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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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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不知“噓——”飛紅連忙攔著,聽了聽屋裡沒動靜,這才道:“你混說什麼,要是嫌這裡不好,自己找門路攀高枝去。”白練也被嚇著了,明白飛紅的意思,忙圓自己先前的話:“我也不是嫌棄,而是…唉,直說了吧,咱們畢竟是從楚家跟過來的,****不好,這裡的人也就登高踩低,沒的憋氣,我這不是心裡替****著急嗎?就算她跟大爺鬧了點誤會,說開了就好,就算****自己放不下身段,不是還有說合人呢嗎?可是****一概不聞不問,長此下去,就算孃家人想幫都無處下手…”飛紅嘆氣,道:“算了,還是讓****自己靜靜再說吧,等她想通了,少不得有你的好處。”好處?白練已經不作此想。

等到飛紅走了,白練覷了個空,進了楚亦可的內室。她還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睜著眼睛,頗有點空的意思。

白練站在邊,輕聲道:“****,昨兒個有人來找您,說是您身邊從前的侍女——”楚亦可一聲不吭,卻把眼睛轉了過來。

白練被她冷嗖嗖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忙垂了眸子,道:“她說她叫雛菊。”楚亦可忽一下坐起來,問:“你說是誰?她不是死了嗎?”白練嚇的後退一步,跌坐在地上,顫聲搖頭道:“不,不會的,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瞧著神也還不錯,不像是受過苦的模樣…”雛菊竟然沒死?楚亦可有點不相信李昂竟能放過她,還能讓她過的很好,她應該是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才對。

心裡滿是驚奇的猜想,楚亦可便看向白練,道:“她現下人在哪兒?”白練道:“奴婢不知,她說要見,奴婢說病了不見人,她便很是遺憾和焦急,卻只說改再來。奴婢想問她落腳在哪兒,她卻答也不答,徑自上車走了。”楚亦可吩咐:“下次她再來,你把她悄悄的帶進來。”白練點頭,道:“這幾天那邊的大*正忙著籌備什麼斗酒詩會,大爺、三爺都忙著摻和,只怕一時半會沒人注意到這兒。”楚亦可冷冷的笑了一聲,道:“斗酒詩會?沽名釣譽的玩意兒罷了。”楚亦凡的確是想憑藉這斗酒詩會給她新釀的酒打廣告。

所以一改從前低調風,竭力張揚,勢必要拉攏住天底下的才子。只要有才,只要善飲,喝的酒越多,詩才越高,她的賞金也越高。

沈青瑄不解的問她道:“你要賣酒,大可不必這麼賣,你要想賣出個名堂來,只要陛下給你的酒一賜名,滿京城的權貴還不得搶著買啊?”楚亦凡笑笑,道:“我不只要在京城賣酒,還要在全國各地賣,皇兄雖能一時助我,但不能助我一世,唱的再好聽,也不如酒本身的牌子響亮。”沈青瑄知道她要和沈夫人去江南,不由的沉寂下來,道:“如今局勢已經明朗,大哥想必也識清了人的本來面目,你們又不是不可以重頭再來,你又何必…非得一走了之?”楚亦凡佯怒的一瞪眼,道:“不是你當初建議我若是在京城悶了,大可以出去走走的嗎?怎麼現在你又來反對?”沈青瑄道:“不反對,不反對。”若是被大哥知道是他攛掇著大嫂離家出走的,大哥還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他可不想臉上帶傷。

楚亦凡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並不是我賭氣,只是有些累了,能夠出去走走,換換心情,也許看事看人就不那麼執著。”她慵懶的伸了個懶,淺笑的望著沈青瑄道:“你不覺得我從前活的太累麼?現在,換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換一種活法。也許過不了多久,我會覺得那種活法不如現在的活法兒,說不定我就會回頭了呢?”沈青瑄哼哼了兩聲道:“你倒是義無返顧的,就不怕你想回頭了,大哥是不是還肯在原地等你?”楚亦凡皺了皺鼻子,道:“誰要他在原地等?若是等的著,那是緣份,若是他不肯等,那也沒什麼,說明離開是對的。”沈青瑄悻悻的道:“也就是你總有那麼多歪理。我真替大哥悲哀。”氣的楚亦凡把手裡一把栗子都扔到他身上,道:“你替他悲什麼哀?他有什麼可悲哀的?”沈青瑄連躲帶抓,一把栗子倒大半都落在了手裡,他把栗子放回桌上,理直氣壯的道:“遇上你,可不就是他的悲哀嗎?”沈青瑄都走很久了,楚亦凡還坐在那無意識的剝著栗子。

