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204奪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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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趴在顧南軒懷裡睡到早晨七便起去往顧父的宅邸,也就是上次被綁架的地方,誰也沒告訴,只有我和木蕭。
“戈總,您小心點兒啊雖沒見過,但顧老爺脾氣大是遠近聞名,千萬別招他。”我衝木蕭點點頭,糾結半晌,還是踏入本沒鎖的大鐵門。
儘管心事重重,我還是忍不住轉頭四處眺望。寥寥數目,心裡已經震撼的不得了。
上次被矇眼綁緊別墅,單自己心裡默數的步子,我就知道這裡很大,但何止很大,簡直特大!兩米高左右的圍牆,站在正中央大門口往任意一側看去,居然很難看到終點!牆很多腐化的植物,讓人光是想想就知道暖花開後,這藤蔓滿牆是有多美。
進入大門,也便終於知道圍牆為何那樣長,因為這套宅邸裡,居然包納著一個高爾夫球場,草地被修剪的整整齊齊,讓人有種躺上去可能比席夢思更舒服的幻覺,別墅後的院子裡有什麼我是不知的,大抵是寬闊的泳池,規模浩大的停車庫之類。
而眼前的別墅,同樣與我那從窗內小窺一斑的不符,一共有六座,除了中央那座外,其他五座別墅窗戶都是被遮蔽,樓梯也未經保養的陳舊,似乎是空置很久了。
而每座門前都有別致的花園,中央前方則是大理石雕砌的噴泉,彷彿童話書裡描畫的古西歐城堡。這樣的宅邸,當得恢弘氣派,我簡直無法想象顧南軒的父親顧振邦,他到底有多少資產;又隱藏的如此低調,除了商界中人,可能沒人知道顧振邦是誰。
我有點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走進正中央別墅,我看見別墅內也沒有人影幾乎聽不見聲響,只有樓上隱隱傳來咳嗽聲。這很奇怪,大門沒保安已是詭異,這樣大的別墅,每層沒兩三個傭人打掃還這樣乾淨,簡直天方夜譚。
循著咳嗽聲,我一直踏上四樓,站在那張悉的大紅木門前,我本就緊張的心,倏然是有些陰沉。
因為我看見鄭錦秋父女。
他們顯然比我早來一步。
我看見鄭君怡穿著旗袍,面掛閒適雅笑,以很端莊的站姿立在沙發背後;鄭錦秋翹腿坐在沙發上,雖然看起來是個很閒適的姿勢,但總覺他渾濁的老眼,比以往是要靈活不少,那意味著他很緊張。
我聽到他捻動著山羊鬚說:“老振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咱哥倆也就開門見山吧!雖然不該當著你說,但我還是要講講南軒這小子,他真是個小混蛋!”我聽到病榻上的人突然重息,鄭錦秋臉便猛然蒼白,他硬繃著:“當然,是站在岳父,長輩的立場上這樣去說他!畢竟咱還是親家,你說對吧老振?哈哈哈~”
“總而言之,這小子,我沒有看著長大,但在國外就早有耳聞。他媽媽是因為生他傷了氣血本早衰而死的,他硬要說是阮妹害的她,當年可是鬧得顧家雞犬不寧!本曾想長大會好點兒吧,會知道恩了吧?結果五年前愣是要跟你這當老子的對著幹吶!唉這些,暫且說他是年少輕狂吧,誰沒那個目空一切,覺整個地球都得繞自己轉的年歲?可他現在還這樣鬧騰,就大不對了!”
“他非但當著我家君怡面兒去外面拈花惹草,他居然還公然在眾目睽睽下,以丈夫的身份向其他女人示愛!他不要臉,也不在乎你這當父親的顏面了嗎!?我真是想替你教訓教訓他,可這小子,還說不得了!他罵我們那些話,我也就不表了,純當晃眼了,原來這小子從來就沒在心裡尊重過我們;但你知道他怎麼罵你的嗎老振?我說他這樣混蛋我找你這當爸的收拾他,他當場推我摔一大跟頭,說顧振邦是誰,他壓兒不認識!他只知道昌平昌鼎榮昌,全是他自己的,而且他遲早要全部拿回去!”
“唉,這不是要上房揭瓦了嘛這小子!”鄭錦秋突然一拍大腿,鄭君怡立馬委屈了臉,淚花都要飄出來般半眯著眸轉過頭,很自然與門縫外的我視線觸。
“戈戈薇?
“我咬咬牙,本也是窩了一肚子火,便索直接推門而入。
“你怎麼來了?
““你別管我怎麼來!
