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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鳳儀宮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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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你這是上哪兒去呢?”御花園的長廊下,雲衣與三喜擦肩而過,見他行匆匆如同趕場子似的的樣子,不由好笑地喚住了他。三喜回頭一望,目光閃了閃,停步笑道:“是雲衣呀!我這正好去鳳儀宮呢,你又是上哪兒去?”雲衣掩嘴一笑,轉而撇了撇嘴道:“唉,我還能上哪兒呀?跑腿唄!娘娘臉上這兩起了些癬子,吩咐我去太醫院拿點薔薇硝。眼下大晌午的,也不知這會兒有沒有人在?我就且走且溜達了。”三喜聽完不由一愕:“你是娘娘身邊的大紅人,也算是鳳儀宮裡宮人們的頭兒,怎麼這等事還得你親自去呀?喚個小宮女過去不就成了麼?”雲衣嘆了口氣道:“你就別寒磣我了!什麼大紅人啊,現如今我可什麼也不是!大紅人是另一位,我不過就是個打打雜雜的罷了。”她揚著絹子在耳畔扇風,那口氣聽上去竟是很有些忿忿不已。

三喜一聽,想了片刻,看了看她間,不由往前走了幾步說道:“既然如此,反正我也不急,咱們也好些子沒見了,去那邊坐坐去,聽你說說是怎麼個情況…”雲衣嘟著嘴,任他拉著手腕走到了涼亭裡。

——“雲衣!”鳳儀宮裡,秦子嫣沉聲喚住。從廊下經過的雲衣,抬著下巴指著身前一個敞開的櫃子“我的那隻纏絲鑲玉的金釵去哪裡了?怎麼我翻了半也找不到?”雲衣一怔,進了殿來,訥訥地道:“前。取下來我就放進這鬥櫥裡了,等我仔細找找,斷不會不見的。”

“你仔細地給我找!這枝釵可是。當年進宮時皇上賜予的,丟了的話仔細你的皮!”秦子嫣氣惱的一拂袖,走開到了一邊。旁邊挽著袖子幫忙翻找的宮女臉上一臉驚惶,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去,見到雲衣一近身,立即退到了一邊。

雕著花的櫥櫃裡分成了好幾處暗格,用以放置珠。寶首飾,從上到下據價值程度的和重輕而分類存放,纏絲玉金釵原本就放在最上一層的暗格上,然而此刻裡面的東西幾乎已全部搬了出來,一樣一樣地翻過,也未曾見到半分金釵的影子。

“怎麼可能?!”雲衣臉煞白著站起“我明明是放在這。暗格上的!”秦子嫣怒喝:“這櫥本一向都是你在掌管,鑰匙只。你我各有一把,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有意誣陷你不成?”

“娘娘!”雲衣咚地。跪下“奴婢實在不知啊!宮裡出入的人這麼多,也許有人故意陷害也說不定…”

“簡直是胡說八道!”秦子嫣拍案而起:“誰會來陷害你?你今要是不把東西出來,我斷不輕饒你!”

“娘娘饒命!奴婢委實不知啊!”雲衣在地上磕頭磕得咚咚響,眼淚也急得灑了一地。秦子嫣不為所動,臉鐵青地坐在榻子,揚起絹子扇著風。

“這是怎麼了?

雲衣!”荷香正好端著茶水走進來,望見眼前一幕,頓時吃了一驚。雲衣只哭而不敢說,秦子嫣冷哼了一聲,指著地上罵道:“我往念在你服侍了我十多年的份上,信任於你而將這所有首飾盡於你掌管,你這廝倒好,居然把皇上的賜賞都給我丟了,你讓我怎麼跟皇上代?!”

“金釵丟了?”荷香驚呼一聲,急忙把茶盤放下,站到了二人中間“這怎麼會呢?這鑰匙身來只有娘娘和雲衣有啊,就算是有人想偷,也不可能偷得到啊!——雲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她蹲下身子,嘆息著拉著雲衣的胳膊,臉上盡是惋惜之情。雲衣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金釵的確就是不見了…”

“你不知道?”秦子嫣指著她:“你如今行事是越發的心不在焉,定是你不慎將它放在了哪裡,給那多了心的人取了去!我早就發覺你不對了,要是不想呆這裡你就直說,我把你趕出宮去了事!”對於眼下這檔子事,秦子嫣怒雖怒,但云衣好歹是陪著她一塊兒長大的貼身丫環,一時也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而只借這機會斥責她的不盡心。

