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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他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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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第二天都乘了早班飛機飛回北京。

到了首都機場,周瀚海提前安排來接人的公司車隊已經就位。任炎帶著秦謙宇他們幾個、張騰帶著楚千淼,大家都跟著周瀚海餘躍直接趕回瀚海家紡。

到了瀚海家紡,幾方人馬又直驅周瀚海辦公室。周瀚海還來不及落座,就打了內線電話給一名叫許軍昂的股東兼董事,讓他以最快速度滾來董事長辦公室。

許軍昂就是那名觸雷的董事。

據舉報內容,許軍昂他在這個月通過二級市場購買了某上市公司4%的股份,另外有個叫田平安的人,通過二級市場購買了同一家上市公司42%的股份。

而兩個人之間,有一份一致行動人協議。

這樣兩個人合計購入的上市股份就達到了82%,已經超過了披線5%,這是需要向證監會、易所做出書面報告並通知上市公司進行公告的。

但兩人什麼也沒有做,沒有盡到披義務,屬於違規增持上市公司股份。

就是這個違規行為,讓瀚海家紡的上市腳步被緊急叫停。

楚千淼和所有人都等著許軍昂從門口趕緊出現。

以往楚千淼到周瀚海的辦公室來,都會忍不住逗逗一魚缸的發財魚。但這回她是一點逗魚的心思都沒有了。

領導們都坐在沙發上列著架子等著審許軍昂,她和秦謙宇這些小兵拎了椅子坐在沙發後面,腿上架著筆記本,做好隨時記錄下領導們等下會審說的每一個字的準備。

很快許軍昂就趕過來了。他進屋時帶著一臉赴死請罪的愧疚。

楚千淼在盡職調查董、監、高(董事、監事和高管)和核心技術人員情況時,與許軍昂有過接觸。他是做市場出身的,酒量好,講義氣,和周瀚海一見如故,半年前被周瀚海從別的地方挖了過來。他一來周瀚海就給他了股份。

在楚千淼的印象裡,許軍昂是個很直率很豪的北方大漢,和周瀚海絕對的一條心——誰要是說他不好他會笑呵呵地聽,可誰要是說周瀚海一個不字,他立刻就能拍桌子。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故意去做背叛周瀚海的事呢?

雖然在人上已經小跌過兩次跟頭,但楚千淼依然不願意相信,所有人都會為了利益去背叛情義。

眼前的許軍昂正對著周瀚海狠狠認錯,認得眼眶都充了血。

然後他說:“周總,各位,很慚愧拖累了大家、拖累了公司,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下了套了!”周瀚海讓許軍昂把事情經過從頭講起。

許軍昂說,他是三個多月前在飯局上認識田平安的。田平安人很熱情很豪,他們兩個人聊得很投機,於是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平時常常一起切磋炒股投資什麼的。

“後來田平安說他認識個投資顧問,股票投資方面的行家,非常厲害,不如哪天三個人見見面一起聊聊。”許軍昂說“我和他還有那個投資顧問很快見了一面,我們三個人聊得好,我和田平安都覺得他專業,就一起和他簽了份協議,讓他幫我們打理一下股票什麼的。結果,他媽的!”許軍昂緩了一會兒情緒,才接著說下去。

結果那天他和田平安還有那個投資顧問一起喝酒,他喝得有點多,委託協議當時他就翻一翻,沒仔細看。他以為沒什麼問題的,但其實裡面埋了一句話,是他和田平安具有一致行動人關係。

“昨天一出事我趕緊給田平安打電話,我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得給我個代吧?那時候我還覺得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呢,可沒想到,我草田平安他大爺的!”楚千淼覺得這個北方大漢也真是氣得急了,不管在場都有誰,髒話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他一開始還敷衍著接我電話,說他也懵,後來乾脆連電話都不接了,直接把我拉黑了,我現在想找他這人都找不著!我這才尋思過味兒來,他和那個投資顧問是聯合給我下套呢!周總,我是罪人,我對不起你和瀚海家紡!”聽完許軍昂的敘述,連貫了一下整個過程,楚千淼覺得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三個多月前的飯局上,許軍昂認識了田平安。三個多月。原來在那麼長時間以前,就有人有所謀劃和行動了。

原來人決定發起壞來,可以這樣耐住子謀定而後動,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就為了給別人下絆子使壞。想想真是可怕。這份壞心思裡,除了包藏禍心,還包藏著謀略和伏擊。原來職場商場上,有人肯為做一個壞人如此下功夫。

周瀚海打斷了許軍昂泣血的認罪和自責,他讓他保持安靜。接下來他和任炎、張騰一起分析這件事情。

楚千淼看到任炎輕輕皺起了眉。他說:“很明顯,有些人早早就不想讓瀚海家紡上市,或許因為仇視瀚海家紡,也或許因為上市後的瀚海家紡會發展得越來越好,佔據越來越多的市場份額。所以他們特意在公司敲鐘前搞這種小動作,也真的是費盡心思了。”楚千淼從剛才任炎說話開始腦子裡就一直在高速運轉。她在想一件事情。

想著想著一抬頭,撞上任炎向她看過來的視線。任炎好像讀懂了她腦子在想什麼似的,直接點她的名:“楚律師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楚千淼向耳後掖了掖頭髮,說:“我是覺得對方下手選人選得很準,他知道從董監高裡找下手對象,也知道董監高裡愛喝酒、愛友、為人豪不拘小節、最容易進套的人是許總。所以我在想,對方對瀚海家紡公司的情況、對瀚海家紡人事的情況,真的都非常瞭解。”她頓一頓,說“如果是狄衝聯合了誰在搞鬼,但他被辭退的時候,許總剛被周總挖過來,他還並不瞭解許總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千淼說到這裡停下來,她向任炎看過去,他對她輕輕一點頭。那一個輕輕點頭裡,有著對她推測的讚許。楚千淼垂下眸,忍不住又向耳後掖了掖頭髮。

周瀚海出了聲:“楚律師雖然年輕,分析問題卻很透。”他轉頭對餘躍說“公司裡面還是有老鼠,再清查一遍吧。”餘躍應聲說好。而後他憤憤地說:“狄衝鬧騰那次,任總提醒過我,那次我就查過一遍了,清出去倆貨,沒想到還是沒清乾淨。”他恨恨地磨後槽牙“我看這麼怕瀚海上市之後做大的,準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格嵐爾家紡沒跑了!”張騰說:“但我們沒有證據是格嵐爾家紡在背後部署這件事的,而且目前重要的不是找到底是誰給許總挖的坑下的套,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掉眼前的問題。”許軍昂最終因為違規增持上市公司的股份受到證監會的行政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