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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二回天香門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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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承先搖頭道:“天下哪有這等事?晚輩不信!”凌濤道:“老弟不信,那也沒有法子,不過,老朽卻是親自目睹過…”葛天森笑道:“凌兄,你這話有些玄啊!”凌濤道:“怎的玄了?這本是事實啊!”葛天森道:“凌兄,有一件事,你可莫要忘了,兄弟對別的不在行,但對行醫用藥之道,卻是內行得很。”凌濤忽然笑道:“不錯,兄弟倒幾乎忘了…”語音一頓,接道:“葛兄弟,這事說來果真有些兒玄,一個人的經脈上怎會要靠‮物藥‬來維持正常呢?”葛天森道:“凌兄,兄弟的看法,那是軒轅萍騙人的話!”凌濤道:“騙人的話麼?葛兄之意是兄弟四人本不曾被那軒轅萍做過手腳?”葛天森道:“也許是!不過…”凌濤道:“不過什麼?”葛天森道:“也許她不是傷了你們的經脈!”凌濤道:“不對,老夫曾親眼見到她傷了一個屬下的經脈,然後在一個月之後,不曾給他‮物藥‬,那人果然在六個時辰之內,全身經脈萎縮而亡。”葛天森笑道:“不可能,凌兄,你們四位果然是上了那軒轅萍的當了!”凌濤道:“葛兄,你認為兄弟等經脈並未受害麼?”葛天森道:“自然是不曾受害的了!否則,只怕凌兄等四位的武功,要大大的打了一個折扣!凌兄你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武功,可曾受損退步?”凌濤道:“沒有!”葛天森道:“這就是了…”他語音未已,龍門老人忽然大聲道:“是了!那軒轅萍用的乃是商老人的一種截脈手法,凌兄身上,果然被那丫頭做了手腳!”龍門老人忽出此言,只把葛天森聽得呆了一呆。

石承先、澄因大師則顯得甚是不安,只因他們全都知曉龍門老人便是八荒魔劍之故!

此刻龍門老人忽地這麼說話,只怕少不得要引起葛天森懷疑了!

果然,葛天森聞言,立即皺眉道:“老丈,你…知道那軒轅萍的底細麼?”龍門老人似是也知自己失言,連忙搖頭道:“那倒不知曉,不過,老夫對那九大魔尊之首的‘奪天魔手’商老前輩的武功,知道得甚多!”葛天森沉道:“老丈,你自從現身,從未提起過去之事,區區對老丈的身份,甚是存疑!”龍門老人皺眉道:“你疑心老丈什麼?”葛天森道:“區區聽得尊駕適才之言,疑心尊駕是那九大魔尊的弟子!”龍門老人失笑道:“怎麼會?老弟,你錯了!”葛天森道:“如是區區猜錯了,尊駕又怎會對商洛的武功,知之甚詳呢?”龍門老人遲疑了一下,笑道:“其中原因,老夫不願說出,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此事別人不知,但石娃兒和澄因大師卻是明白!”葛天森道:“真的麼?”龍門老人道:“老夫豈是騙人之徒?”澄因大師聞言一驚,看了石承先一眼,石承先向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頓時,澄因大師接道:“葛施主,龍門老施主說的不錯,他是說的實話,施主不用掛在心上了!”葛天森看了看龍門老人和石承先,終於笑道:“在下自是信得過大師之言!”話音一頓,接道:“老丈,如是那軒轅萍真的是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不知老丈可知解救之法?”龍門老人笑道:“老夫既是知道那丫頭用的何等手法,當然也會知曉解救的方法了!”劍怪凌濤脫口道:“兄臺知曉解救方法,不知可願為凌某兄弟費心解脫…”龍門老人不等他說完,便自笑道:“老夫要試上一試的了!不過,老夫還不敢說一定有把握,倘若解除不了她的手法,你可莫要見怪啊!”凌濤道:“兄臺儘管試上一試,解得了,固然是好,若是解不了,那也是兄弟等的命運不好而已,兄弟等又怎敢見怪呢?”龍門老人移步到了凌濤身前,緩緩伸出右手,按向凌濤的頸後玉枕部位,不曾使勁,卻是沉聲道:“凌兄,有一樁事,老夫可得先行說明白。”凌濤道:“有什麼話,兄臺只管說明。”龍門老人道:“老夫如是能夠解除那軒轅萍在你們兄弟身上所施下的制,老夫甚望四位不要助紂為,幫那天香門作出壞事!”他並未提出要天山四友相助,倒是大出葛天森意料之外,當下忍不住笑道:“老丈,只要你真能解除他們的制,兄弟相信,天山四友必會倒戈相向,幫助我等!”凌濤長嘆了一聲,道:“不錯,凌某確有此心,就算兄臺和葛兄弟不說,凌某也要自告奮勇的了!”龍門老人笑了笑,道:“能夠借重四位,那自然是更好的了!但如四位有什麼不便之處,那也沒有關係,老夫等人的力量,已然足夠對付軒轅萍的了!”凌濤聽他似有拒絕自己兄弟相助之意,心中甚是不解,但又不好反問,只好苦笑道:“兄臺若是不願凌某等手,凌某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葛天森忽然接道:“凌兄,龍老丈不是拒絕四位,你不要多心了!”龍門老人這時兩指捏在五枕兩旁的經脈之上,暗暗的用力一按,笑道:“葛兄弟說的不差,老夫並無拒絕之心,老夫只是不知自己有無把握,故而未便多作承諾,凌兄確是不消多心了!”他指力漸漸加重,接道:“如何?左臂的陽脈之中可有什麼覺麼?”凌濤只覺那左手陽脈如同火燒一般,聽得龍門老人之言,當下接道:“如同火炙一般,甚是難受!”龍門老人笑道:“這就不錯了,你們果然中了那丫頭的暗算了!”他鬆開了手,向葛天森道:“葛兄弟,這種手法在商洛的記載中稱為‘斷脈截經手’,一旦被制,果真是要按時服藥,方可保住經脈不受其害,否則,全身經脈必將萎縮而亡!”葛天森呆呆的道:“這可是兄弟頭一遭聽到呢…”凌濤轉身道:“老丈,你當真解得了麼?”他見龍門老人說的頭頭是道,心中甚是佩服,竟然連稱呼也改變了。

