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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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當成什麼?花錢讓你當猴要的冤大頭嗎?’‘我…我沒有…我跟他只是…’她忍著揪心刺骨的痛楚,淚光閃爍地試著解釋,試著平息他的無名火,怛,被憤怒和妒火燒昏頭的向採塵卻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他反而魯的封住她楚楚可憐的呢喃,併火速地扯開她的衣釦,不顧歷以寧羞愧驚惶的掙扎,將她凌空抱起來,狠狠地往上一擲。
‘你喜歡玩這種左右逢源、挑逗男人的愛情遊戲,我這個戴綠帽子的同居人陪你玩,陪你這隻漫天飛舞的際花玩個過癮!’他繃著瞼一步一步地近她,並逐一寬衣解帶。
歷以寧皇倉地直往後退,但,當她試圖跳下時,向採塵吧快速的摟住她的肩頭,飛快的扯下她的上衣,魯而狂野的堵住她的哀求和啜泣聲。
當他灼熱的沿著白皙光滑的頸窩,掃過完美而尖尖的下巴,來到她那被淚雨浸得冰涼的面頰時,向採塵震動了一下,理智霍地清醒了,他全身掠過一陣烈的顫悸,原本如狂風暴雨一發不可收拾的妒恨和慾望馬上軟化成一片酸酸楚楚的柔情和溫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低頭極盡溫柔的沿著面頰一路幹了她的淚痕。
歷以寧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震懾住了,所以,當向採塵的又沿著面頰落到她冰涼柔軟的紅土時,她在心底深處發出了一陣無息無聲的嘆息,伸出溫馴的臂彎圈住他的頸項,任他吻去了滿心的委屈和辛酸,更任他灼熱纏綿的吻如細雨繽紛地灑落在她的臉上、身上…窗外依然是一片沉寂如夢如幻的夜景。
風微微中,昏蒙的一輪新月和璀璨的星光,為這番旎多情的夜帶來了更多的醉意和溫暖。
***望梅山莊。
褚湘寒打開廳門,望著季子璜手裡抱著大包小包、林林總總的玩具與洋娃娃,她不搖搖頭,笑的說:‘小季,你會把雅雅慣壞的。’季子璜走進來,不以為忤的聳聳肩,‘我就是要把她慣壞的,誰教這個小鮑主長得這麼可愛逗人,又跟我投緣?’好像跟他有心電應似的,正在幼兒玩樂室玩酒酒家的雅雅聽到他的聲音,即刻奔了出來,嬌嬌的喊著:‘季叔叔,季叔叔,你又來了啊!’隨著她童稚純真的笑靨,雅雅小小的身軀已經奔進了季子璜親熱寵愛的臂彎中。
季子璜溺愛地親吻了她那粉而紅撲撲的小臉一下,‘雅雅,叔叔又買了許多漂亮的洋娃娃和好玩的玩具給你玩,你高不高興啊!’雅雅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並馬上滑下季子璜的臂彎,興高彩烈又歡天喜地的抓起那些價值菲薄的玩具、洋娃娃逐一把玩著。
褚湘寒泡了一杯茶遞給季子璜,‘你這樣寵溺雅雅,會害我們做父母的沒有辯法施行公正而賞罰分明的家庭教育。’季子璜輕啜了一口清茶,笑嘻嘻的說:‘對不起,要怪也怪你太會生了,把雅雅生得這麼漂亮可愛又計人歡心,讓我本毫無招架的能力,所以啊!’他趣意橫生的撇撇,‘我只能扮演人見人愛的聖誕老公公,至於黑臉和巫婆的角只好麻煩你跟齊夫子兩個人領銜演出了。’褚湘寒失笑地自了他一眼,‘你啊!愛開玩笑、漫不經心的個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改變。’‘這人生苦短啊!吧嘛什麼事都那麼正經八百,把自己得緊張兮兮的?’季子璜振振有詞的說,‘再說,我這個乏人問津的單身漢已經夠歹命了,不像你們家齊夫子走得不知道是哪一國的狗屎運,不但事業有成、家有嬌,還有雅雅這麼可愛的寧馨兒,我若不懂得發揮苦中作樂的幽默,消遣消遣自己,這漫漫人生如何打發?!’‘如果你肯收收心,好好找個女孩子定下來,你也不必酸溜溜的在我面前大吐苦水了。’褚湘寒巧笑信兮的瞅著他說。
