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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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雄駿高頭大馬,鼻端噴霧團團,輕嘶連連中,似乎是在抱怨車轅上的少年男女,為何如此悠閒緩行而不快馳一番,以解寒意?
車轅上一對年約十二、三歲,一金髮、一銀髮的少年男女,正笑顏低語打情罵俏的甚為親暱,似乎對車廂仙傳出的笑語聲毫不在意.廂車較一般廂車寬長,如同車馬行專走長程的客廂大車,至少可存十人乘坐。
車身四周以原木釘制。並用可卷收的防水油布垂罩,不但可防水且可擋風,使寒風難滲車廂內。
車廂內乃是通寬平板上鋪羊毯,且有軟墊被褥,因此甚為溫暖毫無寒意。
靠車轅廂門處,一身柔亮青衫的“儒道”柳志宏,手執一卷書冊細閱,內裡則是身穿素白、淡粉、淺青翠綠的四名嬌美婦少,正相互調笑逗樂,甚為親暱。
此時突聽端莊秀美的淺衣美婦唐文玲嗤笑道:…就是嘛?那可是相公幼時所居之處,自是屬咱們的夫家,咱們當然要重整家園,有個落腳之處嘛!”一身翠綠的嬌甜婦少趙秀聞言,頓時噘嘴說道:嗨…玲姊!當初咱們不是說好的?
上墳祭祖乃是正事,如果要重整家園,也是正理,可是…咱們重整家園時要耗時多久?期間要住何處?”咯…咯…咯…妹’當初你不是說風餐宿皆不怕嗎?怎麼現在卻又擔心了?”
“才不是呢,入家只是…宏郎他…哼!怡姊是狐狸只要幻回本形,往何處一鑽便行了;涵姊你則是全身泛寒的’活屍’本就不畏寒冷,可是入家和玲姊卻沒你倆的本事,只能在天寒地凍中宿所以…”另一側的豔媚美婦胡妍怡,突然嗤笑說道“噗哧…涵妹,你別聽這小妮子說得可憐,其實她是擔憂這段時中,沒個好地方容她與那人王溫存享樂,咯…咯…騷妮子,你放心吧:到時這廂車專供你陪人王可好?
“呸…呸…呸…怡姊最討厭聽’自己是又騷又媚的騷狐狸卻要…啊…唁…救命…宏郎快…”死小妮子!看我不撕裂你這刁嘴才怪?”咯…咯…你倆誰也別說誰了,都是撐不飽的…哎喲…不…不行…亂…公子…救…””儒道“柳志宏被四女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以及相互撲打的叫鬧聲,吵得無法閱讀手中得書卷。
因此無奈的苦笑說道:‘唉!你們…每從早到晚逗鬧不休,哪像是為人婦之態?我可是被你們…唉…哪才能耳清淨,斜靠廂壁的唐文玲,聞言立時移至夫君身側柔情的笑說著:相公,您別煩嘛,說是我姊妹四人終逗鬧不止,但也顯現我姊妹情深意濃毫無隔閡,況且怡姊她們也僅是笑鬧戲耍,打發途中的沉寂時光呀?您可要賤妾陪您…”哇…哇…好哇把我們三人撒在一旁想當好人獨食是嗎?你想得美,涵妹妹快摟住她胳肢。
“儒道”柳志宏眼見怡兒三女,六手亂抓亂掏的逗著玲妹,頓時雙眉一皺,無奈的說道:好啦!別鬧了!說正經之事吧。
四女聞言果然不再逗鬧,但依然嗤笑不止的各自擦拭汗水整理發髫。
而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緩緩說道:我幼時祖借尚薄有家產,但因…兵禍及某種原因,使爹孃離家出城,而爹爹竟又遇散殘害而亡,因此…唉當時娘已懷有我,在悲傷絕中依然堅強的遠行山區,在一處景雖美、但巖礫遍地不適耕作的小山中,獲得山腳小村的村民協助,搭妥一間小茅屋,供擋風遮雨…”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望了望睜目細聽的四女一眼後,續又說道:“雖然有了可居茅屋,但卻身無分文,娘便靠著為人洗衣,賺取微薄收入度,並且一有閒暇便整地開墾菜畦,爾後大腹便便時依然勤奮耕作,挑菜入城販售,換取用所需。
“哦…婆婆…她老人家許可憐喔。”
“相公,別說了…賤妾…心裡好難受…”
“我怎能不說?我要你們知道娘是如何的偉大?是何等含辛茹昔持家的婦女?我要你們皆以娘為典範!”雖然口中如此說,但神思已回至幼時與娘相依為命的時光,面上也浮顯出思慕神,但是突然神黯然的垂首無語,雙目中也已浮出淚光。
四女眼見之下,立知夫君憶及幼時景況,因此皆神悲慼得柔聲安,並願以婆婆為典範,辛勤持家重整家園。
斜陽無力的漸垂在山背之下,雙馬廂車也已緩緩進入一個小村之內。
家大狂吠中,曾有人張開門縫及窗縫探望,但耐不住屋外的寒意,且無心理會途經的雙馬大車往何處去?續又-一掩門合窗、享曼溫暖的闔家之樂。
近鄉情怯!但又忍不住回憶幼時的景象。
“儒道”柳志宏已然跨下廂車、緩行環望小村之貌,而廂車內的四女豈敢躲在溫暖的車廂內獨由大君在刺骨寒風中緩行?當然也-一下廂車隨後而行。
僅有五十丈左右的小村道耗費了兩刻之久才通過,但”儒道”柳志宏並末登返車上依然順著小路往裡餘外的山緣行去。
寒風吹拂枝葉颯響,雜木叢生的樹林內荒草叢叢,但“儒道”柳志宏記憶深刻,找到了一條隱約可見的碎石小路,毫不猶豫的撥草前行,終於穿過了樹林。一片山景已呈現眼前。
幼時居處的山坡依舊,但是原有的菜畦已雜草叢生,不復往昔綠油油的整齊圃了。
山坡頂端的小茅屋已是草腐散落,土牆剝落殘頹,出內裡細木條、屋內的桌椅、傢俱也已落塵盈寸、鳥糞處處已然無法供人棲身了。
怔望著茅屋、星目已是淚水順頰滴落,突然急步繞過茅屋,行至一處雜草密佈的高突上墳前,雙膝一屈跪在墳前哽咽低泣。
隨行而至的四女眼見之下,已然知曉是婆婆的孤墳、已然顧不得汙穢不寒,皆同時跪在夫君身後低泣。
此時白媛及金強也已將馬車安置妥當、提著早已備妥的香燭、紙錢急掠而至,完成了十年餘的首度拜祭之典。
連夜在山坡下的樹林內搭起兩座頗大的油布帳,一座有廂車可供五人分宿,一座供雙馬及白媛,金強暫宿。
翌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