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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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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落定這一場暗戰,說不上誰輸誰贏,只能說各人都給彼此填了一回堵。

楚亦可雖然怨恨氣憤,但也知道,她實在沒必要還揪著沈青瀾不放。她對他,也只剩下了一點不甘。若他娶的是旁人,這份不甘只怕也沒有,就因為他娶的是楚亦凡,楚亦可才心有怨懟。

況且楚亦可也知道,這會正是時期,若她做得不合適,很有可能就要把沈青瀾從李揚陣營裡推開。那就白白便宜了李昂。

李揚絕對不會饒過她,她自己也不容許李昂有比李揚更多的勝算。他贏了,她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楚亦可一心一意的要扶持李揚,好有機會讓李昂跪下來求她。

對於沈青瀾居然肯幫著楚亦凡,她也能是咬咬牙,把這份怨恨藏在了心裡。來方長,不在乎這一時的得失。

楚亦凡本就不是乘勝追擊的人。人不惹她,她不會去招人,只有被人欺了,她才會還擊。見楚亦可見好就收,一來一往,再不像從前那樣乖張尋釁,她也樂得糊塗著做個好人,扮演姐妹情深。

也不過是明面上的情深罷了。

就是胡氏這個義嫂,從前並沒有兄妹之名時,都沒有自稱本宮,可楚亦可才成太子妃,不管當人還是私下,對著楚亦凡一口一個“本宮”楚亦凡就沒打算和她真的演繹情深的佳話。

子平淡若水,太陽東昇又西落,去了冬又來,一晃,三年已過。

楚亦凡換下裝,來了她十五歲的生辰。

她知道,沈家已經除了孝,出了五月就叫了媒人過府來商議成親諸事了。推拖了三年,還是到了這個時候。

楚亦凡無耐的嘆息:命運沒能眷顧她,三年過去,還是按部就班的要完成她這一生的宿命。

沈夫人對楚亦凡沒什麼改觀。

她如今閒來無事,只潛心禮佛,府內大小事務一切都推給了沈青瀾。

辦完沈雲正的三週年,沈府上下都除了孝服,沈夫人長嘆了一口氣。她看著越發高大、成的兒子,眼睛裡帶了些欣。有些事,是拖不得了。

她對沈青瀾道:“兒啊,你的事也該辦辦了。”沈青瀾也未見得多急切,可是他不成親,就得拖著沈青瑄。早晚要娶,既然不是他曾經心心念唸的那個,那麼娶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便欠身道:“兒子聽孃的吩咐。”沈夫人淡淡的笑笑:“既是你爹的遺命,叫你娶你便娶吧。你也不小了,早些娶生子,娘對你爹也好有個待。”沈青瀾覺得,有些話當面和娘說清楚更好:“娘,您對這門親事,恐怕不是太滿意吧?”沈夫人搖搖頭:“怎麼可能滿意?那是你的殺父仇人,如今卻要娶他家的女兒,得見,我心豈能安寧?”沈夫人說著,眼裡就掉下淚來。

沈青瀾仍是無謂的道:“從前沒提,是怕娘擔心,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兒子還是要問一句,若是娘不願,這門親事退了也罷。”沈夫人再度搖頭:“太子勢大,安王未來不可預知,奪嫡之爭,難免要禍及沈家。你爹忍氣聲,強行叫你娶楚家庶女,未嘗沒有他的考量。如今沈家吉凶不卜,你豈可妄動?娶也就娶了…她若本本分分的,我們沈家也不會虧待她,可若她不是個安分的,我必不叫她如願!”沈夫人說話鏘鏘有力,字字珠璣,倒把沈青瀾逗笑了:“娘,您也太高估她了。她在楚家過的是什麼子,難道您不清楚麼?要說心機肯定會有,至於無是生非、無理取鬧,我看倒不至於。”沈夫人強打起歡顏,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想從前的事。其實楚二小姐於你來說未必是最合適的。怪只怪從前你我母子執念太深,這其中亦有楚夫人誤導在先,只當這門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誰想會橫生變故?娘不怕別的,就怕你想不通。”沈青瀾很快的打斷了沈夫人的話頭道:“事情都過去了,娘就不必再提。我如今不是好好的麼?”沈夫人便也不再提,道:“罷了,罷了,我對她也沒有多大偏見,只不過不憤楚家老兒行事不義罷了。這件事,加緊張羅持,辦完你的婚事,也該青瑄了。”沈青瀾這才鬆了口氣,道:“娘自是比我明白,這門婚事,無論如何也得繼續下去,娘就別再自尋煩惱了。您若願意,就兩下里多走動,若不願意,我和她搬出去住…”沈夫人瞪大了眼,盯著沈青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千想萬想,也始終沒有想到,兒子大了,說親成家,是會離開她的。

沈夫人有些心酸,哆嗦著,卻是勉強苦笑著道:“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你果然是長大了。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怎麼就說的這麼順溜,一點磕絆都沒有?說搬出去就搬出去?他也不怕外人指著他的脊樑骨罵他不孝?

