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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給先夫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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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妙玉和黛玉如此深厚,後妙玉也應常伴寶玉身畔了,只有自己,沒有名分,前途未卜,更不知黛玉能否容得下自己?

不由心中有些黯然,低了頭不言語起來。妙玉心聰靈,見湘雲如此情形便也猜到一二,雖轉口道:“卻不知你和寶玉…”湘雲便也羞澀的將自己與寶玉之間的事說了一回。妙玉心道:“想不到妹妹不但有才有貌,情也這般貞烈的,可嘆,可嘆。卻是你昨那句”寒塘渡鶴影“倒是不像你該說的,太顯得悲涼了些,若我猜得不錯,可是怕後寶玉和黛玉成了親,你就不能伴在寶玉身畔了?”一番話正說中了湘雲心中痛處,不由眼圈一紅,輕輕點了點頭。妙玉伸出手來捧起湘雲的小臉,又給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痕笑道:“這小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了,妹妹也不用太凝神,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還應該多寬寬心才是。

顰兒雖是個要強的,也未必就容不下旁人,她能容得我,難道就放不下你了不成?你且只管放心,若妹妹不嫌棄,我便尋個機會勸勸顰兒,只怕她還能略聽一聽我的話的。”湘雲聽了心中頓時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湧在一處,那淚珠兒便順著眼角留了下來:“如此,姐姐便是湘雲的大恩人了,湘雲先謝過了。”說著就要拜。

妙玉忙攙著道:“好妹妹,這本是應該的,你又這般客氣起來。快別哭了。”說著又替湘雲擦淚,見湘雲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又疼又喜歡,便忍不住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妹妹,你如今只怕再不能在那邊久住了,可有了什麼法子脫身?”湘雲被妙玉吻了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又見妙玉正笑的低頭看著自己,聞著妙玉身上的淡淡香茗香氣,不又有些亂,只覺有些不妥,卻又知道妙玉關切自己,見妙玉這般問,便也將寶玉寶釵所定的主意說給妙玉聽。

妙玉聽罷點點頭道:“依我說,妹妹還暫且委屈一陣子,你這事情還是先不叫顰兒知道的好,如今既然寶玉要將你悄悄接了出去自是最好的,一則你可以靜養,二則也暫時免去你和顰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一長,若要她察覺了也不好。

不如等寶玉和顰兒成了親,後有了機會,再慢慢叫顰兒知道了,那會子只怕你和寶玉的骨也落草了,到那時莫說顰兒,只怕府裡太太老太太也不能不依了。”湘雲點頭道:“都依姐姐。”

,藥都要涼了,趕緊趁熱喝了吧。”平兒端著藥碗對正在呆呆出神的鳳姐道。鳳姐這才轉醒過來,接了藥喝了,又漱了口。平兒嘆了口氣道:“,你就是心太要強了些,如今病成這樣,府裡的事物都給珠大和三姑娘他們料理,你何苦又來自己發愁呢?”鳳姐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又發愁?”平兒輕輕給鳳姐捶著腿道:“我跟了這麼多年,還能瞞得過我的?”鳳姐拉了平兒的手在自己旁邊坐了:“我也想好好靜養,什麼都不用管的,只是這事別人怕是不中用的,還要我來窮心。”平兒道:“哦,我知道了,還在為寶玉和史姑娘的事兒犯愁。”鳳姐點了點頭,平兒又問道:“不是叫寶二爺去外頭尋房子,把湘雲接出來藏了嗎?”鳳姐苦笑道:“哪裡就有這般輕省?那衛家雖然比不得咱們,卻也是個侯爵的,明府上的少憑的就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哪裡能不找?