是啊,沈青瀾遇上她,是真的悲哀吧。換成別的女子,沒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包括他有多少通房、姨娘,包括他有沒有生死相戀的青梅。

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度過的,包括愛恨生死,哪怕是打架、吵架,哪怕是動手,夫之間不是一直都奉行著頭打架尾合嗎?

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有愛有恨,有妒有怨,而不像她,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理智的近乎冰冷的機器。

其實她不算理智,也會有失控的時候。別人失控是傷害別人,她失控卻是傷害自己。與其說是她不想再和沈青瀾這麼不陰不陽的拖下去,不如說是給了自己痛快的一刀,讓自己從這煩冗的糾結中出逃。

算了,就這樣吧。

等到時久了,他自會放下這一切。經過了楚亦可的事,他應該會明白,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李昂可以放下死去的子,沈青瀾會放不下仍然活著,卻志不同道不合的自己嗎?

也許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想通了,能夠平心靜氣的好好坐下來談論好聚好散的事情呢。

楚亦凡放下栗子,也放下了滿懷心事,一抬頭,卻發現沈青瀾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不知道盯了多長時間了。

楚亦凡一驚,站起身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沈青瀾神如常,道:“你不是說你有一篇酒仙的傑作嗎?前面等著欣賞呢,我來拿。”

“哦,在這兒。”楚亦凡去博古架上最頂端那層去取。只是一個小小的卷軸,她遞過來道:“是我叫皇兄謄寫的。”她本意是她的字太沒名氣,想借李昂的尊崇提提士氣,可是一說出來自己都聽著不是味兒,不由的有些訕訕的道:“原本是想請你著,可是你最近實在是忙——”沈青瀾看了楚亦凡一眼,道:“你不問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時間?”

“那個——我,見你朝出夕歸,想當然——”沈青瀾緩緩展開手中的紙卷,道:“是啊,你總算承認了,你從來都是想當然耳。”她總是自以為是的做這樣是對別人好,做那樣是為了別人考慮,其實說到底,都是因為她心中有個“怕”字。

楚亦凡不吭聲,半晌只說了一句:“江山易改,本難移,所以,與其相看兩厭,不如相忘於江湖的好。”沈青瀾怒視著她,道:“你又來自說自話,憑什麼你以為我和你會相看兩厭,憑什麼你就斷定我們不如相忘於江湖?”楚亦凡出一抹無耐的神,道:“你瞧,我們見面就吵,所以又何必互相折磨,互相委屈?”她一時半會變不了,不能附沈青瀾,他更不可能立時三刻就改了和她的脾

沈青瀾張了張嘴,終是無言,將桌上的紙卷一收,轉身出去了。

斗酒詩會開的很成功,才子們鬥詩才的鬥詩才,酒仙們斗酒的斗酒,兩者結合起來,倒是別有一番****。

又有御賜酒名沉默醉和訴離殤,一時這斗酒詩會成為京城一大佳話。及到大小酒肆,動輒就是“雙醉”酒。

隨著楚亦凡的南下,這“雙醉酒”的名號也就跟著南徙,名躁大江南北。

沈府裡則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楚亦可和沈青瀾各居一院,平素少有往來,沈家諸事也都有府中有頭臉的管事接手。因著沈夫人不在,府中人情往來也就少了許多,平素一些瑣事,有管事也足以勝任了。

楚亦凡不必再曲意討好沈青瀾,又沒有長輩拘束,她自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青瀾時常不回府,據說是公務繁忙,甚至是一出門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五個月,他與楚亦可形同路人。

轉眼就是中秋節。

這三年,楚亦可活的恣意自在。吃喝玩樂,聲犬馬,用多奢侈的字眼來形容都不誇張。她在自己的院子裡擺了一桌酒宴,打發了飛紅和白練,只叫雛菊相陪,座中還有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乍一看只是貌美而已,再細看,竟隱隱有當今聖上李昂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