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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是來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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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源停頓了下,清清嗓子道:“嗯…早上時間有點兒緊,沒來及去你那兒拿車。你能幫忙接她一下嗎?”轟轟雷聲從遠方傳來,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樹上的葉子亂哄哄的搖擺。我的太陽也跟著突突跳動,真是頭痛。

“爸爸?”邱源試探著又問了一次。我看看手錶,小田的辦公室倒是不遠,現在離開的話,八點左右能回家“好吧。”邱源大大口氣,我不得不把手機離耳朵遠了些,他忙不迭地說:“謝謝,爸爸。如果不是事情重要的話一一”

“邱源?”

“嗯?”

“下次別這樣了,”我沒等他回話,掛掉了電話。換了一身便服後,我走到廚房,告訴徐婆婆有些事兒,必須出去一會兒。

想了想又告訴她,準備兩個人的晚餐,徐婆婆快地說沒問題。剛把車開上公路,雨點就淅淅瀝瀝落到車窗上。起初還是慢悠悠的。

隨著雷聲越打越響,天空像裂開一道口子,豆大的雨點傾瀉而出,先是噼裡啪啦亂成一團,很快就整齊劃一的砸在車廂和車窗上。我必須把雨刷調到最高檔,才能勉強看清楚前方的道路。

我生邱源的氣,非常生氣。這個混蛋以為能騙住我,當然,他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

結婚已經一年了,我這個兒子卻仍然不知道負責兩個字怎麼寫,他被寵壞了,一直都是。邱源和他哥哥是雙胞胎,因為母親懷他們時太過勞,邱源的發育沒有哥哥好。

出生後邱源身體抵抗力很弱,三天兩頭會生病,甚至有兩次掛上病危的牌子,他的童年幾乎一半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比起哥哥來少了很多樂趣。

邱渭看在眼裡很快就成長大,懂事地分擔母親的責任,對這個弟弟也非常照顧,孿生兄弟打架吵鬧爭東西的事兒從來沒有發生過,後來子去世,兩個孩子才十歲。子是家裡的主心骨,她的缺失對我們的生活衝擊巨大。

我愛兩個孩子,絕不會把他們作比較、評優劣。可在教育方面,我確實束手無策,能做的就是對他們有求必應。邱渭迅速成長,有擔當、盡責任,而邱源,子在世時我們就很溺愛他,之後只能說更加縱容。我猜,內疚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心裡力量。

他現在二十八歲,我這麼大時已經知道怎樣做一個負責任的成年人,特別是在當下的世界和我們這樣的家庭,權力也許可以送到他的掌心,但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這份權力裡也有隻大不小的責任。

邱源娶了個漂亮的女人,但田蕊和這個家格格不入。一年了,仍然不知道如何融入我們。這個女人太柔弱,沒有主心骨兒,我一見到她就知道她和邱源不合適,她要是嫁給邱源,會像他收藏櫃裡那些徽標、勳章或紀念幣一樣。

開始會時不時駐足欣賞、定時清理,但這樣的熱情很快就會消退,再漸漸被遺忘到角落,不過,邱源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想要她。

原本以為田蕊在國外唸書的四年,足夠他冷靜分手,然而,田蕊可在可不在的狀態正好滿足了邱源在自由和約束之間任意搖擺。田蕊畢業後,他又一心要娶這個姑娘,我只能讓步。

甚至沒有質疑,那是個錯誤。我從立橋上下來,雖然踩了剎車但速度仍然很快。瓢潑大雨還在繼續,我幾乎看不清前方的紅綠燈。我緊緊抓住方向盤,回想剛剛邱源在電話裡的藉口,他不僅對我撒謊,而且還把他的兄弟邱渭一起拖進謊言。

邱源當然不知道,在他打電話前我剛剛和他哥哥通過話。邱渭正和他的子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鍋店等位置,邱渭想聽聽我對錦鯉大樓電梯競標的建議。

