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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睜開朦朦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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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月去尋了,果然在,便拿了出來。晴雯道:“你先給二爺穿上看看,再找件合適的褲子明兒穿了。”麝月便給寶玉試衣服。寶玉雖不樂意,晴雯病著也不敢太駁她,只得站著讓麝月擺佈。

“這是怎麼的?”麝月卻驚呼一聲。寶玉扭頭看去,卻見那金雀裘後面竟是撕了一道口子。晴雯聽了,忙道:“拿來我瞧瞧。”麝月便將衣服遞給晴雯,果見有指頂大的口子,說:“這必定是刮在什麼上頭扯了。

這不值什麼,趕著叫人悄悄的拿出去,叫個能幹織補匠人織上就是了。”麝月便用包袱包了,與一個媽媽送出去。

說:“趕天亮就有才好。千萬別給老太太,太太知道。”婆子去了半,仍舊拿回來,說:“不但能幹織補匠人,就連裁縫繡匠並作女工的問了,都不認得這是什麼,都不敢攬。”麝月道:“這怎麼樣呢!明兒不穿也罷了,偏偏老太太特意叮囑了要穿。”寶玉道:“哪裡管那麼多,橫豎我不穿著勞什子就是了。”晴雯聽了半,忍不住翻身說道:“拿來我瞧瞧罷。沒個福氣穿就罷了。這會子又著急。”寶玉笑道:“這話倒說的是。”說著,便遞與晴雯,又移過燈來,細看了一會。晴雯道:“這是孔雀金線織的,如今咱們也拿孔雀金線就象界線似的界密了,只怕還可混得過去。”麝月笑道:“孔雀線倒是現成的,但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會界線?”晴雯道:“說不得,我掙命罷了。”寶玉忙道:“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晴雯道:“不用你蠍蠍螫螫的,我自知道。”一面說,一面坐起來,挽了一挽頭髮,披了衣裳,只覺頭重身輕,滿眼金星亂迸,實實撐不住。若不做,又怕寶玉著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著。便命麝月只幫著拈線。晴雯先拿了一比一比,笑道:“這雖不很象,若補上,也不很顯。”寶玉道:“這就很好,那裡又找能織補這勞什子的裁縫去。”晴雯先將裡子拆開,用茶杯口大的一個竹弓釘牢在背面,再將破口四邊用金刀刮的散鬆鬆的。

然後用針紉了兩條,分出經緯,亦如界線之法,先界出地子後,依本衣之紋來回織補。補兩針,又看看,織補兩針,又端詳端詳。無奈頭暈眼黑,氣神虛,補不上三五針,伏在枕上歇一會。

麝月平裡就是個嗜睡的,如今天已過三更,開始還強打著神幫晴雯穿針引線的,只一會子就熬不住,趴在榻上睡去了。寶玉在旁,一時又問:“吃些滾水不吃?”一時又命:“歇一歇。”一時又拿一件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時又拿個拐枕與他靠著。急的晴雯央道:“小祖宗!你只管睡罷。再熬上半夜,明兒把眼睛摳摟了,怎麼處!”寶玉道:“我看你沒神,又要費神補這玩意,心裡疼呢,哪裡睡得著?”晴雯苦笑了一下,小聲道:“你睡不著,就這麼鬧我我便有神了不成?真想拿針扎你這不安分的爪子。麝月就在這裡呢,你可仔細她看了去,明兒又要嚼蛆。”卻抵不住寶玉仍四處遊走的祿山之爪。寶玉早已動了情,緊緊貼著晴雯,將那硬硬的陽物隔著衣服一下下抵著晴雯的身子。

晴雯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針線道:“小祖宗,我真沒神和你鬧,你只管好好安生些,我還要強神給你織補,不然明兒老太太那看你不穿了去可是不好。”寶玉道:“好姐姐,你只管做你的,我就這樣抱著你就好了。”說著,又將手探入晴雯小衣內,在那光滑無的恥丘上捏。

晴雯本就發燙,又被寶玉這樣鬧了一會子,那小臉更是通紅了,哪裡還有神去界線?丟下手中的針線道:“好寶玉,就算我求你一回,你去歇歇睡下吧。”寶玉已覺手中溼滑,又見晴雯雙頰緋紅,一雙鳳眼半張半合的有些散漫,更是情難自已,哪裡肯停手?晴雯見寶玉反而更變本加厲了起來,便道:“二爺,快別鬧了…”寶玉笑道:“小白虎,平裡我在你身子裡,你只懶懶的一會子,過了就又說滿身的舒坦,如今不如我們且試一試,保不齊我能醫得你這熱呢?”

