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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傳家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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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不覺得多高,現在真是急啊,這山怎麼長這麼高啊,真是恨不得滾下去。最麻煩的是,還揹著個人,而且這人還不能丟。

本來以我修道千年的功力,跑起來還是快的,就連刑天都追不上。可是揹著個九十多斤的人,怎麼著也得打個折扣吧,後面那幾個又不是平常人。

跑到半山時,我空回頭看了一眼,見松島淳和莫倫特正一前一後的追來,奇怪怎麼不見鬱子。

正當我納悶時,一陣破風聲從側面傳來,我急忙揹著楚新月往旁一撲。緊接著又是一陣破風聲,我忙轉過來身抱著楚新月就往旁滾去。

還沒等我站起身子,一股撕開空氣的尖刺聲從左邊發出。再也沒法避了,我一咬牙,飛快的抓住發出聲音的東西。身子頓時一震,手上一陣清涼。

我抬頭看去,只見鬱子拿著一把短刀對著我。刀刃被我緊緊地抓在手上,鮮血了一地。鬱子抓著刀狠狠地往回拽,我手上一吃痛,鬆開手。她一下失去憑藉,往後退了兩步,站定後,持著刀擺了個架式對著我。

我見松島淳和莫倫特越來越近,前面的鬱子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不由得暗暗叫苦。我看見滴在地上的鮮血,靈機一動,正想揹著她畫下一道地行符脫身。

靠!三隻六角手裡劍正正地釘在我手旁,距離不過兩三釐米。我轉頭看著她笑地望著我,不又叫了聲娘。

只這一剎那工夫,松島淳和莫倫特已經趕了上來,加上鬱子分成三個方向包圍著我。

松島淳又扮作一副紳士模樣,看上去十分噁心地道:"謝先生,你把鎮魂出來,我可以放你們走,楚小姐的病還按原先我們約定的那樣,繼續治療。"噁心不噁心啊?都這時候還"甲醇"!傻子都知道我把東西給你後,不但你不會幫楚新月治病,而且我們這兩條人命也得埋在這三原山下。

只是三打一我沒把握,只好拖得一刻是一刻:"你剛也試過了。這東西好像就長我手上了,拔不下來。我就是想給你,也沒辦法給啊。"松島淳笑著擺擺手,鬱子上前一步,扔過一柄苦無。他指著地上的苦無,道:"謝先生,你是長生不死之身,不知道斷了手指能不能再長出來。"說著,哈哈一笑。

草!都說小本壞,今天算是見識了。我苦笑著,慢慢挪動身體,用沒受傷的右手撿起地上的苦無。望著早已鮮血淋漓的左手,我搖搖頭,道:"不是真的要切吧?"在一旁半天都不做聲的莫倫特突然出他那把標誌本長劍,上前一步,冷哼一聲,道:"你說呢?"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了,拿著那把苦無,對著左手食指用力一斬,只聽"鏘"地發出一陣金屬聲,整個左手都像被電過一樣,手指卻還完好無損地連在手掌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我詫異地把食指向松島淳晃了晃,道:"你看啊,不是我不切,我切了它也沒用啊。"松島淳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你把手伸出來,讓莫倫特砍一劍試試。"我心下火大,道:"老子費了全身的力去砍都沒動。好,你讓這小子來,我就不信他能砍下來。"我把食指伸出去,莫倫特走到我身前,只聽到一陣破風聲,他那把長劍以拔山之勢毫無偏差地砍在上面。我只覺得渾身一震,比剛才的電強了不止一倍。低頭一看,手指依舊好端端地長在上面。

莫倫特也是一愣,正待揮刀再砍,被松島淳叫住,心有不甘地退到剛才的位置。

松島淳搖搖頭道:"看樣子,只好連手掌一起砍下來了。"說著,還狀若無事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草!這句話把我徹底地惹火了。老子雖然一個打三個打不過,但在死前抓一兩個來送葬還不是什麼難事。俗話說得好:狗急了跳牆,人急了罵娘。我抓著苦無狠狠地道:"別太得寸進尺了,到時候死的不知道是我還是你。"松島淳哈哈一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道:"異人榜上排名十七位,也是唯一的忍者鬱子小姐。異人榜上排名四十三位,西洋劍與東洋劍術集大成者莫倫特先生。再加上區區在下,我不信謝先生能把我們三人都給解決了。"我"呸"了一口,道:"什麼狗,有本事跟道爺一個一個來。"這一急,連一千年前的口都溜了出來。

松島淳搖搖頭,道:"公平決鬥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我們本人從來都是以多欺少,從來不以少戰多。沒有把握的戰鬥,寧可縮著,也不當出頭鳥。"我冷笑一聲,道:"直接說你們本人是縮頭烏龜就行了,廢話那麼多幹嘛。"此話一出,莫倫特還沒什麼,松島淳一下子臉變得鐵青,而我身後肯定也少不了鬱子那雙憤怒的眼睛。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我把苦無到左手,緊緊地攥住,右手抓著還暈不醒的楚新月。

過了好一會兒,松島淳終於鬆口氣,笑道:"我知道謝先生為什麼這樣說,但民族的仇恨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但我希望你能看在和我爺爺的那段情上,把鎮魂給我。"我見他穩勝券的情況下一再讓我自己出來,可見他對我也不是沒有顧忌。他的話也有些道理,我這樣拿著人家東西不還,好像也不對。不過我也不是我自願的,它就像長我身上了,那我有什麼辦法。

我正想著,松島淳突然道:"謝先生,你想過沒。鎮魂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的分子結構打散後,嵌入了你手指的分子結構的間隙裡?"我的天!這人長的什麼腦子啊?一般人能想到這裡,智商也太恐怖了。他的這個說法和我對道家的穿牆術的理解有些相似。照他這麼說,那正好是使用穿牆術一半的時候…卡牆裡了。不過他的解釋也有幾分道理,於是我點點頭,模稜兩可地道:"算是這麼回事吧。"松島淳低著頭思索半天,喃喃道:"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全身的結構都嵌在一起了?還是隻有食指?"接著,抬起頭道:"謝先生,還是請你試試看,能不能將手掌割下來。"草!半天這小子還惦記著我手掌呢。我這又不是熊掌,切了又不能吃。我擺了擺左手上的海天鎮魂,道:"想要?自己來拿吧。"松島淳嘆了口氣,擺擺手,鬱子和莫倫特提著武器上前兩步,以品字型把我圍在中間,隨時準備動手。

正在這時,我突然覺腳下大地一陣輕晃,緊接著猛地一震,又停了下來。我心念一動,駭然失聲道:"火山?"雖然還有兩個字沒說出來,其餘三人當然知道我想說什麼。只見松島淳面無血的一揮手,道:"快走。"接著轉身飛快地朝山下奔去。鬱子和莫倫特也毫不猶豫地跟在後面。

我看著他們下去,心想,要是也跑下去,可能還是回到剛才的情景,不如搏他孃的一鋪。左手上的傷已經全好了,我急忙伸出雙手抱著楚新月往火山口奔去。

過了一會兒,整個火山就像煮開了的水一樣,劇烈地沸騰著。

還沒到火山口,我實在沒力氣了,只好坐下來休息,回頭看見三個身影正飛快地往山上跑,靠!這三人不是下去了?怎麼還陰魂不散呢。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巨響,山體中猛地裂出一條大縫,把松島淳三人了進去。

我正長出了一口氣,準備下山時,突然覺到背後一陣高溫,回頭一看,天啊!三原山真的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