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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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何嫣說的有理,二來丁勤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才將那包毒藥收在了靈納石帶之中。
想到這些,丁勤突然覺得,像是有一道亮光劃破了黑暗。
在潭中用毒!
自己是何嫣煉出的百毒不侵之身,但是安子應該不是!
丁勤的手在靈納石帶上抹過,一顆碧綠的珠子從中取了出來。他用力一捏,珠子粉碎,濃郁的綠迅速在水中擴散。
置身毒水之中,丁勤的傷口立即有了反應。一種強烈的刺馬上傳了過來,自己體內的靈力也自發地運轉,開始抵禦外來的毒素。
丁勤聽到自己身後“譁”一聲響。很明顯安子跳了進來。不過很快,又是“譁”地一聲,安子又出去了。
他一定是覺到了水中的毒!
丁勤強忍著疼痛,奮力前遊。突然,水中隱約傳來隆隆的聲音,然後一股強力波動傳來,把丁勤推了出去。
是安子在潭外在向內攻擊!
只不過,經過水的緩衝,這種衝擊雖然大,卻不足以對丁勤造成什麼傷害。藉著這股衝力,丁勤加快了前遊的速度,終於向上一探頭,從潭中而出。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而由於大量失血,他的視線也有些模糊。
不能倒在這裡,絕對不能!
丁勤強撐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離開黑雲後,他運起了水行訣。
水行訣可以控制血。一來,能阻止血外,二來,可以防止在地上留下明顯的痕跡,被安子追上。
只是茫茫黑夜,自己能去哪兒?
目光往前一送,他看見了燈光。
那應該是…郝佃子村?
丁勤不由得想到了那個郝小子。在這裡,估計自己只認識他吧。而且,自己現在的體力,估計只能撐到那個位置。
深了口氣,儘量消除著自己前行的痕跡,丁勤開始了這一段艱難的旅程。
換成以前,十里左右的路,不過是很短的功夫。
可是現在,卻是如此遙遠。
丁勤只覺得自己的腿越來越重,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前面的燈光,雖然在放大,可是卻慢慢變成了忽閃忽閃的光暈。
近了,近了。
終於進村了!
在進入村口的一瞬間,丁勤的堅持也到了極限。他用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郝小子!郝小子!”有人聽到了他的聲音。但是,他已經無力去看是什麼人。最後那點燈光在眼中漸漸暗去,最終成了一片黑暗。…一絲清涼從丁勤的臉上傳來。
在這股清涼的刺之下,他慢慢睜開了眼睛。
可能是由於長時間的黑暗,他的眼睛有點兒不適合光亮。模糊的視線,聚了半天焦,才讓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一個姑娘。這姑娘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正拿著一個巾,給丁勤擦臉。她剛剛背過身去時,沒有注意到丁勤醒了,所以一回頭,發現丁勤睜著眼睛,嚇得手一哆嗦。
不過很快,她恢復了鎮定,開郎地笑了出來“呀,你醒了!”丁勤不認識她。但是,她的眉眼之間,與郝小子之間有些相似。這讓丁勤懷疑,這是不是就是那個郝姑娘。
“小子,小子,快來,他醒了!”這姑娘居然沒問丁勤什麼,而是轉頭向外喊。
很快,一個少年從門外進來,帶著一臉驚喜的表情“呀,你真醒了,太好了!”沒錯,他就是郝小子。
丁勤艱難地點了點頭。他想起身,但是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本就動不了。
“你別動,別動啊。我爹說了,你受的傷太重,能不能活都不一定。而且,就算醒了,也可能是回光反照。等等,別動,我這就去叫我爹。”郝小子一邊用一隻手壓著丁勤的肩膀,一邊看向郝姑娘“姐,你在這兒看著他,我去叫爹。”不多時,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進來了。他揹著一個藥箱,放到桌上時發出一聲沉重的咚聲。
坐在前,他先是翻了翻丁勤的眼睛,然後摸了摸脈博,最後又掀開紗布,看了看丁勤的傷口。
郝小子在一邊似乎很是著急“爹,怎麼樣?”郝男人點點頭“嗯,這麼看來,像是撐過來了。這位…這位恩人,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丁勤苦笑了笑。還能怎麼樣?疼唄。不過,他沒有這麼說,而是道“我覺好多了。謝謝郝兄相助。”郝男人一擺手“哎,客氣什麼。我聽郝小子說了,是你救的他。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們也該為你做些什麼。只不過,你來的時候,傷的太重,我雖然是村裡的郎中,可是畢竟見識有限,能不能治好,我真沒把握。”丁勤心中還是充滿了之意“怕是沒有郝兄相助,我就死在荒郊野嶺了。對了,我昏幾天了?”郝男人想了想“嗯,三天四夜了。今天是第四天了。”丁勤心中卻是一驚。
因為何嫣說過,碧磷散的毒,在水中只能維持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之後,毒就會自然水解消失。
也就是說,安子現在已經可以出來找自己了。
若是他發現了什麼痕跡,到這裡來的話,豈不是會連累到郝小子一家?
“不行,我得馬上離開。我有強敵追擊,只怕是這會兒快追來了…我不能留在這兒,我怕連累了你們。”丁勤一邊說,一邊使勁兒想坐起來。
可是那些傷卻由不得他。稍微一動,又有傷口迸裂,鮮血直。
“你放心吧,他們找不到你,也連累不了我家。”郝男人說的時候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騙丁勤的樣子“我們沒在郝佃子村。我們在外面。”
“外面?”丁勤有些不解。
郝男人點了點頭“對,外面。你進村的時候,其實就倒在我家門口。那天晚上,七刀山中有白光頻閃,我們以為是異像,都在院子裡觀看。後來,就聽見有人叫郝小子。小子過去,發現了你,先是把你帶到了家裡。”
“但是,見你傷這麼重,我也怕是有仇家在追殺,所以連夜帶著你離開了。現在,我們距離郝佃子村有百來裡,而且是在地下。”郝男人說完,站起身來,開始處理丁勤迸開的傷口。
地下?丁勤心中又是一陣詫異。
“為什麼是在地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郝男人停了一下,看著丁勤,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道“醜元島,神農幫舊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