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只剩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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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媽媽,我是不是很任?
傍晚,然美推門回家。
“我回來了。”果然,大廳裡亮堂堂卻空蕩蕩的,以至她不起眼的聲音也起了點小小的迴音。
父親總是要忙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母親也多半那個時候才回家。獵昨天又是徹夜未歸,即使他回家,除了早飯時間,她和他幾乎都打不到照面,而他每次總是匆匆吃完就騎上機車揚長而去,能證明他的確回來過的,也只有半夜他房間的關門聲。
“小姐吃過飯了嗎?”蘭姨從廚房出來,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已經吃過了,謝謝。”然美將揹包取下來,準備上樓。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站在樓梯口回頭,父親一臉倦怠地走進來。
“父親…”她下了樓,懷裡揣著要說的話,有些忐忑。
陸喬脫掉西服,靠到沙發上輕著太陽:“然美啊,”他看向眼前的少女,笑容很疲憊,又四下望了望“獵還沒回來嗎?”
“他可能還會晚點。”然美在父親對面坐下,吐吐不曉得怎麼開口。
父親吩咐蘭姨熱些吃的,今天開會一直討論到七點,他還沒來得及吃飯。
“你也吃點吧,總覺得你太瘦了。”陸喬抬頭對女兒笑笑,隱約察覺然美似乎有話要講“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父親這個週末有時間嗎?”
“這週末嗎?”陸喬大概想了想“應該有,怎麼了?為什麼問這個?”
“星期五…是媽媽的忌,”然美的語調小心翼翼,充滿了期待,突然覺得不妥,急忙說明道“我是說我的媽媽。”陸喬的神凝住。
“週六,或者週,父親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媽媽。”她說得急切而卑微,害怕被拒絕。
陸喬回過神來,伸出大手了然美的頭髮:“那是當然的了。”望著屬於父親的獨特的寬的笑臉,然美地點頭:“謝謝!”一連兩天了,同學們還是有意在冷落她,每到下課,她周圍的座位上肯定是空蕩蕩的一片。蓮華雖然來得很晚,但下課都會定時打電話過來,為了應付他的捉摸不定和突然轉換的話題,然美不得不全神貫注,也就沒多少時間分心去想其他。漸漸地她開始不那麼灰心喪氣了,每天努力做好分內的事,努力保持微笑,就算她能做的本來就很少,卻要努力做得比以前好。
今天上午來到教室,發現身旁的位置是空的,直到課上有人替明娜請假,她才知道明娜犯了胃病上醫務室了。
胃病?會不會很嚴重?
眼角映著空空的座位,然美一面心不在焉地做筆記,一面擔憂地蹙眉,一節課老在走神。想要去看看明娜,但真的去了彼此會很尷尬吧?
然美在醫務室門外徘徊了很久,直到校醫走過來拍拍她的肩:“怎麼了?被你那火暴弟弟欺負了?”他還記得眼前這個女孩,那時被心急如焚的陸然獵抱在懷裡殺到他的辦公室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是那小子的姐姐,無論從樣貌還是脾氣看,他們壓就不像同生。
“請問,陶明娜她怎麼樣?”然美往醫務室裡瞥了一眼,問得煞是小心。
“哦,給她打了針,現在還睡著呢,要不要進來?”校醫推開門。
如果是睡著的,應該沒關係吧。然美想了想,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明娜穿著單薄的襯衫,蜷縮在被褥裡,吐髒的衣服被換下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雖然睡著了,眉頭依舊沒鬆開,想必剛才一定很痛吧。
然美坐在明娜的頭,默默地看著病上的女孩。這個總是風風火火,總是和男生們稱兄道弟,總是為自己出頭的,她從小到大最好最好的朋友。
現在這樣的狀況,明娜一定也和她一樣苦惱吧。
只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我們一定可以像以前那樣要好的。她在心裡輕聲念道。這是一個願望,也是一道咒語。
然美從醫務室回來,卻在過道里被人攔下,準確地說,是被一隻拖把攔下。
男生將拖把抵在她腳前,很例行公事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在做清潔,請繞道過吧。”她張嘴想說什麼,但在對方鄙夷的眼神下硬生生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