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戰歐洲三伯斯樂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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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尼亞東北方是烏克蘭和摩爾多瓦,西南是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亞,西北是匈牙利,在地圖上一看,就像一塊疙瘩。
羅馬尼亞的首都布加勒斯特曾經是東南歐第二大的城市,名字的意思是“歡樂之城”城市內道路寬敞明亮,兩旁都種滿了菩提樹和粟子樹。據文雪依介紹,這座城市的歷史也很悠久,有將近五百年的歷史。
這一說,差點讓高澄把拿在手上甜筒給掉了下來:“五百年?只有五百年就能叫歷史悠久了?我的天啊!在國內上千年,兩千年以上的城市怕不有上百座吧。這…這歐洲人也太能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見文雪依臉不太好看,怎麼說她也有一半血統是俄羅斯的,於是想辦法把話題岔開了。羅馬尼亞整個國家大約相當於中國的廣西省大半左右,首都布加勒斯特位於右下角,而我們將要去的地方,伯斯樂的古堡在左上角的奧拉迪亞,成一個對角線。
來到布加勒斯特最開心的還是小妖,她隨我離開唐代的時候,這個城市還沒有建成。算起來,城市的年齡和她的年齡倒是相差不多。
但令她開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滿街的美食。羅馬尼亞的主食是土豆塊、豬腦炒飯和火腿煎蛋。街邊的小吃種類也沒有多少,可有兩個特別讓她驚喜。一個是叫mici的類似於炸丸子拉成後的小吃,有些還在上面點上一圈黃油。另一個是叫kurtoskalacs長條空心麵包卷,這東西有點像拍平拍癟後的甜甜圈。做法是用一個擀麵杖一樣的,然後用發酵好的麵包粉擀成條狀,拍平了,再把它一圈一圈的繞在上,放在火上烤。待烤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上面放上椰蓉,或者松子片,就做成了。
kurtoskalacs不但是羅馬尼亞的小吃也是匈牙利的小吃,至於到底是哪個地方先做出來的,已經不可考證了。kurtoskalacs可以據的大小和麵包條的大小做出大小不同的形狀,有些只有手臂,有些卻比大腿還,但裡面都是空心的。
我記得當年離開歐洲的時候,還沒有這兩樣東西。現在試著嚐了一口,果然有些獨到之處。kurtoskalacs外層鬆脆焦香,內裡軟滑柔膩,入口即化,做麵包能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功夫不淺了。而mici由於是質品,吃進去的時候又完全覺不到的膩味,讓人不吃了一個又再想吃第二個。
由於小妖吃的速度太快了,一個攤位上的人本來不及煮,周邊一下子圍上來了五架小推車,每個攤主都在賣力地做著mici和kurtoskalacs。
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妖還沒盡興,只好留下一個地址,了訂金,讓每個攤主做五十個mici和kurtoskalacs送到酒店裡,這才把小妖勸了回去。每個mici和kurtoskalacs的售價都在三到五美元之間,由於羅馬尼亞的貨幣列伊極不穩定,升值貶值由著子來,在這裡歐元和美元反倒成了最通的幣種。
原本打算租兩輛車開到奧拉迪亞去,但是文雪依持反對意見。與中國不同,在歐洲最發達的就是鐵路,不但能夠到任何一個城市,而且速度極快。
既然她這樣說,大家都沒有別的意見。提上行李,從酒店裡下來後,直接登上了到奧拉迪亞的火車。幾百公里的路程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
從火車上下來後,我拿著買到的當地地圖,有些茫然。說實話,伯斯樂的古堡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他那裡,自從在幾百年前與他打了一架後,我也曾下過工夫調查血鬼的歷史、淵源、現狀等一切相關的內容。但是就並不代表我知道所有的情況,同樣的,文雪依也不知道。
在羅馬尼亞最出名的古堡,與血鬼有關的古堡,應該是德古拉伯爵的城堡。他在軍隊裡的爵位是伯爵,但是在血鬼的爵位卻是侯爵。雖然在我的眼中一個血鬼的侯爵算不了什麼,但在一般的除魔師眼裡,那已經是一個很棘手的人物了。
