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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姑娘都過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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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只發出一聲嬌,身子如同飛到了雲端,又如同躺在一堆棉絮之中。洩了身子的寶玉輕輕鬆開了可卿的身子,可卿便像被了全身骨頭一般軟倒在了上。再也懶怠動彈。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一雙凝眸卻再不掙開。寶玉輕輕將佳人攬在前,可卿只是懶懶的趴在寶玉口,任憑寶玉為她用手梳理那一頭散亂的雲鬢。

像是過了一年之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勉強的掙開離的雙眸。

“好相關,舒坦死卿卿了,好像飛起來一般。”說罷又是淺淺一笑。

“卿卿,你真的好美。”寶玉藉著一縷月光,只見美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中轉著波波愛戀,那滿足的笑,不由得看呆了。

“好卿卿,我們再來一次吧,我要讓你飛得更高。”

“不要。水滿則溢,卿卿現在已經是滿滿的了,人家就想這樣抱著,一直到地老天荒。”說罷,又將頭枕在寶玉口,只一會子便沉沉睡去。那一抹淺笑仍掛在嘴角。

***這薛姨媽又來王夫人處閒話。王夫人道:“姐姐此次進京本是為了寶丫頭選秀,不知如何了?”

“嗨,什麼選秀女,還不是我那孽障兒子在南邊四處惹事,家裡又沒個男人照管,這才進京來,本是想一來我們母女散散心,二來也給蟠兒有個約束。

那深宮內院,隨是一牆之隔,卻也讓母女離散,誰真心想讓自己親生骨去那宮闈中受苦?妹妹你也是做母親的人,元妃在宮中服侍聖上,雖是千金之體,卻與家人不得廝見,又有甚意思?”王夫人聞得,卻也點點頭默不作聲。

“我這寶丫頭啊,我只想她找個好人家嫁了,不受些苦難才好。到是寶玉,這幾年越發出落成個爺們了,妹妹可有哪家中意的小姐了?”王夫人答道:“寶玉今年才十六歲,按老爺和太太的意思,是不急的。你也知道,寶玉大哥珠兒,只一心讀書,十四歲進學,不到二十歲就娶了、生了子,卻是早早的撒手去了…”說到此處,王夫人不又黯然灑下幾滴淚來。

薛姨媽忙好言相勸了一陣子,這才止住。王夫人握著薛姨媽的手道:“雖是不急,我道也是早些定下來更好些。

既是寶丫頭不準備進宮,莫不如我們把寶丫頭和寶玉撮合撮合可好?也好親上加親,我們兩家便更親近了。”此話正中薛姨媽下懷,自是滿口的答應。

只是王夫人又道:“只是,老太太似乎是想把黛玉那丫頭許給寶玉的。黛玉父母雙亡,老太太疼黛玉那是有目共睹的。黛玉打小來榮府,就同寶玉一起和老太太同桌吃飯,一睡覺。都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如今如若是老太太定了,別說你我,是連老爺也不敢言語的。”姐妹二人又閒話了一會,不一一細表。卻說寶玉好說歹說,被襲人連哄帶騙的寫了一頁文字,又看了兩篇文章,正是悶悶的,見茗煙在外頭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

“你這混賬東西,光天化之下賊人一般,這麼猥瑣的在外頭張望什麼?”寶玉笑罵道。茗煙見屋裡再沒有別人,這才悄悄溜進書房,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道:“二爺,您可真是狗咬呂賓了。小的看二爺學習實在乏累無趣,這才用自己的體系給二爺從那集市上淘換來了寶貝,二爺卻還要罵小的。”言罷裝出一臉的委屈。那寶玉在深宅之中,對市井上的事務一概好奇。茗煙自是鬼機靈,時常從街市上淘換些小玩意來討寶玉歡心。寶玉也顧不得看茗煙一臉的委屈,只一把便將包裹搶了過來,三下兩下便拆開了。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原來不過是幾本雜書罷了。”寶玉見包內只是幾本裝訂糙的書籍,不由得一陣失望。