‘定下來?’季子璜誇張的瞪大了眼珠子,‘我八百年前就想定下來了,誰知道卿心似鐵,任憑我怎樣苦心追求,巧扮痴心種子,你這位俏佳人就是不買帳,害我啃香蕉皮啃得都可以到木柵動物園跟那些猿猴角逐美猴王的寶座了。’褚湘寒瞼微微泛紅了,她半嗔半喜的瞪著他說:‘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真是愈扯愈遠了。’季子璜平真平假的眨眨眼,從喉頭逸出一絲哀嘆:‘你看吧!我每次正正經經的向一個女孩子表達心意,她們總以為我在開玩笑,有的甚至還認為我在做騒擾,如此這般的沒情調、沒默契,你說,我怎麼可能娶老婆安定下來?’他無奈的攤攤手,又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上個月我才會跟你們家齊夫子戲稱,我追不到你,只好改追你們家的雅雅公主。’‘你真是愈說愈不像話了。’褚湘寒笑意不住的連連搖頭。
‘你別當我是愛說笑的,雅雅這麼漂亮可愛,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我這個美女鑑賞家的眼光是不會錯的,幸好,她長得像你,不像齊夫子那個木頭人,否則長大成了木頭美人就可不好玩了。’季子璜看了抱著洋娃娃愛不釋手的雅雅一眼,又喝了一口茶,渾然沒有察覺到褚湘寒變得僵滯的笑容,仍自顧自的發表他的高見,‘說起你們家的齊夫子,雖然他像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又缺乏趣情,怛,這小子的桃花運可真不是蓋的,好得令人眼紅噴血。雖然已經是死會,又那麼嚴肅得顧人怨,居然還有其他女孩了戀他,每天中午免費替他準備便當,真是豔福不淺,害我…’他口沫橫飛說到這裡,突然警覺到自己的失言和大嘴巴。
‘糟糕!完了,完了,我這個人就是嘴大藏不住話,齊夫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跟我善罷干休的!’褚湘寒淡淡一笑,笑容含蓄而婉約。‘沒關係,我不會跟他鬧,也不會跟他興師問罪的。’季子璜馬上轉憂為喜,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就說嘛!你不是那種善妒又愛猜忌、小心眼的女人,不過…’他沉了一下,‘你也得留神一點,防防別的女人從中作梗,橫刀奪愛。這年頭,道德式微,很多女人是又前衛又兇悍又大膽,管你是不是使君有婦,只要她喜歡,她們一樣是勇往直前,照搶不誤,不會跟你假仙客氣的。’褚湘寒微微蹙起秀眉,‘哦?你說什麼我還是聽得糊糊,不太瞭解。這跟有人好心替齊羽介準備中午的便當有什麼關係嗎?’季子璜張口結舌了,‘好心?湘寒,你用的字眼也未免太文雅含蓄了吧!依我看她本是‘存心’要跟你別苗頭,一拚高下的。這常有道:‘吃人的嘴軟’,她每天不惜巧手作羹湯,企圖以美味的佳餚來吊你老公的胃口,小心,時一久,連人都被她‘釣’去了。’褚湘寒咬著,遲疑地望著他,‘你口中的‘她’指的到底是誰?’‘就是你老公的機要女秘書丘宛瑜啊?’季子璜直言無諱的提供進一步的情報。
褚湘寒沒有說話,反而陷入了一份深沉的冥思和掙扎中。
季子璜到忐忑不安,他又懊悔自己的‘大嘴巴’了。‘湘寒,你不會跟齊夫子鬧家庭革命吧!’‘我是那種人嗎?’褚湘寒溫文一笑,慧黠的反問他。
‘那…你準備怎麼做呢?’‘靜觀其變啊。’褚湘寒溫溫雅雅的笑道。
季子璜臉上佈滿了錯愕和驚異,‘靜觀其變,你不怕…她登堂入室幹掉你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嗎?’褚湘寒輕輕搖搖頭,‘不,我不怕她,相反的,我很她提醒了我的疏忽,所以…’她出了嫵媚輕柔的一笑,‘我決定買一份小禮物親自到公司去當面謝謝她。’季子璜聽得呆若木雞,完全傻了眼。
這一刻,他百味雜陳的不知道該為自己捏把冷汗,還是該為齊羽介到慶幸!?
