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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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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那個時候讓自己像個狼狽的可笑的小丑,還不如自己及早清醒呢。

楚亦凡沒動,只是微笑著在越漸明亮的裡光裡視著沈青瀾,道:“是啊,錯過,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是許多人都那麼幸運,可以在過去了許多的時光之後還能等到最初的那個人。我們都變了…”楚亦可還在,不管變或不變,只要他不變,他們就還會回到從前的美麗之中去。而她?也許在她自己的世界裡是主角,可是在沈青瀾和楚亦可面前,她是不折不扣的炮灰配。

他既如此幸運,那是他和楚亦可的福氣,她縱然羨慕嫉妒恨,可也只有旁觀的份,她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雍容大度的走開,留給彼此一個還算優雅的背影而已。

沈青瀾的心不受控制的怦一聲,似乎觸碰到了最堅硬的冰冰,讓他摔的難以自持的周身發冷。他不明白楚亦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錯過,和她所謂的錯過,明顯不是同一個意思。她為什麼要歪曲誤解自己呢?不成,儘管他自覺大男人不該和個女人似的心細如髮,婆婆媽媽,針尖對麥芒,可他就是隱隱覺得,這次誤解不解開,怕是以後都沒機會解釋了。

他一伸手就攥住了楚亦凡的腕子。

楚亦凡仍是笑的盯著他看,只是瞳孔有一剎那的微縮。他瞧的清楚,也自是知道這一縮之間所代表的意義,可他不容得再有失,便追問道:“我的確變了,可是該變的變,不該變的沒變,倒是你,那夜你說過的話可還記得?可還做數?”楚亦凡的腦子裡立時充斥了從前的記憶,因為他這樣的咄咄人而越發鮮明刺,她反應過度,甩手去揮沈青瀾的腕子,心口一陣刺疼,臉上的笑就帶出了尖銳的冰涼:“我不記得了。”他可真可笑,那個時候的話怎麼能當真?

他當真,只只能說明他天真,就算他天真,他也不會失去什麼,可她不敢,她若當真,那便是愚蠢的不可救藥,活該死了都被挫骨揚灰,聽著別人放肆的嘲笑。

對比現在,從前的恩愛都是諷刺,都是笑話。

楚亦凡心口劇痛,四肢發軟,幾乎不能正視。她的臉孔漲的通紅,心頭卻是沒有一絲力氣,竟然軟軟的往後面仰去。

沈青瀾氣憤難當,楚亦凡的這句否認猶如一盆冰水,將他澆的透心涼,欺身緊緊勒住楚亦凡,哆嗦著道:“你說什麼?你這女人——口不應心,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她怎麼能把從前的誓言當成兒勁,說否認就否認?她就這麼玩人心玩他人的情嗎?

沈青瀾幾乎是吼的了:“為什麼?就因為我錯過,便一輩子都不可原諒嗎?”楚亦凡從疼痛中慢慢平復下來,有氣無力的道:“不是,不可以原諒,而是…”誰對誰錯,她哪裡辯的清?情從來就是最沒有邏輯最沒有道理的東西。他心有所愛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權利。

楚亦凡不知道他的憤怒從何而來。

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脫離了他的掌控嗎?是因為曾經是他的人,便一輩子不能背叛而只能忠守嗎?

楚亦凡想通此節,雖然鄙薄沈青瀾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獨佔和霸道,卻寧可服軟也不願意硬碰硬跟他辯這個道理,只道:“不是不可以原諒,而是,不必原諒。”好在沈青瀾並沒有搖著她的肩膀做咆哮狀。

他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儘管眼中滿是憤怒,還是放開楚亦凡,道:“夫之間,當以誠相待,楚亦凡,你總是對自己一套標準,對別人又是另一套標準,你怎麼就能做到問心無愧的?”楚亦凡張口結舌,只說了一句“我”卻越發覺得意興闌珊,半晌才憤懣的道:“原諒又如何,不原諒又如何?你和我,沒有可值得追憶的美好過往,也沒有堅實的情基礎,更沒有可值得展望的未來,原諒不原諒,又能改變什麼?”她憤懣,沈青瀾比她還鬱悶:“怎麼我們就不能有可值得展望的未來?明明是你一直在莫名其妙的跟我鬧脾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楚亦凡氣極敗壞的道:“不想怎麼樣,要是你把你從前的一切都抹殺了,我們就可以重頭再來。”楚亦可是不可抹殺的存在,從前是,現在亦是,將來更是,不管她在不在,她始終是存在於自己和沈青瀾之間的一刺。

要怎麼拔?

見沈青瀾一副懵懂茫然的模樣,楚亦凡越發生氣,口不擇言的道:“你能讓從前的人消失,可你能讓從前的情消失嗎?”沈青瀾自詡聰明,可是這一刻還是糊塗了,他怎麼也不明白楚亦凡到底在跟從前的哪些人置氣。什麼叫從前的人消失了,從前的情沒消失?

人都沒了,情在不在還有什麼用?再說人本來就是有情的,雖著時間必然會變淡,況且人都不在了,殘留一抹情難道不應該嗎?

若是人走茶涼,一點記憶都不留,那還是人嗎?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剛要開口,卻覺得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了一下。他猛的一驚,低頭看時,卻見李謐赤著腳站在地上,正仰頭望他,嘟著嫣紅的嘴,閃著黑亮黑亮的眼睛,滿是困惑的道:“姑丈生氣了?”沈青瀾啊了一聲,臉上的神還沒收斂殆盡,就見李謐小嘴一遍,眼淚就跟珍珠一樣唰一下就了下來,朝著楚亦凡哭著撲過去,道:“姑姑,姑丈生氣了。”楚亦凡彎將他抱起來,勉強綻出一抹笑,道:“沒有,姑丈沒生氣。”說著便朝沈青瀾瞪了一眼,暗含威脅。揹著人,他怎麼給她使臉都行,可當著孩子,他就是裝也得裝出個笑臉來。

沈青瀾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可他心中不憤,憑什麼為了她,他就要做東做西,為了他,她就一點軟和氣都沒有?

