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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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聽了我的胡言亂語,不知道會不會隨處傳,我當然要謹慎考慮是把人轉手賣到異國,讓她們永遠回不到大周壞我們好事?還是直接殺人滅口算了?”她倒口涼氣。
“殺…殺人?你不會當真吧?”他的臉很陰沉。
“我現在有老婆,還有一雙子女,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得為家人負責,任何可能危害到你們三個的人事物,我都要斬草除。”餅去,那些受欺負、破產的經歷化成一道陰影,每想一次,就像在他心頭割一刀。現在,他的心已經被切得只剩很小、很小一塊,只能容下兒三人,至於其他人,他們的死活與他何干?而且,誰知道他好心好意對待他們,會不會又換來一次的背叛?不如誰也不信,獨善其身的好。
林蘋很訝異。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冷酷?”
“不是冷酷,是看清現實。小蘋,過分仁慈並非好事,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安全,有些事就算不想做,也得去做。”
“所以你是為了顧家?”是他自己改變了,還是大周這個環境影響了他?她不知道,但受過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她有一套自己的人生觀。她同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她的防範絕不以殺戮為出發點。
“高亢,我不同意你的想法,那畢竟是兩條人命,不能說害就害。”他卻覺得她是婦人之仁。
“萬一她們管不住嘴巴,引人疑竇,你就不怕殺身之禍近在眼前?”
“凡事當然以自保為第一要素,但是…”她俏目定定地望著他。
“你回答我,若是在我們那個年代,你會動不動就想殺人滅口以絕後患嗎?”
“問題是我們已經不在二十一世紀了,這裡是大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想在這裡過得好,就必須融入它、適應它,變成它的一分子。”
“你真要當個大周人,就該同意女兒十二歲成年,十八歲以前出嫁。”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平平是人,你卻有兩套標準,這就有問題。”
“娘子,你要講點道理,我們自己人當然要護著自己人,其他的,我們沒能力、也沒必要管的。”
“好,那你去殺了她們。”她推他下長榻。
“隨便你要砍要掐,等到她們死後,夜午夢迴看你安不安心?”
“我…”說很容易,但親自動手,高亢卻跨不出第一步。他還是不夠堅決,只恨自己心太軟。
“高亢,我們可以想辦法融入這裡的生活,但在某些方面,我們內心最深處的人生觀,那些從小就記在心裡的是非黑白,是永遠改不了的。”他咬緊牙,好半晌,頹然嘆口氣。剛才還目光凜凜的眸子裡盪漾著一股深沉的疲憊。
她瞧得心好痛,張開雙手抱住他。
“我知道你最近在外頭辛苦了,你不必什麼事都自己扛,我會陪著你,你不是孤單一個人,所以沒必要強自己去做一個連你自己都不喜歡的人,好嗎?”他有一種全身力氣都被乾的覺。做一個大周的官,聽起來威風,其實他本不愛官場,也不懂政治,只要一踏入衙門,他就有種脖子被某一條無形細絲勒住的覺,說不出的難受。
“半個月了,我還是打不進衙門那個圈子。”他苦笑。
“我是不是很沒用?”他真怕自己最終還是護不了兒,重蹈覆轍,他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活。
她瞧著好心疼,怎麼撫他傷痕累累又疲憊不堪的心靈呢?
想了一會兒,她嬌笑地拉了拉他垂落兩鬢的長髮。
“我以前總覺得男人留長髮好娘,可現在看你,長髮一束,金冠圈起,配上一襲月白長衫,風儒雅,很有離塵出世之。你知道我想起什麼嗎?”話題有這樣轉的嗎?牛頭都對不上馬嘴了,他微愣,搖頭。
“我踏月而來…”她小手卷著他帶上懸掛的玉佩,輕輕地,便在他側磨蹭起來。
他目瞪口呆半晌,大笑,滿心的鬱悶消了些許。
“你當我是楚留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