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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必得是鳳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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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也不等寶釵回來,只悄悄推門便出去了。不一時來至瀟湘館,只見房門緊閉,寶玉在門口站了不猶豫起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敲門道:“林妹妹,可在屋裡呢?”敲了幾回卻不見回應。寶玉只得推了門進去,卻見黛玉正坐在窗前將頭望著窗外發呆。寶玉強笑道:“好妹妹,在屋裡怎麼我敲門不答應呢?”黛玉頭也不回,只道:“你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又來幹什麼?”

“我…我來看看你…”黛玉冷笑道:“哼,謝謝你還記得來看看我。

怎麼?今天不用陪你寶姐姐雲妹妹什麼的?”寶玉忙道:“好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不是,你…你可千萬別惱我,我,我…”黛玉道:“我為什麼要惱你?你是我什麼人?我倒是還想去給你道喜呢,又要喜得貴子又娶了這麼個稱心如意的二。可真真雙喜臨門呢。”寶玉急道:“好妹妹,你聽我說,寶釵姐姐和湘雲妹妹她們都是極可憐的,我…”黛玉冷笑道:“誰說不是呢,她們都是極可憐的,唯獨我不是。”寶玉聽了更急了,不由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我…”黛玉卻將手用力一掙道:“別在這裡拉拉扯扯的,成什麼?別拿我當你那些沒廉恥的好姐姐好妹妹們,我不起!”正說著,門卻開了,寶釵臉煞白白的就站在外頭,面帶慍口不住起伏,好一會子才走了進來,平靜了聲音輕聲道:“顰兒,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些?”黛玉道:“喲,寶姐姐來了,好一陣子不得見了,如今氣越發的好了不是?呵呵,瞧我這記,現在應該叫寶二了吧?”寶釵身子一震,也冷笑道:“寶二可不敢當,究竟誰才是寶二,大家心裡倒也都明白吧?

我現在是寶玉的人了,雖不是夫,卻也是娘和太太定下的,若說起沒廉恥,是不是稍嫌重了些?”黛玉本也是在氣頭上說的那番話,如今被寶釵聽了去,不免也覺得說得重了些,又聽寶釵說起她和寶玉的事兒是薛姨媽定下的,不由觸動了心中最細的心絃,只將臉轉過去道:“是呢,你們都是有娘疼的,唯獨我孤單單一個…”說著,那早就含在眸子裡的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簾一般一顆顆掉落下來。寶玉在一旁記得不行,卻又不知道該勸哪一個,口中只好姐姐好妹妹的叫個不住。寶釵擦了擦眼角的淚朝寶玉道:“寶玉,你先出去吧,這裡我和顰兒慢慢的說就是了。”說著只將寶玉推了出去,掩上了房門。

寶玉只得在門外打轉兒,時而爬窗觀望,時而側耳細聽,卻只聽見裡面傳來模糊的說話夾雜著女兒的啜泣聲,好在二女並無爭吵。

卻也不知裡頭說些什麼,也不敢貿然闖入,只得在外頭輾轉心焦。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門才推開了,在臺階上坐著的寶玉忙站了起來,倒是唬得牽著手走出來的寶釵黛玉二人一跳。寶釵道:“寶玉?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寶玉見二人都是眼睛紅紅的,兩隻手卻牽在一處,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將二人兩隻手緊緊的攥住了道:“你們姐妹說通順了不成?好妹妹,可不惱了?”黛玉忙將手出來嗔道:“我們姐妹好不好與你什麼相干?我們又什麼時候不好了?”寶玉被搶白的只好搔頭傻笑。寶釵也將手出來道:“顰兒,我去了,改再來看你罷。”說罷轉身就走。

寶玉卻不知是該隨了寶釵去還是留下來,愣了一回,寶釵卻走遠了。寶玉忙隨著黛玉進屋道:“好妹妹,你和寶姐姐都說了什麼?”黛玉幽幽的坐定了,才道:“我們說什麼是我們的事兒,你來問什麼?”寶玉哪裡肯依,又糾纏起來。黛玉纏不過才道:“你若想知道只管問寶姐姐去吧,我懶怠跟你說。鬧了這麼一會子我也乏了,你若是饒我清靜一會子便是我的造化了。”寶玉無法,只得也跟著呆坐了一回,見黛玉只在榻上懶懶的歪著並不搭理自己,心下無趣,只得起身去了。