而不是東城廣場擴建的那個。短短五分鐘,邱源打電話說他和哥哥在一起。我毫不懷疑邱渭會為這個弟弟打掩護,兄弟倆長這麼大幹了無數次。

但邱源現在已經到了理所應當的地步。如果他費心事先和哥哥說一聲,至少可以編造個更好的理由,不至於謊言立刻就被我拆穿。我踩了腳油門,從一閃一閃的黃燈下竄過去。

街上還是車水馬龍,好在因為天氣太過惡劣,已經比平時這個時候少了很多。我拐到通恆大樓,大門口供訪客停車的車位幾乎空無一車。二十層的玻璃幕牆在瓢潑大雨的沖刷下嘩嘩作響,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兒媳的公司佔據這個樓中間五層,其中好幾間泛出零星亮光。

以我對當下科技公司的瞭解,憑窗戶亮出的燈光就可以猜測哪個是研發部、市場部,毫不意外後勤部的一層漆黑安靜,只有一個窗戶的百葉窗後隱約透出一道亮光。

我找了個離大門口最近的車位停下來,給兒媳打個電話,讓她直接下樓,我也可以避免出去淋雨。我摸了下口袋才發現忘了手機,繼而想起把它落在臥室了。

該死的,這足以證明我對這個小兒子有多生氣。我從儲物櫃拿出摺疊傘走出車子,剛一開門就忍不住大聲詛咒。雨大風也大。

即使撐開傘頂在頭頂,我還是被雨淋了個到處都是。不僅如此,地上的積水已經漫過腳底,彙集起來像一條條溪水快速朝窨井去。我淌著水朝門口跑去。

即使小心翼翼落腳,專找雨水最淺的地方,可很快到鞋子和褲腿都被雨水浸透了。我打開玻璃門,走進涼乾燥的門廳,這才放慢腳步。我暗自期望邱源打電話通知了兒媳,以免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但據我對這個兒子的瞭解,兒媳肯定還矇在鼓裡。

兒媳從第一天見我就很怕我,和邱源戀愛到結婚,我們見過很多次,每次她都是遠遠躲著,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問好、中規中矩地回答問題,然後迫不及待離開。雷聲滾滾、大雨嘩嘩,遮住了電梯的開門聲和我的腳步聲。

我隱約記得兒媳的辦公室位置,在昏暗的過道走走停停,從門上的玻璃裡一個個看過去,直到在一扇門前駐足。小田坐在辦公桌前,桌上的檯燈散出暖黃的柔和燈光。我的兒媳婦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她的腦袋後仰,雙頰通紅,眼睛緊閉,白皙修長的‮腿雙‬大大叉開搭在書桌,一字裙折在上,一手撫摸著陰部。伴隨著窗外的雨聲,她的‮腿雙‬間發出振動器嗡嗡的鳴叫,還有兒媳婦綿綿的呻和嗚咽。

我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頭昏昏的,有些無法相信看到的事實。平時乖巧安靜的兒媳竟然在辦公室‮腿雙‬大張,像個蕩婦一樣叫。話說回來,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的畫面,腦子頓時亂哄哄的,全身的血瞬間一路向下,凝固在我的上。

延展、膨脹、悸動,我差點不過氣來。!謝天謝地,理智讓我很快意識到正在目睹一些我不該看到的事情。

我停立片刻,再不動聲悄悄退開兩步,轉身走回到走廊盡頭。我給她十分鐘的時間,這才在電梯廳重重拍了下大門。但也不至於顯得太咄咄人。我又重重跺了跺腳,遠遠的叫她的名字。

“小田?我是邱宏熙,來接你回去。”我稍稍提高聲音,但仍然鎮定自若、彬彬有禮。雖然表情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她本看不見。我聽到兒媳的辦公室發出沙沙聲,聽起來像是屜被砰的一聲關上。

“邱總?”她慌亂地回應,聲音又高又尖。

我忍不住微笑,兒媳直到現在還隨著外人叫我邱總,即使她現在是家庭的一部分。

“是的,是我。我來接你回家,你準備走了嗎?”我的口氣有些不耐煩,希望她以為我剛到並且迫不及待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