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用你的血來平息我的怨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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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用你的血來平息我的怨念吧~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夢醒的莊周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清醒的我一樣陷入夢境與現實的糾纏中,難以逃脫!
靜靜的仰躺在病上,我目光渙散的瞪著那雪白的天花板,渾身痠軟無力,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周圍很安靜,只有偶爾響過的嘀嘀儀器聲,房間裡的藥水味濃得刺鼻,時刻提醒著我目前的處境。
木呆呆的傻了好一會兒,空白的大腦才終於開始重新運轉,醫院,又是醫院,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我還是忍不住有些無語。
微微側了側脖子,那僵硬的脊椎痠痛得我倒一口冷氣,入眼的卻是頭櫃上那一束堅韌美麗的藍桔梗花。花瓶邊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杯上印著幾朵深紅薔薇,那嬌豔的花瓣上還有未乾的水珠。
眼眶驀的一熱,不用多想什麼,光是用眼睛看的,我就知道這些東西是誰準備的。
桔梗花的花語:真誠不變的愛!
深紅薔薇的花語:只想和你在一起!
曾經的我就像是一個住在象牙塔裡的小公主,不懂人心險惡、不知世間愁苦,只是快樂幸福的活在自己的想象中,追逐一些充滿粉泡泡的少女漫之事,也正因為如此,對於話語、對於神話傳說,我的瞭解程度絕對堪稱專家級別,而這個世界上知道我這個愛好、懂我這個愛好的人只有一個…。
咔嚓——!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擰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小心的閃了進來,他拿著一隻熱水瓶,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一轉身,卻對上我目光。
他微微一愣,狂喜一瞬間盛滿了那雙漆黑的星眸,快步上前將水瓶放在地上,他坐到沿,動的望著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顫抖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試著我額頭的溫度,良久。他才伸手將我抱起緊緊按在懷裡,溫熱的呼噴在頸項裡,我覺到了肩頭的溼意。
“心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我任由他抱著,刺鼻的藥水味消失無蹤,佔領嗅覺的是他身上悉又陌生的味道,撥著我不知道是變得堅硬還是變得更柔弱的心,曾經被封印的記憶再度襲上心頭,伴隨而來的是那七年的心碎心傷與心死,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那樣欺騙傷害我…,他怎麼可以…?!
在思維迴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我張開嘴,一口狠狠咬住他肩頭,牙關用盡最大力量靠攏,他微微一僵,卻越發收緊臂膀。就那樣靜靜的抱著我,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雖然才自昏中甦醒,力量不是很足,但畢竟是已經經過神力改造的身體,這一點殺傷力還是有的。
溫熱的體通過齒縫盈滿口腔,腥甜的味道刺著官,我鼻子一酸,有什麼東西自眼眶中滲出,沿著眼角滑落,滴在身下的單上,很快便暈出一塊塊水漬。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我們無心去在乎進來的人,所以誰都沒有動,可是,來人卻驚呼一聲,慌忙跑過來“寶貝兒,你在幹什麼?放開,放開,快放開!”一雙有力的手攀上我肩頭,企圖將我們分開,可是,他不肯放手我也不願鬆口,就這麼僵持著,耳邊響起媽**喊聲和爸爸的輕嘆“寶貝兒,你快點鬆開,鬆開啊。”
“…!”雙眼平靜無神的目視前方。牙齒卻仿若有自主意識般,始終都不肯鬆脫,直到,肩膀上那拉扯的力度超出我所能承受的極限,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一瞬間消失一般,我跌回鋪,雙眼卻還是死死的盯著那個黑眸如碎了星塵般人的男人。
乾淨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撫過我染血的角,他目光溫柔如水,聲音很輕很輕,彷彿是怕驚嚇到什麼易碎的珍寶一般“你終於學會反抗了!”
“…!”心驀的一緊,我目光微微一暗,認真的盯著他“那個發誓會保護我一生一世的人消失了,我只好自己學會反抗。”他手指輕輕一頓,卻又更加仔細的擦拭著那殷紅的體,良久,才聽見一聲低得不能再低的呢喃——“對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戚靳舞,你的維護讓我那七年的傷痛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為什麼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走出魔怔,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可以讓我清醒,不相信我…!
