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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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家事第二更送上,大家看文愉快。…………不管沈青瀾再怎麼不願意接受現實,不管他多麼厭惡楚亦凡說的那句“死者已已”沈雲正還是按步就般的下了葬,入土為安。
沈家撤了靈堂,換了孝服,聖旨接連下來,又有朝臣們前來道賀,一時賓客盈門、車水馬龍,又恢復了從前的熱鬧繁盛。
他再心事重重,也得打起神,肩負起這忠國公的義務和責任來。
沈夫人從替沈雲正辦完後事就病倒了,延醫問藥,只不見起。誰都知道她是心病,只能靠她自己一點點過了心理這關,否則旁人再勸也是無用。
沈青瀾帶著沈青瑄每裡晨昏定省,但凡無事,就都聚在沈夫人的榻之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捧藥喂藥,盡孝子之職。
沈夫人只拘著沈青瑄,借侍疾盡孝之名,不許他亂跑。但沈青瀾事務纏身,不可能總陪在她身邊,她便只叫他服侍了兩天就開始攆人:“你只管去忙,我這裡有你兄弟呢。”沈青瑄就是個大喇喇的渾小子,說是服侍,不過是做做樣子,還是要假手於丫頭。不過他能在這陪著母親說話,沈青瀾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
可如今他不只是世子,而是國公爺,很多事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只站在他個人的角度去考慮。因此明知道說出來的話母親可能不愛聽,還是要說:“青瑄也老大不小的了,娘你把他拘在府裡,就跟五行山下壓著個孫猴子一樣,他百抓撓心,抓耳撓腮,心裡不定多著急呢。依兒子看,不如叫妹妹過來陪著娘說話…”沈夫人臉就是一沉,輕聲****呼痛,只不理沈青瀾的話碴,一迭聲的吩咐沈青瑄:“快去給我倒杯水來,我這心口火燒火燎的難受。唉喲,我的,又疼的不能動了,瑄哥,去給我墊個隱枕來…”把沈青瑄支使的團團轉。可到底他手大腳的慣了,水太燙,枕頭又墊的不是地方,氣的沈夫人又是無耐又是嘆氣。
沈青瀾一言不發,還在那咄咄的盯著她,等著她回話呢。
這個兒子,說他懂事吧,他從小就善解人意,能夠體諒大人的辛苦,從來不給父母惹麻煩,一直是個優秀、好學又聽話懂事的兒子。可如今長大了,有了他自己的主意,竟然也有和自己僵持著分毫不讓的時候。
提到這個庶女,沈夫人就是一肚子的悶氣和委屈。
她生要強,與沈雲正又夫情和睦,從她進門,就沒打算過給沈雲正納什麼妾侍。但他身邊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陳姓通房丫頭,先前服用避子湯年深久,又年齡漸長,身體虛弱,沒有什麼親人,只是個孤女。
沈雲正於心不忍,便開口同沈夫人提議把她留下,送她養老得了。沈夫人一念之仁,就把這通房丫頭留了下來。
橫豎做也做了,正那會鬧的沈雲正懼內名聲最喧嚷,沈夫人索就把這丫頭抬成了姨娘,也解了自己善妒、專寵的謠言。
況且那會她已經生了沈青瀾,便對這一向病弱的陳姨娘失了戒心,誰成想,沈雲正醉酒,在她房裡歇了****,竟然珠胎暗結。
平裡看她畏首畏尾,縮手縮腳,對沈夫人也是小心翼翼,怯懦無比,誰想她倒也是個有心機的,將懷孕的消息瞞的死緊,竟是連沈雲正都不曾知道一點半點。
曾經不忍,還去她房裡,她雖也婉轉承歡,但多數還是勸著沈雲正去沈夫人房裡。一時傳出多少佳話來,倒讓沈夫人歉疚自責,對她只有更加優待。
誰想十月懷胎後,她竟生下了一個女兒。
沈夫人氣的半死,待要不認,將她們母子攆出去,可她又著實做不出來這等血腥無情的狠事。偏這位姨娘身子羸弱,自打生完孩子,就一直落紅不止,太醫診治說是氣血兩虧,已成不治之症。
她便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來了。
憑著這一點欠疚,沈雲正答應要善待這位庶女,起名貞字,家裡人都稱貞娘。這陳姨娘萬事了結,含笑閉手,撒手人寰而去,倒留著這沈家庶女,在沈夫人跟前胳應著她。
她無法不怨恨。
如果這陳姨娘懷孕之後好商好量,沈夫人未必不容她,可偏她一副防賊的模樣,將整件事瞞的鐵桶一樣,讓沈夫人覺得這是雙重的背叛。
儘管沈雲正百般解釋他當是醉酒,人事不知,之後也絲毫沒有被透一點消息,可沈夫人壓不信。
事情都做到這步了,她還能相信誰?
