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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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旭認命掃著地，在聽到門口傳來耳的驚呼後，慢條斯理的轉過身。

一時找不到可以擱置飯籃的地方，紅葉只好將飯菜往地上一放。

“旭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她才在想為何旭大哥昨晚會到回藥鋪借宿，看來答案就擺在眼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比她昨天早上來的時候還要慘不忍睹？

更讓她到訝異的是，旭大哥身後竟然站著昨天她遇上的登徒子，還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旭大哥整理這一切雜亂。

“你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儘管沒有什麼具體的證據，但紅葉仍直覺認為嗣衣就是罪魁禍首，於是毫不留情的劈頭給罵。

過分？他才剛把大門裝上，又在屋內釘了兩個木架放置那些瓶瓶罐罐，剛觀了個空停下來口氣，就被這個小女人罵過分，那麼那個花了一下午卻連地都還沒掃好的人又該如何評斷？

旭覺得自己的背快被嗣衣的火眼金睛瞪穿了，心虛之餘，手裡又用力揮了幾下，總算把一屋子木屑集中在一起。

“早在之前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安好心。這裡明明是旭大哥的房子，憑什麼你蹺著二郎腿在旁邊休息，卻讓旭大哥一個人忙？”

“紅葉…”

“旭大哥你別拉我，有些人就是這麼不知好歹，你不給他點顏瞧瞧，他當你好欺負。”噢！這下換旭直想喊天老爺了。

“先是屋主采萬分的歡儀式，再來是幫忙善後還得忍受一番不明就裡的叫囂恐嚇，接下來還有什麼？”她好不容易和嗣衣重逢，甚至還有了不錯的開始，這大好機會可不能因紅葉一時情緒失控而毀於一旦。沒想到平看起來柔順的姑娘家發起飆來是這般潑辣。

“紅葉，這位是淳于嗣衣，是我的朋友，這幾天就住在我這兒。”她得先安撫紅葉。

“朋友？”旭大哥怎麼會有這種朋友？紅葉毫不掩飾懷疑的表情。

“我想你一定對他有所誤會。”就她所知，嗣衣應該不是會輕薄姑娘的人，偏偏紅葉一副曾遭非禮的不平常。嗯，這麼說來，她也覺得重逢後的嗣衣暴躁許多，也許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格丕變也說不定。

單憑三年前的印象會不會太冒險了？努力說服紅葉的同時，旭眼神驚疑不定的瞟向嗣衣。

嗣衣懶得解釋來龍去脈，也有點惱怒旭懷疑他言行不軌，索不開口。

紅葉可不認為之前的事是誤會，但既然他是旭大哥的朋友，她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了。

“算了，別管他。旭大哥，這是今晚的飯菜，我照你的吩咐多做了些。”早知道是做給那個登徒子吃的，她就該動點手腳。

“還有，這是一個老婆婆託我轉的信。”那個老婆婆說要給屋裡的公子，總不可能是給初來乍到的那個登徒子吧。

紅葉遞了信出去，才發現手指上沾了油汙。

“老婆婆？”紅葉描述了下老婆婆的外貌特徵:“穿得一身黑衣，袖口繡著很別緻的花紋，手裡拄著一蛇頭柺杖。”奇怪，怎麼擦不掉？

旭快速瀏覽了信箋，然後將信捏在手中，朝嗣衣揚了揚。

信上寥寥數語，嗣衣一眼掃盡，再看了拼命用手絹揩拭手指的紅葉一眼，從懷裡掏出兩顆藥丸。

“回去後用清水浸泡一個時辰。”

“你說什…嗚！”她見嗣衣手一抬，不知什麼東西便朝這兒飛來，慢了半拍才知道自己已經把它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連忙用乾淨的另一隻手想挖吐。

“紅葉，看看你的手。”整隻手掌幾乎全黑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掌，旭的聲音難得凝重。

愣看自己手上的汙漬顏由淡轉濃，紅葉慌張了。

“這是怎麼回事？”再沒心思去想剛剛進了什麼鬼。

“只是朋友開的玩笑。照嗣衣的話做，你就會沒事的。”恢復了愉快的聲音安撫紅葉，旭翻出火摺子點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