龍門老人道:“老夫已然說過了,試上一試,自然沒有什麼關係,至於是否真能完全治好,老夫也無絕對把握,但老夫絕不藏私便是!”葛天森沉道:“老丈,這解救之方,可是要憑‮物藥‬麼?”龍門老人道:“那也不全是,除了‮物藥‬之外,還得用推宮過的手法相輔。”葛天森道:“老丈,倘是要雙方齊頭並進,眼下是無法先將凌兄治癒了?”龍門老人道:“正是如此!”目光轉向凌濤,接道:“但等此間事了,老丈盡力而為!”凌濤聞言,沉了一下,忽然笑道:“富貴在天,死生由命,老丈這等心意,凌某已是不盡。”他笑聲一頓,向葛天森接道:“葛兄弟,天山四友在武林中向來被人目為正不分的人物,老朽拼著只餘一月可活,也得做出幾樁令人大快心之事,好叫江湖子弟明白,凌某並非聽人傳言的那等可恥之輩!”葛天森道:“凌兄好說,別人不知四位,但兄弟卻是明白得很,凌兄忽出此言,叫人聽來真是不安得很,老實說,你也不用這等悲憤自責,龍門老丈只要知曉商洛老人的手法,兄弟又通藥理,似這等病痛,只要找出源,兄弟自信可以治療的了!”凌濤遲疑了一陣,笑道:“葛兄弟盛情,凌某先行謝了!”他慨然一嘆,接道:“由此前去抱虹巖,尚有五處關卡,除了最後一道關卡,兄弟無力指揮之外,其餘的四處,大概用不著諸位費心了!”言下之意,那是這前面四處的阻力都可以由他一人出面喝退了。

葛天森道:“凌兄,你…這麼做不怕那軒轅萍疑心你背判了她麼!”凌濤大笑道:“生死已不在我心下,軒轅萍的疑心與否,對我又有何害?”語音一頓,當先舉步,出了那窄窄的石門。

葛天森的一笑道:“如此真是委屈了凌兄了!”幾人隨在凌濤的身後,向外行去。

走出石面便是一處天塹般深谷,兩側橫生各種雜樹,低目下望,深不見底,對面山崖卻在五丈之外,如是有人暗襲,那實在是無法逃躲。

五丈距離,對石承先這些高手而言,也並不足以難倒他們,只是,倘若在躍身半途,對巖有人出手相阻,那就十分危險了。

是以,當他們發覺出之後,竟是這等所在時,不全都大吃一驚。

龍門老人更是暗叫僥倖,因為若非凌濤決心相助,就是渡此一關,已是太不簡單的了。

凌濤身形一閃,便站在那吊撟之上,敞聲向對崖喝道:“當值弟子何在?”只見那對崖石叢之中,迅快的閃出一入,大聲道:“弟子在此!”石承先凝目望去,只見那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勁裝,雖是赤手空拳,但卻十分威猛不凡。

凌濤一見那人現身,立即喝道:“來此之人,乃是本座的朋友,爾等不可驚嚇了他們。”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是,接道:“既是凌護法的朋友,屬下遵命退開。”只見他向後打了一個手勢,頓時隱入巨石之後,再也不曾面。

