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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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昱建德二年秋，西突厥于闐以及突騎施部族反叛，聯合吐蕃大軍寇安西。

安西四鎮，衛子君初來大昱時置，為西突厥的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個重鎮，由衛子君統領的安西都護府兼統，故稱為安西四鎮。

安西四鎮為思路必經之地，乃中原與西域商貿與通的要道，世界的黃金走廊，並且是西突厥的南門，失之，西突厥處境堪憂。

早早便得知了消息的衛子君，馬上糾集了大批軍隊增援安西四鎮的兵力，將現任昆陵都護的阿史那彌，以及被李天祁封為濛池都護的阿史那步真的各部兵力調往四鎮，並將四鎮與外界的溝通攔下，藉此控制四鎮中聯合外敵的現象生。

同時，衛子君派人暗中探訪，故意出破綻讓四鎮將文書送出，然後中途攔截，得知真正情況並非表面現象，實際是弓月部族聯合疏勒，與吐蕃一起裡外夾擊于闐，然後將吐蕃大軍引入再去龜茲，奪下龜茲，王庭便**地暴在外敵面前。

如此，衛子君便明白，于闐被冤枉了。否則，于闐哪裡駐了兩位土，怎會不知于闐反叛的消息，看來伏闍信父子兩個經理上次的教訓後，還是安分守己的。

於是，衛子君修改戰略，讓阿史那彌駐軍于闐，讓阿史那步真駐紮疏勒，明目張膽地控制保護于闐，控制疏勒。這樣的明目張膽，只是想拖住外敵的進攻步伐，告訴他們計劃的敗。

如果衛子君在西突厥，她一定會將計就計，一舉拿下叛賊以及吐蕃大軍。而今遠在萬里，她不能及時的布戰略，便只有先拖住吐蕃與叛軍的腳步，再做謀劃。

剩下的，便是制約弓月。弓月，可能制約，也可能制約不到而進行討伐，這個度很難掌握，在衛子君因為不知讓誰帶兵前往弓月而愁時，賀魯卻主動請命要去西突厥討伐弓月。

衛子君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跨上特颯，奔去了賀魯府上。自從劍南道一役之後，李天祁便賜了將軍府給賀魯，一為賀魯居功，二為私心，他是不能忍受他與子君住在一起，於是便把離衛子君最遠的一處府邸給了賀魯，這樣，衛子君見賀魯的次數的確少了。

每次來賀魯府上，衛子君都是不用通報的，家奴們都認得她。

直接進的院內，衛子君便見賀魯一襲白袍立於一叢帝皇菊面前呆，渾然不覺有人來到。

衛子君嘴角輕抿，拾起一粒小石頭擲了過去，剛好砸到他的額角。賀魯吃驚轉頭，待見到那個一臉燦然的人時，眼中倏地一亮。

“賀魯，要請命去西突厥嗎？”衛子君走至他的身旁。

“嗯，我不能讓他們毀了西突厥。”他折下了一株帝皇菊，放在手中擺。

“可是，你去哪裡，我會擔心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會籌劃好一切，不讓那裡出任何問題。”衛子君看著他擺著手中的帝皇菊，突然覺，他很寂寞，他一個人在這樣的府邸，一定很寂寞。

“我想去。”賀魯低垂眼簾“去那裡，再走一遍我們一起走過的路。”衛子君聞言一震，抬眸望向他。

賀魯突然抬起頭“風，你喜歡過我嗎？”衛子君一愣“喜歡，一直都喜歡。”

“那你喜歡張石嗎？”衛子君沉默了，她想起了那個清雅如風的男子，那個清雅的男子，會讓她心底泛起一絲柔情，就好似可以信任，讓人覺得溫暖，淡淡的，好似草坡上的一縷清風，一種無法言傳的微妙覺。她一直都很喜歡他，在西突厥時候就很喜歡了。

“喜歡”她回答。

賀魯的臉上泛起一絲痛“那你喜歡他嗎？”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天祁。

“賀魯，別問這些，你不懂我的覺。我喜歡你們每一個，包括我的師傅，迭雲，還有劉雲德，還有很多人，這些都是我的親人，我愛他們，我想照顧他們，想為他們承擔，會不惜一切的守護他們，所以，不是你想象的。”

“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而且與你的喜歡是不同的，是更深的，想要與你一輩子，想每摟著你睡覺，一個人睡覺，真的很孤單。”衛子君聞言有些震驚，她靜靜地望著他，這是他的表白嗎？

而後，她無力的一嘆“賀魯，我心疼你，想起來，就心疼，想呵護你，不想讓你受傷，想為你做點什麼，可是卻找不到可以為你做的事。”衛子君垂低了眼睫，眸中瀰漫了水氣“賀魯，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我，想**，西突厥的子。”賀魯眸中有了絲飄渺“那時候，我可以做你的豔寵，雖然知道呢是戲我，可是我很開心，我想回西突厥，那裡有我們共同的的足跡，在那裡你親過我，我所有的一次都在那裡給了呢，我一次的親吻，一次的思**，一次的心慌，一次的妒忌，一次的愛戀，一次想用一輩子去守候的心情，一次被人看光了，所有的一次，都給了你。”他輕輕抬起她的臉“我想回去，走你走過的路，踩著你踩過的腳印，走在你我共同守衛過過血的土地，在哪裡，我才會覺懂啊你能守在我的身邊，永遠的，便是我守著一個夢也好，我也會守著這個夢一直過到老。”他夢囈一般的述說，絕美的面頰透著光澤，美麗的眸中轉著華彩。

“賀魯…”衛子君深了口氣，眸中的淚無聲的滾落邊“你這樣，我很疼，心裡很疼。”

“別疼，你疼，我會更疼，我沒關係的，我只要你幸福，我會守著你，永遠。”賀魯輕輕為她拭去邊的水珠，然後拇指滑上了她的。

“賀魯，我心疼你，想你幸福，想你快樂，不想你受傷害，不想你為我付出太多，不想。想呵護你，如果抱著你，就想拍你的背來安你。可是我不敢去接受，因為接受了，就是一輩子，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所以，認定了，會是一輩子，你懂嗎？我只怕傷到你。”衛子君抬起眸，裡面是一篇清澈絢爛“賀魯，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好嗎？做我的親人，讓我可以每看到你。做親人，我就不會傷害你。”

“別哭，只要你願意，我不你，只要我能守著你，守著你就好。”賀魯輕輕為她擦拭淚痕，溫柔地攬住她，口中喃喃著“守著你一輩子，每都可以看到你，受到你…”兩個人擁在一起，沉默不語。良久，衛子君平緩了一下呼，突然拉住賀魯的手，綻開了一抹笑靨“賀魯，我帶你去逛西市。”她眸中的淚花尚在晶瑩閃爍。

柳葉漸黃，秋風輕蕩，一對璧人攜手走在繁華的西市，他們挨個攤位看著，手拉著手，走在前面的少年，墨玉冠，一襲白衫，修長纖細的身軀，散著令人不可視的光芒，清冷如月的面頰，泛著溫柔的笑，純淨的眸光好似秋高廣的碧空，清澈，絢爛，裡面一絲柔柔的風飄過，轉頭看向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