當初德古拉事發後,宗教裁判所派出十七護法團才堪堪將他制住,最後用聖水+黃金十字架+銀彈才把他給除去。但這並不代表教廷實力不濟,而是那一代的十七護法團實在是最差的一代。所謂青黃不接,上一代的護法團升任紅衣主教後,小的又還在教廷內培訓,而只好從一般的牧師裡提拔出來,所以造成了除掉一個血鬼侯爵要花這麼大功夫的笑話。
羅馬尼亞和匈牙利並不是血鬼的初生地,但卻是血鬼最喜歡呆的地方,可以說是他們的老窩。我並沒有打算隱藏形跡,當我一踏上羅馬尼亞,伯斯樂肯定就得了我的消息。
伯斯樂的古堡在奧拉迪亞附近是文雪依告訴我的,在到達奧拉迪亞後,我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這個如同一般歐洲小鎮一樣的城市,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鬼的味道。
而我們走到街上,行人裡十個到有八個就是血鬼裝扮而成的,到了夜晚,這種情況更甚,幾乎可以叫做血鬼的黑夜。
不時天空中還會飛過幾只巨大的黑的蝙蝠。在這裡生活著的普通人彷彿已經習慣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生活著。
既然找不到伯斯樂的古堡,那麼就不用去找。只要他知道我來到了奧拉迪亞,他自然會找上門來。守株待兔有時候也是一種辦法,至少對於現在來說是一種好辦法。
在奧拉迪亞並沒有三星級以上的酒店,我們是住一間叫做“聖母之痕”的酒店裡。這個酒店放在國內連一星都算不上,一樓是前臺接待,一共只有十間房。
十間房全都在二樓,我們原打算把整間酒店都包下來。但是酒店老闆是一個長著花白鬍子,滿臉皺紋的匈牙利人,他不同意我們這樣做,即使給再多的錢也不同意。
我試著說服他,但沒有成功。在他的眼裡,他的作法是為了讓出行在外的人能夠找到“家一樣的覺”而不是為了某一部分有錢人拋棄了另一部分人的權利。對於這樣的解釋,我又能說什麼呢?
酒店裡安排的早午晚三餐分別是火腿煎蛋、豬腦拌飯和油煎麵包。之前在布加勒斯特品嚐到的mici和kurtoskalacs到了這個窮鄉僻壤也消失了。
光是酒店裡安排的食物當然不能滿足小妖的肚皮,只好就近找了一間餐館,訂下了足有二十個人分量的伙食,讓他們每天早中晚準時送到酒店裡。
光是在酒店裡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會把人悶慌。於是把行李放好後,我和他們一起到奧拉迪亞的街上走走。
奧拉迪亞地處羅馬尼亞和匈牙利界,這裡如果拋開滿地血鬼的話,是一個非常寧靜的小鎮。到處能夠誘到花香,聽到鳥語,比起來,中國那些過度開發的小城鎮,--首發另有一種讓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夜漸漸暗了下來,街的血鬼慢慢地多了。畢竟能夠頂著大太陽出來的血鬼怎麼著也是伯爵以上的,而在三十度高溫還能出行的那就再差也是侯爵一級的了。
而到了晚上,那是真真正正的血鬼天堂。所有的血鬼,無論有沒有爵位的,還是剛經歷過初擁的,都湧到了街上。這些年輕的血鬼,他們不會像是那些老古董一樣,講究什麼貴族氣質。往往穿著很隨意,t恤牛仔褲,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在街邊還能看見幾個喝醉了倒在地上的血鬼,他們醉到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平常人,而不是傳說中的血鬼。
只是他們能夠瞞得過普通人,卻瞞不過我們。同樣的,我和達娜格丹、小妖身上強大的法力氣息也無法瞞過他們。甚至高洋的水龍、高澄的屠夫軍刀裡透出來的殺氣,更讓他們覺到緊張。
每一個走過我們身邊的血鬼都以一種非常怪異地眼神看著我們,只是他們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無論怎麼樣,都不會上前來惹到我們。
走在一個全是血鬼的城鎮裡,再好的景,也會讓人覺到有一些不舒服的。我和達娜格丹還好,小妖就有些受不了了。有幾個年輕的血鬼走過時,她甚至因為他們身上那種特殊的氣息想要出手教訓他們。
我反而沉住了氣,攔住了她。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即使要動手,那麼對相也不會是這些蝦兵蟹將,而是他們的頭頭,伯斯樂。
小妖調皮歸調皮,到了大事當頭,還是很聽我的話。再怎麼說,我畢竟也是她的主人。她只是很委屈地垂下了頭,掐著鼻子,忍耐著。
高洋一路上把目光放在走過路過的每一個血鬼身上,他在防範著他們。高洋畢竟不是我,也不是達娜格丹和小妖。他和高澄、曹克、曹雷、文雪依都是平常人。他也沒有與這些西方傳說中的生物過手,不知道他們的深淺。
也沒有像我和達娜格丹、小妖一樣的氣息應能力。也就更加地緊張一些,他在一個侯爵一級的血鬼走過時,甚至手抖了一下,覺有些不太相信手中的水龍能夠把這些妖魔鬼怪至於死地。