來至梨香院,忙去追問寶釵,寶釵搖頭苦笑道:“既是顰兒不想讓你知道,你也別來鬧我了。橫豎你只放心就是了,只是後莫要辜負了顰兒就是了。你去吧,好歹也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寶玉只得起身去了,不在話下。又過了幾,寶玉仍掛記薛蟠一行,便去尋馮紫英探問。見了面,馮紫英卻笑道:“寶兄弟,我正要去尋你的。說來也奇,你猜這事到底怎麼著?”遂將寶玉引至清淨處講了起來,原來自打那起馮紫英也是四處留意打探,卻並未聽到有官府通緝的文書發出,心中好不納悶,想起倪二臨走前說起的王短腿,便著了便衣去尋。

對了切口,方從王短腿處打聽了大概,原來這薛蟠本是要犯,那典獄知道薛蟠被劫後哪裡敢往上報?權衡再三,好在薛蟠一案已定死,不能翻案,也不用再提審,只等著明問斬的。

那典獄便只令提了一體格相貌和薛蟠相近的死囚,又許下他家人許多銀兩好處,囑他冒名頂替薛蟠仍關押在獄中,只盼到了行刑之期胡亂提了人一斬了事。

又命之情人一個字都不許透,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故而才不曾有通緝官文。寶玉聽了心中一塊石頭方落了地,與馮紫英又閒話幾句,便起身告辭,要將此事告知薛姨媽並寶釵。

來至梨香院薛姨媽房裡,正巧兒寶釵正親自服侍薛姨媽吃藥。寶玉不敢唐突,只等薛姨媽吃完了藥方將馮紫英所講的說與母女二人聽。

二人聽了不由都長出一口氣,薛姨媽更是雙手合十口中唸佛不止。寶玉笑道:“這可真是大哥的造化了。老天不絕他。只要他肯好好隱姓埋名,將來必還有出頭之的。娘,你只管好生養病,母子團聚的子自是不遠。”薛姨媽不由又落下幾滴淚來,拉著寶玉的手道:“我兒,真是難為你了,為那混賬哥哥了這許多心。”寶玉道:“媽媽哪裡話?還不都是應該的。”寶釵也道:“媽媽,這是喜事,可別再悲痛了,媽媽若寶玉,只好生養病才是正經,也不白辜負了他這一片心。”薛姨媽本就是心病,自打寶玉接了薛蟠出來,母子在悼紅軒見了面之後便覺得又有了指望,故心境也開朗了許多,自然那病也有起

寶玉又找了好太醫,薛姨媽也頗肯吃藥靜養,這病已好了三分。今又得知薛蟠不曾被追捕,更是輕鬆許多,那病便一好似一,不一一細表。

一晃過了幾賈赦賈政正在廳上坐著,門外有人報有兩個老公公在外頭求見。賈赦道:“請進來。”門上的人領了老公進來,賈赦賈政至二門外,先請了娘娘的安,一面同著進來,走至廳上讓了坐。

老公道:“前這裡貴妃娘娘有些欠安。昨奉過旨意,宣召親丁四人進裡頭探問,許各帶丫頭一人,餘皆不用。親丁男人只許在宮門外遞個職名,請安聽信,不得擅入。準於明辰巳時進去,申酉時出來。”賈政賈赦等站著聽了旨意,復又坐下,讓老公吃茶畢,老公辭了出去。賈赦賈政送出大門,回來先稟賈母。賈母道:“親丁四人,自然是我和你們兩位太太了。那一個人呢?”眾人也不敢答言,賈母想了一想,道:“必得是鳳姐兒,他諸事有照應。你們爺兒們各自商量去罷。”賈赦賈政答應了出來,因派了賈璉賈蓉看家外,凡文字輩至草字輩一應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