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其實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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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聽著譚深隔洋跨海地在電話裡問自己:“千淼,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我是任炎,給你寄了這些明信片,你收嗎?”她咬著嘴沉,沒說話。她當然會收的,那是她的男朋友。
她不想騙人,於是給不出答案。她用牙齒封著自己的嘴。她怕自己一張嘴會忍不住說出她和任炎的關係。
但任炎叮囑過她,還不是時候,再等等。任炎那麼運籌帷幄,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只能隱忍不發。
她的沉默發了譚深的冷笑,他的聲音里居然同時容納了兩種矛盾的特質,異常的冷靜,也異常的爆裂:“楚千淼你長長眼神好嗎?你以為任炎是什麼好人嗎?我告訴你,他說到底就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你最好離他遠點!”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很果斷,也很突然。最後一句與其說像提醒,楚千淼覺得那音調倒更像是在威脅。
她不由嘆口氣。他又是曾經的樣子了,電話講了自己想講的話、發洩了自己想發洩的情緒後就掛斷。這兩年他和以前相比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變得沉穩很多,也在職場上有了野心抱負,並願意為了實現野心和抱負吃苦努力,他甘心待在國外開拓業務,一干就是一年。
可改變再多,骨子裡的本依然還是從前的本。他還是會不順心眼子就生氣就鬧彆扭,還是會在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時就氣急敗壞,而氣急敗壞之後還是會不顧一切地想要得到那個想要的東西。
有時候楚千淼都有些分不清,譚深到底是執著於她,還是執著於執著本身。
她嘆口氣。
手機叮地一聲響。低頭看,居然是譚深又補發過來一條信息:“我說任炎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你不信是嗎?你等下就把這句話告訴任炎,就說是我說的,你看他怎麼回你!”楚千淼看著那條信息愣了下。隨後她慢慢按滅了屏幕。
晚上下班前,楚千淼打電話給谷妙語,告訴她今晚她不回家了,讓谷妙語記得回家喂喵喵。
今天是她和任炎在一起一週年的紀念,任炎把她拐回了公寓去。
在去公寓的路上,任炎左手開車,右手握著她的手。
不一樣的子裡,他有了不一樣的細膩柔情。
楚千淼想到白天上班時譚深發的那條信息。她不想留著它做一顆啞彈,不一定什麼時候就爆發。她願意趁著一開始就把它挖出來安全引爆掉,明明白白地解決隱患。
她叫了任炎一聲:“學長。”
“嗯。”任炎應著。
楚千淼:“譚深前幾天又郵了明信片給我,我沒收,退回去了。”
“嗯。”任炎看著前方的路,淡淡地又應一聲。
楚千淼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極輕微地收緊了一下。
“然後他今天給我打電話了。”楚千淼繼續說。
任炎轉頭瞥她一下,問:“他說了什麼?”楚千淼朝前指:“學長,紅燈!”任炎把車子堪堪踩停在剎車線前。
他又轉頭看楚千淼,問:“他說了什麼?”楚千淼:“他說你是個背信棄義的人,還讓我直接告訴你,就說這話是他說的,讓我看你什麼反應。”任炎眯了眯眼,握著她手的手用力一捏。
“你信他說的嗎?”任炎問她,聲音語氣都很淡,淡得像懶得應付又不得不應付一個無端入他生活的無賴。
他的語氣安定了楚千淼。
如果他一堆堆的解釋一堆堆的證明,或許她真的會心慌。但他偏偏這麼淡然,倒叫她心安下來。
她搖搖頭,衝他一笑。
通燈轉綠。
任炎轉回頭去看路,把車子開動起來。
他一隻手還是牢牢握著她的手。
楚千淼和他閒話家常:“學長,你和譚深之間,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者誤會之類的?不然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呢?”任炎給車子加了一腳油,大奔黑豹子似的一口氣超過了前面兩輛車。楚千淼被這過車技術驚得差點忘記和任炎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