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做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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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王瞥了一眼寶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貼金了吧?一個小小的賈府本王還不放在心上。我想死你家便如打死一隻狗一般簡單。”寶玉點頭道:“是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妙玉姐姐,可王爺,你這把年紀了,又何苦對著一個早已隱姓埋名二十年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這般狠心?你們那些野心陰謀如今早已都實現了,何苦非要趕盡殺絕?”忠順王只歪著頭,冷冷的道:“哼,婦人之仁,本王懶得和你說。”寶玉卻是越說越氣,喝道:“只為這陳年舊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姐妹們歷盡磨難,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處!”忠順王搖頭道:“只知兒女情長。
不過紈絝子弟爾。唉,想不到我一生翻雲覆雨,大清的命運都能左右,最後竟敗落在你種人手上,罷了罷了。”寶玉道:“不錯,我卻是隻知道兒女情長,親情愛意乃人之常理,難不成王爺的心不是長的?”忠順王猶如未聽見一般也不理寶玉,索更是將眼閉了,只當寶玉不存在一般。寶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爺到底有多鐵石心腸。把人帶上來!”忠順王聽了不免心中生疑,卻聽外吱呀呀的門聲一響,便有嘩啦啦的鐐銬聲,有差役吆喝著推搡一人進來。
忠順王不由睜開眼睛想去看個清楚,卻見一人被帶進來用力一推便倒在門外頭,忠順王還未看清這披頭散髮的人是誰,那人卻哭道:“父王!父王!是我啊!”忠順王不由哎呀一聲站起身來緊緊貼著柵欄門道:“祖兒!怎麼是你?你如何也被他們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們這群畜生可有打你?”孫紹祖匍匐著往前頭爬了兩步,將手伸了過去。忠順王忙從柵欄中伸出手來,握住了孫紹祖的手道:“祖兒,你倒是說話啊。”寶玉冷笑道:“哼,我只以為王爺必是鐵面無私的,想不到也有這等溫情的一面。將另一位也請上來吧。”忠順王一愣,不知來人又是誰,正自猜疑,卻聽一陣啼聲想起,竟是一人牽著一頭驢走進來,後頭又跟著一人拿著一條半米來高的四腿板凳。
忠順王正不解其意,寶玉道:“王爺,孫將軍也沒有受多少苦,相反,每竟是快活得緊呢,是不是?孫將軍?”孫紹祖尚未說話,那驢子一見孫紹祖便啊哦啊哦的鳴叫了起來,孫紹祖一聽渾身不由得顫慄不已。寶玉道:“孫將軍,不如今就當著最疼愛你的王爺面前,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讓王爺看了放心。”
“這…”孫紹祖不由猶豫起來。那牽著驢的人道:“寶玉,跟這廝還需客氣什麼?把鞭子給我!”卻是薛蟠接過鞭子來就要打。
孫紹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這就招辦。”說著掙脫了忠順王的手,不敢抬頭。哆哆嗦嗦的著手去解自己的褲子。忠順王急道:“祖兒,你…你這是作甚?”孫紹祖也不看忠順王,只將褲子褪下了,趴在了長凳上,將腚溝子撅得老高,兩手將往兩邊掰開。
薛蟠手中牽著的的驢一見,下一尺半長的吊物早紅紅的了出來。薛蟠鬆開驢韁繩,又在輕輕在驢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驢見了孫紹祖便早按耐不住,如今得了自由不由歡叫一聲衝了過去,頓時屋內想起孫紹祖一聲慘叫。