***齊羽介坐在高椅背的沙發轉椅內,正專心審閱著一份工程企劃書的廣告文案。
當辦公室的門扉那端傳來一陣輕細斯文的叩門聲時,他只是隨口喊了一聲‘請進’,整個心仍投注在重要的公事上。
門被輕輕打開又關上了,一個身材窈窕、穿著一襲粉紫紗紡洋裝的纖纖女子走了進來,靜悄悄而溫文恬雅的笑望著埋首案桌的齊羽介。
‘丘秘書,你有什麼事嗎?等我…’齊羽介隨意抬眼看了她一下,接著,驚喜和震動飛進了他的眼底,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笑意盈盈的褚湘寒,‘湘寒,你怎麼來了?’‘怎麼?你不歡嗎?’褚湘寒巧笑嫣然的反問他。
‘怎麼會?你坐一下,’齊羽介拿起電話,‘我撥內線請丘秘書替你泡一杯純咖啡。’‘這不太好吧!’褚湘寒出人意表的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人家丘秘書的工作已經這麼繁重了,除了公事,還要關照打點中午的飲食,你現在又叫她為我這個不速之客泡咖啡,豈不是太為難她了嗎?’齊羽介詫異的放回話筒,對於褚湘寒的翩翩降臨和話中有話,他不蹙起困惑疑慮的眉峰了。她該不是聽到什麼閒言閒語而刻意來查他的勤吧!
如果真是這樣,這是意味著她對他的在乎和重視,還是人格的不信任?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仍漾著滿臉溫柔笑意的褚湘寒,開門見山的問道:‘湘寒,是不是季子璜這個饒舌的大嘴巴又說了我的什麼壞話?所以…你對我跟丘秘書之間才會有所誤會?’褚湘寒定定地瞅著他,溫存如水的笑問道:‘你以為呃?’齊羽介眼中的疑慮更深了,‘我…’他竟不知該如何措詞了,他思索了一下,正的說道:‘我…實在不知道你會怎麼想?其實我跟丘秘書之間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並沒有任何曖昧不明的關係,她…’褚湘寒卻輕輕笑著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也不是來查你的勤的,我是特意來為你送飯盒的,並順便來謝謝丘秘書對你的殷勤照顧。’說著,她從大的手提袋掏出了一個溫熱而飄散著菜香的飯盒,並跟著拿出了一個包裝巧的禮盒。
她見齊羽介一臉遲疑震愕的表情,不失笑地揚起秀眉取笑他:‘怎麼?你是怕我的手藝比不上丘秘書那個俏廚娘?還是怕她不高興進而對你這個不解風情的老闆到傷心失望呃?’齊羽介愣了一下,也迅速從錯愕中找回了他的定力和那份其實也滿犀銳風趣的對應能力。‘我受寵若驚都來不及,又怎敢挑剔你的手藝呢?萬一你晚上突然罷工,我跟雅雅豈不是糟了?’褚湘寒綻出一朵嫵媚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我要是罷工,你可以請丘秘書入主我們家掌廚啊!’齊羽介被她刺挑得哭笑不得了,更有一份微妙而淡淡柔柔的喜悅。‘對不起,我是個愛家戀家、安分守己又聰明的懂得對別的女人所給予的好裝傻裝笨的男人,所以,我不會蠢得接受你的建議,拿我們的婚姻來當賭注的。’褚湘寒的心湖裡盪漾著一絲絲甜的漣漪,‘你的意思是…你很重視我們的婚姻囉!’她不勝楚楚移眸望著他,眸光溫存如夢如詩,更有一份深切的期盼。
她的眸光讓齊羽介的心沒來由的狂跳了一下,情不自地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情。
‘當然,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令人我們的家,成為我們婚姻的絆腳石,除非…’他的心痛了一下,未及出口的話便卡在喉頭而嚥了下去。
