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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077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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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徑直越過我走進了人事部,讓我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再一次被這冷漠態度凍結成冰,再打成一地碎片。

我僵化了十幾分鍾,後面發現我和顧南軒這小小異狀的人也便更加大聲諷刺了十幾分鍾。我發現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於是,我便一言不發的走出去。並沒有請假,因為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遠離所有悉的人的視線,再聽不見他們謾罵的聲音,淚珠子才敢在眼眶裡凝聚出現。站在大門前我抬頭去看,我渴望他跟以往一樣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我。但是,並沒有。

空蕩蕩的。

我失魂落魄的搭上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兒?我心裡痛的更厲害,我說,去西城區許久未觸足過了的出租屋。

對啊,因為我好像已經沒資格回到那裡了,那個這幾天已然成了我歸屬的家,給了我太多太多溫暖的家。

回到西城的小區,踏進久違的出租屋,裡面也是寂寥的,紫曦在得知我搬到顧南軒給我的房子後,並不同意跟我一起搬過去,她笑說自己不願意當電燈泡,也道如果顧南軒真心有我,他並不會讓裴勇有動我一髮的機會,便不需要別人照料我。

對啊,他就是這樣一個連不瞭解的人也有強大信心的男人。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對我也並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和耐心。利益的損失積累到足夠巨大的時候,他對我火熱的情同樣也會降溫。自我情緒不寧的時候,他也並不會處處都為我著想。想來也是難解,戈薇,你把他當什麼了,還真把他當做你的天使了?

我睜著半溼的眼看著窗外白雲朵朵,居然苦笑著點了點頭。

對啊,我還真就當他是那樣一種溫暖到無微不至的存在,是不是很可笑,很自作多情?

我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大腦空蕩蕩只剩下他冷淡的臉和眼,我從沒有那樣惶恐不安心神不寧,好像人在這兒,心,和靈魂卻都還在外面等著呢,等他來挽回我。

不,哪裡用挽回?只要他再叫我一聲小薇,哪怕不信任也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我絕對會哭的跟個小孩一樣猛扎進他懷裡,死皮賴臉也不肯撒手!但似乎並不太可能,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啊可笑啊,真是滑稽啊,哈哈曾今他追我躲,我跟刺蝟一樣提防他與我關係的走近;現在,他真的對我冷漠了,不再想霸道的佔有我每一分每一秒主動叫我別打攪了,我卻覺那樣岌岌可危,卑微到不敢再主動靠近,沒膽量確認他會信任我的解釋。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傍晚的時候,紫曦回到了這裡,原來是隔天租期要到了,她拿可可那把鑰匙來還給房東。也不知道為什麼,告訴她這房子我可能還要再租一段時間的時候,心裡天大的壓抑和委屈,淚珠控制不住的滾出來。

我什麼都沒解釋,紫曦也什麼都沒問。她只是一邊擦著我的眼角自己也在掉眼淚。她說她沒想到我留在那個男人身邊,也還會有這樣傷心的時候。她不解,因為在她眼裡,我總是那個把自己保護的最好的女人。正如她不解那晚把一切思戀都向顧南軒徹徹底底宣洩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甘願把命都毫不設防的給這個男人。

現在,小小一個誤會,就讓我將命拿去託付的男人,對我冷淡的形同陌路。他說了,他並不想聽到我任何的解釋。

原來情,真可以這樣脆弱。

夜幕降臨,紫曦並沒走,要留下來陪著我。她試探的問我要不要介紹他男友民政局的同事認識?我並沒有回應,只覺腦袋裡空蕩蕩的,什麼都灌不進去了,呆滯的看著枕邊的手機。

九點二十分鐘的時候,我爬起來,心越疼和空的厲害,因為我以為他至少見我沒回去,會打個電話問問我,但是,並沒有。

於是穿好衣服,讓紫曦睡自己的,我走了出去。

我在等他那個電話,意義很大,那代表他只是有點懊惱,並非會因為利益上的巨大損失而真能狠心直接對我冷漠,而他沒打來;所以,我現在要把身份證拿去給他,我想至少別讓他誤會我戈薇,是個因為一處房產才陪他睡陪他笑為他眼淚的女人。

最後最後一點渴求,至少讓他別那麼看不起我。

回到那個房間,是空蕩蕩的,鞋櫃和一切擺設都是原封不動的,那讓我的心就跟窗外刮進的風是種刻骨的冷。他沒有打電話問我在哪裡,原來是因為他本就沒回到這裡,所以本不在乎我現在在哪裡。

我緊抿著,把眼淚咽回去,找出那張藏在掛鐘裡的房產證,就把鑰匙和身份證都放在茶几上,然後轉身走出去。鎖門的時候,一張溫熱的小手卻突然竄進了衣服貼上我的小腹。

“媽媽!