荷香聽在耳裡,看在眼裡,片刻後,笑著打圓場道:“娘娘先別急,我看這事也不難辦,皇上賜的金釵這麼貴重,拿出去人家也不敢lou出來現眼,定然跑不遠的。所以,咱們只消派人去查查宮人們的隨身所用之物,這事兒只怕就有頭緒了!”秦子嫣正在氣頭上,聽她這一說,也覺得有道理,當即點頭道:“那你趕緊跟元德帶著些人去搜,間間屋子一樣一樣仔細給我瞧清楚了!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奴婢遵命!”荷香淺笑著福了福身,立即跟元德一道出了殿門。

秦子嫣冷哼了一聲,坐在榻上喝起了茶來。時間一分一刻地慢慢過去,雲衣趴在地上,紋絲也不敢動。俯對著地面的臉上正不住的落下淚珠來,滴得地上沒多久就溼了一大片。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總之當她覺得膝蓋已疼得麻木了時,殿門外又再響起了荷香的聲音:“娘娘!金釵找到了!”這句話無異是再好不過的好消息,雲衣抬起頭來,動地望著提裙進來的荷香。秦子嫣聞聲站起:“哦?快拿來我瞧瞧!”荷香笑著將手裡華光四的金釵遞於過去,她接在手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蹙眉點頭:“不錯,這正是皇上賜予我的那支!——你在哪裡找到的?是誰的屋裡?”說到末尾這句,她放緩了的臉陡然又冷凝起來,竟是讓人看了也不寒而慄。

雲衣一臉緊張地望著荷香,期待她快些將真相說出,好讓自己擺拖這般困境。

“這…”荷香忽然遲疑了起來,望著身邊的元德,又看了看地上的雲衣,把頭勾了下去。秦子嫣皺眉道:“怎麼?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到底是誰屋裡搜出來的,快說!”荷香咬了咬下,嘆了口氣道:“是在雲衣枕頭底下。”

“什麼?!”一句話出,全屋子裡都震驚起來,秦子嫣騰地站起,雲衣則睜大了眼睛,面如土

“我們一路搜了過去,每間屋子都認認真真看過,可是都沒有。只有到最後進了雲衣屋裡時,才從她枕下發現了這個…娘娘,雲衣也許只是一時糊塗,請娘娘從輕發落啊!”荷香惋惜地望了地上失魂落魄的雲衣一眼,好心地替她求起情來。

“不!不是!”雲衣一聲尖叫,跪爬到秦子嫣面前,死死抓住她的衣袖:“娘娘!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就算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娘娘!”

“閉嘴!”秦子嫣怒罵一聲,騰地站起,揚起手來就是一巴掌“不是你又會是誰?贓物都是從你屋裡搜出來的你還想抵賴?我早就覺得你有二心了,平還道你不過是懶怠些而已,豈知你竟做出這麼卑劣的勾當來!來人啊!把她拖下去,給我重重的打!”

“不!娘娘饒命!請娘娘明察,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雲衣死死抱著她的腿,一個勁地嘶喊痛哭。秦子嫣只是發狠,連了她幾下,眼見那細的臉上頓時紅腫如饅頭,卻也沒將她打開。

“哎,娘娘!”荷香於是勸道:“雲衣跟隨了娘娘這麼多年,一定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娘娘還是寬恕了她罷!”秦子嫣衝她罵道:“我最最看不入眼就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奴才!什麼有意無意,她做這種事就不可輕饒!”她開罵完畢,又轉身指著雲衣的鼻子道:“你也別怪我輕信了人,我知你家中老母前才死去,前兒回府裡的時候,你哥嫂才問我要銀子來著,但我秦家待你們兄妹素來也不薄,平裡月俸也不短了你們,因而就沒讓府裡另外再給。不料今你竟如此膽大包天,安起這份心偷起我的東西來了!——來人啊!還不快快把她拖出去打?!”

“是!”宮人們一瞧這模樣,頓時不敢再遲疑,立即一湧而上,左右架住雲衣的胳膊,就將她給死拖活拉地架了出去。雲衣只顧死命地號啕掙扎:“娘娘饒命!這真的不是我做的呀!

”荷香望著他們的背影,角略動了動,轉身替氣憤當中的秦子嫣添起茶來。

“唉,真想不到雲衣姐姐竟然如此…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麼些年來娘娘待她可真算是妹妹一樣地看待,做出這樣的事,實在也是夠讓人傷心的。”

“哼!這奴才就是奴才,怎麼養也養不親!”秦子嫣咬牙冷哼一聲,拿起茶杯往口裡一倒,臉比方才略好了些。

荷香聽了這話,臉上卻有些訕訕地,好半晌才又賠著笑道:“是啊,像這樣的奴才,還是要好好管教才行,要不然的話,往後大家都這麼跟著來,可就麻煩了!”秦子嫣垂眸不語,茶盅重重拍在案上,看起來氣憤仍未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