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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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該謝她才是。
若不是小時候自己是她的手下敗將,他也不會在致力研習四書五經之餘,努力執起長劍又是詠山劍法又是崆峒拳術的苦練。
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自己能在易襄湖的面前抬頭的面對她挑戰的目光。試問,有哪一個男人願意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承認他的不足與失敗呢?
“唔…”一見她似有甦醒的跡象,巖子君趕忙收回摩挲撫的手,正襟危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輕咬牙撫著額頭緩緩甦醒。
“怎麼了?”他低問。
她下意識地回答“頭痛,覺得腦子好重。”呃?有人?易襄湖忽地仰頭,筆直對上巖子君溫煦興味的眼。
一看到他的笑她就有氣。
“明知故問!”
“我有嗎?”巖子君眨眼淺笑的模樣無辜極了。
“要不是你使出卑鄙伎倆昏我,我又怎麼會頭痛…”
“嘖嘖!你這樣信口汙衊朝廷大官可是一大罪狀。”
“我哪有汙衊你?”易襄湖咬牙低哮。
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巖子君的每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的動她心底的憤怒火山,只要他簡單的幾句話,她的火山頭就會開始轟隆隆的鼓動而後噴發不可收拾。
巖子君的笑容依然溫和,甚至摻了一點點寵溺與撥的意味。
“銀票上的粉末清晰可見,別說你沒注意到。”
“我…”
“還有那銀票也是你自個兒拿起來嗅聞的,可不是我迫你的,所以這一切怎麼能怪我?”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
“好說,是你謙讓罷了。”話到此,巖子君也不免疑惑。
奇怪了!他一向是個溫謙有禮、行儀恭敬的朝綱棟樑,甚至還讓皇上當著文武百官面前讚賞他實為官爵模範。可怎麼自己一碰上易襄湖就開始長出惡的了牙作怪,非得要得她撲撲跳外加臉紅脖子的,他才甘心罷手?
敝哉、怪哉。
易襄湖仰頭凝視著巖子君的俊顏,她又氣又無奈。氣由自己被他這樣逗糟蹋,卻又無奈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他?!一半是對自個兒的氣惱,她翻身利落下撈起自己的長劍就往房門口走去。
“我要走了,再見。”腳還沒跨出幾步,就被機警的巖子君伸手一攫,矯捷地扣住手腕攔了下來。
即便是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他依然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不讓自己的魯莽再次傷害她已然受傷的右手腕。
面向著房門的她倔意的背對他刻意不看巖子君的臉。
“幹嗎!”
“還想再聞一次銀票嗎?”她忽地回頭“你、你到底要怎麼樣!”這一回,巖子君溫柔的笑容裡多了一抹認真。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這一句簡短的話語重重打進易襄湖的心坎,剎那間,她突然有種莫名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是因為十多年來不曾有人對她這麼說過,還是因為說出這句話的對象是他巖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