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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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他好勸歹勸，二娃終於鬆了口，咬牙道:“好，狗子，咱們走，去投奔別的山寨。”二人住的屋子是十人一間的大屋子，二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衣物，並把屋內值錢、便於攜帶的東西收入囊中，便悄聲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二人藉著月的掩護，避過明哨、暗哨，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了還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往門口行去。

二人看清後才發現，是與他們一樣，因受不了這份苦，而選擇離開的其他房舍的隊員。

“你們也要離開？”狗子問道。

“嗯。”那幾個人都點頭，顯然他們做土匪慣了，受不了這份苦，所以才選擇離去。

“我們一起走。”狗子說道。

人多膽子大。

加上後來的幾人，一行六人朝著大門口行去。

“什麼人？”門口值夜的守衛問道。

“別吵。”狗子趕緊上前，說道:“是我，狗子。我們兄弟幾個要離開這裡。”說著，指著自己與身後的幾人。

“不行。”守門的是個老實人。他今天第一天來此守門，不能出錯。

也不知怎的，雅將派人讓他來守門，還說他值夜後，明天不用訓練了，就連昨夜在此的官兵，也不見了，只讓他自己一人在這裡守著。

“你傻啊！那雅將才來幾天？你就願意做他的狗腿了？咱們認識幾年了吧！你還不放我們走嘛？”狗子急了，說道:“我們可有六個人呢！你才自己一人，難道就不怕我們動手？”

“你…你們敢？”守衛嚥了下口水，緊張說道。

“有何不敢。”狗子說道:“兄弟們，別和他廢話了，先把他綁了扔進亭子裡。”六人同時動手，很快便把守衛給綁了個結實，扔進了亭子裡。

狗子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便道:“快走。”六人快步跑出黑鷹軍團的大門。

他們剛出大門幾步，這時，嘹亮的哨聲響徹在了整個夜空，“噓噓…”

“怎麼回事？”眾人心驚。

這哨聲離他們很近。

原本在房舍內睡覺的眾人，聽到第一聲哨聲時，都還沒反應過來，但，一聲接著一聲的哨聲，響徹在了整個黑鷹軍團的夜空，眾人一下子驚喜，一個個大呼:“快走，是雅將要集合的哨聲。”眾人連忙起身，趕緊穿好衣服，跑向聲音處。

不多時，眾人趕到了大門口，只見大門外站著五十名官兵，及雅將，還有出逃的六人。

穆婷雅吹完哨子後，便主動現身了，她的身後，跟著五十名官兵，把逃出的六人團團圍住。

穆婷雅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們，眼眸中有些失望，亦有些傷痛。

她估料的不錯，居然真的有人當逃兵。

可她情願自己估算錯誤，她不願見到有逃兵出現。

見來人越來越多，狗子慌神了，趕緊向著穆婷雅下跪，“雅將，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吃不了這份苦。我們也沒有那個雄心大志去保家衛國，我們只想過自己的逍遙子。”

“國家假若沒了，你們還有逍遙子可言嘛？”穆婷雅的聲音聽不出的冰冷。

“二娃，你也要走嗎？”穆婷雅看著二娃，“你老爹年紀已不小，難道你不想讓他老人家為你驕傲嘛？假如你今天逃了，那麼，你就一輩子是逃兵，永遠不可能再有大的作為。

連這小小的苦都吃不了，你們還能幹什麼？”後面這句，是對著所有人說的。

“我雅將，比你們任何一人年齡都要小，可我的訓練量幾乎是你們的兩倍，我可以辦到，為何你們辦不到？”她有些傷心。黑鷹軍團的心，現在還沒攏在一起，現在的他們，還是一盤散沙。

“我們比不了您。”狗子說道:“雅將，我狗子天生就是賤*命，註定做不了將軍，成不了大人物，這裡不適合我了。”

“你決定了要走？”穆婷雅最後一次確認。

“是，我要走。”狗子心裡害怕的要命，就怕雅將直接要了他的命，但嘴裡依舊硬著，不鬆口。他也有拼一把的決心在裡面。

“你們呢？”穆婷雅又看向其他人。

“我們也走。”那四人說道。

“你呢？”看著穆婷雅看向了自己，二娃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他猶豫了半響，說道:“我…不走了。”穆婷雅看著他，點頭。

穆婷雅走進大門內，問向聞哨聲而趕來集合的眾人，“兄長們，你們可有想要離開的？”眾人沉默。

穆婷雅繼續道:“如果你們中有誰想走，我不阻攔，還會給每人十兩銀子的路費。只是，你們要答應我，出去後不可再作惡，不可再投入別的山寨眾。並且，但凡離開黑鷹軍團的人，黑鷹軍團將永遠不再歡他。

我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一早，統計好離開的人數後，就會放這些人走。”穆婷雅轉身看著另外幾個逃兵，認真道:“你們進來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山路難走，怕出意外。”

“多謝雅將。”眾人這一刻的道謝，是真誠的。

“都解散吧！”穆婷雅的聲音帶著心之疲倦。但她的身板卻得筆直，率先大步離去。…穆婷雅躺在上，翻來覆去地失眠了。

她的責任重大，壓的她覺很累。

但她相信，以後會更好，俗語稱“萬事開頭難”如今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算了，人各有志，她不打算為難那些想要離去的人。

走了老鼠屎，一鍋粥會更香不是，她瞬間便想通了。

之後，她定了鬧鈴，便沉沉睡去。…天不亮，穆婷雅便起，易容後走出房門，敲開了右廂房孫響亮的房間。她把昨夜擬好的食譜給孫響亮，讓孫響亮給李博武送去。

孫響亮如今已是她的警衛員，與她住在一個院子裡。…新的一天來臨，穆婷雅深了口氣，前往演練場。

“噓噓…”她的哨聲洪亮而悅耳，響徹在了整個黑鷹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