‘除非什麼?你為什麼不說了呢?’他異常古怪的態度,勾起了褚湘心寒中的懷疑與不安。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我那個還下落不明的妹妹歷以寧,心裡有很深的觸罷了。’齊羽介避重就輕的強笑道。
褚湘寒的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老實說,我真懷疑那些徵信社的人是不是拿你的錢在混飯吃,否則,他們的辦事效力怎麼會這麼不彰?像老牛拖車似的?’‘聽說,收養我妹妹的人居無定所,常常搬家,一會兒是新加坡,一會兒又住餅香港,然後又搬來臺灣,至於現在在哪裡還不能確定。’‘你有沒有想過刊登尋人啟事呢?’‘想過,可是…’齊羽介澀然一笑,‘我有我的顧忌,我不能太一廂情願的去認妹妹,而徵信社的人也說,登報尋人很可能會事倍功半,惹來一大堆料想不到的麻煩,而且…也可能要費神應付、過濾一大票蜂擁而來的冒牌貨!’褚湘寒頗有同的點點頭,‘這倒也是,看來要在短期之內找到你妹妹恐怕沒那麼容易。’‘一切隨緣吧!’齊羽介輕吁了一口氣,‘只希望,她過得平安快樂。’‘對了,你能不能替我把這個小禮物轉贈給你的女秘書呢?’褚湘寒蓄意岔開這個令人心情低落的話題。
齊羽介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而耐人尋味的笑意,‘你何不親自送給他,表達你最真摯的誠意呃?’‘我…’褚湘寒卻裹足不前了。
齊羽介眼中的笑意更詭矣邙頑皮了,‘怎麼?你這個堂堂的總裁夫人怎麼畏畏縮縮起來了?莫非…你是心裡有鬼?怕人家說你是假借名目而實際的目的是在鎮壓我的女秘書?’請將不如將,他這招聲東擊西的策略果然令褚湘寒雙頰燒河邙沉不住氣了。
‘誰說的?我…’她窘迫尷尬地輕輕跺腳,不自出小女人嬌憨嗔怨的一面風采,‘去就去,誰怕誰?烏龜怕鐵錘啊!’她連雅雅最愛說的口頭禪都搬了出來。
齊羽介壓抑著滿腔想笑的衝動,故作鎮定的提醒她:‘別忘了順便告訴她,令天中午不必替我準備飯盒了,因為,老闆要吃老闆娘親手準備的便當。’褚湘寒的瞼更紅了,‘我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哩!’她矯情的駁斥著,怎奈心頭小鹿卻洩漏她心裡的情。
齊羽介臉上的笑意更促狹而曖昧了,‘你不去知會她一聲,難不成是要我撐死,吃雙份便當嗎?’他故意逗她。
‘你…’褚湘寒連耳都灼熱成一片,她萬萬沒想到齊羽介也有這麼狡獪可惡的一面。
齊羽介無辜的揚揚眉,雙眼亮晶晶的瞅著她笑道:‘我怎樣?我只是不想做個腦滿腸肥的大胃王而已,更不想因為捲入兩個女人的戰爭而成為左右逢源的飯桶。’褚湘寒被他逗得連脖子部一片緋紅了,在又羞又惱的無奈燥熱中,她只好杏眼微睜的瞪了齊羽介一眼,跺著微妙奇異又難掩嬌嗔的步履,握著那個小禮盒離開了齊羽介的辦公室,離開了齊羽介綿綿深遠的注目,緩緩走向丘宛瑜的辦公室。
***‘什麼?’齊羽介滿臉震動的放下手中的簽呈,難以置信的望著坐在他東側的郭盛彥,‘你說鼎峰的總裁官逸風打電話給你?’‘對,他說他們有意跟我們合作一塊承包金凱‘陽明山觀月度假別墅和休閒中心’的case。’齊羽介雙手環抱在前,臉上的表情是深思而凝重的。
‘你到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小冰?’‘我只有四個手可以形容,憂喜參半。’郭盛彥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憂在哪裡?喜又在哪裡?’齊羽介一向很重視郭盛產獨到的見解和明快犀利的判斷。