到時候明察暗訪下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尋了出來,可就有的熱鬧了。”平兒一聽,不由得也發起愁來。鳳姐又沉默良久,才咬了咬銀牙道:“如今咱們索來個先下手為強。”說著低聲在平兒耳邊耳語了一會子。

平兒聽了大驚道:“,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斟酌好了。”鳳姐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了,再也想不出別的了。如今我肚子裡寶玉的骨血掉了,我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替他保住雲丫頭的這個。不要多說了,我主意已定,你去把旺兒找來,再拿五千兩銀子來讓他帶了去。”平兒道:“二,如今這麼急的就要五千兩,可到哪裡去尋呢?手頭那些體己現錢,前幾都給了寶二爺,如今更是不夠的。”鳳姐嘆了口氣道:“你去把我那紫檀匣子拿來。”平兒便拿過來,鳳姐打開,從裡面拿出兩隻紫金瓔珞鑲珠的項圈來,細細看了一會子,才遞給平兒道:“你去先把這一對壓了,只怕也夠了。”平兒道:“這是陪嫁過來的事物,裡都不捨得拿出來戴的,怎麼能這麼當了的?”鳳姐悽然道:“若不然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倒要去哪裡尋摸銀子?快去罷。後有了進項再贖回來就是了。”平兒這才接了嘆了口氣道:“誰知道這一片心呢?”鳳姐聽了心中一悽,口中道:“快些去吧,再把旺兒找來,平安州路途遙遠,這事又不能耽擱,還讓他早早動身為好。”平兒答應著去了,鳳姐便喚小丫頭進來伺候筆墨,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寫罷又看了一回才親自細細的封了口,不在話下。***卻說賈赦已將許與孫家了。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軍官出身,乃當寧榮府中之門生,算來亦繫世。如今孫家只有一人在京,現襲指揮之職,此人名喚孫紹祖,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應酬權變。

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現在兵部候缺題升。因未有室,賈赦見是世之孫,且人品家當都相稱合,遂青目擇為東嬌婿。亦曾回明賈母。賈母心中卻不十分稱意,想來攔阻亦恐不聽,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況且他是親父主張,何必出頭多事,為此只說:“知道了”三字,餘不多及。

賈政又深惡孫家,雖是世,當年不過是彼祖希慕榮寧之勢,有不能了結之事才拜在門下的,並非詩禮名族之裔,因此倒勸諫過兩次,無奈賈赦不聽,也只得罷了。

誰知這孫家所定期甚急,剛過八月十五便派人來接。賈赦並邢夫人便回了老太太,將接了過去,不幾便送至孫家完婚。

本乃賈赦原配所出,自小親孃歿了卻是由王夫人撫養長大的。那邢夫人又是續絃,因而賈赦邢夫人並不曾傷懷,卻是王夫人頗為不捨得,背地裡哭上了幾回,又叮囑了許多話,方去了。

諸多細節排場,不一一記下。寶玉以及眾姐妹雖然都有不捨,卻也不能怎樣,只得一一別過,撒了幾回淚,寶玉更是天天到紫菱洲一帶地方徘徊瞻顧,見其軒窗寂寞,屏帳蕭然。

不過有幾個該班上夜的老嫗。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鬥之可比。

既領略得如此寥落悽慘之景,是以情不自,乃信口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蓼花菱葉不勝愁,重繁霜壓纖梗。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汙棋枰。

古人惜別憐朋友,況我今當手足情?一晃又過了幾,衛府已經派人來接湘雲。賈母知留不得,只得命湘雲跟著回去,寶玉寶釵二人又叮囑一番,不在話下。

湘雲回了衛府便依著寶釵所言吃齋唸佛起來。果然都如寶釵所料一般無二,湘雲見機便說要去出家給衛若蘭念一輩子的經,衛府雖然如今光景也不如前些年那般風光,畢竟也是祖上襲下來的大戶官宦人家,雖是歿了獨子,哪裡肯再讓這新過了門的少去出家?

豈不成了笑話,只得好言相勸,又贊湘雲貞烈。湘雲也假意應了,仍吃齋唸佛,整悶在自己屋裡,不覺又過了幾,已是九月初一,湘雲一早起來去請了安,便道:“今廟會,我想往那興國寺去,給先夫上柱香,順帶給老爺和太太求籤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