一行人順利的過了吊橋,沿著山脊,前行了約有兩裡左右,卻見來到一處峭壁之下,山徑到此,竟是沒有了去路,除了攀登峭壁,本就無法通行了。

澄因大師失聲道:“凌施主,怎的這兒又沒有了去路?莫非咱們還得翻上這座峭壁不成?”葛天森笑道:“那倒不用,只是此處原來有一處石,不知怎的忽然被人堵死,大概除了凌兄,真個無法找得出來那所門戶了!”凌濤笑道:“門戶還在,不過被天香門略略改裝了一個機關而已!”說話之間,他已大步上前,舉手向山壁上一處按去,只聽得一陣滑輪滾動之聲,石壁上應手啟開了丈許石門。

石承先留心到凌濤手按之處,石似乎有些不同,這石門一開,他立即覺出,那塊手按之處,乃是一個大小約有五寸,泛淡青的玉石,顯然,這塊玉石,便是這道門戶的樞鈕了。

凌濤當先向那石壁之內行去,眾人也就魚貫跟在他的身後。

這條秘徑,沒有先前經過的山中暗徑高大,但比之先前卻是亮了甚多。

約莫走了盞茶之久,幾人方始出得來,一路之上,倒是沒有絲毫阻攔。

雷剛出了門,便忍不住笑道:“葛兄,這條山並無把守之人,若是有人找到了開啟的機關,那豈非是輕而易舉,便可闖了過來麼?”葛天森笑道:“雷兄,事情只怕不會這麼簡單呢!照葛某的看法,其中必有原因。”雷剛道:“什麼原因?”葛天森笑道:“這個,想必凌兄一定知曉了。”凌濤此刻正站在門之外,打量著不遠處的一片深林,聞言笑道:“葛兄說的不錯,這條中秘徑,實是十分兇險,若非凌某領路,各位想要闖過,少不得要費上不少心血了。”雷剛兀自有些不信,笑道:“閣下好像並未打過什麼招呼啊!”凌濤笑道:“那開啟門的樞鈕,雖然十分明顯,但卻要用天星掌暗勁方可,若非用那暗勁開啟,門戶雖開,但卻要觸動了中的守衛之人,那時各種埋伏,均將發動,幾位雖然不怕,但也少不得要費上一番手腳了。”雷剛一怔道:“原來這樣麼…真是想不到得很。”凌濤接道:“守在中的子弟,如是發現門戶已開,卻未觸動機關,那就表示入內之人,必是天香門中之人,他們也就不用發動機關的了。”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然走到密林之前。

凌濤略略向眾人擺手,要他們莫要搶先入內,自己卻吐氣開聲,雙手同出,向面的一棵古松拍去。

耳聞一聲巨震傳來,那棵古松只震得枝葉紛飛,顫動不已,但可並未折斷。

霎時,一條人影,如飛打林中飛出。

凌濤雙手抱拳,向那人笑道:“姑娘,這幾位乃是本座的朋友,尚望姑娘惠允放行。”敢情這奔來的人影,乃是一名年約廿出頭,長的甚是清秀的青衣少女。

那少女聞言,柳眉一皺,道:“可有掌門人的令諭?”凌濤笑道:“姑娘莫非不信老夫麼?”少女沉道:“凌護法,按理這是不合本門規定,妾身本難放他們過去,如果凌護法願意留下一樁信物作憑,妾身自是要賣護法的金面了!”凌濤淡淡一笑,打懷中取出一支竹製的小劍,接道:“姑娘,老夫就留下表記作憑如何?”那少女微微一笑,接過了竹劍,轉身便向深林中走去。

剎那之間,只聽得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凌濤嘆了口氣,道:“這片深林,共有五十多名本門屬下,而且每人均攜有一筒毒箭,倘若這丫頭不賣情,咱們還真不容易過去。”葛天森道:“真是不行,咱們也可以繞道而去啊!”凌濤搖頭道:“無路可繞,舍此深林,兩側山上,更是兇險得多多…”石承先心中雖是覺得奇怪,但口中卻是未說,只因此刻凌濤已然領著他們走進了深林之中。

這片深林,與一般的林木大不相同,其中的林木,似是經過刻意的經營,每一株樹木都培植得十分小心,距離雖然不是相等,但卻參差有致,石承先一面走,一面留意打量,漸漸的方始發覺,這中間隱藏著一種陣圖,如是一步不慎,就將踏入危機了。

穿出樹林,面乃是一條兩峰夾峙谷徑,一行人入得谷中,只見遠遠的十丈之外,一塊巨石,當路而立。凌濤走到那形如大碑的巨石之前,搖手叫他們停下,朗聲向石後說道:“秦兄,是你守在這裡麼?”語音甫落,那石後已轉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