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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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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情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歐陽修。蝶戀花“你進來幹什麼?出去!”一看凌寒月,雲奇馬上垮下臉,大吼。凌寒月低垂眼瞼,輕聲道:“我只是要端藥給你。”

“我不要你端,你給我滾出去!”雲奇指著門口,兇惡的喊。

“我不會走的,你別再喊了,把藥喝下去吧!”她把藥捧到他的面前,卻被雲奇無情的打翻。

“我不喝你拿來的藥,你馬上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滾!”凌寒月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逕自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撿著碎片。

雲奇眼睛一眯,怒道:“你還不滾?敢當、一方,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石敢當看了主子一眼,表情有些為難“頭子,這種事不要叫我做,好男不跟女鬥,況且,人家凌姑娘也是好心…”他話還沒說完,雲奇的暴喝聲已打斷了他“一方。”胡一方慢條斯理的修著指甲,順手甩了一下蓮花指,連動都沒有動的說:“要趕你自個兒趕吧!你自己腦袋壞掉,別把我們也拖下水。”

“你們…”真是反啦!他的屬下居然一個個都不聽他的話了!雲奇氣得臉發青,最後乾脆把自己埋進棉被裡,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樣的戲碼,幾乎這半個月來,天天都得上演一次。

她聽從無言的勸告,來到雲奇房中見他,雲奇一見到她,便馬上沉下臉,開口就是要趕她走。

對他的反應,凌寒月並不到意外。她曾經那麼重的傷害過他,即使他仍愛著她,但要說原諒,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所以,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論雲奇怎麼趕她,怎麼惡言相對,她都不置一詞,忍了下來。

但是,這實在不容易:當雲奇有心無情的時候,他的言辭銳利得比刀鋒還要傷人,見到她不是趕她,就是不理不睬,當作她不存在,有時心血來的時候,還會來上一段冷嘲熱諷。

“我還真是榮幸,能夠讓綠柳山莊的凌總管放下身段照顧我?看來,救命之恩果然功用不小,或許那天我要求你以身相許,你都會應允呢!”凌寒月必須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忍下心頭的刺痛,回答:“我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才照顧你的,我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雲奇的回答則是一聲冷笑“連喜歡都出來了?哈!我說凌姑娘,你可得小心一點,要是每個救你的人你都要以喜歡作為回報,那你可就累了,雖然男人可以三四妾,但是一女配二夫恐怕是行不通的。”凌寒月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疲憊地道:“我說的是實話,至於信不信,就隨你了。”幾乎每一回雲奇難得有興致開口同她說話,都會用這麼苛刻的言辭傷得她體無完膚才甘心,若非她記得柳無言的囑咐——只要你一直守在他身邊,他終究會心軟的——她怕自己早就捱不下去了。

雲騰雙翼原先也因她害雲奇受傷之事,頗為不悅,到來也不給她好臉看,但又看她為了求幻影醫仙醫治雲奇,在綠柳山莊前跪了三天三夜,且完全不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只是復一的前來照顧雲奇,兩個大男人終是心軟了,默默的縱容她跟著他們回揚州,在雲騰海運揚州分據點住下,繼續照顧雲奇,唯有云奇始終態度不變,見著她便是趕她離開。

凌寒月知道要說服雲奇相信她來照顧他全是因為愛他,而非因為他的恩義,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尤其她又不擅言詞,不會解釋,對於他的惡言相向,她只能裝作沒聽到,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等他回心轉意。

子就這樣過了下去,在凌寒月的照顧下,雲奇慢慢的好了起來,也能下走動了,不過他們之間相處的情形依然沒有改變,仍舊持在不言不語和惡言相向之中。

有一回,胡一方終於看不下去了,便道:“我說頭子,你省省勁兒好不好?你明明見到凌姑娘開心得很,幹嘛老擺個臉給人家看?假惺惺!”雲奇眼睛一眯,望著胡一方的眼神溫柔得可疑“我什麼時候看到她高興過?我還巴不得她趕快離開呢!免得我每天看到她,就一肚子火沒處發洩。”

“是喔!你真唬過我了。”胡一方嗲聲嗲氣的說,“是誰成天時候一到,就緊盯著門口看,等著凌姑娘捧藥過來?又是誰只要凌姑娘晚些過來,就會不耐煩的在屋子裡繞圈子踱步。成天說要趕人家走,以前你傷重得躺在上,還可以說是沒力氣趕人家,現在你都恢復得差不多,可以活蹦亂跳了,要親手趕人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偏偏你就只是在嘴上亂吼亂叫的,也沒見你有什麼行動,這不是假惺惺是什麼?”

“你…”雲奇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紫,對胡一方說的竟無話可反駁。他看了看錯愕的凌寒月一眼,臉漲得更紅,末了,氣呼呼的轉過身說:“我懶得聽你胡說八道。”而後就這麼走了出去。

雲奇這反應讓凌寒月希望大增,原本跌到谷裡的心再度有了堅持的勇氣,一名僕人突然匆匆的趕了過來,“啟稟少主,嘉興綠柳山莊莊主韓淵求見。”凌寒月一怔,擺碗筷的手停了下來。

雲奇不著痕跡的瞥了她一眼,驀地垮下臉,沒好氣的道:“就說我人不舒服,不宜見客,回了他。”那僕役還沒應聲,一個低穩。沉厚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以一個不舒服的人而言,從你的聲音倒是不怎麼聽得出來。”韓淵摟著無柳無言,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來。

“爺。”凌寒月習慣的躬身行禮。

韓淵只是嗯了一聲逕自扶著柳無言坐下。

雲奇的臉難看到了極點,但也不能把人趕出去,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是來找你的。”韓淵道,俊美的臉龐仍是一慣的寒中帶

雲奇揚起了眉“那你來做什麼?”韓淵默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光才轉向凌寒月“我來接寒月回去。”這下於,不只雲奇怔住,連凌寒月也怔住了。

“你來接她?”雲奇肩膀一動,似是想站起來,卻又強忍著硬生生的坐了回去,一臉冷漠。

“沒錯,我來接她回去。”韓淵淡淡的道:“我現在氣消了,願意讓她回山莊。”氣消了?願意她回山莊?