冰盛彥蹙著眉宇沉了一下,‘憂的是…我怕他們是來者不善,不懷好意又暗藏玄機。喜的是…如果他們真有誠意跟我們合作的話,金凱這個case我們一定穩勝券,即使和鼎峰是利益對分也是值得的,這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只要這個case做得成功,以後金凱或其他財團的相關case我們就比較容易爭取得到。’齊羽介點點頭,‘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真正令我覺得詭異不安的是…鼎峰為什麼會願意主動找我們聯手合作?特別是在他們連續擠掉我們三個非常重要的case之後?’冰盛彥喝了一口水,又跟著清清喉嚨,‘這點…他們的動機的確是值得推敲懷疑,但,官逸風好像也瞭解我們會質疑他的用心,所以他在電話裡頭毫不避諱的告訴我,商場如戰場,而市場就這麼大,大家在相互競爭的情形下,難免會有不愉快的手經歷,但,天下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所以,他可以跟我們競爭,當然也可以跟我們合作。’齊羽介的心聳動了一下,‘這位官先生倒是滿懂得做生意真真假假、爾虞我詐、能屈能伸的進退之道!’冰盛彥冷哼了一聲,‘他如果不是個厲害難纏的人物,巨陽、皇家跟我們就不會因為輕敵的疏忽而自白損失了好幾筆重要的生意。’齊羽介目光閃了閃,‘小冰,你真認為他們連續搶了我們三筆生意只是因為我們輕敵而造成的‘巧合’嗎?’冰盛彥的臉微變了,‘齊總,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內部有細。’‘除此之外,你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解釋我們明明已經談妥的生意,會被鼎峰中途攪局,以更低的利潤和相似的廣告企劃搶走我們的老客戶?’齊羽介銳利的說。
冰盛彥審慎的望著他,‘那,依你想,誰最有可能出賣公司呢?’‘會計部主任錢旺。’齊羽介直截了當的說。
‘錢旺?’郭盛彥半信半疑地微揚起眉,‘他是公司最資深的了作人員啊!’‘大忠似,大好似誠,人心是需要時間和患難來考驗的。’齊羽介淡淡地撇撇,推推鼻樑上的鏡架,‘錢旺做事雖然認真明,但,他也是一個貪婪而有野心的人,而這種人是最容易被收買的。’‘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呢?’齊羽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暫時按兵不動,再慢慢觀察他一陣子,這年頭即使是親眼目睹的事,沒有充分的證據,別人還是可以自圓其說,找出一百多種的理由為自己脫罪的。’‘那…官逸風請你明天晚上到來來飯店吃飯,洽談合作承包金凱工程的事,你準備怎麼應對?’齊羽介沉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打電話告訴他,明天晚上的飯局,我會準時欣然赴會的。’冰盛彥忍不住面帶憂戚的送上他的忠告,‘小心啊!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敵人甜晚餐的背後暗藏了致命詐的陷阱。’齊羽介不以為忤的笑了,他拍拍郭盛彥的肩膀,有成竹的笑道:‘安啦!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靜觀其變,見招拆招的。’冰盛彥卻不敢這麼篤定樂觀,不知怎的,他總有一種很不安的直覺,總覺得鼎峰集團的這頓晚宴是先禮後兵、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鴻門宴,鐵沒安啥好心眼。
但,時勢所趨,商場上有商場上的遊戲規則,所以,他只好嚥下他的焦灼不安,不厭其煩的再次囑咐齊羽介小心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