“我的好二爺,這可不是您老讀的聖賢書,你若不看,快快與我,我好帶出去。這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哦?我到要看看,這幾本書有何奇特?”言罷,寶玉隨手拿起一本翻閱了起來。誰知這一讀,竟是再也放不下手了。

原來那茗煙竟是將市井中廣為抄傳的豔奇書蒐羅了一大包給寶玉送了來。茗煙仍在一旁訕訕道:“好二爺,快都還了我吧,我這會子帶出去,興許還能找那賣書的老頭退些銀錢回來。”

“什麼銀錢不銀錢,沒銀子花,只管找你襲人姐姐要去便是,就說是我讓你要的就是了。”寶玉頭也不抬。

茗煙這才笑的找襲人討要銀子去了。卻說寶玉得了這幾本奇書,真是如獲至寶,單把那文理細密的揀了幾套進去,放在頂上,無人時自己密看。

俗過的,都藏在外面書房裡。那一正當三月中浣,早飯後,寶玉攜了一套《會真記》,走到沁芳閘橋邊桃花底下一塊石上坐著,展開《會真記》,從頭細玩。正看到“落紅成陣”只見一陣風過,把樹頭上桃花吹下一大半來,落的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要抖將下來,恐怕腳步踐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來至池邊,抖在池內。那花瓣浮在水面,飄飄蕩蕩,竟出沁芳閘去了。回來只見地下還有許多,寶玉正踟躕間,只聽背後有人說道:“你在這裡作什麼?”寶玉一回頭,卻是林黛玉來了,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手內拿著花帚。寶玉笑道:“好,好,來把這個花掃起來,撂在那水裡。我才撂了好些在那裡呢。”林黛玉道:“撂在水裡不好。你看這裡的水乾淨,只一出去,有人家的地方髒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個花冢,如今把他掃了,裝在這絹袋裡,拿土埋上,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乾淨。”寶玉聽了喜不自,笑道:“待我放下書,幫你來收拾。”黛玉道:“什麼書?”寶玉見問,慌的藏之不迭,便說道:“不過是《中庸》《大學》。”黛玉笑道:“你又在我跟前鬼。

趁早兒給我瞧,好多著呢。”寶玉道:“好妹妹,若論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別告訴別人去。真真這是好書!你要看了,連飯也不想吃呢。”一面說,一面遞了過去。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書來瞧,從頭看去,越看越愛看,不到一頓飯工夫,將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覺詞藻警人,餘香滿口。

雖看完了書,卻只管出神,心內還默默記誦。寶玉笑道:“妹妹,你說好不好?”林黛玉笑道:“果然有趣。”寶玉笑道:“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林黛玉聽了,不覺帶腮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兩隻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薄面含嗔,指寶玉道:“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詞豔曲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我告訴舅舅去。”說到“欺負”兩個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兒紅了,轉身就走。

寶玉著了急,向前攔住說道:“好妹妹,千萬饒我這一遭,原是我說錯了。若有心欺負你,明兒我掉在池子裡,教個癩頭黿了去,變個大忘八,等你明兒做了一品夫人病老歸西的時候,我往你墳上替你馱一輩子的碑去。”說的林黛玉嗤的一聲笑了,著眼睛,一面笑道:“一般也唬的這個調兒,還只管胡說。呸,原來是苗而不秀,是個銀樣鑞槍頭。”寶玉聽了,笑道:“你這個呢?我也告訴去。”林黛玉笑道:“你說你會過目成誦,難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麼?”寶玉一面收書,一面笑道:“正經快把花埋了罷,別提那個了。”二人便收拾落花,正才掩埋妥協,只見襲人走來,說道:“那裡沒找到,摸在這裡來。那邊大老爺身上不好,姑娘們都過去請安,老太太叫打發你去呢。快回去換衣裳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