因此很僵硬的回瞪著楚亦凡。

好巧不巧,正這會李謐回頭瞅沈青瀾,一見他沉著臉,便又帶著哭聲道:“姑丈還生氣呢。”瞧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楚亦凡沒撐住,撲嗤一聲笑出來,著他的小腦袋瓜道:“姑丈生氣,你去哄哄他好不好?”李謐搖頭,一臉畏懼的神情。

楚亦凡便不無譏嘲的瞅著沈青瀾,一副“你可真行,老大的人了跟個孩子耍臉”的神情。

沈青瀾不憤的白了她一眼,一伸手就把李謐抱起來,道:“走了,姑丈跟你玩舉高高。”無師自通的就把李謐高高的舉了起來。

李謐又驚又興奮,竟是啊啊的大叫起來,嚇的楚亦凡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轉瞬就見李謐緊緊攀著沈青瀾的胳膊,興奮的臉都紅了,咯咯的笑著,手舞足蹈,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從高處回落到沈青瀾的懷抱,還要往上指著,道:“還要,還要。”楚亦凡攔著:“別瞎鬧了,小心摔著了。”李謐還不高興呢,嘀嘀咕咕的道:“姑姑大壞蛋。”被楚亦凡啐了他一口,照著小股輕輕的拍了一下,道:“你這小壞蛋,敢罵姑姑?”李謐哼哼唧唧的道:“我是小壞蛋。”竟是一副十分誠懇、認真的認錯態度。楚亦凡莞爾一笑,又忙道:“謐兒不是小壞蛋,是好蛋。”李謐也不懂壞蛋和好蛋有什麼區別,見沈青瀾笑,他也就跟著笑,越發蹦的歡,看的楚亦凡心驚跳,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他摔下來。

眼看著天越來越亮,屋裡雖然地龍正暖,可是終究天還涼,李謐又恰逢其時打了個噴嚏,就被楚亦凡直接抓了衣服將他裹了,道:“趕緊穿衣服,若是凍病了你可就該難受了。”李謐是又扭股又哼唧,三兩下就把衣服掙開了,總之各種不老實。可他畢竟力氣小,又被沈青瀾牢牢的困在懷裡,被楚亦凡按住,沒一會就被套進了衣服裡。

沈青瀾瞧著楚亦凡練的動作,雖然又氣又笑,甚至還有點無耐的表情,但從始至終都很耐心,黑亮的眼睛裡滿是真摯的愛意,不由的心思萌動。

他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要是李謐是他和楚亦凡的孩子,其實也好的…

沈青瀾正發呆呢,聽見門外湖青的聲音:“****早,您這一大早的可是有什麼事?”楚亦凡已經替李謐收拾整齊,徑自把他從沈青瀾懷裡拽出來,道:“走,姑姑帶你去洗臉吃飯。”沈青瀾眼見得楚亦凡變了臉,還猶不明白怎麼回事,伸手一扯楚亦凡道:“你急什麼,既然可兒也來了,便一起用早飯罷。”他倒樂意享受雙美之福,可她還不樂意對著楚亦可呢。楚亦凡輕輕一甩手,嗔道:“你做什麼?我還要照顧謐兒呢!”沈青瀾只得放手,口中尚道:“又不必你親力親為,孃不就好了?”楚亦凡似笑非笑的道:“你怎麼就確定妹妹願意在這用早飯呢?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沈青瀾不解的道:“她不在這用早飯,到這兒來做什麼?”楚亦凡一腳踢到沈青瀾的小腿骨上,道:“我怎麼知道。”他真能裝傻,難道他真不知道楚亦可來的目的是什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要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還會稀罕來棲霞院?

沈青瀾吃痛,往後一退一讓,楚亦凡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徑自帶著李謐進了內室。湖青攔不住,楚亦可已經邁步跨了進來,一抬眼看到沈青瀾慵懶的模樣,眼睛就是一紅,勉強行了禮,便委屈的道:“青瀾哥哥昨夜遲遲不歸,叫我好等,也不知道你睡的可好,我竟是翻來覆去,****都不曾安枕。”沈青瀾叫楚亦可坐了,笑道:“我在自家府裡,能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也太多慮了。”他睡哪兒都一樣睡,回了擷星院兩人也是分榻而眠,怎麼他才****不在,她就睡不踏實了?還這般委屈,倒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楚亦可一聲不吭,只垂頭拭淚。

沈青瀾後知後覺的道:“哦,下回我打發人告訴你一聲兒就是。”楚亦可氣的一咬銀牙,可又沒法分辯她要的是他的人,只忍怒強笑道:“我特意做了你愛吃的八寶紅豆粥,熬了一個多時辰,軟糯甜爛,剛剛好,青瀾哥哥,咱們回去趁熱吃吧。”沈青瀾臉上的神就有些古怪,將楚亦可打量了半晌,看的楚亦可心頭髮怵,下意識的抿了抿鬢角,問道:“青瀾哥哥,你,你這是怎麼啦?”

……

謝大家的打賞,這幾天實在是忙,壓力又大,所以沒有一一謝,不過我都記在心裡了。謝謝大家的粉紅票、推薦票和收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