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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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逐客在沈夫人面前立了軍令狀,說盡了大話,才算把沈夫人哄得面好轉,卻仍然長吁短嘆,慨命苦。
也是,她年紀不大,就失了丈夫,兩個兒子,一個雖已娶,卻心思不在這上頭,另一個沈青瑄心和孩子一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成親呢,沈夫人不發愁才怪。
等到回了棲霞院,楚亦凡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把泓藍叫過來細細的問話。的確是沈青瀾吩咐的,楚亦凡不懷疑,她也不用去猜他的動機。肯定是不想留下寵妾滅的名聲,他壓就沒打算讓庶長子出生,所以才吩咐泓藍的。
泓藍是她的大丫頭,廚房可不就當是她的吩咐。
泓藍對芳濃和脂冷本就不滿,她並不知道沈夫人求孫心切,喝個避子湯這樣的小事,在泓藍看來實屬平常,因此也沒知會楚亦凡,再後來楚亦凡不問,她可不就更忘了個光。
楚亦凡撫額。難怪近幾天看見芳濃和脂冷,雖然面上仍然恭順,可是臉上卻沒有那份少女該有的嬌羞呢。
按理說兩人也算是初經人事,怎麼說臉上也該有不一樣的光澤。
原來是在這呢。
她們雖然知道是沈青瀾下的命令,但一定會認為始作俑者是自己,不定心裡怎麼怨恨呢。她倆本來年紀就大,不指著這幾年生下一兒半女,以後就更沒指望了。
這個沈青瀾…叫她怎麼說他好呢。做都做了吧,還非得裝矯情,寵幸人家,又不許人家懷孕,有本事勒緊他的褲帶,別往女人上爬啊。
現下最要緊的是停了她二人的避子湯。
這倒不難,難的是,不能揹著沈青瀾。不然就他那牛脾氣,知道以後不定怎麼跟她找事呢。
楚亦凡托腮想了一會,吩咐泓藍:“你去,叫張婆子熬兩盞濃濃的避子湯來。”
“啊?”泓藍有點吃驚:“,太太已經知道了,您還要賞她二人喝?”楚亦凡嗔怪的道:“叫你去你就去,別說有的沒的,我自有用處。”泓藍出去,楚亦凡又叫湖青:“你去瞧瞧國公爺現下在哪?”楚亦凡帶著丫頭,端著兩個小蓋碗,出現在沈青瀾的書房外頭,驚的松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忙上前行禮:“大*,您有事只管吩咐,怎麼倒自己過來了?”楚亦凡笑道:“你去回國公爺一聲,就說我有事求見,不知他現下可有空?”松直自慚:“可折殺小的了,還通稟什麼,您只管進去。”楚亦凡沒動,道:“別,我知道書房地,閒人勿進,我若這就麼進去,只怕國公爺要怪到你頭上了。”松直道:“只管放心,這是內書房,大爺若是有外客,一般是在外書房的,就是重要公文,也都在外書房派專人守著…”沈青瀾更是驚訝,他瞅著楚亦凡把兩個帶著藥香的小蓋碗放到桌上,又打發了丫頭,闔了門,便問道:“你這是做什麼?什麼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說?”她一個女人家,怎麼直接就跑到他的書房來了?
楚亦凡坐到他對面,道:“妾身無狀,打擾了國公爺,還請國公爺勿怪。”沈青瀾煩透了她這樣客客氣氣。他記恨她一輩子,誰讓她說他是偽君子呢?可是現下瞧瞧,她裝起來比誰都像。她這樣,不是偽君子又是什麼?每一聲“國公爺”都把他捧的高高的,每一聲“妾身”都把她倆推的遠遠的,每一句客套話都把他倆擇的乾乾淨淨,跟兩世旁人有什麼分別?
他見過的夫多了,就沒見過他倆這樣的夫。他來與走,她壓不放在心上,似乎什麼時候一聲吩咐,她巴不得捲了鋪蓋走人,與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在楚亦凡面前,沈青瀾發現自己的耐心有限,打斷她的話道:“我要是怪罪,你就不來了嗎?”楚亦凡咬了下:“自然…還是要來的。”沈青瀾只當她要說“自然不來了”正一肚子火沒處發呢,卻聽她改了口,這火氣才散了,繃著臉道:“有事就說,別揣著裝著的了。”
“…”楚亦凡一想也是,跟他虛來晃去的沒什麼意思。便起身把那碗藥往他跟前一推,道:“妾身叫廚房的張媽媽熬了兩碗藥,這一碗是國公爺的,這一碗是妾身的。”沈青瀾不解:“這是什麼藥?我又沒病…”也沒聽說她哪不舒服,就算是她不舒服,讓他喝藥有什麼用?
