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戰歐洲五又來這一套調虎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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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只有兩張小木,幾乎緊緊地貼著,中間隔開的不過是二十公分的距離。整間酒店都是用木頭蓋的,外面再刷上一層水泥。但過了很多年後,水泥漸漸地脫落,出了裡面朽破的木板。走在樓梯上嘎嘎地響,每一塊木板都彷彿要塌陷下去一樣。
在房間裡兩張的中間頂上有一盞油燈,到了晚上,從小窗外吹來的風把燈光折磨得左右搖晃。我曾問過老頭子,為什麼要在房間裡安煤油燈,而不是電燈。老頭子回答我,這附近的山裡都是松樹,松子油能夠很輕易就找到,而電燈卻要費電。這一來一去,也能省下不少的錢。作為一個小旅館的老闆,打細算也無可厚非。
由於整個旅館的架構都是以松木為基礎的,每間房之間都蓋上了厚厚一層的木板,但松木的隔音質量不好,說話稍稍大聲一些,鄰房的人就可以聽見。
“你確定?”我有些懷疑達娜格丹的判斷,怎麼可能一點兒氣息也沒傳過來。
“是的!”達娜格丹點了點頭:“你忘了,在洛杉磯,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們也沒覺到有氣息的波動。”
“你的意思是…?”我眼中寒芒一閃。
“不會錯的!”達娜格丹肯定道:“只要是我見過一面的人,他的氣息波動我絕對不會錯!”她頓了頓,又道:“他們並不是完全沒了氣息,而是把氣息隱藏住,控制在一個非常小的接近常人的波動範圍內。”
“現在怎麼辦?”我眼中光一閃,悄悄摸出大靈王問道。達娜格丹輕輕按住我的手,低聲道:“先別動,我們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摸清楚他們的目的再說。大聲說話,不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我躊躇了一會兒,咬牙把大靈王收了回去,狠狠地道:“你快把我嘴得透不過氣了!”
“你才是呢!”達娜格丹媚笑著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你看…人家這裡,還有這裡,都紅了!”她說著,拿出了手機,把“客人”來了的消息發給了除了小妖以外的所有人。之所以不發給小妖,是怕她一下沉不住氣,那就壞了。
“現在該怎麼做?”我在桌上划著,嘴上卻道:“你先去洗個澡吧!我看看新聞!”說著,我打開了電視,故意把聲音開得很大,以遮住我們談話的聲音。
“反竊聽!”達娜格丹還是十分小心地在桌上划著。
我給高澄發了一條短信,一分鐘後他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裡。小高十分機靈,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走到邊。他聽完我的話後,嘴角出一絲輕笑。對於一個特種偵察兵來說,反竊聽實在一門太初級的工夫了。
小高在退役後又進了我的偵探公司,一直都保持著非常良好的職業習慣,身上隨時都帶著針孔竊聽裝置。他把竊聽器放在牆上,輕輕一按,竊聽器一面如蜂針般的尖刺一下就穿到了木板裡。
他躡手躡腳地走回來,從抱裡掏出能夠放大功率的小機器,上後,遞給我一個耳機,低聲笑道:“聽聽看效果怎麼樣!”我接過來戴上後,皺著眉搖了搖頭。小高又把功率放大了十倍,我還是隻聽到一陣嘈雜聲,不由得低聲道:“怎麼會這樣?”
