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偷偷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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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道。那阮福映是什麼人,乃是安南南朝的嗓。如今,兵微將寡,幸好有了一位法國傳教士百多祿的幫助,與法蘭西簽定了法越凡爾和約,規定法國派兵援助阮福映,而獲得越南的沱囊港境港和崑崙島。
不過,法蘭西人並沒有兌現他們的承諾,倒是那個傳教士百多祿在法蘭西為南朝徵募了數十名法蘭西教官,還籌買了大量的軍械,三年前。阮福映揮師北進,重新在嘉定站穩了腳,現如今他已經佔領了嘉定全境,阮福映任用西洋士官幹練軍隊、建造艦艇、鑄造槍炮。磨刀赫赫以備北伐,那鄭連昌此去,對其而言,確實是錦上添花之舉,怕是不出一年半載,實力大增的阮福映必然揮師北征。
而那西山朝雖然強盛,如今也是內亂紛爭,阮文嶽、阮文惠、阮文侶兄弟三人為了爭奪地盤,已然開始自相殘殺,此消彼長之下”梁鵬飛說到了這頓了頓之後續道:“原兩廣總督孫士毅奉皇之命,助黎紹統恢復黎朝,可惜時機不對,若是等那南朝與西山朝相爭之際,添把火。澆點油什麼的,等兩虎皆傷,再從中漁利的話,到時候,安南安焉存?”孫世傑呆呆地看著梁鵬飛半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大人,您莫非是想滅安南?”
“廢話,不滅他,難道還等著他下崽不成?”粱鵬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孫世傑就像是一頭被人突然按進了洗腳水裡的青蛙,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是大人,那安南可是朝庭的藩屬國,您這麼做,想不洩漏都難,勢必會引起朝野的轟動,到了那時候,您將如何自處?”
“放心吧,本少爺自有妙計;明天我就會派人前往北京,與那位安南國國王黎昭統好好地聊一聊安南國如今的近況,等時機一到,只要那黎昭統能及時向乾隆哭求,我在通通關係,嘿嘿嘿”梁鵬飛的笑容猥瑣得就像是一個剛剛爬到了一家大小姐閨房窗口偷看裡邊美女沐浴的賊。
孫世傑一臉的無言以對,他覺得太扯了,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可是。這位東主似乎又說的隱隱有些道理。二虎相爭,若是手得當,兩虎皆傷之下,按照乾隆好大喜功的格。說不定還真的會同意,再次興兵討論這些藩屬國的亂臣賊子。
自己這位格卑鄙,最擅長乘亂渣利的東主,說不定又能升官發財。甚至”想到了這,孫世傑晃了晃自己有點暈呼呼的腦袋,如果這個時代有氧氣,孫世傑絕對會跑到小診所裡邊上兩個小時。
“到時候再看吧,反正現在還是著眼於眼前才對。那綠旗幫必須儘早解決掉,那大嶼山,就當作是我娶石香姑,給他們石家的聘禮。”粱鵬飛拍了拍孫世傑的肩膀,負手悠然地走出了門廳,回屋打盹去也。
兩天之後,和坤離開了兩廣往北而去,而現如今,兩廣最高的權柄。落在了那署理兩廣總督印務的廣東巡撫郭世勳的手中。
“昨,郭大人在酒宴之上。對賢婿你可是贊喻有加啊,呵呵呵。”梁府內廳裡,潘有度坐在酒桌上,向著那正在那傾聽自己說話的粱鵬飛笑道。
“哪裡,其實郭大人如此對我。不泛示好之意。一來,是因為小婿甚得那福大帥看要,二來,藉著廣州知府愣格里一案小婿與那和坤和大人走得很近,所以梁鵬飛倒是很冷靜,雖然自己與郭世勳在官職上僅差半級,可是自己卻是坐著火箭上來的,而不像郭世勳這樣在官場上混跡了數十年的老人。所以,粱鵬飛還是顯得相當的謹慎。
聽到了粱鵬飛之言,潘有度微微頜首,看樣子自己的這位女婿還真夠冷靜的,至少沒有被眼前的成績衝昏頭腦。
潘有度與梁元夏碰杯之後一飲而盡,看向梁鵬飛的目光充滿了慈愛。沒錯,是慈愛。
現如今,潘有度不住為自己當初的決定到慶幸無比,誰能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一個海盜出身的普通海商,居然會在轉眼之前,搖身一變成為了堂堂的朝庭三品大員,手握軍權的將軍。