楚亦凡乾笑一聲,道:“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妾身是想,小家也是如此,不能叫芳濃和脂冷妹子獨獨喝這碗湯藥,理當人者有份才公平,不知國公爺您的意思呢?”沈青瀾差一點就跳起來。她也真想得出,他堂堂一人大男人,她敢叫他喝避子湯?什麼均什麼公平,她竟然用到這了?他這是在維護她,她不懂嗎?沒指望著她領情,誰想她竟會添亂。
沈青瀾氣的眼角都了,把書一收,道:“我沒空陪你胡鬧,你回去吧。”楚亦凡一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道:“今母親叫我過去問話了,妾身想了想,也覺得母親擔憂的很有道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國公爺是該給婆婆一個待了。”
“待?”沈青瀾冷笑了一聲,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去跟娘說,你不必管。”看他那架勢,去找沈夫人定又是一頓大吵,她倒是不想管,可能成嗎?
楚亦凡不鬆手,眼神堅定的道:“妾身知道國公爺一向仁孝,所謂孝者,順為先,母親不復當年,自老國公爺去世後,神和體力都大不如前,國公爺應該多體諒才是,些許小事,能不忤逆,還是別忤逆她老人家吧。”沈青瀾定定的瞅著楚亦凡,眼裡怨氣濃重,還帶著惱怒。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指責他不孝了?她到底知道什麼?又知道多少?敢情被打勞燕分飛的不是她!
楚亦凡只溫順的回望,眼神清澈,像只乾淨的小鹿。偏偏眼神又那樣堅定,透著股不容置疑。她對他,就沒有一點懼怕嗎?
回想圓房那夜,沈青瀾就有點惶惑。雖然那是他主動強迫的她,可怎麼總有一種落入圈套的覺。
誰能說,那不正是她也想要的?
他固然是怕太后、太妃看出端霓,給人以議論沈家的把柄,但說到底,太后、太妃對這位義孫女能有多少情?她生活的怎麼樣,他們夫情如何,她們並不關心,只要沈家沒有待楚亦凡,太后、太妃樂得萬事不管。
要論遠近,楚亦凡對安王妃更近一些。她自然也是怕安王妃看出紕漏的。那麼說,那晚她也是半推半就,甚至心底裡還在暗暗嘲笑他上了她的當?還非要做出一副不得已的委屈模樣來…
只能說,沈青瀾你想太多了。
可楚亦凡沒有透視眼,自是不知道沈青瀾在糾結什麼,也就沒法替他答疑解惑。不過以楚亦凡對沈青瀾的瞭解和沈青瀾一向對楚亦凡的誤解,就算楚亦凡解釋,他也不會信。
楚亦凡輕嘆一聲,道:“娘對妾身說,回宮那,你和她大吵了一頓,她十分傷心,已經幾夜都沒睡好了,又因為避子湯一事,氣的心口隱隱作痛…”沈青瀾眸子裡滾動著諸多情緒,閃過不忍,又閃過憤怨,最終還是洩氣的心疼。
他恨母親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去楚家退親,若他知道,怎麼也不會同意,那麼他和楚亦可也就不會勞燕紛飛,他不會過得如此不自在,可兒也不會過的那麼痛苦…
恨歸恨,可是天意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沈青瀾換上一副平靜若水的神情,抬頭盯著楚亦凡道:“你就這麼希望我生個庶長子出來?”楚亦凡眉睫微閃,不動聲的道:“子嗣重要。”愛誰生誰生,什麼嫡庶,都不重要。
沈青瀾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失落,自嘲的笑了下,道:“這麼說,只要是沈家的子孫就行,未必非得是我的兒子。”楚亦凡驚跳了下,抬眸看沈青瀾。他,什麼意思?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男人都很忌諱綠帽子的,他總不會為了給楚亦可守身如玉…呃,現在也不配這四個字了,他夜夜*宵,似乎很享受齊人之福,難道要為了楚亦可,這輩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沈青瀾銳的捕捉到了楚亦凡眼中的一抹譏誚,懶的看她,一揮手道:“你不必再說了,這避子湯你願意喝就喝,芳濃和脂冷的不能斷。娘想抱孫子,那就讓青瑄儘快成親生子。”他一錘定音,不耐煩的道:“我還要忙,你回去吧。下次沒什麼要緊的事,等我回去再說。”他下了逐客令。
楚亦凡無耐,只得起身福了一福往外走。心裡卻暗暗叫苦,這避子湯的事沒解決掉,還把沈青瑄給牽扯了進來。這可怎麼好?
沈青瀾慣於打鴛鴦,也不知道沈青瑄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沒有倒還罷了,若是有,估計沈青瀾也會講什麼門當戶對,替沈青瑄尋一門他自以為合適的親事。
沈青瑄可不是松直,才不會任他拿捏,這下非得鬧起來不可。………這兩天累的我都虛脫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