“我再試試!”小高拿下耳機戴上,調著機器上的幾個按鈕,過了一會兒後,他鬆了口氣道:“行了!”我試了試,比了個ok的手勢,高澄得意地一笑,坐在我的身邊。從耳機裡傳來的聲音,能夠聽出說話的是一個年青的男子,著一口利的英文,只是口音特別重,聽上去應該是本人。
我伸出手比了個往下切的手勢,然後雙手一拿形成一對翅膀。達娜格丹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應該就是他!”不過房間裡並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說的也是英文,但要比刀翼差遠了,口語裡時不時地夾雜著幾個拉丁單詞。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在nasa做過空氣動力工程師的意大利人飛虹。我招了招手,在高澄耳邊低聲道:“你下樓去,問問老闆,這幾個人的長相、身材,還有和他們一起來的一共有多少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租出去的四個房間,都是菲尼奧的人。”高澄點了點頭,爬下,躡著手腳走出了門外。
“他們在說些什麼?”達娜格丹皺眉問道。我搖了搖頭,耳機裡雖然聽得見他們的對話,但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想要知道的,他們一句都沒說。
又等了半個小時,小高來過又走了後,飛虹和刀翼還在拉著家長,我有些不麻煩地道:“要不要派個人過去看看?”達娜格丹擺了擺手:“還是再等等!剛才高澄已經確定了他們就是飛虹和刀翼,而且影子正在另一個房間裡。我們還是慎重些好。”我只好把耳機遞給她,苦笑道:“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難道就不可以衝進去一舉將他們擊殺嗎?還要犯得著花那麼大的神做這些?”達娜格丹戴上耳機,對著我微微一笑:“能夠用力量解決問題,當然不錯。但有些時候光用力量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聽著她這兩句類似佛家禪語的話,無奈地聳了聳肩,指著浴室道:“我去洗個澡!”達娜格丹笑著點了點頭。正當我快要走下時,她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我回頭一看,她笑著親了我一下,低聲道:“你去吧!我等會兒就來!”我心神一蕩,拎起褲衩就朝浴室奔了進去。
小旅館不但整棟樓是木質的,就連浴室裡的浴盆也是木頭的。老頭子當時帶我們進房的時候,一本正經地介紹,說這是舶來品,傳了三代的,用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我不有些好笑,這木製的浴盆早在中國古代的時候就有了,傳說是從本傳過來的,叫作風呂。前幾年的時候,又復古地在民間免費起來,很多家裡都用上了這種浴盆。
風呂要比一般的浴盆要高,但也要短很多,整個人泡在裡面,幾乎是蜷著腿。我就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浴缸不用,要用這種廢工夫的東西。
不過還好,老頭子在浴室裡除了這種洗個澡要花兩個小時的玩意兒外,還另外配備了淋浴,以備住客趕時間用。
我往風呂裡看了一眼,只見木板上起了白白的一層,不搖了搖頭,這東西現在我就是想用,也不敢用了。只能取下蓮蓬頭將就著衝個涼。
老頭子不愧是生意人,我進來的時候看了時間,還差半個小時熱水就不供應了,但我才擦上沐浴,熱水就停了。雖然說我寒暑不侵,但怎麼著洗個熱水澡也是一種享受。我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他幾句,死商。
沒熱水,那冷水也就將就吧。我拎開水,剛衝到一半,突然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我下意識的雙手叉捂在命上。等看清是誰之後,嘻嘻一笑,兩手鬆開,笑問道:“怎麼就等不及了嗎?”達娜格丹正眼都不看下面一眼,急道:“快出來!影子他們要跑!”
“什麼?”我心下一驚,隨便衝了幾下,套上褲衩,飛快地跟著她跑到門外。
只見幾個身影迅速地朝街外移動著,高洋他們這時也跑了出來,肯定是達娜格丹叫出來的。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在我身上,只有一個人的眼睛望在我身下。我瞪了小妖一眼,叫道:“追!”我飛快地返回房裡出大靈王和開天,手一按欄杆,從樓上直接跳了下去,直把老頭子驚得叫了起來:“你們…你們…”我顧不得理會他,身子騰地躍起,追著高洋他們向街的另一邊追去。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追上了高澄,而達娜格丹和曹雷跑在了最前邊。在他們身後的文雪依手裡抓著銀彈槍,突然一槍打了過去。只見街那面一個影子跳起,火光一閃,子彈擊在了左邊的牆角上。
“小妖!變身!”我見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距離一點兒也沒有縮短,而造影子他們的路線,過不了一分鐘就要進到山裡了,到時他們藉助山林樹木,就更不好跟了。還不如當即立斷,把他們給“留下”!
