臉上脫落下來，有灰的也有暗紅的。

張玄不明所以，也不及追究，翻身起來，便朝外跑。跑出山便施展攀山功，爬到平地處。

“總算逃出那個鬼地方了！”張玄心中如是想到。

覺得到了安全地帶，張玄才放鬆下來。這時，他現自己手中多了一件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一七寸長短，小指細的透明子，質地似是水晶，而其上刻有各種張玄沒有見過的紋路。

回想起自己探手抓那亮光的情景，張玄猜想著便是那一點亮光。只是不知為何到了自己手裡卻不出光來。

張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再去想，只想回返門中去詢問韋江，吳執事等人。他先找了一處溪，將自己洗刷一遍之後，吃了些乾糧，便準備朝黑水門趕去。

張玄雖不知道自己在山之中呆了多少時，但本來就離這月末尾不多，故而張玄需要回煉堂接任務。雖然此次他沒能完成指定任務，但三年來積累的功績也足以抵消，不會受到懲罰，故而張玄雖然心急卻並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