“又渾說了,沒聽過這還能醫病的。好二爺,你若是真憋得慌,襲人姐姐又不在,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找二和平兒,我倒是說給你個巧法子吧。”

“好姐姐,你倒是有什麼巧法子?不如你再用嘴的?”晴雯輕輕拍了一下寶玉的膛,又軟軟的倒在寶玉懷裡道:“你在我身子裡之後卻是渾身暖暖的舒坦,可這會子我只怕不住你那般折騰了,不如你倒是把這小蹄子收拾了去…”說著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睡著的麝月。

“你是說…麝月?”寶玉道。晴雯笑著點了點頭。

“這…平裡麝月總是躲著我,若我和她單獨一處便遠遠的躲開了。又總是奚落襲人我們三個,只怕…只怕她不肯依的吧?”晴雯笑道:“虧你平裡還裝作最懂女兒心的,這會子怎麼又糊塗起來?”寶玉輕輕在那溼漉漉的玉珠上按了一下道:“好姐姐,你是最知道的,快說我怎麼又糊塗了?”晴雯嚶了一聲:“你這屋子裡除了我和襲人姐姐,麝月秋紋都沒被你染指過,可俗語說得好,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屋子裡不管白天晚上,就只有我們四個貼身服侍你,你真覺得咱們這點子事別個都不知道的?別人不說,麝月自然心裡明鏡一般的。”寶玉道:“知道了又怎樣?”晴雯用玉蔥般的手指點了點寶玉額頭道:“這屋子外頭的人且不說,單說咱這屋裡的,有哪個女孩不喜歡你?

像我們四個,能服侍你自然是我們的福分,誰不知道二爺什麼人品什麼心,哪個又沒偷偷想過等將來被你收在房裡做不成姨娘,只做個陪房的也好呢?總比出去胡亂被配個人強百倍吧?”寶玉道:“真有此事?我平裡怎麼沒見麝月有這念頭?”晴雯笑道:“又呆了,即便是有,還能滿處說去不成?姑娘家哪個不害羞,我頭一遭…還不是因有襲人姐姐撮合,又被你半哄半騙的才讓你得了…”晴雯想到和寶玉的第一次竟是被襲人撮合的,如今自己卻又撮合起寶玉和麝月來,不由臉上一紅,又道:“麝月雖是口上不說,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心裡有你?

裡總要尋引子挖苦我和襲人姐姐一番,自然是有些吃醋了。只是你竟然還想等著人家主動投懷送抱的?如今襲人在外頭家裡,我身子又不舒坦,二爺又這般憋忍,依我說倒不如你也把麝月收了才好呢。”說著朝一旁睡著的麝月努努嘴,推了推寶玉。

寶玉早已漲的難受,又知晴雯身子不利,也早眼饞麝月這般的人品,只是麝月一直躲著不給他機會,寶玉身邊又沒少過女子才作罷,如今聽晴雯這般說,便嘿嘿一笑,在晴雯臉上香了一口便朝麝月摸了過去。

只見麝月頭枕著一條白的胳膊正睡得香,寶玉便輕輕推了推麝月,卻不能推醒。寶玉和晴雯相視一笑,便將手按在了麝月的身子上,只覺隔著衣物仍是滑溜的手,不在那腿豐上摸索起來。

了一會子,又將手探入麝月身子下面,捏著被壓扁的兩團的玉,一面輕輕笑著對晴雯說:“想不到麝月的身子竟是這般豐腴呢,平裡穿著衣服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說著雙手更加放肆起來。

麝月睡得正是香甜,卻覺得有人自己,糊間只道是哪個姐妹鬧她睡覺,便喃喃道:“哪個蹄子,好好的不讓人睡個安生覺,看我不打你…”說著翻了個身,睜開朦朦的眸子,定了定神才發現哪裡是什麼姐妹,分明是寶玉笑的望著自己,一隻大手也覆在自己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