沈青瀾的表情還是那麼誠懇:“自然不是,所謂眼不見心淨,兒子不想給娘填堵。”敢情這還是為了她好。沈夫人強笑道:“你的孝心我能理解,可畢竟是一家人,哪能說分就分?到時候你想讓青瑄也有樣學樣,把我一個孤老婆子丟在這偌大國公府裡寂寞終老嗎?”沈夫人自己說完,卻忽然一震,再打量神從容平靜的兒子,心裡就明白了他要說沒說的話。既然這門親事不可更改,楚亦凡嫁過來就是沈家人。不管楚鴻程做了什麼,都與她無關。

沈家要想不讓人看笑話,就得自己家和睦團結。

和睦團結,就不能明著暗著的排斥楚亦凡。好歹她也頂著國公夫人的名頭。

沈青瀾是早就想通了,或許他未必真的能放下楚亦可接納楚亦凡,但他早就接受了這個現實。沈家自沈雲正一死,就已經風雨飄搖,不知道被多少人覬覦,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等著伸手推一把以至大廈傾頹。

所以,不能再起內訌了。

現在唯一自我糾結的只怕就剩下她了。

沈夫人輕嘆一聲道:“娘雖老了,可也沒到老糊塗的地步,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她是婆婆,楚亦凡嫁過來是媳婦。她只有先做好自己的本職本份,才能挑剔媳婦做的是不是盡如人意。

怕沈青瀾不信,又加了一句:“我知道怎麼待她。”沈青瀾只微微一笑道:“那接下來的事,還有勞煩母親費心。”母子倆商議已定,這便去找官媒到楚家商量完婚之事。楚家自然全部應承,好商好量,但怎耐楚亦凡不肯回家,胡氏又是一副袖手旁觀坐看好戲的態度,楚家不得不登門到安王府客客氣氣的向胡氏討主意。

胡氏氣不過楚家夫薄待楚亦凡,自然橫挑鼻子豎挑眼。凡是楚家替楚亦凡準備的,她都能挑出病來。

只把個柳氏氣的七竅生煙,又不能翻臉,隔個三五就得來受胡氏的氣。誰讓嫁女兒的是楚家,不是安王府呢。柳氏待要撂挑子,豈不是授人於柄?

不提沈家與楚家如何涉,也不提柳氏和胡氏打的眉目官司,只提楚亦凡。外間鬧的如火如荼,她不可能聽不見,可她只做不理,更無所謂歡喜與否。

沈青瀾對她態度如何,她一早就知道,就算沒有那枝籤,她也知道沈青瀾娶她不過是奉著父親遺命,與情無關。

這樣的婚姻,她無法期待。

不期待也好,不過守著那麼一個婚約,彼此安生,即使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誰也不會打擾了誰。就相當於是給她又換了個籠子。

楚亦凡對自己沒什麼大信心,但安居一隅,平靜的過子的信心她還是有的。

沈青瀾不是那等任衝動莽撞的人,又極要臉面,顧及自尊,就算是為了對外博得一個好名聲,對她再有誤解和看法,也不會和她撕破臉,梗著脖子對罵。

於是這樁婚約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

柳氏與胡氏不知道商議了多少回,總算勉勉強強,為為難難的達成了初步的默契。

楚鴻程不願讓人說他區別對待楚亦可和楚亦凡,面上裝得極為大方,勒令柳氏將楚府的地契、鋪子出了十之三四給楚亦凡。

胡氏和安王李昂又額外的給楚亦凡添妝。隨隨便便就是八百畝上好良田,其餘布匹首飾就更不必贅述。

楚亦凡全不關心。

她除了陪著李喆、佳音、李謐在府中玩耍,閒了就是在府中走走逛逛。

成親的子訂在了九月初六。

桂花飄香,開了又落,當滿院子都是‮花菊‬盛開的時候,九月夜的寒霜悄悄降落。初五夜,已經有了上弦月。

都過了三更了,楚亦凡還坐在窗前,託著腮看著那一輪清冷的明月。

從明天開始,人生即將展開新的畫卷。不管她對婚姻和情多無期待,她對未來的命運仍然心懷忐忑和不安。

涼意如水,和著那清涼的月光鋪灑了一地,也無聲的披在了楚亦凡的肩上。她聞著院子裡的‮花菊‬香,似乎喝了‮花菊‬釀,頭昏沉沉的,竟有幾分醉意。…………第一卷完,從下一章開始婚姻生活,敬請期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