小妖不知怎麼搞的,有些走神,以她的格應該早就變身衝了上去。而現在直到我叫了她,她才反應過來。應龍之體,奔馳之速何止千里,轉瞬之間,就把那幾個人影給攔住了。
達娜格丹和曹雷迅速地和他們上了手。一下黑氣、刀氣、銀光縱橫錯,像閃電一樣把黑夜撕裂著。本來像這樣的爭鬥,身為地主的血鬼們沒有理由不出來湊湊熱鬧,但從我們出門以來,一個也沒看見。他們的氣息像瞬間就消失了似的。
我靠近後發現,被達娜格丹圍在中間的不止三個人,而是五個,其中兩個身手特別狠辣,但也不到聯手能夠把小妖從樓下轟下的級別,而且更不可能從曹雷他們五人聯手的情況下逃脫的本領。他們身上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面紗,從外表看不出特徵。
我心下一疑,怒吼道:“速戰!”身上七彩玄光往前一竄,手中大靈王飛速地旋轉著加入了戰團。那三個稍弱的被我這玄門的獅子吼驚得身影一窒,曹克、高澄、高洋沒有放過這個時機,銀甩、屠夫軍刀、水龍同時打在三人身上,只見紅光、銀光一閃,三個身影被擊落在地上。
被神火咒和天雷咒擊中的人從來都沒有活口。曹克留了些力,被他打倒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正在滿地找牙,慘叫連連。
其餘二人見同夥一瞬間就被打倒,眼神中出驚恐之,想要身逃脫,但哪裡會有機會。達娜格丹的黑氣就在他們驚駭的一剎那如同蛇繩一般繞在了他們的身上,只聽她嬌喝一聲“捆”黑氣猛地一縮,像兩條黑蛇一樣猛地往內一箍,兩人同時落在地上。
“調虎離山?”我狠狠地瞪著腳下的三個活口疑道。
“先回去!”我大手一揮,小妖一爪子一個拎起,曹克手中提起一個,所有人飛快地往小旅館那兒狂奔。
到了門口,小妖騰地一下變回人形,指了指,高澄和高洋非常識趣地一個人拎著一個,走了進去。
老頭子一見我們又回來了,看我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豎起大姆指嚷道:“中國功夫,中國功夫!”我哭笑不得地笑了笑。老頭子見我們幾個人出去不到五分鐘,又提了三個人回來,眉頭皺了皺沒有說什麼。
回到房裡,果然不出我所料,已經被翻得一塌胡塗。所有能夠藏得住東西的地方都被搗得亂七八糟,難得的是他們在這裡折騰老頭子一點兒動靜也沒聽到。
“他們在找什麼?”文雪依皺眉道。
“神器!”我冷冷地看著手上的開天。
“你那顆‘穿越’呢?”達娜格丹驚叫道。
我微微一笑,張開右手,一時之間滿室被“穿越”的黃光照得一片通明。達娜格丹輕輕地拍了拍口,小心翼翼地道:“還好,還好!”
“把那三個人提進來!”我沉聲道。房間裡站不了那麼多人,剛才只有我和達娜格丹、文雪依在裡面,其餘人都在外面等著。
“都進來吧!”我找了一條褲子穿上後,發現口袋都被割破了。又找了找,媽的,你們找東西就找東西吧,何必連一條褲子,一件衣服也不給我留全了。
高澄他們坐在邊,小妖見沒她的事了,現在房間裡又多了三個人,她不想湊著這熱鬧,紅著臉跑回房間去玩psp了。只是我一直在納悶,她幹嘛要紅著臉。從我出房門以來,她好像臉就一直紅著。
高洋扯開三人的面罩,用皮帶綁住了手腳,踢倒在地上。由於房間實在太小了,這三個人躺在地上基本上是以疊羅漢加斷背山的姿勢。
三個人都是歐美人的長相,穿著背心,左臂上都紋著一個骷髏。我輕輕皺了皺眉頭:“殺人犯?”在監獄裡,不同的紋身代表著不同的地位,猛虎代表著搶劫犯,而骷髏就代表著殺人犯。只是如果不是三個人都長的滿臉橫的話,我也不會往那裡猜。
我說的是中文,三個人都沒聽明白。坐在我身邊的文雪依用英文重複了一遍,他們依舊沒有反應。法文、意大利文、俄文、德文,最後直到用葡萄牙語,他們才反應過來。三個傢伙都是一臉地傲氣,一個壓在一個身上,頭還要抬得老高地,眼睛看著天花板。
“什麼價錢?”我冷笑道。和這些人談話就要用最直接的辦法。這些人手上有命案,從監獄裡滾出來後,一般都是些為利是圖的傢伙。只認錢,父母不認。
三個傢伙頭還是抬得老高,正眼不看我。我冷冷地道:“五萬美元?”沒有動靜。
“十萬美元?”沒有動靜。
“一百萬美元?”終於低頭了,三個傢伙同時望著我,六隻眼睛裡都閃著貪婪的光。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叫你們來幹嘛!”我冷冷地道:“先說的有一百萬!後說的一分也沒有!”三個傢伙同時張開了嘴巴,最上面的那個有地利之便,用力地把身子往下一壓,下面那個剛想張口被他一壓給按住了嘴巴,頭使勁地扭著,想要掙開。但由於雙手都給綁著,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最下面那個最慘!一層一層的力量壓下來,他嘴還沒張開一半就磕在地上了,嘴角也給磕破了,掛著血絲。
“我來說!我說!”最上面那個傢伙終於搶得先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