“我苦澀的笑著,看著臉兒凍得通紅,很是厚臉皮把手放進我衣服暖和的玉寶。彎下拍拍他小腦袋:“怎麼,從冬訓營回來啦?可是今天阿姨和你爸爸都不在這裡睡的,張阿姨不知道嗎?

““還有,以後別叫阿姨媽媽了,知道嗎?這是阿姨最後一次糾正你,以後““沒機會了。

“我撫了撫玉寶臉頰,發現對他也不捨的。玉寶嘟起小嘴,踮起腳尖,小手也撫到我的臉頰。

“好嘛好嘛,我不叫你媽媽就是了阿姨,你為什麼哭啊,別哭了好嗎?

“我笑笑,抹掉眼角一顆淚珠,把他手出來掬在嘴邊哈氣:“冷的,多冷啊,眼裡的水結成冰多餘的不就掉出來了?來,阿姨先帶你回家好吧。

“玉寶賊兮兮一笑,笑的鼻涕都快掉進嘴巴里都不知道。他撒開我的手,突然衝樓上跑去。

“回來玉寶!你幹什麼?會摔著的!

“我頭都快疼了,這小子讓我擔心能不能換個時間呢?我追了過去,我越叫,他跑的越快,我追他到樓頂的臺階,他停下來任我抓住,問我他的鼻涕是不是也結成冰了,膈的好疼啊。

我氣笑了,我想拍他股兩巴掌,眼眸一眺,卻保持著那個姿態完全僵硬了。

“嗤““你怎麼才回來?

“他口涼氣這樣問道,語氣有點焦慮。他靜靜坐在天台大門前的第一節樓梯上,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間夾著一支徐徐燃燒的煙。那時候我才注意到,玉寶身上披著他的西裝,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保暖內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對他並怨不起來,錯在我,都是我,我很想用這股內疚,成為我終結這場不該發生的情的力量。這並不是衝動,而是失落與心痛後,理智思考得來的結果。

但是我辦不到,我對他我怎麼能辦到?我強忍著眼淚別掉出來生怕給他壓力,只是說,顧南軒,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溢滿了眶,喉嚨也哽咽了。他靜靜看著,突然衝上來一把將我拉進懷裡,我懵了,那是怎樣一種溫暖?

“戈薇,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你以為我堂堂昌盛的老闆,上千員工靠我才能度過這個暖冬的領導,我在這裡讓冷風吹了三個小時,就為等你一句對不起?

“冷風,三小時我呆愣愣在他懷中,詫異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告訴我,他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因為那裡面沒有責怪,沒有惱怒,只有濃濃的不解,和擔憂。

“冷嗎?

““嗯。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緊到我能受到他的心跳,而那是什麼,那好像也是我心會跳的原因嗎?不然為什麼,我想讓它一直就這樣緊貼著我跳動直到天荒地老?

他將我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往臺階上走。他推開了門,我好像看見了他給我能愛他勝過一切的理由。

天台沒有牆,但他硬鋪了不知多厚的土,在上面了杆兒,所以杆上面才攀滿了爬山虎。

不知什麼品種又從哪裡移植過來的花草,都很鮮豔,都在這讓萬物凋零的冬夜,嬌滴滴的盛開在兩畔。

還有一棵巨大的樹,葉子枯光了,所以用膠水黏了很多塑料的上去,但同樣美麗的刺眼,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能讓物業同意,費多大周折才能讓他栽種在這一片花草圍蹙的天台中央,上面甚至還捆綁了很多水晶瓶和星星,他衝我淡淡一笑踩動了腳下電閘,我眼前便是一片七彩旎,格外璀璨奪目。

那時我已經夠懵的了,卻看見在巨大的樹杈上面,還有一棟木板釘起來的房子,裡面亮著燭光,隱約能看見桌上還擺著蛋糕,紅酒,一切的一切,好像是童話裡才看見過的存在。很漫,很不真實,但就在我的眼前。

我聽見他帶著笑意對我說:“有花,有草,有樹。樹上面還有一棟小木屋戈薇,你還要什麼?你想要,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