我很想問他。很想發洩,可是,我說不出口,別說是他,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當年的那個“葉心”有能力自己走出瘋魔的狀態,她太軟弱太懦弱,別家人保護得太好,她本就沒有那種自我清醒的魄力。
所以,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
“好了,葉心,你昏了這麼久才醒過來。應該好好休息才對,這又咬又哭的算怎麼回事兒啊!”左右看看對峙的我們,媽媽趕忙上來打圓場,小心的將我身上的被子掖好,才又帶著點埋怨的接著說“這一個月來,靳舞每天都在醫院陪著你,連吃飯睡覺都不願離開,你倒好,一醒過來就把人家咬得鮮血淋漓的,就算要過河拆橋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這似是而非的解釋,我們兩個當事人都沒反應,老爸的眼角卻狠狠的了,他輕輕拍了拍戚靳舞完好的那邊肩頭“走吧,去找人包紮一下,免得染。”戚靳舞緊抿著薄,深深的望了望一眼,然後起身跟著老爸出門。
房門剛關上,老媽就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心痛的撫著我蒼白的臉頰,目光很是憂心“你呀,明明就還是那麼愛他,又何必要狠心傷他,他鮮血淋漓的樣子,難道你就不心疼!”費力的抬起手,我輕輕捂著口,疼,很疼,疼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可是,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我相信自己是真的回來的,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我清醒,我是現實的葉心,不是夢中的遠方!
蝴蝶也好,莊周也罷。真正屬於的現實只有一個!
菜頭、*宵、小客、路路…,等到迴歸現實之後,對於你們來說,我…也只是個夢而已吧!夢永遠只是夢,只能珍藏在記憶最深處,偶爾翻出來細細回想品味一番,現實中的生活卻還是要繼續的!
“哎~,傻孩子!”媽媽哽咽的低喃一聲,心疼的擦著我眼角不停滑落的水滴“下口那麼狠,現在又難過得哭,你怎麼那麼笨啊!”
…
當戚靳舞回來的時候,一推開門我就對上了老爹有點黑的臉“你可真夠狠的,幾乎咬下了人家一整塊,甚至還傷到了骨頭…,嘖~,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生了個屬狗的女兒啊!”
“去~,說什麼呢你!”媽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拽著他出門“人靳舞都沒說什麼,你瞎叫個什麼勁啊,不管是屬什麼的,還不都是你女兒。”
“我…,就因為知道靳舞什麼都不會說我才生氣,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爸爸的聲音漸漸遠去,間或夾雜著老**唾棄,我眨了眨眼睛望著安靜的坐在沿的男人,那白襯衫上的血跡很明顯,一直從肩頭蔓延到口,覺很刺得人眼痛。
好吧,我承認我後悔了,當時只是因為離別的愁怨再加上記憶被封的惱恨,以及現實與夢境一瞬間錯到分不清的茫然,一時忍不住就動了口,可是,如果不咬他我又實在是咽不下那一口濁氣…。
他輕輕撫著我的眼睛,壓下那不停轉動的眼珠子,良久,才語調溫和的問了一句“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東西?”我微微一愣,為他眼底那漸漸彌散的笑意而愕然,一絲絲熱氣漸漸漫上臉頰,怎麼忘記了,這個混蛋可是最瞭解我的人,用他的話來說,就算有一天我啞巴了,他也能通過眼神讀出我所要表達的意思,所以說,其實他完全知道咱此刻心裡的想法…,囧~!
輕笑一聲,他起身從頭櫃下面拿出一個保溫盒,打開,一陣淡淡的米香立刻撲鼻而來,彷彿是聽見我喉嚨裡的口水聲,他一邊笑著舀出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清粥一邊說“因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伯母每天都準備著熱乎乎的米粥,你有口福了。”他將我扶起,輕輕靠在他身上,一隻手端著碗小心的圈著我,一隻手拿著小勺子細心的喂著。
米粥很香,不稠不稀剛剛好,還有一點點末,總算是增添了一下我胃裡那乾涸的油水。
一碗粥喝下去,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他聲音舒緩平和,像最悅耳動聽的大提琴般優美,我總算是對之後的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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