雖然沈雲正答應要照顧庶女,但後院之事畢竟由沈夫人做主。她又不同於柳氏,面是裝的偽善和善,私下裡剋扣,而是當面便風雨雷霆,對這位貞娘一向不假辭。初時還想多立立規矩,以報當她姨娘瞞報之仇,待得後來這貞娘身體和她姨娘一樣病弱不堪,動輒頭疼腦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天都在吃藥,沈夫人也覺得好生無趣,索就眼不見心淨。
因著這段公案,她雖不曾同沈青瀾提起,可沈青瀾早慧,對這件事早就有所耳聞,因此對貞娘不喜,對所有庶生女兒都存著一份偏見。
可如今他襲了爵位,父親又已經身故,當年之事,也該隨著當事人的故去煙消雲散了。況且貞娘也已經十六,到了說親的年紀,沒道理再這麼放任自,不管不顧。
不管怎麼說,她嫁出去也是沈家的女兒,但凡有一點不懂規矩之處,旁人笑話的可是沈家,會說沈夫人教女無方,說他這當大哥的苛待庶妹,說不定連沈雲正都要被人提點著戳脊梁骨。
那才是更大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到這會,沈青瀾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想事情想問題,只覺得當年自己實在太可笑太過分了。不管爹和那位陳姨娘與娘之間的是是非非,畢竟與貞娘無關,十六年來,她除了在這府裡安居一隅,寡淡如水的活著,並未沾多少沈家的便宜。
她一向病弱,娘和自己又不待見她,就是過年,她都不敢坐在家宴上大大方方的吃菜飲酒。父親倒是替她請過夫子,可她三天兩頭生病,到最後索都辭了,這麼多年,很少聽她發聲,也就不知道她到底會什麼一技之長。
若果然這樣,哪家敢要這樣的病秧子?就算是嫁過去了,又靠什麼在夫家立足謀生?只怕沒幾年就得磋磨的沒了。
而沈家,也斷然沒有不給她議親,就把她留在家裡養老的道理。
現在雖是晚了,但能得由母親重視,親自教導幾,總好過這樣一直不冷不熱的下去。
這道理沈夫人懂,不過是心裡不平,一直不肯低頭罷了。再不低頭,再想賭氣,又跟誰賭去?如今老爺都不在了…
沈夫人沉不語,賭氣看向別處,就是不接沈青瀾的話碴。
沈青瑄瞧見院門外松直一直探頭探腦,滿憂急之,便知道他有事來尋大哥。可這會大哥和母親僵持不下,誰也不肯後退一步,一時半會哪裡脫得開身。
他便朝著沈青瀾使個眼,裝模作樣的道:“大哥你是忙糊塗了,貞孃的身子怕比母親還要弱些,叫她來服侍娘,萬一過了病氣,鬧的沸反盈天的,豈不是叫娘也於心不安?你去忙你的吧,別在這跟娘起膩了。”沈青瀾明白他的意思。他再杵在這,也休想從沈夫人嘴裡聽到一句軟和話,不如他退一步,由青瑄勸著母親些。
當下便行了禮,勸沈夫人以身體為重,這才退了出去。
沈青瑄便在一旁勸:“大哥也是為著娘好。貞娘怎麼說,也是咱們沈家的女兒,可您看看,一身的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知道的人說是她本身才具有限,可不知道的人,就該說是孃的不是了。”氣的沈夫人捶他:“你這張嘴,說話就來氣我,不會說話就給我好生悶著,沒人拿你當啞巴。”沈青瑄就果然捂了嘴,一聲不吭。沈夫人瞪他:“有話就說,別跟我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沒的讓人煩。”一說起這個,沈青瑄面倒凝重起來,道:“娘,你說到媳婦,兒子倒想起一事了。那亦凡妹妹來,你做什麼當著那麼多人冷待她,不給她留一點面子?”要不說他不會說話。沈夫人氣的口一鼓一鼓的,都要氣炸了,她不冷笑道:“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好兒子,還沒娶媳婦呢,先替別人說上話了。我怎麼待她,你還想指責我不成?”沈青瑄嘻皮笑臉的道:“娘,哪能呢,兒子永遠是您兒子。我倒不是替誰說話,只是替大哥煩惱,都說家和萬事興,可這家裡這麼一攤子事,他如今又內外困,就是鐵打的,也熬不住啊。娘,難道你樂意瞧著大哥夫不和,兄妹不親,整天這府裡烏煙瘴氣的?”沈夫人怒喝一聲:“起去,你這臭小子,當你爹沒了,沒人管教你了,你就這麼氣我,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了你才甘心?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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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決定腦袋,身份地位不同,沈青瀾想問看看問題的角度也和從前不一樣了。人誰不是生活在亂七八糟中呢,他想偽善,也做不成君子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