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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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空等楚亦凡回到安王府,自然有孃領著世子李喆、小公主佳音和小公子李謐來給她見禮請安。李喆已經八歲了,面容俊秀,五官清楚,也是小帥哥一個,但更多的像楚亦真。
胡氏將他一直帶在身邊,照顧的周到,教養的也好,見了楚亦凡,規規矩矩的行禮,這才上前叫“姑姑”楚亦凡撫摸著他的頭道:“小世子長高了,也越發懂規矩了。”得了誇獎,李喆只笑笑,道:“姑姑說笑了,這才離開一個月都不到,我倒是瞧著姑姑變的更漂亮了。”說的楚亦凡也笑了,又見過佳音和李謐。兩人一個五歲,一個三歲,正是好玩的時候,也不顧得行禮,只一邊一個撲上來叫楚亦凡抱。
佳音口齒伶俐便給,攬住楚亦凡就叫姑姑:“姑姑,我好想你啊?你去了哪,怎麼這麼久都看不到你?娘說你嫁人了?嫁人有什麼好?要是姑姑嫁了人就看不到,我不讓姑姑嫁人。”聽著這童言稚語,楚亦凡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道:“姑姑這不是回來看小公主了麼。”李謐也不甘示弱,攬住楚亦凡的脖子,聲氣的叫:“du_du——”楚亦凡笑著糾正他:“是gu-gu——”李謐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有板有眼的學:“du-du——”楚亦凡再次重複:“謐兒,看著姑姑的嘴,g-u-gu-gu——”李謐似乎覺得好玩,咯咯笑著,說:“dudu——”楚亦凡擰著他的小鼻子,道:“小壞蛋兒。”李謐不耐的扭著柔軟的小身子,道:“我不是小壞蛋兒。”楚亦凡叫天碧拿了準備好的禮物一一分給眾人,又抱起李謐,道:“走,姑姑給你們做好吃的去。”當晚安王李昂和胡氏果然又沒回府。楚亦凡哄過了李喆兄妹,又叫了王府中的管事娘子,大致問了問府中情況,能處理的就處理了,不能處理的等著胡氏回來定奪。
等到打發走了管事娘子們,天都過了二更了。
她伸了個懶,掩嘴打了個呵欠,天碧遞上一杯溫水,道:“也該早些歇了,今天累了一天…奴婢叫廚房熬了點粥,吃點吧。”楚亦凡的確餓了,叫人把晚飯端上來,一邊吃一邊問天碧:“大爺回來了不曾?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天碧搖頭。
楚亦凡見天晚了,便道:“罷了,今兒先在這安置了吧,若是明沒什麼事,咱們再回去。”她吃罷飯,端水漱了口,正打算就寢,就見海蔚從外邊急切的道:“,松針來了,說是有要事回稟。”
“快讓他進來。”楚亦凡一聲吩咐,就見松針直接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夫人叫太子妃娘娘接走了。”楚亦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什麼?”松針道:“大爺明要啟程去京北懷柔剿匪,太子妃娘娘便說家中無人照管太太,便把人接走了。”楚亦凡氣的面微紅,道:“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她憑什麼手?”手伸的也太長了。
松針哭喪著臉道:“不只如此,原本大爺要三後開拔,聖上卻連夜下旨,叫大爺即刻就走,您快回去瞧瞧吧,如今府裡亂成一鍋粥了…”楚亦凡跌回椅子上,心裡沉沉的是一片亂麻。
這還用問嗎?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先是安王府叫人把自己接回來,太子殿下便朝著沈夫人動手,聖上再下旨將沈青瀾調出京外。
他一個文弱書生,何曾帶過兵打過仗?叫他去剿匪?這不是叫他去送命嗎?
她扶著扶手站起來,問道:“現下大爺在哪兒?我要送送他。”君命不可違,他肯定不能不走,只是這一去,吉凶未卜,她總得見見他。
松針道:“大爺還在府裡,一個時辰後就走,松直便叫小的來給送信。”那還等什麼,走吧。楚亦凡招呼天碧:“去給我拿件披風,備車。”她急匆匆的往外走,海蔚慌里慌張的捧著披風:“,您慢點兒。”才到二門,就被人攔下了:“郡主,王爺有令,您不得出王府。”
“憑什麼?他憑什麼要圈住我?我又不是他的犯人。我要回家…”楚亦凡急了。從前的兄妹情份都是假的嗎?她這個郡主的身份也不過是他說一句便可值錢可不值錢的嗎?他到底有多狂妄,竟然敢如此對她?
