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跟媽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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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著臉跟她對吼:“你他媽的能耐大是吧，吼你媽的，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你算什麼女人？老子就愛搞劉麗怎麼著，人家那才叫女人，你看看你，你他媽的現在快成不男不女的妖怪了！”女人的淚終於憋不住了，她淚如泉湧，痛苦地泣著，狠聲道:“好，好，你就跟那個狐狸過去，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老子巴不得！”

“孩子是我的，房子是我單位的，你滾，你給我從我家裡滾出去！”

“啪！”男人在女人臉上狠狠一耳光，叫道:“我你媽的，敢叫老子滾，老子不死你！”他轉頭撇了蜷縮在牆角的小孩一眼道:“正好！少個拖油瓶，老子還可以再生一個！”說著，他冷漠地轉過身，摔門而去。

“轟！”眩暈物彷彿被整個炸開一樣，劇烈的痛和強烈的眩暈織著，讓它無法忍受。

“啊…”他嘶吼著，劇痛中，他想起來了。

自己就是那個縮在牆角的小孩！隨後，記憶如浮光掠影般從他腦中閃過，眼前動的畫面也暫時停止，突然，他焦慮起來，這是哪兒，我媽呢？

“媽，媽…”他試圖呼喊，卻發現沒有聲音，只有意念。怎麼會這樣？他開始打量自己，沒有手，沒有腳，本就沒有實物，我這是…體消亡了，以靈魂的形式存在？那媽的靈魂呢？就算那道閃電把我們的體都毀滅了。

可我的靈魂還在，她的呢？是在別的地方，還是…想到後一種可能，他不寒而慄，情緒開始大幅波動。

“該死！”撕裂般的眩暈又開始了，他掙扎了片刻，發現憑自己的能力本無法對抗，只好老實下來。

不管怎樣，沒有確定就還有希望。當他平靜下來，停滯的畫面又開始動。他時喜時悲，忽笑忽樂。＊＊＊女人離婚後，帶著男孩過著簡單快樂的單親生活。

“小猴子，你看媽漂亮嗎？”女人穿著一條分外合身的連衣裙，在男孩面前轉著圈臭美地問:“這是媽用剛發的獎金買的，聽說是香港那邊現在最免費的款式呢！”男孩看得眼睛直髮瞪。

“發什麼楞呢，傻猴子！媽在問你話。”看著被質地柔軟、合體貼身的連衣裙包裹著的曼妙身軀，男孩忍不住口水，眼珠子在女人前的高聳和後的翹之間不停打量“美，太美了！”

“瞧你那傻樣！對著媽口水，傻不傻？”

“誰叫媽越來越美了呢？”男孩紅著臉有點害臊。

“可不，媽自己也覺得比以前好看多了，現在醫院效益越來越好，好的醫生也多了，媽工作越來越輕鬆。房改後咱家住的房子也買下了，彩電、洗衣機、電冰箱咱家都有了，現在生活好了，家務活也容易，對了。

還有我的小猴子也聽話，不讓媽心，媽現在一有空就打扮打扮，想不美都不行囉！”女人越說越開心。

“那是，那是，我最聽媽的話，那得讓媽省多少心啊？所以媽變漂亮了，我的功勞最大！”男孩厚著臉皮說道。

“呸，你有什麼功勞，都是媽自己的功勞！小猴子，你說說，媽現在到底有多美？”男孩垮著個臉，嘟囔著:“既然沒我功勞，還問我個。”

“你說什麼？”女人沒聽清，把臉湊到男孩眼前問。

“沒什麼。”男孩換上一張甜甜的笑臉“我在琢磨，到底會有誰比得上媽的漂亮呢？”

“想到沒，你王姨？”男孩搖搖頭。

“你杜姨？

…

馬姨？

…

張姨？

…

”男孩每搖一次頭，女人臉上的笑容就增加一分。

“那到底是誰？”女人把自己認為漂亮的人說了個遍，男孩還在搖頭，她臉有點不好看了。

“你不是在故意戲媽吧？”男孩狡黠地笑道:“我覺得吧，就那楊鈺瑩還稍微能跟媽比一比！”他故意拍著馬。女人的嘴頓時咧到後腦勺，笑得口水差點滴下來“哇哈！媽真有那麼美？”

“那當然，我跟媽說實話，兒子現在可擔心了，媽再這樣漂亮下去可怎麼得了？”

“怎麼，媽漂亮了不好嗎？”

“好，媽漂亮了我看著舒服！”

“那你還擔心？”

“我怕那些男人整天圍著你轉，哪天你一糊會被人拐跑囉！”

“去，媽會那麼沒用嗎？放心，媽就和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