“我無視鄭君怡,提包指向鄭錦秋:”鄭錦秋,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顧南軒為什麼當眾那樣做,我也不明白,但我不會覺得是他沒在心底尊重過你們,反而你酒桌上說那些暗語,拿你手裡昌盛的股權威脅顧南軒他對你乖乖聽話,這是岳父該做的?而且是馮東推得你,為什麼推你啊?還不是因為你想打顧南軒!但你覺得你這樣的岳父,真有資格去打他嗎?是誰不仁在先吶?
““還有。
“我看了眼白沙帳內沉浸的老人,咬著壓低聲音說:”你我都心知肚明,顧南軒本就沒有提起過顧老爺!就算你們想栽贓嫁禍讓人家父子反目,顧老爺現在身體情況你們也看見了,還口口聲聲說親家,還多年故友同窗情,你就不怕他氣出事兒來嗎?你還是人嗎!?
““閉嘴,該死的,你少在這胡言亂語,這是你這黃丫頭能來的地方?我““的確,我很好奇,戈小姐,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鄭錦秋,我看著門外走進的女人,心裡便即忌憚,又搵火,但沉默片刻,我還是笑著尊稱道:“六姨好。是古先生下屬送我過來的。
““是青洛啊。
“鄭錦秋父女見到她頓時喜上眉梢,鄭君怡一邊衝她使眼,一邊戲謔的看向我。
“咯咯,不錯,還記得我讓你叫我什麼。
“阮青洛卻是這樣笑道,她端著瓷碗走到紗帳旁,對鄭錦秋的聲線反而冷淡許多:”錦秋哥哥,這丫頭說的也不錯。太多事情,我們都心照不宣,你有什麼訴求,大可開門見山。
“我看見鄭錦秋父女兩人的臉,頓時變得很不自然。他忌憚的掃了阮青洛一眼,才盯著我道:“這個暫不說,我今天來本來就是想探望探望自己的老兄弟。不過青洛,宅邸裡的安保團隊呢?我們來時還在,現在怎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放進來的樣子。
“我心裡沉了沉,卻不敢妄自出聲。我看見阮青洛臉不知為何而譁變,一言不發走進紗帳;跟在她身後的邵峰微微躬:“鄭老爺,今天是大太太的忌,我們身上戾氣太重,會嚇著大太太不敢回家,所以宅邸肅清,往年都是如此。
“我心兒一動,我看向紗帳內看不清面容的老人,不知為什麼,我覺,他也沒古向佐對我說的那樣,對顧南軒母親薄情寡義。顧南軒出生不久他媽媽就去世了,這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他卻依舊記得她的忌,在乎一個故亡人的受。
“你們有事對麼錦秋哥哥?振邦他現在身體很不好需要靜養,如果只是單純探望,我想等他病好些比較妥當。”我看見鄭錦秋臉子沉了沉,許是他這個身份,太久沒被人下過逐客令了;但很快,他又笑起來:“沒想到這麼多年,青洛妹妹對老振的愛意不減,還是對他這樣體貼,實在是難得,老振幸福的直叫人嫉妒啊,呵呵”
“不過話說回來,這天地就是盤陰陽,有得就有缺,就像老振你有青洛這樣好的女人白頭偕老,當得齊人之福,但南軒這兒子,卻真是讓你夠折騰的。”他頓了下,攆著山羊鬚冷笑道:“就像現在,你知道嗎振邦,他和君怡週年紀典,君怡是把請帖發過來的,可南軒這小子,他卻給你攔了下來!你說說,他這樣,他眼裡還有你這個父親嗎?”
“還不止!有件事我說出來你一定不相信,你知不知道他在那樣隆重的場合公開示愛的丫頭是哪個?是童沐瑤!就佔軍丟下那小丫頭!唉,這丫頭也是命苦,早年就沒了爹媽,南軒要照顧她,無妨,該做的;但要娶她,這不是顛覆了倫理綱常?他的年紀可大那丫頭一輪兒半了!傳出去讓別人怎麼說他,又怎麼說你?”
“而且這丫頭有心臟病,特別嚴重!幾乎是沒得救了。誰都知道心臟病可是有遺傳質的,他要真娶了這丫頭,生出來的孩子也有這病怎麼辦?就算他眼裡沒你這爸,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在乎你這一把歲數的人,到時候看著乖孫兒受病魔折磨,心理和生理會遭多大罪受嗎?難不成故意氣你!”
“他”
“有道理。繼續說吧錦秋哥哥,有些事小南的確做的過分了。”阮青洛似有意打斷我,我也只能把那股火憋回肚子裡,冷冷看著鄭錦秋。看到鄭錦秋笑顏愈發陰冷戲謔。
“這都是後事兒,咱暫且就不說了,但我們得說說顧鈺這個孩子!小鈺今年也七歲了,也就是說生下來到現在已經七年!七年了!我的振邦老兄弟哎~,你知道自己孫兒長啥樣兒嗎?”
