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大結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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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任炎聲線沉了一度:“但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譚深。”楚千淼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你這麼做不是公報私仇之類的,你就應該這麼做,畢竟不管誰,總得對自己做錯的事負責才行。”任炎隱在眉間的遲疑淡去了。他需要有人告訴他,他這樣做沒有錯。
楚千淼看著他笑:“外婆剛剛給我打電話,叫我晚上過去吃飯。”任炎怔了下:“但我今晚有事,舅舅的律師約我見一面。下了班你自己打車去外婆那裡,吃完飯外婆睡下了你就回我們家等我。”他把“回我們家”說得無比自然,楚千淼都沒聽出有什麼值得反駁的。
下了班,任炎和楚千淼各奔各的目的地。楚千淼直接打車到外婆那吃飯,任炎去赴了舅舅律師的約。
律師呂,是替舅舅管理家族信託的。任炎和呂律師見了面,呂律師從公文包裡掏出兩份文件給他。其中一份是舅舅的又一份遺囑,此外還有一份文件。任炎翻開那份文件後,眼底湧滿震驚。
翻完文件他抬起頭,看向呂律師時他眼底還翻騰著那些一時無法平息下去的震驚。
呂律師對他點點頭:“沒錯,一切就如你看到的這樣。”任炎努力壓下震驚的情緒,聽呂律師對他說:“你舅舅一共立了兩份遺囑,一份是在譚深三十歲以前,由我來打理家族信託,提取每月的收益分成三部分,打到你外婆、你和譚深的賬戶裡。”
“另一份遺囑,是你舅舅生前代我,連著你手裡那份文件,在譚深滿三十歲以後,一起給譚深和你。上週譚深滿了三十歲,但我在出差,昨天我回來了,卻又一直聯繫不上他,他電話也怎麼都打不通,我只好先聯繫你,由你來轉告譚深。”晚上楚千淼陪外婆吃完飯又講了會評書,哄著外婆睡下。
外婆躺下臨睡前,呢呢喃喃地和楚千淼嘀咕著:“前幾天好像是小深三十歲生,我也記不清到底是哪天了,我給他打了電話,可是打不通。小深他最近也都沒給我打電話,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楚千淼心裡咯噔咯噔的,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嘴裡講著寬外婆心的話。
“不會的,他都那麼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應該就是工作忙吧。外婆放心,好好睡覺!”她把外婆好歹哄睡著了,起身回了對門。她躺在上邊看書邊等任炎,看著看著就把自己上下眼皮看到了一起。
她是被任炎落在眼皮上的吻啄醒的。
她一眼就看出任炎的神與平時不大一樣。但具體怎樣不一樣,她又說不太清。
她想起外婆臨睡前的話,趕緊告訴任炎。
任炎沉一下。這是今天第二個人說聯繫不上譚深了。
回家的路上他找人問了下譚深的事情。據說是舉牌收購失敗了,鷹吉損失巨大,鷹吉把譚深開了,順帶把好多債務推給譚深,要譚深自己想辦法去扛。他想譚深興許是擔心被人追債,不得不關機。
楚千淼聽了這番原委,唏噓得半天講不出話。等她再開口時,她叮囑任炎:“千萬別告訴外婆實話,她估計受不了的,就跟她說,譚深又出差了吧。”任炎點頭說好。而後他一挑嘴角:“你現在更像是外婆的孩子。”頓了頓他問楚千淼:“怎麼不問問我舅舅的律師今晚都跟我說了些什麼?”楚千淼笑著說:“他是你舅舅的律師,跟你說的肯定都是你的家事,我幹嘛要問。”任炎坐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低語呢噥講情話似的說:“你跟我結婚,我的家事就是你的家事。”楚千淼笑著推他亂放電的臉:“你這人跟人求婚怎麼總顯得這麼草率呢?鑽戒啊,下跪啊,都不用的?就支張嘴硬求的嗎?”任炎一聽她這話,當即起身走出臥室去了書房。馬上他又走回來,返回時他手裡多了個細絨盒子,他對著半癱半靠在頭的楚千淼一開盒子,裡面鴿子蛋一樣的一顆鑽戒差點閃瞎楚千淼的眼睛。
任炎端著那細絨盒子作勢要往地上跪,楚千淼連忙從上躥起來攔住他:“哎停停停!今天太晚了…晚飯我吃了好多魚…明天聽說下雨…啊算了我直接說,我今天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你結婚,你別跪別跪!
…
啊好尷尬,要不這樣,任老師我們還是去給你賺勞務費吧!”任炎眯著眼瞪了楚千淼一會。而後他合上細絨盒子,放到頭櫃上,撈起楚千淼去狠狠勞動了一番。
勞動結束後,他輕輕撫著楚千淼微的鬢角,祈求又無奈地問著:“怎麼樣你才肯嫁給我?”楚千淼靠在他口前聽他的心跳。聽了一會她說:“我現在覺得我們和做夫沒區別,既心心相印、甜甜,又保有彼此的獨立,所以我沒有特別迫切地想要結婚的需求和念頭。”她靠著他的口抬頭,問他:“你呢?你原來那麼恐婚,為什麼現在卻這麼迫切地想結婚?”這問題她從前問過他,他也回答過。但她總覺得他給的回答沒戳到她心窩子上,讓她下不定結婚的念頭去。
任炎長吻了她額頭一下,像是一邊吻一邊尋找著從哪裡下手回答這個問題好。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答案的開頭。
“我以前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麼活著。但是我遇到了你,你像個小太陽一樣,把我變得喜歡這個世界,喜歡現在的生活。”他好像找到了陳述自己心情的理想狀態,臉上表情都變得越發祥和滿足:“我喜歡這種普通的生活狀態,也開始嚮往這種生活,夫子女,菜米油鹽,人間煙火。這都是我過去缺失的。現在我想把我缺失掉的,都補回來。我父母情不和睦的遺憾,我與他們之間沒有天倫之樂的遺憾,我都想補回來。”他難得地話多起來。
“我想和你成立一個家庭,有一個像安安那麼可愛的女兒。我和你相濡以沫,坦誠溝通,我們陪女兒長大,教會她做個正直的人。”他越說聲音越發起了啞,顯然動了情。
“我想和你有牽絆,一輩子那麼長的牽絆。我想對你的人生負責,也想讓你對我的人生負責!”楚千淼向上了身,在他嘴上輕啄一口:“你今天口才好好,我決定今天給你的勞務費漲到三百塊!”她窩回任炎的懷抱裡,枕著他的口說“你剛剛說得我都有點動!可能你再求一陣子婚,我說不定哪天就會答應你了!”她聽著他的心跳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她長長的、又濃又密的睫,小扇子似的,儘管一動不動,也像扇在了他心上,扇得他癢癢麻麻幹什麼都甘之如飴。
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想,沒關係,那他就再求一陣子婚,再等等她。
越找不到一個人時,越好像全世界都在找這個人。幾天下來,任炎發現有很多人在跟他反饋說他們聯繫不上譚深。
就在這時,彷彿萬人尋找的譚深卻主動聯繫了他。
譚深在電話裡的聲音難得的平靜,平靜到幾乎有一絲消沉。他叫任炎時,沒了以往的敵對心機,也沒了那些陰陽怪氣。
他甚至情真實地叫了聲哥。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