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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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君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李天祁,那一聲怒吼把她的酒驚醒了一半。
接著便猶如喪家犬一半被提了回去。
被提走時,好似耳邊聽的一聲吼“張石,明即起身去滎陽郡治理黃河…”一路上,李天祁都瞪著冒火的眼睛,著氣,將衛子君狠狠桎梏在懷裡,拼命擦她的。
心中又恨又氣,卻不敢對她太大的火,唯恐傷了她,恐她會再也不理他。
像這樣自己憋悶著,氣著,唯一的解氣方式就是扯過衣袖用力的擦她的,恨不得將所有的氣悶都放在她的上,最後,擦得不解氣,乾脆用衣袖沾了自己的唾來擦。
眼見著被他嘴裡的唾濡溼了一大片的衣袖就要覆上來,衛子君在他懷裡不住瘋狂搖擺大叫“李天祁,你敢噁心我…唔…”終是躲不過去“吧唧”一聲,一片**的布片,糊在了嘴上。
直到上被擦得火燒火燎的疼,直到那布片悶得她差點窒息,衛子君終於服軟“行了,別擦了啊,再擦就沒皮了。”李天祁又哪裡肯住手,換了一塊乾的地方,又是用嘴巴濡溼了一大片,毫不留情的糊了上來。
他的唾…怎麼這麼多啊,醉酒的人心裡哀叫。
懷裡的人被折磨的氣若游絲“殺人也不過如此啊,伯遠,饒了我吧,真的…很噁心啊。”李天祁聞言怒道:“你吃別人的唾怎麼不覺得噁心…”
“我…我沒吃。”唉,矢口否認吧,被抓現行了?她又怎麼知道呢,一切朦朦朧朧的,記不起什麼啊?瞧瞧,醉酒就是容易幹壞事。…大興宮的崇德殿,面闊九間,分為前殿後殿,東西暖閣。後殿被當今天子闢為後寢,前殿側門設有隱秘的曲尺影壁,為皇帝處理政事場所。殿內緻華美,雕龍漆柱,梁枋飾有金龍璽彩畫,名貴的紫檀木龍案上鋪錦緞,頂端匾額上,刻有四個大字“中正仁和”坐於龍案旁的兩人,默默不語,都低頭看著各自手上的摺子。
良久,李天祁忍不住了,抬頭盯著衛子君看了一會兒,見仍舊就俯頭垂睫,模樣異常認真,那股怒氣便又來了。
因為賭氣,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與她說一句話,她為何還這般氣定神閒?
“真是死難改,左勾右搭!”終於忍不住哼出一句。
認真看著摺子的人,眼睫輕輕微抬,想了想又是垂了下去。
見她依舊沒反應,心中氣不過“啪”的一聲,一本摺子擲到了她面前“看看這個!”衛子君抬頭看了他一眼,推開手上正在批閱的西突厥奏摺,默默拾起他扔過來的摺子,展開來看。
輕垂眼簾,直的潤鼻閃著瑩光,角輕輕抿起,迅掃過一遍後方道:“你這批示,我覺得不妥。”李天祁冷著臉道:“如何不妥?”
“動輒救災,看似仁善,實則應有當救不當救之分。”合上了摺子,推回給某人。
“何為當救?何為不當救?”依舊冷著臉。
“所為王者愛人,不在賜予。實非必要當以養民為先。這些被沖毀家園的災民,便當給予救助。”頓了下又道:“而那些所出甚少的災區,則要使之耕耘紡織,可運送穀物往這些歉收地區,賤價出售,同時換取其他的土地產雜物專賣豐處,如此即可救災,又無損國用,且刺循環產出。豐則貴取,飢則賤與,此方為富民之道。”李天祁撇撇嘴角“便按你說的批示上去,你來處理此事吧。”隨即又似是響起了什麼,挑眉看向她“那裡,好了嗎?”
“嗯?”衛子君被這一問得有些愣怔“哪裡?”
“下邊!”李天祁揚起下頜,向她身體某處示意。
“下邊?”衛子君更加糊塗。
李天祁白了她一眼“昨聽聞你光天化調戲婦女,並當街對良家婦女用強,被該烈女子抓傷了下體。”衛子君嘴角搐了一下,已經傳成這樣了?
“你信?”
“當然不信,你只對男人興趣,不是嗎?”李天祁側著臉不看她。
衛子君看了他一眼,終是沒說出什麼,解釋嗎?可昨被抓了現行,解釋因為醉酒嗎,誰又會信?越抹越黑,不如不去理睬。
“你打傷之人乃門下省侍中吳樵之子,今吳樵已經向刑部告了你一狀了,此人素來與令尊不合,你卻又來火上澆油,除了打架便是挑逗男人,你自己看怎麼收場吧。”李天祁又白了她一眼,向門外喚道:“傳膳。”午膳6陸續續的端進來,大大小小的碟子佈滿了整桌。正準備用膳的時候,有人急匆匆過來傳報“陛下,上洛公主(上洛公主,隋唐的公主封號,一般以封地封號。上洛為地名,當然這個公主歷史是沒有的。)侯在外面,她想見風王殿下,請殿下過去一敘。”李天祁慵懶抬眸“七妹什麼事?這麼急,偏偏趕在用膳?”
“我去看看。”衛子君起身,隨著那個內宦,繞過亭臺水榭,轉過幾處山石,便看見了山石後面的背影。
那內宦將人送到,不待吩咐,便自動退下了。
衛子君走至身後拱手施禮“公主見衛風可是有事?”唉…一聲長嘆傳來,揹著身形的人緩緩轉身,當那身體轉過來時,衛子君有了些微的吃驚。李娰懿一直飽滿的如花容貌,而今瘦的居然剩下一條條,形容異常的憔悴,惹人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