自己能夠在當時看中並且下定決心,與梁家結盟,在看時看來,確實顯得有些荒誕不經,可走到如今再回頭來看,才知道有時候,不經意間所做的一些事情,得到的回報,卻實能遠遠地超出自己的預想。
現如今,距離十三行總商換屆不足一年,而那蔡世文現如今可以用焦頭爛額才能形容,幾乎兩廣人人皆知這傢伙跟潘有度不對付,同樣也知道這位總商大人與兩廣威名顯赫的新貴梁鵬飛有著舊怨,如今,他的靠山廣州知府楞格里、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已然相續倒下。雖然上報是額爾登布病逝,可問題是,這裡是廣州,額爾登布真實的死因,又有幾個人不清楚?只不過是卓關朝庭顏面,大夥雖然心知肚明,卻沒有廣泛地傳而已。
額爾登布一系已然灰飛煙滅。失去了靠山的蔡世文,為了洗脫自己與那額爾登布之間的關係,蔡世文不知道花了而現如今,潘有度成為總商的子已然歷歷可數,梁鵬飛晉為參將已然通報兩廣,在這種情形之下。蔡世文現如今在各方面的處境都顯得無比的艱難,就算是他的姻親,曾經暗中與其一同對付梁家菸草生意的石中和現如今也揮起了退堂鼓。
這還不算,那些昔的商伴紛紛藉口經營週轉困難,開始要求蔡世文償還昔所借之債務。就算是臨陣脫逃的石中和也沒辦法逃過這場厄運。這些人,還不是顛顛地趕著向潘有度及梁鵬飛示好?
想到了這,看到了身邊的女兒潘冰潔小口地抿著跟前的果酒,美眸時不時地掠過那坐在對面的梁鵬飛,旋及又避開了那傢伙灼熱的目光,而粱鵬飛那個傢伙傻呵呵直樂的樣子。讓潘有度嘴角微彎,仍舊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得意與慶幸,要不是那福康安那個老狼看中了自己的閨女。要不是當時梁鵬飛已經漸顯出他的潛力,說不定,自己還真不好說。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會不會成為自己的女婿。
“現如今乃是朝庭三品大員。覺怎麼樣?”潘有度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能有什麼不同,還不是一樣帶兵,只不過當初帶的是一千多人,現如今手底下變成了兩三千號人罷了。”正在吃菜的梁鵬飛聽到了潘有度的問話,抬起了頭來笑道。
聽到了梁鵬飛的回答,潘有度不由得啞然,旋及搖頭失笑道:“怕是天底下也就你這麼想了。”
“這小子,這腦袋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成天沒心沒肺的,當今守備的時候是這樣,當了參將還是這樣。”梁元夏嗔道,不過,看向梁鵬飛的表情哪裡有半分的怒意,只有濃得化不開的親情與寵溺。
“這倒是應了一句古話,榮辱不驚嘛,哈哈哈”親家翁,來,咱們再接著幹。”潘有度朗聲笑道。又與那梁元夏盡飲了杯中之酒。
現如今,兩家合營的捲菸生意可謂是順風順水,最遠已經賣到了兩淅地區,甚至有遠在陝西的商人都到這邊來進貨,而那兩個英國商人。每個月都會大量地購進捲菸,銷售往那些歐洲人在亞洲的各個殖民地。到了如今,捲菸生意的收入。已經佔到了潘有度的同文行貿易收入的三分之一,可以想見,捲菸的收益有多麼巨大。
就在兩天之前,兩家議定之後。各派出了一批幹人手,前往北京。準備在那裡,開上一個銷售部。為後在北方建廠作準備。
畢竟現如今梁鵬飛已經攀上了和坤這條路子,在北邊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有些親信之人,以方便隨時做一些事情。開個銷售部,不過是一方兩便之舉罷了。
這個時候,潘有度的老婆和著葉氏聊得興起,決定到後花園散步繼續,女人之間總是有著聊不完的話題,不過,潘冰潔卻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兩位夫人心領袖會地離開了酒宴,留下了讓那兩雙頗有深意的目光給看得臉蛋紅彤的潘冰潔坐在潘有度的身邊。
“你明天早上就要離開廣州嗎?”看到那潘有度與梁元夏正喝得面紅耳赤,顧及不到這邊,潘冰潔晏得有些緊張地側了側身子,悄悄地嚮往旁邊挪了挪,壓低了聲音,向著梁鵬飛低問道。
“嗯,明天一早就得走了。”粱鵬飛看著潘冰潔那曲線優美的側面。還有那總是帶著一絲羞意的眼眸,那張俏麗而又含真放的臉頰。讓他覺得自己彷彿也回到了那少年時的初戀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