那侍衛則是面無表情的亮出佩刀,夜裡,那刀身便散發著白亮亮的寒光:“屬下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郡主體諒。”她體諒他,誰又來體諒她?
楚亦凡不管不顧,毫不畏懼的往前邁步。才抬腿,那刀便毫不留情的直接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海蔚低叫一聲,隨即又捂住了嘴,兩股戰戰,差一點癱倒在地,硬撐著往前,卻被那侍衛冷眉厲的一瞪,當時就不敢往前了。
松針則搶上來道:“你幹嗎,還不放了我家大*。”那侍衛沉聲道:“郡主,您還是回去吧,何必叫屬下為難?倘若我不小心傷了您,只怕王爺和王妃都不會太舒服。”他是安王李昂身邊的貼身侍衛,平時是不離安王左右的,安王把他留下來監守著楚亦凡,顯然他的決心不容小覷。
刀柄上的手十分沉穩有力,刀刃冰冷的貼著她的肌膚,只要她再敢前進一步,這刀絕對會割斷她的脖子。
楚亦凡沉默了一瞬,屈服道:“我既不能給我的丈夫送行,送些衣物總行吧?”
“郡主見諒,屬下不能擅自做主,還是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一推二六五,開口閉口都是“王爺吩咐”、“屬下不敢擅專”楚亦凡挑眉問他:“那安王什麼時候回來?”
“屬下不知。”這侍衛就如同一個木偶,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個字。
楚亦凡挑了挑眉,在心底嘆氣。他就算知道,肯告訴自己才怪。就算安王今天會回來,可沈青瀾早就走了。他若是今天、明天、後天都不回來呢,自己便要無限度的被困在這裡嗎?
不只是她,連松針都不能走:“王爺吩咐過了,安王府如今只許進,不許出,郡主有事,等王爺回來再說。”楚亦凡二話沒說,掉頭就走。倒把侍衛驚住了,他原以為楚亦凡怎麼也得鬧上一陣,起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都使出來。
可是,就這麼走了。
松針還站在那,腆著臉說:“侍衛大哥,我可不是王府裡的人,我還有事,能不能放我走?”這侍衛一瞪眼:“再敢胡說,我這就把你綁起來堵了嘴扔進柴房裡去。”松針嚇的一扁嘴,正要大哭,不妨楚亦凡回過身來喝斥道:“松針,別給我丟人,還不快點滾回來。”沈府門前,沈青瀾背手而立,仰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夜幕一片漆黑,門口燈籠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隨風搖曳,燈籠搖擺不定,也就顯得他的臉或暗或明。
松直伸長了脖子瞅著路兩邊,不停的在心裡唸叨:“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松針這小子雖說調皮了點,子不大沉穩,但跟在大爺身邊,幾經歷練,辦事也還穩妥,他總不會在這關鍵時候掉鏈子吧?這去安王府騎馬快的話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算是大*略加收拾,來回也不過兩三刻鐘。可這…這眼瞅著一個時辰都快到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就算大*慢些,要多耽擱會,他就不會先回來報個信?怎麼也跟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頭了呢?
沈青瀾轉過身來,吩咐松直:“走吧。”松直急了,攔在沈青瀾面前:“大爺,再等等吧,說不定大*就在路上。”
“她不會來了。”沈青瀾伸手撥開松直。
松直緊跟幾步,拽住沈青瀾的馬韁繩:“大*不會不來的。”沈青瀾翻身上馬,道:“讓開。”松直不肯退讓,哀懇的道:“大爺,您就聽小人這一回,大*肯定會來的,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她來不來,已經不重要了,沈青瀾不想再這麼無限制的等下去。等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是要等著一個時辰的最後一刻做為終點嗎?如果真要等那一刻,她來了又有什麼意義?萬一,她果然不來了呢?
與其被這樣的絕望的結果折磨,不如干脆就不等。
他高舉起馬鞭,毫不留情的朝著松直的肩膀下去,道:“讓開,這是軍令。”松直吃痛,只得放手,眼睜睜的看著沈青瀾撥轉馬頭。他氣急敗壞的吩咐旁邊的小廝:“你再去跑一趟安王府,沒有大*的消息,你也不用回來了。”那小廝應聲上馬就飛馳而去,松直看著沈青瀾帶人急馳而奔,氣的直跺腳,恨恨的罵道:“你個臭松針,看我回來不扒了你的皮,平時瞧你還算伶俐的,怎麼辦這麼點事都不靠譜兒…”罵了一回,又抻著脖子瞅著不下幾十回,還是不見松針的影子,就是連剛才派去的小廝也如石沉大海,杳無聲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