“而小鈺的爸爸到底是誰,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就不隱瞞了,這事兒,是五年前我才和小南一起知道的,具體原因是十分複雜,君怡是有不對的地方,但那也是他們兄弟倆之間恩怨惹得禍。而真正的問題在於,這樣大一件事兒,小南他為什麼不跟你早些說清楚!?當年我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哪怕他要因此跟君怡離婚,君怡有錯,我不怪他,但必須得讓振邦你知道!那時候你已經得上這病了,器髒都在加速衰竭,誰也知道拖得越久,你的身體越扛不住這樣大的打擊,可小南那小子,就是不肯告訴你,而且也不准我們跟你說,足足騙了你五年!為什麼?難道怕你知道他欺小瞞上,故亡時遺產清單裡沒他名字嘛?城府深是好事,可把自己父親也矇在鼓裡利用,小南他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這樣說完,鄭錦秋沉默半晌看紗帳內沒動靜,才鬆口氣道:“先不說這個,總之,要知道這孩子打一生下來,你就在他滿歲時見過一面,那天你抱著這小傢伙有多心疼,我是歷歷在目,你這輩子我沒見你這張老虎臉笑的那樣溫柔過,誰年紀大了不想抱孫子呢?可是,南軒這小子還就是不讓你抱孫子!打他跟我們君怡回歐洲起,我幾乎每天都得跟他絮叨一遍,說你爸該想孫子了,不管你和他有什麼矛盾,畢竟是父子,你該帶孩子回家看看他,可小南就是不肯!連蘭芝勸他也不聽!七年了,孩子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爺爺,爺爺,又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孫兒到底長什麼模樣,這是不孝順嗎?這簡直是喪盡天良!是殘忍!”
“你才殘忍吶!”我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我實在無法想象,到底是一張怎樣幾十年風雨磨成老繭的臉皮,才能厚到這種程度!添油加醋,顛倒黑白!
我還想說什麼,阮青洛卻似乎惱了,她在紗帳內冷哼聲,邵峰便陰沉臉走近,二話不說擒住我;我知道只要現在被攆出去,我就再也別想踏進這門兒了,我拼命反抗者,被邵峰使勁一推猛然撞在牆上。
但刺痛帶來的惱火,卻被角隙偶然瞥向窗外的一眼所帶來的驚訝,完全替代了。
我看見,這戶窗口對的大抵就是整個宅邸的背面,被樓體遮掩的部分。我原本以為這裡會是游泳池,車庫之類的,卻沒想到,這裡是個天堂。
小孩的天堂。
木馬,飛船,碰碰車,龐大的氣墊城堡;假山,低矮的杏樹,小型q版的足球場,籠子裡的鴕鳥太多太多小孩的玩具,這古樸莊嚴的別墅之後,沒曾想,卻是如此童真的小型遊樂場。
莫名的,我的眼眶便有些發酸,我真正理解到,一個老人到了年紀,想抱孫子的**是多麼的強烈。
也因此,讓我心裡有了些想法。
“我只說幾句!求求你了六姨讓我說完!”我喊叫著,阮青洛卻一言不發,邵峰使勁將我往外拽,鄭君怡父女倆低低笑著;“讓她說!”紗帳內老人一聲重磁的挽留,卻讓所有人神情都譁變。我回神最快,立馬掙脫邵峰又返回大廳中央的位置。
“謝謝顧叔叔!”
“是這樣,我想說的是鄭錦秋,你說這些話,你不覺得良心滲的慌嗎?”我看著面陰沉的鄭錦秋,這樣當面與他叫板,我不可能不怕,但想起顧南軒現在困境,他們的歹毒,我就一定不能讓他們把白的描黑,我絕不能叫他們得逞!
我抿抿,鼓起勇氣道:“鄭錦秋,你說顧南軒要娶童沐瑤是違背了倫理綱常,我來問問你,童沐瑤跟他不沾親不帶故,他娶她,礙著哪兒的倫哪兒的理?相反,我們不妨來回想下顧南軒為什麼要娶她吧”我頓了下,因為說這些,心裡著實難受的緊,我卻咬著牙,硬把這難受化作針對鄭錦秋的怒火:“顧南軒一直拿她當妹妹,顧南軒要娶她,無非是覺得她可憐,可童沐瑤為什麼可憐?是因為她很小就喪了父母,而他們父母是怎麼死的?還不是鄭錦秋你縱容你女兒死他們的!你還有臉說這些話,童佔軍和你不是多年同窗故友嗎?你配合你的女兒死了自己老朋友與他子,是你害他們女兒現在除了顧南軒可能連個依靠都沒有,你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說顧南軒!
““該死的!誰能把這滿口胡言的丫頭轟出去!我““老錦“滄桑卻不失威嚴,極其渾厚的聲音再次從紗帳傳出,打斷了鄭錦秋。
”你讓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