文雪依相比高洋要冷靜得多,至少在龍溝裡,有一個公爵一級的血鬼就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手中不但有一把改裝過的沙漠之鷹,還有兩顆裝滿了聖水的閃靈彈。而且她長年跟在引路者身邊,伯斯樂也見過不少面,這些小傢伙,還真不被她放在眼裡。
曹雷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帶動著身邊的曹克也沉靜下來。老傢伙活了七十多歲,一輩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兇險的場面。如今走在奧拉迪亞的青石板小道上,就像在自家大院裡閒庭漫步一般,渾不在意滿街妖物訝異的眼光。
高澄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緊張。但他在掃了我和達娜格丹幾眼後,不知從哪裡就找到了勇氣的依據,昂首闊步,一點兒都沒怯。他雖然沒說,但有一個原因,我想必還是能夠猜到的,那就是曹雷怎麼也算是曹倚紅的叔叔,在老婆的長輩面前,打個折扣,也至少要有在老婆面前七八分的男子漢氣勢才行。
我手指勾了勾,把高洋叫到身邊,輕輕叮囑道:“別擔心!這些小傢伙還鬧不出什麼事!一切有我在!你說什麼也是異人榜上排得上號的人物,別戰戰兢兢的了!”高洋點了點頭,把已經滑出一半的水龍退了進去。深了一口氣,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就在對付四聖靈的時候,他連手都沒抖過。為什麼今天會這麼緊張,難道是好萊塢大片看多了嗎?
我說給高洋的話很小聲,但還是有少走過路過的血鬼聽見了。比普通人高出十幾倍的聽力也是一種血鬼常備的技術。
其中有兩個大約子爵一級的血鬼臉陡然一變,但被身邊的侯爵一級的血鬼給拉住了。我偷眼看見,那侯爵輕輕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兩個子爵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下我更能肯定伯斯樂在暗中下了命令,讓他們不得輕舉妄動了。其實他這也是為了這些徒子徒孫們的好,要知道這些雜魚衝上來也只有受死的份。白白費這些中堅力量的話,還不如把讓這些人好好活下去,總有一天,他們中間的人會成為侯爵,成為公爵的。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奧拉迪亞的城鎮沒有多大,而到了晚上出來的“人”明顯遠遠大於城市的容量。難道平常人沒有發現嗎?還是他們早就清楚這種狀況,而默認了這種和平的存在?
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血鬼一般也不會打這些人的注意。更何況,早在幾十年前人工製造的血漿就已經面世。據文雪依說,有不少血鬼現在就依靠它們生存。而至於殺人血的事,已經是老黃曆了。
但像伯斯樂那一級的血鬼就不同了。他們有權力,也有能力,從世界各地販賣人品到自己的地盤上,然後“圈養”起來。把那些人當作牲口一樣,或者說得更明白一些,當作牛一樣,每天擠一些牛喝,又不用把人給殺了。
沿著奧拉迪亞的青石板小道逛了一圈,夜就完全地沉了下去。走回到酒店的時候,旁邊餐館送來了宵夜。這宵夜是用五個大銀盤裝上的,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吃,除了小妖外其它的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主要還是小妖來消化。
走過前臺時,白髮蒼蒼的酒店主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從櫃子下拿出一個信封,搖了搖:“給你的!”
“給我的?”我一愣,接過信封。
裡面只有一頁紙,三句話,簡單扼要,正是伯斯樂的風格。
“明天晚上七點,我們談談。地點是你現在住的酒店,空下的那間房。伯斯樂。”三句話,還必須加上落款才剛好夠。
只是他在信上說空下來的那間房…?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英國的自助遊遊客住了一間房。然後我們住了四間,應該還剩下五間…
“今天又有人住進來了嗎?”我敲了敲櫃檯問道。老頭子怪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搖了搖頭,跟在達娜格丹後面回到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