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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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桑達海隨兒臣一塊到東北參場,過後兒臣獨自返京,仍留下桑達海在參場。”他指是婚前到參場之事。
“怎麼?桑達海是你的侍從,為什麼把他留下?”保勝問。
兆臣頓了頓,未答反問:“兒臣有一事請教阿瑪,對於朝鮮人近期屢屢越境竊採老參之事,阿瑪有何看法?”保勝想了一想。
“關於這件事,兩前安貝子返京時已經跟我報告過,他說已在邊境做出防範,保證這類事件必定會減少。”
“那麼,過去竊案發生時,是否曾經逮捕到人犯?”
“好像逮捕了幾個人。”保勝接下道:“對了,這件事皇上必定會追問,我看還是讓安貝子先跟你說明好了。”
“據兒臣所知,安貝子今一早,已經進宮面稟皇上。”
“今早就進宮?”保勝有些意外。
“他事先怎麼沒跟我說一聲?!”他皺著眉道。
“恐怕是不敢擔罪,所以先進宮稟報。”兆臣淡道。
“嗯,”保勝點頭。
“看來是如此。”
“關於此事,往後兒臣會積極處理。”
“這個應該,皇上命你總管朝鮮事務,我也已經將參場之事全權予你管理,你本應當積極處理。”保勝又道:“對了,你說留下桑達海,就是為了這事?”
“是。”
“嗯,”保勝道:“關心政務是對,但也不能忽略了新婚嬌。”
“兒臣領會。”保勝點頭。
“既然安貝子今已經稟明皇上,明你也趕緊進宮面聖。”
“是,兒臣明白。”保勝用力拍兒子的肩頭。
“沒事就出去吧!趕緊擬議明要怎麼跟皇上稟報才是,還有,記著,今早一點回房,不要冷落了嬌。”兆臣目光略閃。
“是。”之後退出書房。
看著兒子拔的背影,保勝不由得嘆,當年襁褓中還抱在手上的孩兒,現在竟然已經娶,真是歲月不饒人,一點也不錯!
晚間,馥容靜臥在上,等待丈夫回房。
兆臣一回到桂福晉為二人新婚準備的渚水居,侍女便來稟告,說少福晉身子不適,臥在上的消息。他進房探望,發現房間內非但門窗緊閉,還擺了兩盆炭火,顯得異常悶熱。
兆臣不動聲,來到榻前探望他的子。
見丈夫走進房門,馥容“掙扎”著起身。
“夫君——”
“不必起來,你身子不適,躺著就好。”兆臣將她按回上,動作十分溫柔。
馥容臉懷歉意。
“臣妾身子有恙,不能侍候夫君,實在對不住你。”
“怎麼忽然病了?”他笑得溫存,卻問得直接。
馥容皺眉,似乎極為不適。
“臣妾…”她言又止,面帶羞。
“夫君既是臣妾的丈夫,最親密的伴侶,此事臣妾不敢瞞你,也應當誠實與你相告。其實…其實是因為臣妾的月事忽然來,因此下腹疼痛難耐,又十分畏冷,所以…”她忽然咬住下,似乎痛苦難耐。
“原來如此。”兆臣眸中掠過一絲詭光。
“見賢如此辛苦,我實在心疼,就讓我略盡為夫之道,安賢的病痛。”馥容尚不知他是何用意,兆臣就已經喚進侍女。
“為少福晉準備一盆熱水,我要親自為她熱敷止痛。”熱敷止痛?
“不必了,”略而不視丈夫疑惑的眼神,馥容對侍女道:“你下去吧!”
“為何阻止我?”他瞇眼,淡聲問。
“剛才臣妾的侍女稟貞,已經為臣妾熱敷過了,現在只要好好歇息便可恢復元氣。”她答得自然,也十分合情合理。
“只不過這幾臣妾有所不便,恐怕不能服侍夫君——”
“這是當然,這幾我依舊睡書房,讓賢好好安歇。”兆臣咧嘴微笑,溫柔又多情。
他當然清楚,她擺明了不願與他圓房,所謂月信疼痛恐怕只是個藉口。
“多謝夫君體諒。”她有氣無力,不勝嬌弱。
看來,軟榻暫時用不著了。
“哪裡,我們是夫,應當如此,賢要保重身體。”他柔聲安撫。
“是…”
“待賢養好身子,為夫會立即回房與賢共度初夜。”他低嗄地道,對她莫名一笑。
馥容僵住。
他已經轉身步出房門。
瞪著他隨手關上的房門,馥容僵在上好半天,就那麼瞪著那扇門。
做為一個丈夫,他剛才的表現無可挑剔,不但溫柔、體貼,簡直可圈可點,只有最後那句話,可疑到了極點。
馥容從上坐起,震驚過去,她開始領悟…
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總之,不管他是深藏不、還是謙謙君子,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好好認識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