“祖兒!你…”忠順王慘叫一聲,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往後一倒,不知死活。寶玉終於算出了一口惡氣,也懶得再呆在獄神廟中,便也不理會忠順王和孫紹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頭稍等我片刻,我還要見兩個人。”薛蟠答應了一聲往外頭去了。寶玉又由牢頭引著來至另一側牢房門外,裡頭關押著的卻是昔忠順府長史官。那長史官早聽見寶玉進來了,如今見寶玉來至門外,忙湊了上去道:“寶二爺!”寶玉問牢頭道:“軍爺,可否能將門開了讓我們一敘?”那牢頭面難:“爺,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並無鑰匙…”寶玉只得作罷,一招手,後頭茗煙從籃子裡掏出一瓶酒來。寶玉接了,親自給長史斟了一杯遞過去。長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爺,我家人如何了?”寶玉嘆了口氣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靜王爺在後頭,又因忠順老匹夫才是主犯,大人的小已經無礙,如今已安排妥當了。”長史涕零,便要磕頭。寶玉忙說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長史大人不顧命道出實情,哪裡有我今?倒是要我該謝謝你才是。”寶玉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在下不能報答大人恩情了…”長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賈二爺哪裡話來,若沒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條野狗一般死在外頭了。我家眷中順老匹夫也定不會放過。如今她們都安好,我也可放心了。我只想看著忠順老匹夫死在我前頭便好了。”二人又說了幾句,牢頭不敢多耽擱,便催著寶玉去了。又來至空空道人囚室,仍是一瓶好酒遞過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盞,一仰脖便將酒喝盡了,將嘴一擦道:“賈公子也不用說些外道的話,自太極伊始便有因果報應。老道這也是咎由自取,況且老道大限已至,賈公子還請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好酒啊,好酒!”說罷單手一禮,也不再說話了。
寶玉嘆一回,出了獄神廟,卻見馮紫英柳湘蓮二人都等在外頭。眾人一一見過,寶玉道:“馮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裡吃杯酒。”馮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拿個主意。”寶玉因奇道:“孫紹祖賈雨村的事都已完結,還有什麼事兒?”馮紫英哈哈一笑,朝後頭車裡喊道:“都下來見見你們這位甄公子吧。”寶玉一愣,剛要問話卻見後頭車簾子一挑,卻是下來兩個女子,正是那雙龍鎮品翠樓上同寶玉有過一面之緣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車一見寶玉,便撲進寶玉懷中,一口一個甄爺的叫個不住。寶玉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馮紫英道:“這可不都是你說的?怎麼大哥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你又假裝不知情?”寶玉更是愕然:“大哥,莫要拿小弟取笑,我何時說過?”馮紫英指了指獄神廟大門道:“走走走,別在這裡說話,憑的晦氣。”一面又讓二女上車,眾人也都上了馬,一路行著問寶玉道:“我且問你,那會子柳賢弟薛賢弟和我出京的時候咱們可說過什麼?”寶玉笑道:“話自然是說了不少,也有如何處置賈雨村,也有如何押解孫紹祖的話。”馮紫英道:“還少了一個,便是要去那品翠樓鬧上一鬧給我弟妹出一口惡氣。”寶玉聽了這話才一拍大腿道:“是了,馮大哥,難不成你們是將這兩個姐姐給…給綁了來?”馮紫英笑罵道:“你當我們真是成了匪不成?”寶玉長出一口氣道:“我說也不能,大哥畢竟是帶兵的人,怎麼能這般不識法度…”馮紫英道:“綁人的勾當自然我不會幹,我們只不過是帶了二龍山的一幫兄弟將那鳥樓一把火給點了。嗯,老子當了一輩子的兵,沒想到當匪也是這般痛快!難怪倪二那廝死活不肯同我們回來。”說罷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寶玉聽了啊的一聲,差點從馬上摔下去:“馮大哥,你們…”柳湘蓮道:“寶玉,不用慌張,我們都是易了容混在寨子裡兄弟們之中的,定無人能認識。那品翠樓良為娼官商勾結,暗地裡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此遭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見寶玉不放心,又道:“寶玉,你只管安心,我們做事自有分寸,並沒有鬧出人命來。”寶玉聽了方鬆了一口氣,又問道:“不知幾位哥哥是如何做的,這兩位姐姐又是怎麼跟著你們進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